季蔓對著李氏盈盈一福,她一臉可惜的說道:「姨娘與魏氏本同是妾室,根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可如今魏氏一躍成了主母,我心中都替姨娘不平。讀字閣 www.duzige.com」
    她一下便說到了李氏的痛處。
    李氏面帶冷意,她淡淡的看著季蔓說道:「你來我這裡便是說這些的嗎?」
    季蔓嫣然一笑,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氏說道:「我以為魏氏做得主母,姨娘也是做得的。」
    李氏定睛看著季蔓,她冷冷一笑:「這話若是傳進主母耳中怕是不好吧!」
    季蔓一臉從容:「姨娘若想永遠都只是一個妾室,你且去魏氏那裡告我。」
    是人都是有野心的。
    李氏自然也不例外,她心中早已不服氣的很。
    她一言不發的看著季蔓。
    季蔓來找她做什麼?
    她心知肚明的很。
    既然是談合作,那她就不能落了下風。
    季蔓看著李氏壓低聲音說道:「如今父親子嗣單薄,若是姨娘能一舉得男,自然是母憑子貴!」
    她一句話說的李氏心頭一熱,身在後院誰不想有兒子傍身呢!
    她是日思夜想盼著生個兒子,奈何她的肚子不爭氣,生下阿茵之後便再無動靜。
    「我這裡有一包藥,只要姨娘服下,我保證姨娘可以一舉得男!」季蔓說著緩緩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個紙包放在李氏面前的矮几上。
    李氏只看了一眼,她面帶疑惑的看著季蔓問道:「此藥當真有如此神效?」
    季蔓淺淺一笑:「姨娘一試便知。」
    季嫵不是要扶持魏氏嗎?
    那她偏要扶持李氏。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順心如意。
    李氏伸手落在那個紙包上,她眼波流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可她雙眼流露出的渴望,季蔓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垂眸淡淡一笑。
    有讓人生女的藥,自然有讓人生男丁的藥,這有什麼稀奇的。
    片刻,李氏鬆開了手,她自嘲一笑:「如今家主都不肯來我這纖雲院,我要著藥何用?」
    季蔓緩步上前,她含笑看著李氏說道:「姨娘可知父親心頭所好?」
    李氏冷冷一笑:「從前的月姨娘便是。」
    季蔓臉上的笑意更濃:「姨娘不妨想想月姨娘從前愛穿什麼,又喜歡做什麼?」
    她話音一落,李氏眼中一亮。
    經季蔓這麼一提點,她瞬間如醍醐灌頂一般心中敞亮的很。
    是啊!
    魏氏能做的主母,為什麼她就做不得呢?
    「嬌嬌需要我做什麼呢?」李氏凝神看著季蔓問道。
    季蔓勾唇一笑:「只需讓父親知道季嫵的真面目就好。」
    李氏當下愣住了。
    季嫵這個人莫看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道行可是深得很,從她鬥倒了秦氏,又將魏氏扶了上去便知。
    如何才能讓家主知曉她的真面目?
    只怕不易的很!
    季蔓沒有多說,她看著李氏笑盈盈的說道:「如今對姨娘來說如何抓住父親的心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
    李氏微微頷首:「嬌嬌說的是。」
    季蔓要說的已經說完,李氏親自把她送了出去。
    自從元日過後,季州在未踏出房門一步,他小小的年紀終日在房中酗酒。
    出了李氏的纖雲院,季蔓直奔季州的碧梧院。
    季州還在房中喝酒,他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可還在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季蔓才進了碧梧院一股刺鼻的酒味便撲鼻而來。
    「嬌嬌!」季州這裡也落魄了許多,季蔓一進來守門的僕從便上前行禮。
    院子裡稀稀拉拉的只有三兩個僕從。
    季蔓眉頭一蹙:「阿州呢?」
    「回嬌嬌的話小郎在屋裡。」僕從支支吾吾的說道。
    季蔓大步朝季州的房間走去。
    阿瑤與阿喬上前推開了門。
    一個更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令得所有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季蔓提步走了進去。
    季州醉醺醺的躺在地上,他懷中還抱著一罈子酒,看都沒看季蔓一眼,一口接一口的灌著酒。
    「你們都給我出去。」季蔓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其他人。
    「是。」阿瑤與阿喬看了季蔓一眼也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季蔓與季州兩個人。
    季蔓面色一沉,她大步走到季州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她用力之大,季州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他一臉怒氣等著季蔓吼道:「你憑什麼打我?」
    「啪……」季蔓反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季州臉上。
    季州雙目噴火,他抬手就要打季蔓。
    季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喝的醉醺醺的自然不是季蔓的對手,他衝著季蔓厲聲吼道:「你放開我。」
    季蔓臉上的怒火不比季州的少,她冷冷的看著季州說道:「你看你如今這幅模樣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季州冷冷的推開了季蔓,他打了幾個滿是酒氣的嗝說道:「不用你管我。」
    季蔓目不轉睛的看著季蔓,她一臉克制不住的怒火,雙手用力掐著季州的脖子。
    「咣當!」季州手中的酒罈子一下子落在地上。
    他面色鐵青大聲咳了起來:「咳咳咳……」
    怒氣沖沖的瞪著季蔓吼道:「你快放開我。」
    季蔓厲聲衝著他吼道:「你也怕了嗎?」
    她死死的掐著季州的脖子就是不肯鬆手。
    片刻,季州的面色由白轉紅,他劇烈的咳著伸手用力的掰著季蔓的手,氣喘吁吁的說道:「放開我。」
    直到季州的麵皮脹紅,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季蔓才緩緩的鬆開了手。
    季州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季蔓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季蔓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阿州,母親死了,阿景也死了,可是我們還活著,他們巴不得你從此一蹶不振,你要讓他們如意嗎?」
    季州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季蔓一頓,她凝神看著季州接著又道:「母親與阿景皆死於季嫵之手,你難道不想替他們報仇嗎?」
    季州眼中的怒氣盡消,被刻骨銘心的恨意所取代,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季蔓。
    季蔓聲音驟然一沉:「阿州,我若是你,就是死也要拉著季嫵那個賤人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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