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你不能這樣做,本宮是一國之母,你怎能將本宮囚禁起來….」鄭婉說著從地上起來,周圍有宦官過來將她雙臂扼住,「我是皇帝的母親…皇帝還小,你想要奪皇位是不是…你曾經答應過的,不守信用——欺負….孤兒寡母…」
「帶下去,關入冷宮。」曹震淳朝那幾名宦官揮手。
「白寧——求你放奕兒一條生路!!」掙扎的婦人叫嚷著,被拖遠了。
待人被帶走後,年老的宦官這才發現提督大人已經走到了殿門那裡,連忙小跑上去跟在後面。
「督主,以後誰來照顧陛下…」
走出殿門,陽光燦爛照在重重宮頂上,琉璃反射著璀璨的光芒。一路走了片刻,白寧方才開口:「不是還有一個生母嗎?讓她進來吧…」
「可…淑妃當初的事還沒解決,此時入宮怕是有些不妥。」曹震淳跟在後面拱手說道。
前方身影走過一排排石柱,當值的侍衛、宮人一一低下頭顱,白寧並不看他們,簡單的做了一個揮退的動作,隨後腳步停下,摩挲著石欄上的獸頭,「這宮中的權勢誰最大?」
「自然是督主你的。」曹震淳諂媚的笑了一下。
白寧看他一眼,「那事情不簡單了嗎?」
「是。」
老宦官低了低頭,在他們左側的校場上,是一群身著宮袍宦官被縛著跪在那裡,旌旗在周圍迎風鼓脹,行刑的武宦高舉著鋼刀劃出一道冰冷的弧形,人頭滾落,鮮血在陽光里顯得格外刺眼。
石欄後的身影上,蟒紋隨著風在起伏。
「…..雨化恬一死,他的手下也跟著遭殃,若是將來本督一死,不知道會死多少人,這宮裡大概還有幾個活人?」白寧的聲音在風裡輕輕的飄著,雖然柔和,卻讓曹震淳如芒在背。
白寧對著那片校場繼續說道:「不過你是看不到了,誰叫你那麼大一把歲數了,到時候頂多讓人刨了墳而已。」
曹震淳尷尬的笑了笑,不敢應聲。
「雨化恬死了,他的位置讓曹少卿補上,讓海大福兼領御馬監掌印。」白寧已經沒有多少興趣看那邊的行刑,耳中傳來的哀嚎也驚不起一點波瀾,邊走邊說:「……武瑞軍你提拔的那個酒囊飯袋讓他滾下來,調裡面一個小校叫岳飛的,上去補缺,要什麼給什麼。」
「那樣的話,會不會引來其他軍中大將的微詞,畢竟此人太過年輕,也沒有什麼資歷。」
「有微詞讓他們來找本督理論。」
「是。」
「好了,說到這裡,你也退下吧,本督先回去。」
……
陽光耀眼,離開了瀰漫血腥的皇城,乘坐馬車一路回到府邸,車外熱鬧的街市,他也是沒有多少心思看的,畢竟那位一代天驕以及身邊的雌伏餓虎還未有著落,心情並不是很好,駕車的車夫都是小心翼翼專挑平緩的路面行駛,深怕惹怒了裡面的心煩的人物。
回到家不久之後,夜色籠罩了大地。在書房理了一下針對草原上的一些布置後,白寧這才回到臥房,房裡倒是沒有惜福的身影。
「夫人呢?」
他轉身問了一直在隔壁侍候的冬菊,小丫鬟緊張的微微顫抖,「在…在…」結結巴巴開口中,中廳的門扇打開。
惜福挽著袖口打了一盆水進來,放在臥房的木架上,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是我不讓她們動手侍候的。」
嗶嗶啵啵…..擰乾了毛巾遞過來,讓白寧擦了一把臉,見他還是一臉疑惑,惜福輕笑了一下,「作為你的妻子…以前都是你照顧我,什麼事都讓著我、遷著我,現在…惜福開竅了,懂的也多了,自然要照顧你、理解你。」
白寧有些愕然,看著她將木盆又端到地上,幫他把靴子脫下,將腳輕輕放進溫水裡,心裡自然有些疑惑。
「惜福…你…今天好像有點怪…」
纖柔的手指輕輕的拿捏著在水裡的腳掌,聽到疑惑傳來,惜福微微一笑:「….其實今日白天的時候,耶律紅玉與惜福說了好些話,說了關於相公的…原本我也想不到那麼多,可她的話還是把我點醒了,夫妻…本該是互相照顧的,相公心裡有事,作為妻子該分擔,縱然是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聽到這裡,白寧感覺頭有點大了,「這耶律紅玉出的什麼餿主意……」
隨後擦腳、**,帷帳外是窸窸窣窣脫衣的聲音,片刻後,一副滾熱的身體爬了進來,猶猶豫豫的貼在白寧身上,柔軟的雙唇一點一啄的在他脖子上輕輕點,隱隱有向下的趨勢。
白寧頓時睜大眼睛,一把將惜福的頭摁住,靠在自己胸膛上,嘆了口氣:「不要這樣難為自己,相公暫時不需要這樣的。」
「可…可…」黑暗裡,女子的聲音可憐兮兮。
床被間傳來身體扭動的聲響,白寧把惜福板正睡到枕頭上,額頭相互輕輕抵在一起,沉默了半響,輕輕拍著露裸光滑的脊背,柔聲道:「…再等段時間吧…等相公身體好了,你再做這些也不遲的。」
肩上的小腦袋拱了拱,忽然輕笑出聲,「嘻嘻…我想起來了,以前相公說自己的身子破破爛爛的…難道現在快要補好了?」
「好了…快好了。」白寧掐了掐女子柔軟的臉,之前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出自己是太監的事實,縱然或許對方心裡明白,可真要自己說出來,畢竟會難以啟口的。然而此時輕鬆的氣氛里,不知不覺間,他的這個缺陷,好像變得不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了。
「…..這個世間,能娶到你這樣的老婆,真是我的福分啊。」
「那你以後可不要再把惜福弄丟了,萬一找不回來了怎麼辦….」
「本督是九千歲,把武朝翻一個底朝天也要把你找回來!」
「吹牛!」
「不信?那明天,相公捆個百八十人殺給惜福看看。」
「不要!」
房間裡傳來女子驚呼,屋外,春梅冬菊倆丫鬟掩嘴帶著笑意輕輕將中廳的門關上退了出去,螢火蟲在飛舞著,外面夜色變得深邃迷人起來。
….
「對了,相公啊,那老婆是什麼意思?」
「老婆婆的簡稱啊….」
「啊——相公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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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從雲間升起,遠在西夏的隊伍,終於在山裡的一個集市找到了新的線索,也見到了讓白寧忌憚的人…..
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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