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唯是個很好說話的女孩,如果不是末世的話,她這個年紀應該正在讀高三,和廣大學子一樣夜以繼日的衝刺.....算了,還是末世吧。
末世沒有能夠環繞地球一圈的可惡試卷,也沒有三天兩回的測試考。
「主人,你來山塘區是尋找物資嗎,我聽說山塘區很危險,到處是實力強橫的變異獸和喪屍,好多拾荒小隊都銷聲匿跡了。」小唯沒有一絲膽怯,只是單純的好奇。
「本來是要找物資的,現在不是了,我要找一個騙子。」
小唯困惑了,看到江佑一臉深寒,低聲問:「看樣子被騙的不輕,主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她說話不算數,說好給我做午飯的,出爾反爾。」
小唯拍著胸,波瀾壯闊,帶著驚慌的小表情:「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主人你被人騙了錢呢。」
瞬間,江佑呆若木雞,尼瑪,好像所有的錢都被葉子姐收著,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老姐走的太匆忙都沒有交代清楚,起碼把藏錢的地方告訴我。
江佑捶胸頓足,「葉輕語,葉輕語,你不是人,還我血汗錢。」
車輛繞過最後一個彎道,駛入直行道,江佑拿著望遠鏡看了好久,最好讓小唯把車停在了山塘服務區附近。
「不對啊,已經到了山塘區,怎麼沒有喪屍出來迎接我們,車輛發動機這麼大的聲音,沒理由聽不見的。」江佑百思不得其姐,謹慎的拿出熱成像儀又看了一遍。
服務區里居然真的沒有喪屍,一個免費的落腳點,能夠安穩的調整一下狀態,順便睡個覺。
車輛緩慢駛入服務區時,江佑鼻子抽動了幾下,皺起了眉頭。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道,果然,服務區外圍的停車場地上橫七豎八倒著幾十隻喪屍,全是一刀斃命,直接被鋒利的銳器切斷脖子上的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
查看了十幾隻喪屍,江佑得出一個結論,這群倒下的喪屍出自同一個人的手法,蹲在地上江佑檢查這刀口,腦補著這樣的畫面。
幾十隻喪屍歪七扭八倒在地上,脖子咕嘟咕嘟冒著血花,因為失血過多喪失行動能力,脫力癱軟,最終失去知覺。
嘶,好恐怖的畫面,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究竟是什麼人下手如此毒辣,幾十隻萌萌噠慘遭蹂躪。
「江哥,不僅是停車場,就連服務區食堂、超市裡的喪屍都倒了一地,全是一刀斃命,這個刀客的刀很快。」白凱南目光如水,捏著下巴。
「而且你看,所有的喪屍都不是第一時間死亡的,每隻喪屍身軀下都有著很長一段血痕,說明在死亡前爬行過一段距離,最離奇的是四十多隻喪屍全都朝著一個方向爬行。」
地面上的喪屍全都整整齊齊的指著同一方向,江佑順著喪屍身體指示的方向看去,是一段台階。
是什麼吸引了這群喪屍,很明顯,能夠讓喪屍在臨死前都想著爬過去的,肯定是鮮活的人類。
那個倖存者但是肯定坐在台階上,滿意的接受喪屍群的朝拜,咦,好變態。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華小芳眯著眼睛:「他的刀是冷的,他的劍是冷的,他的人是冷的,請問這是什麼人?」
「殺手。」
閔羅捂著屁股冷笑:「不,是雪人。」
「在下劍聖陸青山,一劍斬青山。」
卓遠抱拳:「在下刀神李流水,一刀斷流水。」
「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
江佑沒有工夫理睬這群二貨,坐在停車空地和超市之間的台階上,台階上丟著一個空的水瓶,一個壓縮餅乾的包裝袋。
是66區軍方食品加工廠出產的,包裝袋上還有著「66」的水印,這個倖存者也應該是避難區那邊過來的,江佑皺著眉,一個孤獨流浪者的畫面在腦海中勾勒出來。
一個冷漠的孤狼擦乾刀上的血跡,滿地都是喪屍鮮紅的血跡,走上台階咬著干硬的壓縮餅乾,喝著瓶裝水。
幾十個瀕死的喪屍在提車長扭動身軀,就這樣也沒能影響到他的食慾,江佑翻了翻包裝袋,吃的乾乾淨淨。
「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心狠手辣,刀法精湛,能夠一個人單挑喪屍群。」
江佑繼續分析著,「並且內心冷酷到能在這種情況下心如止水的補充體力,嘖嘖嘖,不簡單呀。」
水泥台階上,江佑思緒如麻,「66區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號人物,沒聽說過呢。」
水泥石階上殘留著幾道劃痕,應該是這個倖存者隨手刀劃刻的塗鴉之做。
「這可能是個突破口。」
刻痕還是很清晰的,江佑很容易就識別了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看了下去。
「江」
「小」
「狗」
「愛」
「尿」
「床」
江佑不屑的鄙夷了一番,「咦,江小狗愛尿床,這個倖存者真有意思,夠無聊寫這種留言,到此一游也比這個強呀。」
「沒新意,就跟你小時候不尿床一樣。」
嘴裡念叨著「江小狗」、「江小狗」,江佑笑了起來,這個人說話的風格倒是跟葉輕語挺像的,葉子姐有時候也喜歡管他叫江小狗。
陡然明白了什麼。
江佑用力的捏住壓縮餅乾的包裝袋,大叫了起來:「次奧,原來是葉子姐,我說嘛66區除了她誰的刀還能這麼快,不對啊,葉子姐的風格不應該是連砍十八塊,全套齊活不打折的嗎,怎麼現在成了致命一擊了。」
「但是這句話鐵定是葉子姐無疑,她肯定在這裡休息過,幾個小時前。」江佑站了起來,看了看被鮮血染紅的地面,大片殷紅的血跡讓人膽寒。
江佑打了個冷顫,「還好平時讓著她,沒跟這妮子一般見識,不然估計我也是這兒下場,貌似上次葉子姐還朝著割掉我,好害啪。」
「江哥不好了,我們好像被包圍了,怎麼辦要不要掙扎一下?」
閔羅索性躺在了地上,「我投降,跟人打起來我屁股鐵定遭罪,不打了,不打了,跟他們講道理。」
華小芳牙齒磕的直作響,「可能講不通,你又不是白眼狼。」
閔羅翻了個白眼:「什麼意思。」
「他媽的是狼群啊,綠油油的眼睛十幾雙,全都盯著你的屁股看呢,還不爬起來準備被放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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