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 第144章 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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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還是睡不著嗎?」容佑棠關切問。燃字閣http://m.wenzigu.com他順勢握住慶王的右手,翻來覆去,審視若干燒傷痂痕,難掩擔憂。

    「喝了幾天安神湯,正在慢慢調整。」慶王低沉渾厚的嗓音答。

    「你是前陣子日夜顛倒地熬,身體都鬧不清何時該休息了,再歇幾天,肯定恢復如常。」容佑棠安慰道。

    「嗯。」

    慶王側身摟抱對方,左胳膊做了容佑棠的枕頭,兩手不得空,只能用下巴蹭開眼前烏黑潤澤的髮絲,露出白皙修長的後頸,或輕或重地親吻。

    「嘶~」

    後頸皮膚被粗硬胡茬刺得麻癢難耐,容佑棠倒抽一口氣,忍不住往前躲,躲避說:「怪癢的,別弄了。」

    慶王充耳不聞,繼續親吻摩挲,故意將一小片細嫩皮膚弄得泛紅微腫,他稍稍退後,定睛欣賞片刻,頗為滿意自己的傑作。隨後,他順著修長脖頸往前,一路啃咬,右手忽然使勁,抱著懷裡的人轉了個身,將其放在床里側。

    「啊!」

    容佑棠一驚,回神後急忙喊著提醒:「鞋鞋鞋!殿下,我還穿著鞋!」

    「自個兒脫,還是——」

    「我自己自己來。」容佑棠說話太急,險些咬了舌頭。他儘量抬高雙腿,以免鞋子弄髒被褥,可慶王卻滿不在乎,他上半身被箍得無法動彈,只好彆扭地屈腿脫鞋,「啪嗒」兩聲將鞋子丟開,還沒縮手,已經被慶王霸道推進床榻最里側,後背緊貼檀木圍板。

    容佑棠頓時前後遭受夾擊,哭笑不得,忙道:「別推!我要被擠扁了。」

    「是嗎?」

    慶王用自己的額頭蹭了蹭對方的,鼻尖相互磨蹭,交換著氣息,親昵熱切,緊接著,自然而然重重吻下去,縱情肆意地舔/舐,橫衝直撞,唇舌糾纏,狂風暴雨般急促密集,顫慄歡/愉如烈火熊熊燃燒,焚毀彼此理智,快感從腳底飛竄上頭頂,令二人緊緊擁抱。

    「唔」容佑棠心狂跳,渾身緊繃,被激得眼尾一抹暈紅。

    慶王呼吸火熱,皮膚熱燙,逐漸失控,越發用力,合身貼近,不自知地把人往床里側推。

    「啊!唔殿下——」容佑棠前胸後背同時不得放鬆,上氣不接下氣,唇刺痛紅腫,憋得臉漲紅,奮力掙了掙,狼狽提醒:「別擠,我沒法喘氣了。」

    「好。」慶王從善如流,右手用力,抱著對方往外挪了挪,旋即整個人悍然壓上去!

    「呃」容佑棠被壓得深陷入床褥,氣喘吁吁,異樣悸動感渾身亂竄,漸漸覺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顫聲阻止,本能想扯回自己的衣帶,可惜拼力氣失敗,雙手反而被慶王拉高至頭頂,手腕交疊著被牢牢按住,那拳頭指節鐵鉗一般堅硬滾燙,無法掙脫。

    須臾,耳畔清晰聽見「撕拉」一聲,衣襟碎裂。

    這聲音嚇醒了意亂情迷的人。

    容佑棠劇烈喘息,無論如何起不來,頭髮衣衫凌亂,他艱難地轉動腦袋呼吸,扭頭一看:

    糟糕!

    殿下左手包紮的白布滲出了斑斑血點!

    容佑棠徹底清醒,慌忙提醒:

    「手手唔你的手!流血了。」

    「別管它。」慶王全神貫注,「撕拉」又一聲,他情難自控,不慎撕爛了對方外袍。

    「不能不管!萬一恢復得不好,影響握刀或騎射,你以後怎麼辦?」容佑棠態度堅決,開始拼命掙扎。

    於是,兩人抱成一團,四手四腳推搡掙動,將床板砸得「通通」悶響,被褥凌亂不堪。

    「殿下,不行,我要生氣了!」

    容佑棠雙目圓睜,兩手亂掙,臉紅耳赤,不知羞惱還是憤怒,嚷道:「不准綁著我!」

    「叫你亂動,再動試試?」

    「你還動?就這樣綁著了!」慶王佯怒,故意恐嚇,他俊臉微紅,虎目炯炯有神,作勢要用破碎衣衫捆綁對方手腕。

    然而,容佑棠早就吃准了對方不會用強,他毫不畏懼,義正詞嚴道:「你先鬆手,我就不動。」

    四目相對半晌

    慶王確認對方不願意繼續,他無法強迫欺凌,只能停下,鬆開手,怒道:

    「哼!」

    「哼。」容佑棠悄悄學了一句。他揉揉手腕,懇切提醒:「我沒哄你,看吧,真的流血了,好容易養得結痂,又弄破了。」

    「無所謂,皮肉傷而已。」慶王心不在焉,呼吸粗重,氣血翻湧,某處劍拔弩張,這一回實在難以隱忍。

    容佑棠也感覺到了,因為那東西就抵在他腿上陌生又可怕!他提心弔膽,強作鎮定,佯裝不知。

    「殿下,我去請大夫給您重新包紮吧?」容佑棠小心翼翼地商量。

    「唔。」慶王隨口答應,反覆親吻對方紅腫的唇瓣。

    「那,您起來讓讓?」容佑棠別開臉,好聲好氣地要求,一動不敢動。

    「不!」慶王斷然拒絕。

    容佑棠傻眼了,手足無措。

    「請大夫可以,」慶王板著臉,嚴肅提出自己的條件,說:「但是,在那之前,本王想請小容大人幫個忙。」

    「什、什麼忙?」容佑棠屏息問,直覺不妙。

    「小忙,舉手之勞而已。」慶王低聲安撫,捉起對方的手,輕輕吻了吻,而後抓緊不放,緩慢但堅定地朝下——

    「啊!」

    容佑棠情不自禁叫出聲,緊張得哆嗦,窘迫得從頭到腳紅彤彤,急欲縮手。

    「噓,別怕。」慶王卻握緊不放,循循善誘地哄:「舉手之勞的小忙,就幫一次,行嗎?」

    「可、可是它、它太、太了。」容佑棠結結巴巴,腦海一片空白。

    「害怕就閉上眼睛。來,本王教你。」

    慶王手把手地教,一教就是一個多時辰。

    傍晚時分,斜陽穿透窗紙,越過眾多家具和屏風等物,照得裡間床榻昏黃,暖洋洋。

    容佑棠滿頭大汗,閉著眼睛仰躺,手腕酸痛,精疲力盡,不敢回想剛才都做了些瘋狂的什麼。

    安靜歇息沒多久。

    外間傳來「嘩啦」水聲,重新包紮好傷口的慶王拎著濕帕子,神采奕奕,俊朗非凡,大踏步走進裡間,執意負責善後擦拭清理。

    容佑棠忙睜開眼睛,坐起身問:「傷口包紮了沒有?」

    慶王抬起自己的左手掌。

    「裂得嚴重嗎?」

    「不嚴重,只是破了個小口子而已。」

    容佑棠心虛,鬼使神差地問:「大夫有沒有問怎麼弄的?」

    正埋頭擦拭對方雙手的慶王動作一頓,一本正經答:「他問了。」

    「那你怎麼解釋的?」容佑棠傾身,緊張地屏住呼吸。

    慶王莞爾,沒回答。他反手將濕帕子一扔,看也沒看,卻準確丟得掛在屏風上,又三兩下將髒污的薄被掀起,丟到床角,並放下簾帳,抱住容佑棠躺倒,面對面,低聲道:

    「累得很,一起歇會兒。」

    「可是我該回家了。」容佑棠脫口而出。

    慶王眉毛也沒動一下,閉著眼睛,狀似已入睡。

    「殿下?」

    「」

    「這麼快就睡著了?」

    「嗯。」

    容佑棠啞然失笑,兼好奇得百爪撓心,繼續追問:「殿下,你究竟怎麼跟大夫說的?」

    慶王一把將對方的腦袋摁進自己頸窩,坦誠說:「哄你的。大夫什麼也沒問,只給包紮好就離開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佑棠喃喃念叨。那事後,同榻而眠,他難免不自在,萬分尷尬,想了想,還是轉個身,改為背對慶王——無需面對面,他立刻放鬆地深吸了口氣。

    慶王並不阻止,任由懷裡的人轉身,他默默欣賞眼前白裡透紅的耳朵,滿意而踏實。

    順暢呼吸片刻,念念不忘正事的容佑棠輕聲問:

    「殿下,你睡著了嗎?」

    「快了。」慶王慢悠悠答,右臂霸道地當胸摟住人。

    年輕氣盛,容佑棠按捺不住,興奮地說:「據審問,鎮千保供認自己受平南侯驅使,招認曾僱傭郝三刀謀殺我娘的舊案、重傷白瓊英意欲滅口一案,並若干奉命對付平南侯政/敵的案子——不過,他堅稱從未謀害淑妃娘娘。」

    慶王威嚴道:「且再審一審,總有讓他說實話的法子。」

    憶起謝霆等人的審訊方式,容佑棠點點頭,滿懷敬畏,轉而高興地說:

    「宋掌門真夠意思,鎮千保果然叫包鋒!謝統領已經帶人查明,包鋒表面的身份是平南侯府的小管事,老實本份,平平凡凡,毫不起眼,但從他身上確實搜出了人/皮面具!並且,他武藝高強,是宋掌門師祖年輕時收的弟子,但包鋒出師下山後即杳無音訊,老掌門誤以為弟子在闖蕩江湖時意外喪命。還是宋慎遊歷到京城時,偶然認出了同門的技藝。」

    慶王認真傾聽,問:「那宋慎算是大義滅親了?」

    「哦!據宋掌門解釋:他幼時得過師姐的照拂,卻與大師兄素未謀面,兩相比較,選擇救師姐。據說包鋒花言巧語,哄騙師父傳授絕學,隨後拍拍屁股下山,一走不回頭,為虎作倀,無惡不作,傷天害理,比、咳咳,比師姐更可惡些,他只當清理門戶了。」

    慶王莞爾:「不錯,草上飛還算清醒明理。罷了,先睡一覺,待養足精神,本王親自去會會鎮千保。睡吧。」


    「嗯。」容佑棠意猶未盡,懷裡抱著一條結實強壯的臂膀,鼻端縈繞屬於對方的獨特氣味,隱約有個什麼念頭一閃而過,但沒有精力細想,迷糊入睡。

    一覺睡到天黑透,容佑棠猛地睜開眼睛:

    臥房內僅剩自己一人,安安穩穩蓋著被子;角落亮著兩座戳燈,一套內外齊備的衣衫整整齊齊疊好放置架上。

    天黑了!

    我得趕回家吃晚飯

    容佑棠一咕嚕下床,心急火燎穿好衣服,記掛著等待自己回家的養父,內疚感壓倒其它一切,匆匆離開王府,一溜煙回家了。

    徒留審問鎮千保返回的慶王面對空蕩蕩的臥房。

    「哼。」

    「好一個混帳東西。」

    慶王失望地嘆了口氣。

    華燈初上,京城繁榮富庶,車水馬龍,遊人如織。

    十月的晚風清涼,吹面舒爽。

    車輪滾滾,馬蹄清脆,王府管家堅持派侍衛趕車護送容佑棠回家。

    下午的混亂場景揮之不去,容佑棠一路胡思亂想,臉皮發燒,待回到家門口時,他已經給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

    告別侍衛後,他略定定神,拍門呼喊:

    「張伯?順伯?我回來了。」

    很快的,院門被「嘭」地拉開,雜役老張頭一臉焦急,頓足扼腕地說:

    「少爺可算回來了!您趕緊去書房吧,前兩回那個姓周的又來了,還帶著幾個家人。」

    「周仁霖?」容佑棠瞬間恢復冷靜,滿腦子的旖旎情思被壓進內心深處,問:「他帶著誰來的?」

    竹筒倒豆子一般,老張頭噼里啪啦地告狀:「我不認識,但老爺稱呼『周大人』、『周夫人』、『周公子』,還有六個狗腿子!他們蠻不講理,簡直是強盜,否則怎麼能進屋?我按您的吩咐,根本不想給開門的,他們卻胡攪蠻纏,那婆娘囂張得很,老爺怕引來街坊注意,只好叫他們進屋。」

    「沒事,我這就去瞧瞧。」容佑棠神色一凜,腰背挺直,疾步走向書房。

    意外的,靠近時居然沒聽見爭執聲?

    容佑棠驚疑不定,靜聽了片刻,一把推開房門,定睛一看:

    容開濟坐右上首,管家李順昂首挺胸護衛一側。周仁霖夫妻坐右側,其長子周明傑坐第三椅,此外站著他們帶的六個孔武健壯的家丁。

    「爹。」容佑棠不慌不忙邁過門檻,忽略眾多或好奇或充滿敵意的眼神,快步走向養父,心虛歉疚地解釋:「今兒有事,回來晚了,您用過飯了嗎?」

    容開濟答:「還沒呢。你餓了?餓了就先去吃。」他警惕戒備,餘光不時掃視周家人。

    「等他們走了再一起吃。」容佑棠直言不諱道。

    周仁霖打量庶子,又是氣惱又是渴盼,礙於自尊,威嚴端著架子。

    「放肆!」

    周明傑自認責無旁貸,他底氣十足,率先開口,質問容佑棠:「你那是什麼態度?當了官兒,眼裡就看不見人了?」

    頭戴藍紗帷帽的楊若芳強掩焦慮,勸道:「明傑,有話好好說,咱們如今是客人。」

    「不速之客,我家不歡迎。」

    容佑棠清晰指出,他落座養父身邊,平靜問:「不知周大人攜親眷家丁突然造訪,所為何事?家父年事已高,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打攪,我勸你們還是注意些吧,仗勢欺人不算真本事。」

    「你——」周明傑「蹭」一下彈起來,怒目而視,旋即被他母親按住。楊若芳咬牙賠笑,艱難啟齒,險些脫口喊「明棠」,咽下後,柔聲問:

    「佑、佑棠,我們想單獨跟你聊兩句,行嗎?」

    周仁霖維持翩翩君子的風度,接腔說:「只耽誤你幾刻鐘而已。」

    肯定是來打探鎮千保下落的

    容佑棠心知肚明,沉吟半晌,打定主意,皺眉道:「周大人,有什麼話直說吧,我們都還餓著肚子。」

    「你們幾個先出去,看好門窗。」楊若芳一揮手,屏退六個家丁。她焦頭爛額,連續幾夜沒睡著,甚至無暇理睬順利生下兒子的蘇姨娘。

    周明傑忿忿不甘,譏諷道:「一有空就往慶王府跑,大獻殷勤,怎麼?那兒沒準備你的晚飯嗎?」

    「你說什麼?」容佑棠臉色一沉,冷冷反問:「周公子如此清楚,莫非天天跟蹤我?難道意圖伺機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少血口噴人!你不過六品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容佑棠輕輕搖頭:「天外有天,我永遠不會認為自己了不起。像你這樣的人,才喜歡說酸言怪語。」

    周明傑被戳中痛處,屈辱至極,臉紅脖子粗,往前疾沖兩步,嚇得容開濟和周仁霖同時站起來:

    「站住!」

    「你想幹什麼?當心我報官轟人。」容開濟嚴厲告誡,警惕任何可能傷害兒子的人。李順動作更快,幾個大步衝到周明傑跟前擋著。

    「安靜些!你倆別吵了,太不像話。」周仁霖黑著臉喝令。

    楊若芳暗中把庶子折磨了千萬遍,只恨當年未能斬草除根!此刻有求於人,她臉上賠笑,和善道:「佑棠,你放心,我們這次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幾句話而已。你若是知情,還望仔細告知。」

    「周夫人客氣了。」容佑棠端坐,慢條斯理地撇茶沫,淡漠催促:「你們人多勢眾,看來,我不洗耳恭聽是不行了。有話快說吧,別耽誤彼此的時間。」

    外人在場,怎麼問?

    賤婢養的下作賤種!翅膀長硬了,居然幫著敵人對付自己家?

    楊若芳怒火中燒,捏緊絲帕,索性敞亮表明態度,語帶威脅道:「佑棠,我們只是想打聽幾句話而已,事關重大,煩請你的家人迴避。今晚不成,明兒我們再來;明兒不成,後天我們還來。」

    死纏爛打?狗皮膏藥?

    容佑棠不輕不重把茶杯一頓,扭頭對養父耳語:「爹,他們胡攪蠻纏,無賴得很,您先去用飯,我很快打發他們走。」

    「他們究竟想問什麼?該不會故意支開我想傷害你吧?」容開濟顧慮重重。

    容佑棠樂道:「那不至於!眾目睽睽,他們敢把我怎麼樣?放心,您避一避,免得髒了耳朵。」

    好說歹說,容父才不情不願地帶管家迴避,守在書房門口,來回徘徊。

    「我只給半刻鐘。時辰一到,你們必須離開,否則休怪我家動手驅逐。」

    容佑棠毫不客氣道,他重新端起茶杯,晃動嫩綠茶水,狀似百無聊賴。

    「你——」周明傑臉色鐵青,自認受到極大的侮辱和蔑視,想發作,卻被父母同時喝止:

    「明傑,你冷靜坐好。」楊若芳威嚴吩咐。

    「不得胡鬧!」周仁霖煩躁地一揮手,催促妻子:「你抓緊時間,快問吧。」

    隔著藍紗,楊若芳惡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定定神,試探著說:「明、佑棠,我知道你跟慶王一貫交好。」

    容佑棠慢吞吞說:「哦?」

    「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志向遠大,從前、從前往事不堪回首,假如一定要追究,那也只是家事,大可慢慢商量。無論如何,咱們都是一家人,血濃於水,你使性子鬧分家,分就分罷,但怎麼能幫著外人拆自家的台呢?嗯?」楊若芳苦口婆心地教導,輕描淡寫把「周明棠」搖身一變「容佑棠」稱作分家,殷勤示好,熱絡拉攏。

    然而,容佑棠重生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此生絕不做周家人!無論如何要設法帶娘親一起脫離苦海!

    只可惜造化弄人,容母被害,長眠西郊墳場。

    憶起母親,容佑棠哀慟懷緬,湧起一陣陣怒意,冷冷道:「我竟聽不明白周夫人的意思。」

    「你——」

    楊若芳險些氣個倒仰,她強壓下情緒,忍氣吞聲,直接問:「佑棠,慶王近期是不是抓了兩個人?」

    「並未聽說。」容佑棠矢口否認。

    「何必隱瞞?」楊若芳冷笑,嗤道:「一個白瓊英,你下河間查案時,秘密帶她一同回京城;一個包鋒,那是我娘家的家奴,慶王蠻橫霸道,居然私自扣押他人家奴!」

    「他們是誰?我連聽也沒聽過。」容佑棠神色未變,繼續否認。

    楊若芳忍無可忍,豁然起身,語意森冷,從牙縫裡吐出字,恨恨提醒:

    「明棠,否認沒用,我知道你不僅知情,還參與了調查。哼,俗話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別太得意了,幫著慶王整倒我們,你也得不到好處,到時捅破你的身份,忤逆不孝的名聲可不美,人言可畏,任憑你如何解釋,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你威脅我?」容佑棠也起身,比對方高出一個頭,昂揚筆挺。

    「是又如何?」

    「周夫人,你到底胡說八道些什麼?戾氣十足的,我一個字也沒聽懂。」容佑棠大義凜然道,抬手一指門,喝道:「時辰已到,你們立刻離開。若有不怕鬧大丟臉的,下回只管再來,我奉陪到底!」

    「反了你了,敢這樣跟母親說話!」周明傑怒不可遏。

    沉默旁觀的周仁霖喝完一盞茶,終於起身,右手抓長子、左手推妻子,居然不如何焦急,勸道:「別跟渾小子一般見識。走,咱們先回家。來人吶!」

    書房門「嘭」的被撞開,容家人和周家僕從一齊沖入,僵持對峙,亂了好半晌,才終於趕走不速之客。

    ——白瓊英和鎮千保先後落入慶王殿下手裡,二皇子黨岌岌可危,周仁霖卻並不太焦慮恐懼,怎麼回事?他不是最貪生怕死的嗎?

    容佑棠滿腹疑團,十分驚奇,輾轉琢磨半夜。

    此時此刻

    皇宮·皇子所內

    宋慎四仰八叉,獨自睡在靜悄悄的閣樓上,呼吸悠長平穩。

    忽然,他聽見小太監拍門呼喊:

    「宋神醫?宋神醫?瑞王殿下醒啦,傳您問話呢。」

    喲呵,美人夜半邀約?

    宋慎瞬間精神百倍,兩眼放光,興沖沖穿鞋下床,火速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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