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晉眯起眼睛,將木牌與胸章都交還給夜清落。
黃玄九品?
這位新生當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更改學院木牌上的玄階。
即便是龍雲湛,都做不到改變學院木牌的玄階。
他們最多是將自己的木牌,封印在龍雲湛布下的結界裡。
那個結界,能封存他們木牌的更新數據。
在學院長老部和夫子院那兒,魔之班所有學生的玄階,都是定格在他們當初進入魔之班時的玄階。
當然,學院的那些人,一般也懶得關注魔之班的玄階變化。
他倒也沒說什麼,走到案台邊:「今天就到這裡,要留在訓練場訓練的便訓練,要回宿舍的便回宿舍,酉時來訓練場報道。」
台下坐好的學生們習以為常,大聲地應了聲「是」。
又聽喬晉繼續道:「倪若磐,上午的訓練還沒完成,現在繼續,直到做完為止。」
學生們嘴裡發出一陣唏噓聲,紛紛將視線放到了倪若磐的身上。
旋即又放到了夜清落身上。
眼裡的嘲諷,顯而易見。
很顯然,他們經常這般嘲諷著倪若磐。
人性就是如此。
曾經的這些人,便是讓周遭的人用這樣的眼神,對待過他們。
也因此,在看到比自己更弱的人,便在心裡,找到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安慰。
倪若磐咬緊了下唇,垂下眼帘,蒼白的小臉浮出兩團羞愧的紅暈。
她小手攥著自己裙擺,不停的揉搓著。
「好了,都散了吧。」
喬晉一拍手掌,所有的學生登時站起身。
夜清落見狀,入鄉隨俗,跟著站起來。
就聽學生們異口同聲道:「辛苦各位同學,酉時一定準時抵達訓練場。」
當喬晉從案台邊走下來時,學堂內才恢復了之前的喧譁。
學生們一個個如解放般蜂擁散場,還有三三兩兩的人結伴,對夜清落指指點點。
倪若磐雙手擱在桌面上,纖細白皙的手腕,瘦的依稀可見森森白骨凸出。
散在臉頰邊的髮絲,遮住了半邊容顏。
夜清落依舊能看得出,她雙眸隱含的淚水。
「還不走嗎?」夜清落輕蹙細眉。
說實話,她從未與這麼懦弱愛哭的人打過交道,也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只不過,這丫頭的善良,讓她無法放任她不管。
倪若磐微微別過頭,不願讓她看到自己在哭。
極力讓自己聽起來平靜的聲音,透著一絲哽咽:「沒事,我一會兒就走。」
「她哪敢在我們前面走,等學堂里沒有一個人了,她就會走了。」前排的學生冷笑著搭話。
倪若磐的頭,更低了幾分。
那學生不屑地呸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學堂?
常常一個人面對如此寬闊,寂靜無人的學堂,倪若磐難道就不覺得寂寞?
非得將自己擺在這麼卑微的位置?
夜清落自幼就是走在高端的地位,實在是不太理解這樣的心情。
她擰了擰眉頭,沉著臉拉起倪若磐的手腕:「走,去訓練場。」
夜清落的力道極大,倪若磐根本掙脫不開。
「夜同學……不要……我等等,我再等等……」倪若磐被強行拽了起來,啞著嗓音低聲的哀求著。
她掙扎著,髮絲散開露出了臉,眼眶中已經湧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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