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喝多了而已,做錯了什麼事希望你能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上原諒我。」符錚當即向前一步,面色誠懇的說道。
陸遠行面色一僵,當即皺起眉頭說道:「夠了,符錚。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先不說你是我的表兄。單而言之,這麼多年來,我對於你也只有兄弟之情,感謝你這十幾年的照顧,我想我們的關係維持在這種層面就夠了。」
符錚當即眼神一變,隨即雙手不由的捏緊掌心。良久,才緩緩的說道:「遠行,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守著你,甚至為了你不惜和爺爺鬧翻,被放逐到國外四年。我的付出又豈是一句兄弟之情可以揭過的。」符錚雙目死死的盯著陸遠行。一臉的不甘。
&錚!有些事情又何必要拿到檯面上來。」陸遠行嘲諷似的說道:「鬧翻!怎麼會是鬧翻!你在國外四年不是照樣過著少爺般的生活,起碼到現在你還是符家的嫡長孫,你在符家的地位絲毫沒有動搖不是嗎?」
&行——」符錚面色當即一僵。陸遠行的話符錚竟然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很感激當年我媽出事的時候,符家的幫襯。讓我好歹是在陸家站住了位置。但也僅限如此。我這些年來,給符家明里暗裡提供的資金援助數都數不過來。那些人只知道陸家是扒在我身上的吸血鬼,可是你符家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就連你這些年在國外的各項投資裡面有多少是我在買單。符錚,你有沒有算過!」說道這裡,陸遠行一臉的冷漠。
從他打定主意開始將產業逐漸搬遷到海市之後,他就已經不再介意和符家還有陸家撕破關係了。有些事情遲早會來,他只不過是提前說出來而已。這些年來,陸家和符家的壓榨已經是讓他受夠了。
符錚臉色卻是一緊,最終還是沉聲說道:「遠行,沒有我們符家在明面上的支持,你以為你的公司能發展到這種地步嗎?單是陸家就能一把吞了你?」
&以我這麼多年來才任由符家索取,這還不夠嗎?」陸遠行面無表情的說道。
符錚還想要說什麼。卻聽見宴昭調笑似的說道:「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這位符大公子,過多糾纏,對誰都不好。請回吧!我們這裡可是供不上你這高貴的一身。」
符錚看著宴昭一臉玩笑的模樣當即捏緊了雙手,卻只能死死的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繃緊的臉頰配上青腫的嘴角生生的勾勒出一幅略顯猙獰的面孔。符錚竭力維持著自己自以為是的大家公子的風範,對著陸遠行緩緩的說道:「既然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遠行,昨天的確是我冒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卻是沒有等到陸遠行說話,就繼續說道:「不久就是爺爺大壽,希望到時候可以在爺爺的壽宴上見到你。告辭!」說完,深深的望了宴昭一眼。轉身直接離開了。
陸遠行這才回過頭來,就這樣直直的對上宴昭略帶侵略的眼神。
陸遠行不自在的扯了扯嗓子,隨即說道:「怎麼」
只聽見宴昭緩緩的開口說道:「青梅竹馬!孟浪!多年的感情!恩!」說道這裡,話卻驀然而止。隨即死死的盯著陸遠行不說話。
陸遠行面色卻是一僵,隨即抿緊嘴角說道:「這些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而已。」
說道這裡,陸遠行的眼神當即一亮,語氣也是不由的上揚:「我可是從來沒有承認過。況且我有你,就夠了。」說道這裡,陸遠行的語氣不由的一軟。
前幾天,接到符錚回國的消息的時候,陸遠行就想直接斷了符錚的念頭也好。至少也不能和他再牽扯起來。原本想著飛回京城,先是遇上暴雨,飛機停飛也就不說了。後來還被宴昭那樣的一番的——玩弄。直接就讓自己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想到這裡,陸遠行的臉色越發的不自然。不由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聽到那句有你就夠了,宴昭當即覺得喉間一緊,隨即眼光不由的柔軟下來,嘴角的雀躍完全顯示這他此刻的心情,這還是陸遠行第一次對自己說這樣的情話。這讓他心中莫名的驚喜。
看著這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陸遠行只覺得自己渾身有點發燙,不由自主的將停留在宴昭身上的眼光轉移開,不消一會兒,又不由的轉移回來。
宴昭看著陸遠行渾身的不自在的模樣,當即一笑,隨即走到他身前,頂著這人不解的眼光,將這人胸前袒|露的紐扣一一繫上,然後扣住陸遠行的腰肢,吻上了這人的唇角。感覺到這人漸漸的癱軟,鼻尖的氣息越發的急促,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這人。
&咳咳!」一腳踏進這裡的柳興印當即一愣,看著宴昭摟著人滿面春光的模樣,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陽,當即不由的咳出聲來。
扭過頭來看見一長串人涌了進來,陸遠行整個人當即就僵住了,心中不只是羞恥還是惱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宴昭確是一臉的坦然,握住了陸遠行的手,將人拉倒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這才轉過身來對著來人笑著說道:「原本還以為幾位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來,倒是沒想到幾位這麼快就把事情解決了。」
柳興印確是不說話。身旁的阿爾弗雷德連忙收起自己略顯驚訝的神色躬身說道:「讓宴大師見笑了。我們來這裡就是希望宴大師能夠治好我父親。」
宴昭卻是一臉淡然,直直的坐在陸遠行身旁的椅子上,這才開口說道:「我說過,這病,要治不難——」那就看你能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而已。宴昭的所作所為倒也不是直白。畢竟他只是想拿好處辦事,可不想談什麼感情。
阿爾弗雷德當即一愣,就聽見理查伯爵顫顫的說道:「倘若宴大師,能治好我的病。只要宴大師開口,是理查家族力所能及的事情,必然——竭盡所能為宴大師辦到。」
聽到理查家族這個詞,陸遠行不由的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一行人,尤其是坐在輪椅上的理查伯爵。身在商界,怎麼可能連理查家族這個歐洲經濟大鱷都沒有聽說過。理查家族一手掌控者整個歐洲電子業,簡直是歐洲市場行業標準制定者。
前段時間倒也是聽說過理查家族的家主得了重病。具體病情外界並不是知曉的很清楚。倒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宴昭這裡見到了他。看著這副肌肉萎縮,動彈不得的模樣,約莫也是纏綿病榻很久了。
聽到這樣的話,宴昭這才笑了,說道:「那就好,不過你也放心,我所求不多。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就是了。」至於剩下的事情交給柳興印去說就好。
說完,從秦遠手中接過一個布包,轉過身來對著理查伯爵說道:「既然這樣,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正好可以先進行一次治療。」
聽到宴昭的話,理查伯爵頓時打起了精神。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宴昭身上,所以當即顧不上懷疑其他。阿爾弗雷德就將理查伯爵推到宴昭身邊。滿是希冀的看著宴昭。
宴昭隨手拿起一塊布巾,頂著阿爾弗雷德震驚的神情直接塞進理查伯爵的嘴裡面,這才捏出一根長針,緩緩的扎進理查伯爵的手臂上。
要說這漸凍症和其他的病症唯一的差別不過是,聚集在人體之內的邪氣比較多而已。雖然體內的邪氣會因為病灶的存在綿延不絕的誕生,但是只要把握住時間,當每一次消磨的邪氣多餘病灶誕生的邪氣的時候,就能夠徹底的祛除病灶。
這個法子雖然耗費時間和精力,但卻是現在宴昭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一次性治療好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病人的承受的住治療過程中的痛楚。
伴隨著一根根玉針紮下,眼見著理查伯爵全身不由自主的戰慄,額頭上的汗珠不住的冒出。阿爾弗雷德不由的擔憂起來。雖然聽說過中國有傳統的中醫,其中最為特點鮮明的就是針灸。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名聲不顯,被傳為偽科學。看著現在理查伯爵疼苦的模樣,阿爾弗雷德不由的為自己魯莽的行為而後悔,早知道如此,一開始就應該找個人先來試驗一番就好了。
事情還遠遠沒完,不過是瞬間的事情,理查伯爵被施針的手臂上頓時冒出絲絲的血絲。就連理查伯爵整個人頓時都不住的發抖,雙眼居然逐漸泛著死魚白。
阿爾弗雷德頓時就坐不住了,當即就要衝到宴昭身邊打斷宴昭的治療。頃刻之間一陣威壓碾壓過來。阿爾弗雷德不由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隨即便聽見一個變聲期男孩青澀的聲音傳入耳中。
&生,你只需要看著就好,你這一動,萬一我師父分心了,出了差錯就不好了。」
眼見著自己一直以為不過是宴昭身邊的一個小童子的秦遠居然也能威懾到自己。阿爾弗雷德不由的瞪大了雙眼。這個世界已經發展到連個孩子都要逆天了嗎?
隨即便聽見宴昭緩緩的說道:「好了。」
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這才發現宴昭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將一根根長針收進了布包。就連理查伯爵都已經止住了顫抖,癱軟在輪椅上。除了慘白的面容和手臂上的黑色污漬在訴說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理查伯爵緩緩的睜開雙眼,只覺得全身虛弱無力,左手臂下意識的一動,隨即便聽見阿爾弗雷德一聲顫抖的驚呼:「動了,父親,您的左手動了——」
理查伯爵當即一愣,隨即扭過頭艱難的看向自己的左手臂,心中下意識的一動果然就發現,自己已經喪失知覺的手指,居然真的在跟隨自己的意念慢慢的抖動,當即不由的一陣恍惚,沒想到自己這病居然真的有可以醫治的一天。
見此情景,宴昭對於自己露的一手很是滿意,這才說道:「這些不過是暫時的,還得繼續治療,才能夠真的恢復。」
理查伯爵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問道:「那麼,我這病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徹底治好。」
&個月左右。而且隨著治療的進行,加在你身上的疼痛會一次次的加劇,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宴昭緩緩的說道。畢竟治療進行到最後,邪氣的反撲肯定會越發的加劇,先給他們提個醒也好,免得到時候又發生剛才的事情。畢竟自己治療的時候也是要全神貫注的,要是一不小心扎錯一步,雖然自己不過是從頭再來一次,可是對於理查伯爵那就是要重新遭受一次痛楚。估計著這幅身子骨可是由不得這麼折騰。
理查伯爵當即一愣,臉上一陣慘白,畢竟剛才自己就差點被那痛楚折磨的死去活來。可是要是自己這病能治好,這點痛又算什麼呢?當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這樣,你們可以回去了,以後每天到我這裡來一趟就好。」
阿爾弗雷德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畢竟看著座小廟也是容納不下這麼多人。雖說每天都要爬一次山,但是誰讓是自己有求於人呢!
阿爾弗雷只好說道:「那好,我們明天再來叨擾宴大師。」
柳興印倒是也跟著理查伯爵一行人離開了,整個偏殿頓時只剩下了宴昭和陸遠行。看著陸遠行投注過來的震驚中夾雜著敬佩的眼光,宴昭心中一動,不由的一笑,走上前去,拉起這人的手往後院走去:「好了,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我可還得給你做飯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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