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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麗雅和系統的極限拉扯沒人能聽見,她們能看到的就是她發了兩分鐘的呆而已。
多麗雅和系統的針鋒相對以系統敗北而結束。
『果然,統子你就是我發泄鬱氣的上好出氣筒啊。』
系統:【......滾!】
這頭敬嬪聽完話是真的整個人僵住了,她知道多麗雅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但是這種畫風她還是出乎她的預料。
這年頭宮斗都這麼髒了嗎?
看來是她跟不上宮裡的潮流了。
原本打算繼續嚶嚶嚶也嚶不下去了,總感覺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敬嬪向來直覺準的驚人,於是她收起了小白花的柔弱姿態,抖了抖手上半濕的帕子,悠悠然道:「宣妃娘娘也不要同臣妾來這些虛的了,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說完或許是覺得帕子濕漉漉的拿在手上有些不方便,像擰帕子那樣狠狠擰了一下。
很遺憾的是並沒有水被擠出來。
敬嬪微微皺了皺眉,看來這哭功幾日不練有些退步了,眼淚落的不到位呀。
這可不行,她得時刻保持狀態,這樣在必要的時候才能說來就來。
多麗雅見她不裝了,也緩緩鬆了一口氣,說實話演戲怪累的,尤其是和聰明狡詐的對手互飈演技實在是考驗她的腦容量。
因為稍不注意就容易被帶溝里去。
這樣想著多麗雅臉上的笑容終於真切了幾分:「敬嬪快人快語那本宮也就說那些彎彎繞繞的了,本宮今日是為萬常在而來。」
「萬常在?」敬嬪知道萬常在偶爾去咸福宮的事情,但沒想到多麗雅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常在到永壽宮張目。
沒錯,就是張目。
到現在為止敬嬪還以為多麗雅是來給萬常在撐腰的,為她之前對萬常在的『教導』。
「不錯,本宮就是為萬常在而來。」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讓站在多麗雅身後的萬常在再次紅了眼眶。
敬嬪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以一種奇異的表情連多麗雅上下打量了又打量。
最後也不知道她是腦補了什麼,臉色竟然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些。
但是讓她道歉是不可能的,敬嬪梗著脖子堅決不肯低頭:「萬常在是臣妾永壽宮的妃子,臣妾既然擔了主位宮妃的位份自然也就有訓誡她的責任和權利。這件事無論放到哪裡臣妾都有說法,即便宣妃您位份在臣妾之上也不能無視宮規!」
這番話說的盪氣迴腸,多麗雅一時沒反應過來。
怎麼就扯到無視宮規上了?
她是覺得宮規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也從來沒將宮規當回事,但明面上她可是從不犯的。
「本宮不......」
多麗雅剛準備反駁,就聽敬嬪繼續說道:「臣妾知道如今宮中除了貴妃娘娘就是您的位份最高,臣妾又向來同慈寧宮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少有往來,此事若是鬧大了恐怕後宮中無人會向著臣妾,但臣妾寧願留個不畏強權的名頭也絕不會向萬琉哈氏這麼一個小小常在道歉的!」
敬嬪話一茬接一茬的密集的不得了,一說就是一長串,聽的多麗雅頭暈眼花的。
但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高等教育的她抓重點的功夫可謂一流。
直接就從那一長串的話語中提煉出了最關鍵的信息。
「等等,本宮何時說過要你向萬常在道歉了,雖然你的確該這麼做。」
多麗雅也懶得繞彎子了,關鍵是她怕說複雜了敬嬪這腦迴路不知道又會拐到那個犄角旮旯里出不來。
索性乾脆化繁為簡,當務之急是將萬常在要到咸福宮比較重要。
至於永壽宮東配殿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系統已經有數了。
敬嬪聽到她的話明顯一愣:「你不是來為萬常在撐腰的嗎?」
多麗雅嘖了一聲,極不優雅的說道:「撐腰是要撐的,但你的歉意說實話於萬常在並沒有多大用處。」
是能吃還是能用?
在皇宮這樣的地方,吃用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相信萬常在本人也是這麼想的。
「本宮是來同你商議將萬常在挪去咸福宮的事兒。」多麗雅直截了當的放了大招。
敬嬪愣住了:「萬常在挪去咸福宮?宣妃娘娘你沒說錯吧。」
要不然怎麼說出這樣令人發笑的話來。
「當然沒說錯,本宮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敬嬪不解的道:「娘娘入宮也有一段時日了,當知宮中規定宮妃是不可以私下挪動宮室的。」
多麗雅點點頭:「這是當然,本宮會去景仁宮同貴妃商議,至於皇上那兒也不用你擔心,現在只需要你點頭即可。」
敬嬪沉默半晌,後又將視線落到了萬常在的身上,半晌才輕笑出聲:「呵,萬常在當真是好手段好福氣呀。」
多麗雅挑了挑眉:「你這是同意了?」
「當然不是!」敬嬪哪是那麼容易屈服的:「既然娘娘您還未同貴妃說清楚,那就恕臣妾暫時不能點頭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萬常在不放,眼神中的惡意即便是宜嬪和僖嬪都能察覺得出。
可想而知多麗雅一行人要是今日無功而返,留在永壽宮的萬常在的下場絕不會好到哪裡去。
宜嬪有心助多麗雅一臂之力:「敬嬪姐姐這就是不知好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以獨居永壽宮而感到自傲嗎?宣妃這是在幫你呀。」
「嗤,那本宮是不是還得謝宣妃隆恩?」敬嬪一點不買賬,嗤笑出聲後又道:「宜嬪這話騙騙那些才入宮的答應常在也就罷了,本宮可不是個傻的。」
她驕傲的資本早就在先皇后將萬常在賜居永壽宮的那一刻被打破了,即便萬常在現在又挪了出去,她的尊容也回不來了。
說不定在後宮其他人看來,萬常在現在離開永壽宮還是個聰明的舉動,畢竟自己這個主位被禁了足。
短時間內皇上是不會在召她伴駕了,萬常在和她同住一宮,受她的影響連帶著萬常在都只能暫時沉寂下去。
敬嬪自認為不是個好人,怎麼會放萬常在這麼輕易的離開永壽宮呢。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多麗雅來的時候就料到今日之行不會那麼順利,於是早就找好了籌碼。
只見她若無其事的摸了摸鬢角梳的整齊妥帖的髮絲慢條斯理的道:「誠然本宮也認為敬嬪你不是個傻的,所以本宮才來同你好好說說,要不然本宮這會兒就應該帶著人直接闖入東配殿,帶著那裡面的東西去養心殿了。」
這番話落到敬嬪耳朵里與天崩地裂沒有什麼區別,這下的她的臉色才是真正的慘無人色、慘白似鬼!
宜嬪和僖嬪就站在一邊聽她們打機鋒,雖然不明所以但她們下意識的保持了沉默。
這回敬嬪沉默了許久,像是要立在原地變成了一塊木頭一樣。
多麗雅也不催促,說實在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是很想用這招。
因為永壽宮東配殿裡放著的正是原安嬪李氏的牌位!
上好的金絲檀木做靈位,一應的香燭瓜果應有盡有擺放的整整齊齊,表明了有人在每日祭奠。
而永壽宮是敬嬪的地盤,設祭案之人根本不做他想。
宮中本就不許給嬪妃宮人私下燃燭祭奠他人,有需求的直接去法華殿即可。
多麗雅得到系統傳來的實時畫面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敬嬪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將安嬪的牌位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設在東配殿裡。
但凡她知道遮掩找個暗室什麼的,多麗雅都沒這麼吃驚。
雖然永壽宮現在是只有敬嬪和萬常在住在裡面,但永壽宮伺候的宮人委實不算少,人來人往的她也不怕此事被捅了出去。
除非敬嬪對她永壽宮的宮人十分的有把握,認為他們都不敢吃裡扒外。
多麗雅也不知道該贊她膽子大還是沒腦子。
安嬪本就是罪人,後來又為了保護族人而自戕。
要知道在宮中嬪妃自戕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即便康熙後來沒下令責怪安嬪的家人,但安嬪也沒有靈位在法華殿。
相當於康熙直接把她給抹除了,宮中與安嬪相關的一應物件要麼交回了內務府重新製作,要麼就被拉到偏僻地方燒成了灰燼。
多麗雅還以為敬嬪要沉默到天荒地老,她都算好時間還可以在永壽宮呆上兩個時辰。
要是敬嬪始終不鬆口她就在另想辦法。
但她沒想到敬嬪竟然還妄圖掙扎。
「什麼東配殿......臣妾聽不懂在說什麼。」敬嬪眼睛瞪的奇大,目光定在多麗雅臉上不肯移動分毫,像是在仔細辨認有沒有撒謊的痕跡。
多麗雅淡定的不得了,因為現在該著急的是敬嬪,所以她的語調慢悠悠的:「聽不懂便聽不懂吧,本宮就當敬嬪你有耳疾。」
「不過,你眼睛總沒出毛病吧,只要還看得見就行。」她雲淡風輕的說著話,像是根本沒意識到東配殿裡東西是多麼的駭人聽聞。
敬嬪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她不敢賭,東配殿裡的東西絕對不能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要不然不僅她王佳氏一族完了,連帶著李姐姐的靈位也要被毀。
敬嬪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出現。
多麗雅笑容淡淡,談判嘛將就的就是一個氣定神閒互相博弈,看看雙方誰的心臟比較強。
「行!臣妾答應萬常在挪宮之事了!」敬嬪就算是再不情願也只能服軟。
多麗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高興極了:「敬嬪真是個聰明人,你放心,等會兒出了永壽宮,東配殿裡的事情本宮會忘得一乾二淨,再不會同其他人提起。」
敬嬪後緊閉著眼睛槽牙咬的吱吱作響:「那臣妾就多謝娘娘了。」
「不必客氣。」多麗雅擺擺手,解決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就相當於巨石終於落地了。
她悄悄對著萬常在眨了眨眼睛,眼中笑意瀰漫。
萬常在也跟著笑了笑,這次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不同於以往在皇上面前的諂媚,也不同於面對其他宮妃時裝出來的尊敬疏離。
她是真的因為要搬入咸福宮而感到高興愉悅。
多麗雅甩了甩手,一副本宮累了本宮要打道回府的表情,對著身後的菖蒲伸出了手臂。
菖蒲飛快的上前接住了自家主子的修長有力的手臂,垂著眼眸什麼都不說。
「那本宮就先回去了,萬常在也先跟本宮去咸福宮裡,順貴人可是念叨你好久了,說是要向你討教一下宮中最近時興的繡樣。」
多麗雅將小作精模樣演了個十成十,把自己身子的大半重量也都靠在了菖蒲身上。
菖蒲:......還能怎麼辦呢,自家主子只有寵著唄。
在永壽宮裡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時間要短,多麗雅很是開心。
於是她誠心邀請宜嬪和僖嬪同回景仁宮,一起享用勝利後的膳食。
然後不出意料的被兩人拒絕了。
宜嬪是想趕快回翊坤宮請個太醫來診脈,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懷孕了。
僖嬪則是放心不下長春宮裡的小阿哥,怕祥嬪趁她不在又作妖。
「行吧,你們不去那就只有萬常在同本宮享用了。」
多麗雅興致瞬間低了一半。
萬常在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娘娘,嬪妾用膳極少怕是會擾了您的食慾。」
多麗雅雙眼飽含期待:「極少是多少?」
「兩碗白米飯?」
萬常在搖搖頭。
「一碗白米飯?」
萬常在依舊搖頭。
多麗雅聲線顫抖:「半碗白米飯?」
萬常在:「是半碗白米飯的一半。」
多麗雅:「貓都吃的比你多。」
萬常在有些羞赧:「身為宮妃要時刻保持身材,嬪妾已經堅持許久了。」
多麗雅:......
宮中捲成這樣是多麗雅沒料到的,畢竟她是沒體驗過這種捲成紫菜卷餅的氛圍的。
上輩子作為社畜的她倒是卷,所以她死了。
這輩子作為蒙古貴女的她完全是只擺爛鹹魚,只在自己感興趣的方面卷。
比如騎馬射箭之類的從前沒體驗過的東西。
滿清雖然一向自詡是馬背上的民族,無論男女老少皆以能上馬騎射為榮,但實際上這往的風俗已經是名存實亡。
看宮中這麼多嬪妃就知道,真正還保有滿族姑奶奶風範的貴女屈指可數。
就連佟貴妃也是偏文弱秀氣的漢族閨秀。
清朝皇帝到康熙朝還是滿族貴女多一些,蒙古貴女只得多麗雅這麼一個獨苗苗。
但是到了康熙晚期宮中的漢族女子就漸漸多了起來。
當然這也和康熙晚年偏愛柔弱小巧漢女的審美有關。
「聽本宮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為了男人傷害自己的身體,那真是天下第一冤大頭才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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