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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嬋被一股又臭又難聞的味道熏得清醒了幾分。
「哎媽呀,這啥味兒啊?媽!家裡下水道堵了!」白嬋眼都不睜,扯著嗓子就開始喊。
周圍寂靜無聲,不說白媽的回覆了就是連聲貓叫都沒有。
嗯?
白嬋發覺不對,以她媽的潔癖性格不是應該立馬風風火火的去收拾嗎?
還有以她家貓主子的傲嬌,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直接上來給自己一爪子讓她清醒清醒嗎?
所以,現在為什麼這麼安靜?
白嬋猛的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片燦爛的星河。
她不合時宜的嘆了一句:明天應該會是個大晴天。
然後就環顧了一下四周,白嬋驚恐的發現她竟然不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而是......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為什麼會在地上?難道老媽終於忍無可忍的 把我給扔出來啦?不能吧...」白嬋不知為何越說越心虛。
雖然白媽每次被她惹生氣之後都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白嬋都不相信她真的會付諸行動,因為她是她們家的獨女,從小就被家裡人嬌寵著長大,她才不相信白媽會這麼狠心呢。
「老媽,老媽!」
沒人答應不說,白嬋又萬分驚恐的發現,她明明就說出口了,但為啥根本沒聽見聲音?
她說不出話來了?
不可能吧...
白嬋伸手就摸向了自己的喉嚨,然後發現了一個更令人驚恐的事情。
「夭壽喔!老娘的手呢?!」
眼前明明該是手的位置,只有兩個不算粗壯的枝幹。
明明該是手指的位置,倒是有很多葉片,白嬋心下一松,還好還好,手指的感覺還在就好。
但是,為啥變成了碧綠的葉片了呢?我修長白皙的手指呢?
白嬋欲哭無淚,她昨天才去貼的美甲t^t
到底什麼情況?!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安慰自己道:「絕對是在做夢!嗨呀,這年頭夢境都很真實的。」
忘記在哪裡看到的出夢辦法,白嬋把手指(葉片)放在嘴裡就是一咬。
沒有任何反應,要是貼一張秋風捲起落葉掃過的圖就更配白嬋此刻的心境了。
淒涼的讓人心痛。
白嬋慌張極了,諒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人在荒郊野外就算了,還變成了一個非人物種會不大驚失色。
「媽媽,救命啊!快救救你的崽!」白嬋扯著嗓子喊的撕心裂肺,但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她徹底絕望了,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到底是什麼鬼?
正當她垂頭喪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不遠處好像有人走了走進。
白嬋耐心等待打算一會兒直接向人求助。
來的人穿著鞋走路拖拖拉拉的,足足走了又十五分鐘才走到白嬋面前。
她腹誹道:「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走路磨磨唧唧的,就這屁大點地方怎麼走到現在才到。」
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正準備伸出化為枝幹的手臂去拉來人的衣角時,就發現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動作呃...似乎不大對頭。
只見男人睡眼朦朧的就扯著腰帶,然後就把褲子往下一拉......
「你你你...幹嘛呢!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啊你,啊啊啊啊啊救命非禮勿視!」
白嬋小臉通紅收回雙手(不是)收回枝幹遮在了自己眼前,然後發現自己哪裡還有眼睛這東西?
「啊啊啊啊啊,求一雙沒看過的眼睛!」白嬋一時腦袋打結,沒找到眼睛,就把頭整個埋在了胸前(她以為的)。
只要我埋得夠快,暴露狂就追不上我!
實在是自欺欺人一把好手了。
淅淅瀝瀝的聲音很快結束,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嬋鬆了一口氣:「媽媽,我活過來了。」
見男人在整理衣服,她鼓起勇氣,捲起翠綠的葉片輕輕點了點男人的腿彎。
不是她特意選的這個部位,而是以她現在尷尬的身高,選最長的那根枝幹也只能點到這個地方。
「嗯?誰呀?」男人半夢半醒的問道,以為自己在做夢。
白嬋也不指望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攏起臨近的幾根枝幹的葉片,捲成了人類手指大小的模樣,繼續點了點男人的腿彎。
男人渾身一顫,發覺有些不對頭,這感覺怎麼這麼真實?
原本睡意惺忪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身體猛的往後一轉,大吼一聲道:「誰?是誰在裝神弄鬼?快給老子出來!」
白嬋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借著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面前的男人赫然穿了一身古代的中衣中褲!
「大大大...大哥,玩兒cosplay呢?」
這下白嬋是真的要哭出來了,要是在現代她還可以奢望能有好心人或者說有好事者把她送回家或者是送到科研單位,讓專業的人員進行研究。
只要能回到原來的生活,白嬋都不怕會被切片研究了!
可要是在古代她還能指望誰呢?不把她燒了都算是客氣的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放在古代應該算是個妖怪吧。
白嬋眼睛裡包了兩泡淚水(實際上並沒有),嗚咽起來。
並沒注意到她的哭聲傳了出去。
誰懂面前空無一人但身邊有幽幽的哭聲傳來的恐怖。
「是誰啊?是哪個孤魂...姑娘在哭啊?別嚇我啊~」男人原本兇悍的表情僵在了臉上,顫抖著嘴唇道。
白嬋壓根沒注意聽男人說了些什麼,沉浸在自己一覺醒來穿越古代還變成妖怪這一系列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中。
「啊啊啊我好慘啊,我想回家我想我媽啊啊啊啊。」她越想越難受,哭的聲音越來越大。
男人終於聽明白了她哭的什麼,雖然不懂得媽是什麼意思,但也能猜出個大概來,於是也抖著嗓子哭道:「您要是想你娘你就回去找她呀~您找俺幹嘛,俺是個男的成不了你娘~」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回不去啊,你當然不是我媽了。」白嬋詭異的接住了男人的話,說話沒經過腦子直接條件反射的哭著回了這麼一句。
說完後她就愣住了,怎麼還一問一答的呢?
白嬋止住了哭聲,試探的問了句:「大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啊?」
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也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冷風嗖嗖的從她身邊掛過,帶起不遠處的茅房的臭味又吹了回來,白嬋被熏的差點yue出來,然後悲催的發現她現在已經不具備這個功能了。
她沒有身體當然也沒有喉嚨了!
男人見孤魂野鬼只說了幾句話就不出聲了,就連哭聲也消失了,還以為女鬼已經跑了,輕啐了口唾沫踢踏著鞋子回了房間。
臨走時腳還往旁邊的一棵矮小的植物上踢了一下。
「啊啊啊,老娘的頭髮呃.不是,老娘的手指!」白嬋完全混亂了,剛才那男人分明踢了她一腳,鞋子掃過了她的葉片。
她也的確感覺到了自己的頭髮被掃了一下,但是問題是為什麼她感覺受到牽扯的部位會是頭髮,葉片不是她的手指嗎?
難不成她的頭髮和手指長到一起去了?!
救命 !她到底是個什麼鬼!o>_<o
白嬋接近崩潰,在這個叫天天不靈的鬼地方,她只有默默的抱住了自己。
從遠處看,就會發現一株栽在糞坑旁邊的植物葉子接二連三的卷了起來,做成了一副自閉的模樣。
「所以我現在算是個啥?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穿越?總不能是做著夢然後在夢裡穿越了吧?」白嬋苦惱的咬著自己的手指,發散思維的想著:「我做的也不是什麼噩夢啊。」
老實說誰會做夢夢到自己穿越到古代的糞坑旁邊,變成了一株不知名的植物。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之前白天幹嘛了來著?不就是二羊了之後在家裡躺屍嗎,怎麼就穿了呢?」白嬋絞盡腦汁的回想,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對頭。
「別人都是出了意外死了之後才穿越的,可我又沒有死。啊啊啊啊狗老天,你不做人!」白嬋對著頭頂的天激憤的比了中指。
卻沒想到原本還亮的可以看到星子的天空突然烏雲累積直接降下了一道雷,就劈在了她不遠處,白嬋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聽得到啊,對對對..對不起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兩句話是白媽從小對她的教導。
所以,才不是我怕你呢,我這叫聰明!
白嬋強撐著面子,身上的葉子卻抖的像是得了羊癲瘋。
可她越想越委屈,任誰一覺醒來到了個陌生地方,還從人變成了植物都會害怕傷心。
「你還凶我!你當我願意到這兒來啊!」白嬋驀得紅了眼眶,眼淚分分鐘就落了下來。
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開在春風裡的二十一世紀的祖國花朵,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真的會變成一株植物!
她揚了揚手指部位的葉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還是不會開花的那種,純綠色植物!
正當她難過的無以復加,突然有一個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花木修煉不易,你應當好好珍惜才是,不可犯下口業,徒增因果。」
白嬋哭泣的動作一頓,環顧四周,哪裡來的聲音?
「吾乃天道,並無化身。」低沉的男聲又憑空響起。
沒有七八十歲可發不出這樣的聲音。
作為一個閱小說無數的老書蟲,白嬋接受良好。
穿越不是都有隨身的系統嗎。
就是她這次的系統是不是來頭大了些,咋變成天道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有人能和她嘮會兒嗑就行!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可我是個人啊,才不是什麼花木呢。」
「天道輪轉,自有規則,你本就是花木之種,何曾有過人胎?」
聽到這話,白嬋呆住了。
啥意思?
什麼叫本來就是花木,沒有過人胎?
「好傢夥!所以我活了二十幾年連自己是個什麼物種都不知道?這合理嗎?!」白嬋氣得眼淚都收了回去,渾身上下的葉子抖得更加劇烈。
此後那道聲音再未出現,徒留白嬋一個人像是祥林嫂一樣在那兒不停的碎碎念。
天很快大亮,白嬋終於看清了她所在的位置。
看起來就像是電視劇里那種農家的小院,有兩間茅草屋,而她所在的地方是在茅草屋的後方,旁邊還搭了個小小的涼棚,靠近她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糞坑。
白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在里茅房這麼近的地方,要是一不小心身上就會沾上些屎啊尿的。
所以她果斷決定,找個機會就跑。
但是什麼時間跑她還得再斟酌斟酌 。
總不能大白天的就扯著自己的根赤條條的往外跑吧。
不被人當成妖怪才怪呢。
雖然....她現在好像就是個妖怪哦。
所以白日裡白嬋就把自己當成一株普通的植物,或者乾脆就直接睡了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夜晚悄無聲息的降臨,睡了一整天的白嬋精神充足,決定開始自己的跑路大業。
第一步,就是把自己的根從土裡給刨出來,白嬋揮舞著不甚熟練的枝條,哼哧哼哧的挖著泥巴,同時還要注意著四周有沒有人或者妖出現。
一個晚上過去,白嬋無奈放棄,她是第一次做妖,枝葉還使得不是很熟練,不太明白為什麼她挖個自己的根都這麼費勁。
刨了一個晚上,連自己的根的面兒都沒見著。
她決定把身邊的土悄悄的埋回去,想著每天晚上挖一點,只要周圍的土質鬆軟了,她分分鐘就可以離開了。
而此時遠隔萬萬里之外的十三重天,紫衣白髮模樣的青年男子正百無聊賴斜倚在茶几上翻看著佛經,時不時的呷一口茶,日子過的愜意極了。
「帝君,妖尊緲落給您送了帖子來。」重霖仙官在門外躊躇良久,還是決定將袖中那份燙手的帖子送到了東華帝君面前。
「她不好好的在妖界稱王稱霸,給本君送什麼帖子?」東華頗為冷淡的覷了一眼重霖手上的帖子,一點伸手接過去的想法都沒有。
「呃...或許是對您表達崇敬之情?」重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
要是直說緲落化形之後對帝君您十分感興趣,想要娶您做她的妖后?
重霖毫不懷疑,這話出口的一瞬間他就會立馬羽化在太晨宮裡。
都不用帝君他老人家親自動手,他自己就會因為說出了這大逆不道之言而羞愧自盡。
東華一點都不感興趣,這四海八荒對他崇敬的仙妖不知凡幾。
就算緲落乃是三毒濁息所化,他也沒有任何想要見她一面的想法。
重霖見他眼睛絲毫沒從佛經上移開,心中便知帝君對於此事的態度,揣著帖子就下去了。
連宋手裡拿著把扇子,端的是一副風流倜儻的好相貌,慢慢悠悠的就進了太晨宮。
重霖對這位天宮三皇子的印象除了風流風流和風流之外,就只有一個和東華帝君是忘年之交這樣貧瘠的印象了。
於是沖他行了一禮就準備離開。
沒想到連宋卻是個自來熟的,見重霖愁眉苦臉的就主動問道:「怎麼,你家帝君出什麼事兒了,你這一副死了老母的表情?」
重霖是個耿介的仙官,對連宋也不避諱道:「回三殿下的話,在下的母親早在臣十萬歲的時候就羽化了。在下今日這般苦惱是因為...緲落給帝君下了帖子,邀他老人家到魔宮參加她的登基大禮。」
「嚯!」連宋一聽臉上就帶了幾分興致,扇子也不搖了,扯著重霖就走到了一處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站著,想要好好詢問一番事情的經過以及東華帝君的態度。
畢竟妖尊緲落化形之後,曾放言過要與東華帝君共治八荒六合,甚至還有更加放蕩的言語傳出。
連宋此番上太晨宮來也是想要聽聽東華帝君的想法,重霖算是正好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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