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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行跡敗露於東太閤後的假山, 大肆殺害值夜太監,而後潛逃,據目擊者稱,蒙面刺客共五人,均武藝高強,其中兩人背負包袱, 不排除有盜竊珍寶的可能!」報信者喘吁吁, 白著臉滿頭大汗。讀字閣 www.duzige.com
禁軍統領曹立群橫眉立目,厲聲問:「五個蒙面刺客?那他們現在何處?」
「沿途弟兄們一接到呼救便立刻圍捕,但刺客似乎很熟悉皇宮,無比狡猾, 兩名自南安門附近翻牆跳進後宮,其餘三名正逃向乾明宮。」
「什麼?」
曹立群倒吸一口涼氣,劈頭怒斥:「混賬!沿途那麼多禁軍把守, 居然攔不住五個刺客?任由他們逃進後宮、逃向乾明宮?」
「卑職知錯,求統領息怒——」
「息怒個屁!今晚若是出事, 咱們都別想活了,統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曹立群黑著臉, 轉身疾沖,當機立斷道:「薛崢,你負責搜捕後宮刺客,其餘人隨我去乾明宮護駕!」
「是!」
與此同時,乾明宮前已亂成了一鍋粥。
「站住!」
「無旨無詔,任何人不得踏進乾明宮半步!」卓愷悍然拔刀, 率領手下強硬攔在宮門口。
大皇子負手昂然,高聲質問:「眾目睽睽之下,刺客闖乾明宮如入無人之境,你們口口聲聲守衛宮廷,卻連刺客都攔不住,究竟幹什麼吃的?簡直廢物!」
「殿下息怒,卑職等人嚴密巡守乾明宮,雖聽見外頭嚷『抓刺客』,但此處尚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為何有人一口咬定——」
大皇子怒目而視,氣勢洶洶打斷:「你疏於職守,還有臉狡辯?既然有人指出刺客逃進乾明宮,為了陛下安危,難道不應該及早搜查?萬一驚擾聖駕甚至行刺,誰負責?」
卓愷滿腹疑團,不卑不亢答:「等事態平定後卑職自當請罪,大殿下稍安勿躁,禁軍正全力搜捕,擅闖皇宮的刺客必死無疑,您貴為皇子,怎能以身犯險?而且,卑職已派人速報瑞王殿下和五殿下——」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指揮本殿下?」
大皇子登時暴怒,眼神陰冷,自覺被輕蔑鄙視,恍若遭受奇恥大辱,雙拳緊握筋脈浮凸,恨不能當場把人碎屍萬段!
卓愷忙解釋:「您誤會了,卑職自知低微,豈敢號令皇子?但無旨無詔,請恕卑職按律不能相讓。」
大皇子耐心告罄,激昂逼問:「此乃陛下寢宮,如今被刺客闖進去了,你們不趕緊捉拿刺客,只顧阻撓本殿下救駕護駕,到底是何居心?莫非刺客是你們故意放進去的?」
「絕無可能!」
救駕?護駕?
據近期暗中觀察,陛下可能已駕崩了,只是尚未昭告天下——我是外人都能猜到,你是皇長子,豈會不知?今夜率眾強闖皇帝寢宮,你想幹什麼?
兩方對峙,黑壓壓一片禁軍擁護大皇子,劍拔弩張。
卓愷勢單力薄,越想越心驚!然而,不等他設法斡旋,大皇子便一聲令下:
「你們都看見了,此人極力阻撓救駕,分明與刺客串通勾結,居心叵測其罪當誅!所有人聽著,你們立功的機會到了,上!誅殺刺客保護陛下!」
大皇子面無表情,用力一揮手,其周遭禁軍聽令拔刀,咬牙衝擊宮門。
「住手!」
「你們瘋了?」卓愷大驚,被迫揮刀向同袍,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很快的,不停有人中刀或倒下,鮮血四濺,混亂不堪。
瑞王和五皇子等人火速趕到,不明就裡,誤以為禁軍正和刺客打鬥,遂尚未站穩便連聲大喊:
「保衛乾明宮!儘量生擒刺客!」
「曹統領呢?趕緊叫他來。」瑞王話音剛落,跑了幾步,一眼看見突兀出現的長兄,當即疑竇叢生,慌忙止步並拽住弟弟。
「大、大哥?」五皇子氣喘吁吁,震驚後旋即回神,先發制人問:「宮門早已落鎖,深夜無詔令,敢問大哥如何進宮的?」
「刺客在哪兒?是誰讓禁軍互相殘殺的?」瑞王嚴厲喝問,目不轉睛直視長兄。
大皇子激動亢奮得臉頰潮紅,斜睨瞥視手足,冷冷道:「四弟、五弟,父皇的安危要緊,待拿下刺客後,為兄再同你們細說。」
「還不快住手?反了你們了?抗令者視為謀逆!」五皇子大喊。
然而,慘烈打鬥仍持續,對方人多勢眾,卓愷及其同伴無法抵擋,節節後退。急怒交加中,卓愷大吼:「瑞王殿下、五殿下,請多多保重,恕卑職無能,今夜怕是要死在乾明宮門口了!」
皇宮另一處
寂靜深夜裡,曹立群心急如焚,率領部下馳援乾明宮。
忽然,當越過一道檻時,風裡隱約響起輕微「噗」聲,隨即曹立群脖頸一涼,他詫異低頭,轉眼間利刃已划過、人身首異處,死不瞑目的腦袋滾地,黏稠鮮血自頸腔沖天噴涌,身軀晃了晃,繼而頹然後倒,血濺三尺。
「啊——」
「大人?大人?」
「曹統領?」
「刺、刺客?快抓刺客!」
統領遇襲身亡,其餘人嚇得魂不附體,無人發號施令,霎時亂作一團。
此時此刻,北營遠在都城北郊,入夜後除盡職盡責巡衛的士兵外,其餘將士俱已入眠。
趙澤雍抬眼,眺望矗立於營區四角哨樓上熊熊燃燒的桐油鍋,心下稍安——征戰多年的人,手下握有精兵良將才踏實,對他而言,北營遠比皇宮安全,所以他選擇先親自巡察軍情。
夜色如水,馬蹄鐵除去,改為裹布,踏地輕巧,一行人逐漸靠近營門,大方把行蹤暴露給哨樓衛兵。
身穿便服的趙澤雍單臂控馬,於營門前下馬步行,毫不意外,遠遠地被喝問:
「站住!北營重地嚴禁擅闖。」
「你們是什麼人?立刻報上名來!」
謝霆眉眼帶笑,忙快走一段,壓低嗓門無奈道:「小兔崽子們,殿下凱旋了,還不快開門?」
「謝、謝——」門衛小頭目驚喜極了,探頭打量隨後走進火光區的統帥及親衛營,肅然起敬,當即閉嘴,慌忙打開柵門,帶領手下單膝下跪,正欲欣喜大吼「恭賀殿下凱旋」時,卻被趙澤雍低聲阻止:
「免禮,別聲張。」
「呃是!」
「郭副將呢?」
「在營房。」
趙澤雍點點頭,囑咐道:「繼續守衛營門,不得有誤。」
「是!」衛兵們堪稱興高采烈,一舉擺脫流傳多時的「太子陣亡」謠言的折磨。
趙澤雍昂首闊步,氣勢如虹,路遇許多部下,不時止步慰問兩句,行至郭達營房,徑直推門而入。
下一瞬
「誰?!」
警覺的郭達被驚醒,一躍而起,本能地拔刀,待睜開惺忪睡眼後,嚇得雙目圓睜愣在原地。
「小二,」趙澤雍落座,自行倒茶,語意帶笑:「睡迷糊了?」
「表哥?」
「真的是你!」
「我還以為自己做夢呢,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連個招呼也不打!唉,我派去西北的人一個也沒回來,擔心得快不行了,我很想親自去打探,可惜北營這麼大個攤子不能丟下,真真急死人。」郭達欣喜若狂,把刀放回床上,赤腳飛竄,撲到表兄面前左右審視,說到最後,竟帶了一絲哭腔。
趙澤雍拍拍表弟肩膀以示安撫,緩緩問:「京城也傳聞我不敵陣亡?」
「可不嘛!謠言漫天飛,人心惶惶。」郭達使勁吸吸鼻子,親昵挨著表兄,大倒苦水,迫不及待訴說:「太子出征後,有人瘋狂作亂,廣平王遇害,我和七殿下也險些死在南山。隨之爆發瘟疫,容哥兒半是被迫半是自願,主動請纓救災,冒險以維護你倆的名譽。另有無數麻煩,一多半是人為所造,意圖禍亂京都!瑞王殿下和五殿下坐鎮皇宮,吩咐北營時刻待命,弟兄們夜裡睡覺都不敢完全合眼,累得什麼似的。」
「辛苦你們了。」趙澤雍嘆息。
「辛苦倒無所謂,但自從和你失去聯絡後,我們就心慌了,特別煎熬。」郭達長長吁了口氣,由衷慨嘆:「幸虧太子平安凱旋!否則,天下都要亂了。」
趙澤雍正欲開口,卻聽見門外衛兵稟道:「啟稟殿下,劉副將、凌參將等人求見。」
「傳。」
「肯定是聞風來打探消息的,您露個臉,弟兄們就踏實了。」郭達抬袖按按眼睛。
果然!
七八個將領有的端茶、有的捧熱水,個個不空手,當看見安然端坐的統帥時,險些喜極而泣,撲通下跪,激動哽咽道:
「末將恭迎殿下凱旋!」
「恭賀殿下!」
趙澤雍抬手虛扶:「都起來吧。」
「謝殿下!」
郭達心情好極,笑道:「少哭哭啼啼的,丟人!先讓殿下洗洗風塵,趕緊叫廚房置幾桌飯菜,給遠道回京的弟兄們果腹。」
眾將領笑逐顏開,忙不迭應是,喜氣洋洋地奔走安排:他們全力擁護皇三子,倘若趙澤雍被冊封為太子卻無緣皇位,相關舊部的仕途將盡毀,不可謂不恐懼。
熱鬧片刻後,衛兵再度通報:「啟稟殿下,秦少剛參將求見!」
趙澤雍耐著性子:「傳。」
「哈哈,又來個一探究竟的,不弄明白睡不著覺了。」郭達一拍大腿,同袍們頷首贊同。
但秦少剛卻滿臉焦急,甚至無暇恭賀太子凱旋,雙手奉上印章緊張告知:
「啟稟殿下,末將今夜負責巡營,方才接獲太子府侍衛急報,對方手握定北侯爺私人印章,說是刺客夜闖皇宮濫殺無辜,十萬火急,請北營立即出兵平亂!」
作者有話要說: 阿桑minne扔了1個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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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以上三位小天使,挨個蹭蹭~o(n_n)o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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