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之事,比所有人都想的還要來的厲害的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直到遲遲清楚這事兒比之前還艱難的時候,北陰已經是又打下了兩城,連著之前的兩城,如今一共是已經有四城之多了。
雖然說陳國素來強大,但是其實地方面積並不能說是第一大國。
前前後後失去的這四座城池,對於陳國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十分大的威脅和打擊了。
如果再讓北陰這樣肆意妄為下去的話,那未來到底會怎樣,還是個未知之數。
而就在這個時候,紀佳回來了。
紀佳回城,雖然是偷偷的,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這就是一個信號。
那就是,這一次,陳國應該是打不過了。
所以紀佳這樣千里奔波的回來了。
紀佳回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入了宮面見皇帝,這也是有一段時間了,這兩人之間沒有見過面。
皇帝皺眉沉思,然後看他,「到底如何?」
紀佳便是跪了下來,「回陛下的話,情況的確不好,就是如陛下所清楚的那樣,北陰這一次定然是有備而來,打的我們措手不及,等到我們三軍整發的時候,北陰已經是連著打了過來,叫我們立刻是失了鬥志了。」
皇帝深吸一口氣,「所以,到底是如何,你直接說吧,朕要聽實話。」
紀佳低著頭,實在是不願意說這種話,但是他這樣千里走單騎的回來,就是為了和皇帝親自開口說這個,畢竟,除了他之外,只怕是再沒有人可以和皇帝直接的說這種話了。
「陛下,陳國不敵,請降。」
皇帝瞬間就愣住,然後呆呆的是坐在那龍椅上,好一陣子都沒能說話。
他是沒想過,紀佳這麼一回來,竟然就是直接的說,這事兒恐怕是要投降。
他之前只是覺得,可能這事兒的確不容樂觀,但是的確也是沒有到需要投降的地步啊。
紀佳看皇帝久久不開口,就知道這事兒恐怕還是讓他有點不能接受,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畢竟皇帝是強國皇帝這麼多年,當然是一下子是輕易不能接受說,自己的國家註定是要打這個敗仗的事兒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就說,「陛下,其實有很多事不是我們做的不夠好,而是……一開始就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皇帝看他,「紀佳,這麼多年了,朕還是頭一次有這種,驚慌的感覺。」
紀佳便說,「陛下不必驚慌,不管這事兒到最後是如何,奴才都一定會陪在陛下左右保護陛下的。」
皇帝笑了笑,「若是真的國破了,那君王自古守社稷,保護還有什麼用呢?」
紀佳低著頭,「陛下放下,奴才倒是覺得,那北陰如今還不曾有這樣大的口氣,敢真的打入京城來,奴才只是覺得,那劉楚琛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帝皺眉,「他發動戰爭,一路這樣打過來,你卻說他醉翁之意?那他想要的山水又是什麼?難道不是朕這陳國的大好山河嗎?」
紀佳搖了搖頭,「陛下,奴才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個奴才罷了,其實對軍事什麼的,並不是太懂,但是奴才就知道一點,如果北陰分明就是勢大,若是真的乘勝追擊趁機而入的話,那咱們只怕是更加的沒有一點抵抗能力。可是,劉楚琛就好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明明是之前就捉到了,可是卻不直接弄死,而是放走了,下次再捉。」
皇帝這就有點想不通了,畢竟他不在前線,對前面的事兒也不能是面面俱到,對於皇帝而言,所知道的就是,已經是連輸四城了。
可是紀佳卻說,這是北陰留手。
「那你覺得他要什麼?」
「就是的確現在什麼都沒說,就好像是什麼都不想要,所以奴才才這樣敢回京城,想問問陛下,若是北陰開口,陛下可以割讓多少城池呢?」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事情很多情況下就是這個樣子,當年,北陰是被打的沒有還手能力,步步敗退,陳國也算是給了他一條生路,並沒有完全的讓他們滅國,當初的割地賠款,歷年朝貢。
北陰這麼多年,只怕也是忍了不知道多少氣,這一次,劉楚琛只怕是想要一二三的全部都還回來。
皇帝能接受多少割地,他自己也不知道。
沒有一個君王是想要降給敵軍的,當然,除了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
皇帝不吭聲,紀佳也就不會再問,退了下去,就看見曹汀愈守在門外等著。
他往外走,曹汀愈就跟上來,「義父回京了。」
紀佳嗯了一聲,語氣不輕不重,「你在京中的事兒我大多都已經是知曉了,有辦的不錯的事兒,也有辦的一般的事兒。」
此時四下無人,統共也就只有他們「父子」兩人罷了。
紀佳掀了掀眼皮,說話直接,「你在京中坐著,竟然都能叫二皇子成了太子?」
這就是對太子不滿了。
曹汀愈是在心裡想著,這皇后雖然不說對東廠有多諂媚討好,但是也沒有和東廠有太多的矛盾,不管怎麼說也是比大皇子要好的多的吧。
但是這話就不能這麼講了,估計是需要更多的語言藝術。
「當時……的確沒有證據證明事情不是大皇子所為,陛下心裡已有心證,兒子也是駁不得。」
「即便是真的是大皇子所為又如何,自古爭儲之事,死傷無數,如今別說死了,就是二皇子府的人全部中毒又如何,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嗎?就這麼個苦肉計就叫他騙走了太子之位,日後對陛下,只怕也會有不臣之心。」
紀佳就是紀佳,其實曹汀愈挺佩服的,這麼多年了,竟然是可以始終保持著這樣的忠心,要不說皇帝重用他不出其右呢。
曹汀愈在心裡冷笑,然後低著頭,「是,是兒子想岔了。」
不過關於立儲的事兒,若是東廠參與太多的話,只怕前朝的確是會有意見,而且意見可能還真的就是不少,所以紀佳也知道曹汀愈難辦,他如今還不是都督呢,又能有多少真實的權柄捏在手上。
於是紀佳便說,「罷了,這事兒已成定局,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挑眉,「不過,那錦陽公主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了遲遲,曹汀愈心口一跳。
紀佳不比別人,是個最最不能糊弄的人。
他不過東廠有的眼線還不知道是有幾何,如今這樣一說,說不定的確就是已然知道了他和遲遲之間的事兒。
可是若是不知道,他這麼一開口,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曹汀愈正在猶豫怎麼開口。
紀佳就又說下去,「她什麼時候和大皇子走的這麼近了。」
曹汀愈立刻就是鬆了口氣,「後宮的公主,但凡是沒有娘娘保護的,不都是想要找一個依仗嗎?不過這錦陽公主只怕是沒有找對罷了。」
紀佳看了他一眼,語氣輕輕的,「怎麼感覺,你提到她有點緊張?」
曹汀愈頓時是覺得後背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紀佳從小進宮,浸淫後宮這樣多年,走到了東廠都督的位子,就是皇后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句「廠公」,更不必說後宮的旁的主子了。
也就只有皇帝可以稱呼一句「廠臣」,左右是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說的。
他是這樣的本事,也就是十足的敏銳,等閒的人是不可能在他這樣裝模做樣過去的。
不過還好,紀佳可能是真的不會想到曹汀愈和遲遲之間有點什麼。公主和太監,一般就是只會在民間的雜話本子上出現。
但紀佳認為,如曹汀愈這樣都走到這一步的人,早就沒有什麼情情愛愛的事兒了。
至於和一個(雖然是現在有點受寵的公主)有來有回,對於曹汀愈而言,其實也並不會有什麼很多的收穫。
所以紀佳就說,「我知道陛下最近對她頗為看重,既然她走的大皇子那邊的陣營,說不定會從中說點什麼,你盯著點。」
「義父是更喜歡哪位皇子?」曹汀愈小心試探。
紀佳便就冷哼了一聲,「成年的皇子,我是一個也不喜歡。陛下正是壯年,那些年幼的皇子還可以長成,只是我如今少在京中,還要你去看看,哪一個適合當皇帝。」
紀佳語氣很淡,「你要知道,如果是通過我們的手去選的皇帝,至少是應該如何?」
「東廠還是東廠。」曹汀愈低著頭。
紀佳不吭聲了,他站定,「好了,無事也是不必在我身邊伺候,你自去吧。」
曹汀愈便說,「義父剛回京,身邊少不得是需要伺候的人,就叫兒子伺候在您身邊……」
「你現在也不只是我的兒子這麼簡單,你是東廠掌刑,怎麼,這麼空?手上一點事兒都沒有?」
曹汀愈深呼吸,「是,兒子告退。」
紀佳看曹汀愈匆匆離去的北陰,他眼神暗了暗。
但是沒說什麼,只是抿唇就扭頭進了自己的院子。
雖然是有感覺曹汀愈和之前走之前不一樣了,但是既然是他操控東廠這麼久,若是真的有包藏什麼禍心的話,他如今回來了,只是隨意的一查,就都是無所遁形的。
紀佳不會相信任何人,什麼義子乾兒子,都是一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74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