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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周仁霖焦急大喊, 不顧一切帶人往裡沖。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哎哎,您、您幾位別混闖啊。」
「此乃戶部右侍郎容府,請勿擅闖!」
「站住!你們想幹什麼?」
容府門房小廝們據理力爭,拼命攔截,無奈對方人多勢眾,百般勸阻無果。
片刻後, 推推搡搡的一群人蜂擁至宴廳, 將並不寬敞的廳堂圍了個水泄不通。
周仁霖氣喘吁吁,尚未站穩,恰好聽見庶子的一句「周明傑你居然一口氣將一大片朝廷命官打成狐狗之流」,他精神一震, 匆匆掃了幾眼,立即高聲解釋:
「誤會!」
「一切都是誤會!」
「犬子醉酒身體不適,出言無狀, 還望諸位海涵。」
語畢,周仁霖疾奔至嫡長子面前, 二話不說,揚手便是重重一耳光!
「啪」清脆響亮的一聲。
周明傑痛叫:「啊!」他瞬間被打醒了一些, 但仍迷迷糊糊,睜開血紅的眼睛瞪視父親,大著舌頭問:「你、你居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為父還打不得你了?」周仁霖疾言厲色,餘光瞟向容佑棠,咬咬牙,抬手又是「啪」一耳光, 怒斥:「你個逆子!喝醉酒不回家躺著,跑容大人府上耍酒瘋來了?滿口胡言亂語,為父今日非打死你不可!」語畢,他怒火中燒,連扇帶打,把兒子打得哀聲求饒。
「啊!哎呀,爹,爹!別打了,別、別打!」周明傑連連慘呼,涕淚交加,臉頰迅速腫起指印,狼狽極了。
他主要是打給我看的。
容佑棠心知肚明,作為實際上的當家人,他冷靜吩咐自家小廝:「張冬,你們還不趕緊鬆開周公子?」
「是。」張冬等小廝這時才鬆手,旁觀鬧事者挨打,他們心裡無比暢快,強忍笑意。
周仁霖一邊下狠手教訓嫡長子,一邊抽空對容佑棠說:「犬子失禮了,實在抱歉,回頭等他酒醒,我一定讓他負荊請罪!」
「不敢。」容佑棠語氣平緩,淡淡道:「令公子威風凜凜,醉酒都能給翰林院眾官員扣一個『失職不公』的罪名,更何況清醒?」
「誤會!真的只是誤會,犬子爛醉如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周仁霖急忙辯解,氣惱之下,恨不得將沒出息又頻頻闖禍的兒子當場打死。
周明傑手腳發軟無力躲閃,被打得抱頭躲避,呼喊求饒。
容正清見狀,極度鄙夷,冷冷質問:「周大人,今日乃舍侄的喜宴,莫非你要當著眾位賓客打死兒子?」
「正清,」周仁霖始終畏懼妾弟,面對恩師之子時,他底氣嚴重不足,尷尬答:「正清,明傑是你的外甥,他犯了錯——」
「哎,可別!」容正清擺擺手,別開臉,沉重道:「家姊命薄沒福,委身於你做妾,早已故去多年,我不敢和你家嫡長公子攀親。」
「賢弟,息怒。」容開濟上前拉回容正清,路南亦勸道:「容大人,別急。」
憶起年少求學的經歷,周仁霖臉漲紅,心煩氣躁,下手愈發重了,一腳踹翻嫡長子!
容佑棠忍無可忍,大踏步上前,伸手阻攔,沉聲問:「周大人,難道您非要在寒舍當眾動用家法嗎?若打出了人命,讓旁觀者何以自處?」
小兔崽子,總算攔了一把!
周仁霖暗罵一句,順勢停手,喘吁吁,單手叉腰,猶愁眉苦臉道:「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吶!我管教無方,委實慚愧,方才犬子無禮衝撞了諸位,周某在此賠罪了,實在對不住。」說著,他略躬身,拱手一圈。
如此一來,賓客中的低品官員不便受禮,紛紛避開或回禮,含餬口稱「不敢當」,眼睛紛紛望向容佑棠。
眼看其樂融融的宴席被攪得亂糟糟,容佑棠止不住地生氣,涌發一陣陣怒意,肅穆指出:「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周大人代令公子賠禮,本屬難得,卻於切實解決麻煩無益。」頓了頓,他大義凜然地表示:
「方才,周公子口口聲聲指責我夥同他人、暗中下手阻撓其評選庶吉士,言之鑿鑿恍若為真,不僅攪亂人心,而且抹黑翰林院上上下下!為求真相,我稍後就去翰林院一趟,調閱令公子卷宗,查個水落石出,看他究竟為何屢次落選。」
好!洪磊等人無聲喝彩,對周明傑均不屑一顧。
「不不不!千萬別!」周仁霖焦頭爛額,情急之下,慌忙拉著庶子胳膊哄勸:「佑棠,別衝動,明傑酩酊大醉,一派胡言亂語,你跟個酒鬼較什麼真呢?今日他攪了你的酒席,全是他的錯,有目共睹,我是嚴懲不貸的,你大人有大量,饒他一次吧,啊?」
——哼,周明傑多次尋釁滋事,煩不勝煩,我人在京城,豈能任由其再度全身而退?
容佑棠不漏痕跡地一掙,父子倆面對面,他已鐵了心,搖搖頭,義正辭嚴地闡述:「倘若令公子只詆毀我一人,或許尚有商量餘地,但他竟然一口氣攀扯了整個翰林院!我身為侍講學士,豈能充耳不聞、視若無睹、辜負陛下的隆恩委任? 」
「你——」周仁霖語塞,無可反駁,急出一腦門白汗。
容佑棠一身正氣,彬彬有禮說:「剛才周大人不是親口承諾『嚴懲不貸』嗎?那麼在下設法開展調查只是順從您的意思而已,不必言謝。」
「噗哈咳咳!」洪磊等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差點兒沒憋住笑,個個舉起拳頭掩嘴,佯作咳嗽狀。
不孝的孽障!周仁霖險些氣個倒仰,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容佑棠身姿筆挺,目不轉睛,毫無退縮忍讓之意。
「小徒言之有理。周大人,令公子畢竟指責了大批朝廷命官,假如不查清楚、流傳出去以訛傳訛的話,翰林院顏面何存?朝廷尊威何在?」默默旁觀許久的路南終於開口,他拍拍徒弟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教導:「佑棠啊,你年紀輕輕得到陛下重用,為官必須清正廉潔、為公為民必須盡心竭力,方不辜負聖恩。否則,別說暗中窺視之人了,為師也決不輕饒你!」
「是。」容佑棠恭謹拱手:「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周仁霖霎時飽受質疑眼神,老臉發燙,硬著頭皮站穩。此刻,周明傑已酒醒大半,自知鬧了笑話,屈辱羞憤,他鼻青臉腫,被心腹小廝團團攙扶,咬牙垂首裝暈,一聲不吭。
然而,禍不單行,周家父子並未就此停止出醜。
正當容佑棠設想先驅趕不速之客、而後奉茶給來賓一一致歉時,窺聽多時的七皇子耐性耗盡,帶領兩名侍衛現身,大聲道:
「容佑棠,你不必回翰林院調閱卷宗了,武爺知道周明傑屢次落選的原因!」
天爺!
七殿下露面了!
容佑棠飛快轉身,止不住地頭疼,悄悄觀察卓愷:
只見卓愷位於路南身側,小心為年邁長者隔開擁擠人群,目不斜視。
「下官參見七殿下。」容佑棠率先行禮,知情的容家人緊隨其後,其餘人——尤其周家人,卻震驚惶恐,剎那宴廳內跪倒了一片人。
七皇子趙澤武傲然負手,悄悄打量卓愷,竭力鎮定,特別攙起路南和容佑棠,順便掃視路南身邊的卓愷,威嚴道:「都起來吧,無需拘禮。路老大人,請起。」
「謝殿下。」
容佑棠下意識朝七皇子身後掃了幾眼:空無一人?
「四哥同意武爺出面的。」趙澤武耳語告知。
容佑棠微不可見地點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拱手歉疚道:「寒舍設薄宴,多謝七殿下屈尊賞臉駕臨,只是您看唉,實在抱歉,下官讓您煩心了。」
「這怎麼能怪你?」趙澤武嘆息,同情地一揮手,嫌惡道:「世間有部分不思上進卻又自視甚高之徒,總誤以為自己懷才不遇,比如周明傑。」
周明傑心裡破口大罵,卻不敢面對,只能繼續裝暈。周仁霖臉漲成豬肝色,支支吾吾,低聲下氣地說:「殿下息怒。」
趙澤武看也不看周家人,面朝眾賓客,中氣十足道:「容佑棠前幾年任地方官,一連錯過多次庶吉士評選,本殿下卻在翰林院掛職,受邀列席甄選,當然,本殿下並不了解參選進士們,故只是旁觀而已,但大概記得周明傑。周明傑入院三四年,年年參選,卻依次因為與同年鬥毆、損壞重要文書、酒後不敬上峰等過錯落選,這些事兒翰林院的人都知道,你選不上純屬自作自受,若是選上了,才叫不公呢。」
哦~
在場眾人恍然大悟,齊齊審視耷拉著腦袋縮在父親身後的周明傑:嘖嘖,好一個紈絝!與之相比,連七殿下都變得講道理了。
「周某教子無方,讓諸位見笑了。」周仁霖乾巴巴擠出一句話,顏面盡失,對嫡長子失望透頂。
「多說無益,你趕緊把人帶回家管教吧,責令其自強上進,光眼紅不服有什麼用?假如周明傑能像容佑棠一樣踏實能幹,本殿下一定為其請功!」趙澤武慷慨地許諾。
幾年未見,他變化不小啊卓愷萬分驚詫,忍不住狐疑打量,簡直懷疑對方殼子裡換了個芯兒!
趙澤武敏銳察覺,無法自控地昂首挺胸。
容佑棠有些擔憂,當機立斷,很不識相地側身一跨,感激稱:「多謝殿下仗義解圍,下官感激不盡。」
喂,你小子擋住人了!趙澤武懊惱皺眉,表面卻還得端著,矜持說:「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
數日後·慶王府
「哈哈哈~」郭達暢快大笑,用力一拍大腿,樂道:「所以,是你提請將周明傑逐出翰林院的?」
容佑棠點點頭,無奈道:「他欺人太甚,居然闖進我家鬧事,得罪了大批朝廷命官,若非他極力解釋酒後無狀,那麼絕不僅是革除功名、逐出翰林院那麼簡單。」
「周明傑傲慢浮躁,在翰林院屢次滋事,若非依仗平南侯府,他一早被教訓了。」慶王直言評價。
「這次讓他革除功名,若再有下次,我一樣不留情!」容佑棠沉著臉。
「那種人,不提也罷。」慶王寬慰道,頓了頓,他罕見地欲言又止,字斟句酌道:「廣平王一行昨日已抵達京城,估計過兩天宮裡將置辦接風宴,以你的品級,應該能出席——」
「嗯?」容佑棠疑惑等著下文。
慶王皺眉,看了一眼表弟,郭達清清嗓子,小聲問:「你知道的,三公主尚未出閣,到時陛下可能為其相看駙馬,她、哦不!你是不是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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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謝謝以上三位壕小天使投霸王票鼓勵【鞠躬】這兩天收到樹杈上的老鼠、sissi、四月嵐、有隻蝸牛叫小白、暖心、淺喜深愛、看文的小妞、moyanmoyu、夢染、朗朗乾坤終盼烏幾位讀者大大灌溉的營養液,感動得抱住屏幕飛麼麼噠(⊙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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