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賣了一些補給用品,然後二人又轉到煉藥師公會那邊,購買了一些煉製丹藥用的藥材,然後就去了之前夏阿美在這兒賣的小院子,打算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出發。
晚上,夏阿美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她心裡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在這個院子裡,就只要他和蕭恆衛兩個人,孤男孤女的,他會不會也沒睡,或者是在百~萬\小!說?總之腦子裡全都是他。
而這說來也奇怪,以前不是沒在一個院子裡住過,卻不知怎麼搞得,怎麼都睡不著。夏阿美亂思亂想著:難道是因為兩人的關係不一樣了,所以才會睡不著的?那自己也太沒出息了吧?談個戀愛能把自己給弄得失眠?
而在另一個廂房中,蕭恆衛見隔壁的燈火熄滅了,才有心思拿起一本書讀起來。剛剛那燈火亮著的時候,他也是心神不寧的,不曉得夏阿美在做什麼,想過去找她,卻又突然顧忌起女兒家的清譽,怕被人看見了對夏阿美不好,便一直強忍著衝動。
然而,就算那燈火熄滅了,他手裡的書愣是看了半刻鐘還是一頁紙沒翻,也不知道看進去沒有。
院門外更夫經過,一邊敲著梆子,一面一遍遍的說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夏阿美也聽見了這聲音,便自己對自己說道:「快睡快睡,再不睡明天早上就起不來了!」然後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
第二天一早,夏阿美卻還是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蕭恆衛的面前,看的蕭恆衛心疼的不得了,關切的問道:「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這眼下這麼黑?」
說的夏阿美生氣也不好,害羞也不是,尬尷的站在哪兒,一雙眼不敢他——夏阿美一個女孩子,不管長得好看與否,有眼袋總是不好看的,被蕭恆衛這麼口直心快的說出來,她雖然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但是,就這麼說出來,她多少面子上有些難看。
一扭頭,夏阿美裝作沒聽見,朝廚房轉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早上想吃什麼?我看看廚房有什麼吃的沒有,我做給你吃。」
蕭恆衛見她不願回答,便也就沒問,心裡下了一個決定後,才跟著走過去,「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他並不是一個挑食的人,所以吃什麼都無所謂,本來要他想,在外面買點東西吃就算了,但是看夏阿美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便不忍打斷了她的雅興,說道。
夏阿美聽到他有些油滑的回答,便扭過頭來,沖蕭恆衛吐了吐舌頭,「油嘴滑舌,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說的蕭恆衛心情頓時大好,走過去一把圈住夏阿美的腰肢,「你現在發現也不晚,不過你如果不愛聽,我以後就不說了。」
夏阿美反手就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疼的蕭恆衛齜牙咧嘴的,手也放開了夏阿美,問道:「謀殺了我你可是要當寡婦的。」
靠,這是越說越上癮了,夏阿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瞥了一眼,這小身板還沒四兩肉,抱著不嫌鉻得慌?然後又轉到蕭恆衛的臉上,見他一臉笑意,目光灼灼的瞧著自己,心裡免不了嘀咕一句:真是不曉得看上了我哪一點了!
&的臉皮那麼厚,死不了的。」夏阿美學著他回了一嘴,見蕭恆衛虎著臉裝作要懲罰自己般向自己撲過來,嚇得趕緊扭身就朝廚房跑。
在嘻嘻哈哈的笑鬧聲里,二人吃了早飯,便向北極域的方向進發。
雖然夏阿美有特殊的靈魂之力,蕭恆衛也有過目不忘天賦,加上從神宮遺蹟中得到的關於萬年玄冰草的記錄,但是他們要找萬年玄冰草還是有點難度。
北極域是在大周版圖的最東邊,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也是整個大周溫度最高的地方。
夏阿美和蕭恆衛穿過密林,走過河谷,漫過沙漠,花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抵達北極域附近。
這一路走來,夏阿美餓了就用幻之力坑餓,冷了就用幻之力坑凍,熱了就用幻之力御熱,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她的修為因此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已經到了五段幻者的修為。
而蕭恆衛的體質本來就弱,所以一到環境惡劣的地方,就被夏阿美安置進了乾坤戒里,哪怕蕭恆衛用陣法反對,夏阿美就是一句話懟回去:「你想讓我死了也沒人收屍嗎?」
聽了這句話,蕭恆衛就會停止底坑,然後被夏阿美安置進乾坤戒里。
這三個月里,他們也沒有剛開始在一起時那麼膩歪了,有的只是全身心的為對方著想,為對方的安危擔憂。
夏阿美始終記得蕭恆衛目前還不能修煉,縱然會很多陣法,卻依舊改變不了他虛弱的體質,所以,她願意自己多吃點苦,也不願讓蕭恆衛受傷。
&沒事,一點皮肉傷而已。」剛過了一個沼澤地,夏阿美便立馬將蕭恆衛放了出來,讓他為自己包紮傷口。那沼澤地中的八腳水蛭很是厲害,夏阿美費了一番功夫才渡到對面來,因此身上也都收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
蕭恆衛沒有說話,仔細的將她身上的傷口用水清洗乾淨,然後消毒,做這些的事情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不覺得視線模糊了一次又一次,但都被他給逼了回去。
蹲在地上為夏阿美包紮腳踝上的最後一個傷口,然後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的境況,道:「再過前面的那座林子,我們就能到北極域了,阿美,我們在這兒休息一下吧。」
他不敢看夏阿美的眼睛,更不敢看夏阿美身上的傷,因為那些傷都是因為替他受的。
每一次夏阿美受傷,蕭恆衛都會自責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她為什麼受這麼多傷。
有時候,他甚至害怕的想,如果不是自己,夏阿美也就不用跟著自己吃這麼多的苦,也不會傷這麼多傷。
但是這些話,他每一次看到夏阿美的小臉時,就會說不出來了,他會怕這些話給對方帶來壓力,會讓對方不高興,會讓夏阿美誤會,以為自己想要和她斷絕關係。
而事實是,他沒想要和她斷絕關係,只是他擔心她的安危,不忍心看她受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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