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原是出自《道德經》老子第五章。全文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句話從來都不是什麼所謂的天地殘暴不仁,把萬物都當成低賤的豬狗來看待,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謂聖人們也沒兩樣,還不是把我們老百姓也當成豬狗不如的東西!
然而在修道者的眼中這就話的真正意思是指天地看萬物和那個丟掉的草狗一樣,並沒有對人特別好,對其他的萬物就差。通俗點的意思就是天地看待萬物是一樣的,不對誰特別好,也不對誰特別壞,一切隨其自然發展!
天道對待萬物是平等的,他給這世間一開始便定下了規則。每個生命的起點原本也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只是你後天功德的積累。為惡者,陰德虧損,從善者,功高至偉。萬物憑藉一生所獲之功德來衡量下輩子是富,是貴,是貧,是賤,是人,是畜。
而王有元一生貧困身無偏財的命格原本就已經是註定了的。
人在做,天在看。
因為柳興印的的手段硬生生的將這樣窮困的命格改成了現在大富大貴的命格,在天道的眼中,這何嘗不是對他的公平對待萬物的挑釁。
有人說,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難道就沒有發現神仙之中也是有天規天條在約束嗎?你且看那孫悟空,一怒之下勾了生死簿上所有花果山猴子的名字。難道他們就真的逍遙天地之間,從此長生不老了嗎?要知道那生死簿上可是名列天地之間所有仙人魔鬼,誰人能逃脫出去,誰又願意逃脫出去。
游離在生死簿之外的,自然不被天道所承認,那些猴子一旦殞命不外乎一個結局,生死道消,不入輪迴,魂飛魄散。
神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現在還什麼都不是的凡人。柳興印的所作所為出發點是好的,加之受到這一益處的人也是王有元,所以這逆天改命的因果如今盡皆報應在了王有元身上。
看那王有元眉間的黑光何止是血光之災那麼簡單,眉間陽氣是否充裕,從來都是象徵著一個人的功德幾何,看那王有元想來已經是功德散盡。這些東西修道的柳興印看不出來,而修仙的宴昭確是看的明明白白。
人們都說草木有靈,看他居住的環境都是烏雲罩頂,萬物伏唯蕭瑟。這已然是這些生靈感受到了上天的怒火。可以說他從天道之外獲取了多少富貴,如今天道自然是要用其他的東西來抵消這一場富貴,至於是什麼東西,不外乎他剩餘的壽命。
要知道按照王有元的面相來看,他這一輩子起碼是有七十年的壽元,可他現在才47歲。
這才是真正的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回到家中,正好是午飯的時間。坐上桌子,宴程遠說道:「咱家裡這房子也快修好了,你要不要乾脆就用著這個施工隊把你那龍王廟修一修。」
「啊!這事不急,等著吧!趕明兒就有人湊上來幫我修這龍王廟。」宴昭笑著說道。
「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好。」宴程遠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你不會想要訛人家吧!」
宴昭聽到這話頓時哭笑不得:「爸,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一個人嗎?」開玩笑,自己還欠著老大一堆因果,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有損陰德的事。只不過是適當的收取一些報酬而已,對,就是這樣。
而另一邊,王有元家中,就在剛才他又經歷了一場生死事故,只是這一次,不再是什麼花盆,吊燈,拐杖了,而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硬生生的向他砸過來,好在自己身上戴了一枚宴昭留下來的護身符,在隕石就要砸中的瞬間,激發出一道亮光一瞬間將那顆西瓜大的隕石粉碎在他的頭頂上。
王有元當即沖向柳興印所在的房間,大聲說道:「我想清楚了,我們現在就去找宴昭。」每日裡生活在戰戰兢兢中的恐懼他是不願意再承受了。
柳興印微笑著說道:「你想清楚就好。」這一切原本就是柳興印的疏忽造成的,現在他能想開是再好不過了,沒錢總比沒命要好。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說著轉身就要出去安排,突然又想到什麼說道:「對了,還要帶上那半斤茶葉,不不,不,還是把剩下的都拿上好了。」
一大溜豪車開進宴家村,足足的吸引了宴家村人的目光,等到這些豪車停在宴昭家門前,人群中頓時炸開了花。
「嚯,你說這些人來找誰?」
「還用說嗎?都停在人家門口了,肯定是來找宴昭的,咱村里除了他誰能有怎麼大出息。」
「說的也是。」旁人附和道。
王有元在王川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從車子裡下來,柳興印來到門前「砰砰砰」的敲了幾下。
宴昭躺在自家院子裡的搖椅上,旁邊一方小桌上面擺著個收音機,吱吱呀呀的放著京劇。宴爸四人在旁邊打著五禽戲。
斜眼看了看幾人的動作,宴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說道:「大哥,你的腿太僵硬了,放鬆些。爸,你打的是五禽戲,可不是太極,太慢太軟了,唔,我看媽和大嫂就打的不錯,像模像樣的。」
「你是坐著說話不腰疼,要不然你試試。」宴昊抱怨著說道,突然想到了上次宴昭給他們演練時的情景「算了,還是不用試了,免得打擊我的自信心。」
「你還別說,自從練了這玩意兒,感覺身體好了許多,特別是昭子給咱們扎了幾針之後,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宴媽媽說道。
宴爸宴媽幾人的身體裡面原先都有些明里暗裡的隱疾,宴昭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給他們幾個做了一次全面的治療,沒了這些隱疾的侵害,再加上宴昭經常往他們身體裡輸入靈氣洗滌身體裡面的雜質,宴爸宴媽現在看起來可不是年輕了幾歲。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宴昭一陣明了,這不就是送上門來了嗎?
門打開,宴媽媽看著門前眾多衣著不凡的人,正要說話,便被柳興印一陣搶白。
「請問是宴昭宴大師家嗎?」柳興印拱手問道。
宴媽媽臉上不由划過一道黑線,自己兒子被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稱作大師什麼的莫名的覺得有點喜感。「是的,請進來說話吧!」
看著門被關上,外面的人頓時交耳說道;
「怎麼那人叫昭子宴大師,這不是一些神棍的叫法嗎?」
「不會是宴昭在外面裝神弄鬼現在被人找上門吧!」
「用點腦子想想,人家找上門,能說是宴大師嗎?」
「說的也是啊!」
……
進的門來,三人便看見宴昭一臉笑意從躺椅上下來,王有元將自己手中的茶葉放在桌子上,躬身說道:「還請宴大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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