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如果不想死,她該找誰解毒?
白汐月眼中閃過複雜而痛苦的神色。對於女子來說,清白是如此的重要。而此刻,她為了活命,就必須要草率的交出去嗎?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白汐月怒吼,哪怕扯痛了胸口的傷勢,她也毫無知覺。
若是慕輕歌肯救她,即便事後她會不甘和難受,但也算是個勉強能接受的選擇。然,慕輕歌卻拋棄了她,選擇去救長樂公主。
那麼她呢?
該找誰自救?府中小廝,還是侍衛?亦或是街上的販夫酒卒?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心中對慕輕歌的恨意就難以抑制的攀升到了頂點。
慕輕歌,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今日這般待我的!
姑娘姑娘白汐月此刻的樣子,嚇壞了綠枝,讓她不敢靠近。
替我穿衣,我要出府。白汐月突然平靜吩咐。
然,她表面平靜,心中卻無比焦急。
她必須要在藥力全面爆發之前解毒,而這件事絕不能宣揚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出府去找人解毒,等毒解了之後,再將那人殺了!
將心中計劃盤算好,白汐月眼中一片冰冷,充滿殺意。
姑娘,你身上有傷,這個時候怎麼能出府?綠枝勸道。
叫你準備就去準備,哪來這麼多廢話?白汐月怒斥。她時間緊迫,這個丫頭卻還在喋喋不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打殺了事。
綠枝被吼得心肝一顫,臉色發白的下去準備。
白汐月在人前柔弱溫和,卻只有她這個貼身丫鬟才知道主子的本性。
很快,白汐月就穿好了孑然無染的白衣,身外又披了一件斗篷掩飾。
準備好這一切後,白汐月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還有腹中蔓延四肢的騷動,對綠枝警告:你留在房中,不許任何人進來。若是有人來問,你便說我在房內休息,不能被打擾。
綠枝匆忙點頭。
白汐月轉身離開了房間。
以她的功力,要不被發現的離開慕府並不難。何況,她熟悉慕府守衛換崗和巡邏的地方和時間。
帶著恨意和不甘出府,白汐月心中卻有些害怕。
她該找誰?找誰?
頓時,一種無助感襲上心頭。仿佛,在這天地間,她就如孤孤零零的飄萍般,無依無靠,更沒有人會在意。
街上的熙熙人流與她並無半點關係。
那些嬉笑怒罵的陌生男子,都讓她作嘔。她怎麼能被這些凡夫俗子給
身體的不適,已經在漸漸緩和。可是,陷入強烈恨意中的白汐月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不快點找到人解毒,她會死得很難看。
恍惚中,白汐月撞上了一人。
嬌柔似柳的身體向後仰去,一隻大手卻及時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白汐月抬眸一看,當摟住自己的人面容清晰的進入她的眸底時,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動的道:睿王,救我!
剛剛從皇廟中放出來的秦瑾昊厲眉一挑,冷峻的五官帶著一絲疑惑。
被罰皇廟中靜思三月,卻因為他母妃在後宮中的努力,讓他被提前解禁。之前的鬱悶讓他的心情極差,準備和幾個跟班出門散散心,卻不想居然碰到了寄居慕府的白汐月。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兩人見面後第一句話,居然是她讓他救她。
白姑娘怎麼了?秦瑾昊不動聲色的問。
日思夜想的俊朗冷漠的面孔突然出現在白汐月面前,這讓她感覺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她的真命天子註定就是睿王。
在身體和思想的煎熬之中,她再也忍不住撲入秦瑾昊懷中,緊緊摟住他緊緻的蜂腰,根本不在乎此刻正在大街之上。
白汐月大膽的行為,讓秦瑾昊眸色微冷。
他才剛剛解禁,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又沾染到什麼流言蜚語。
向身後跟班打了個眼色,後者意會離去後,他才將白汐月稍稍推開,努力用溫柔的聲音問:前面有個茶樓,我已命人去打點。白姑娘不如與我同去,喝些茶,將心情平靜下來,再說發生了什麼事不遲。若是有本王能幫忙的地方,本王決不推辭。
此時的白汐月哪裡會反對?
睿王就是上天賜給她的救命良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
何況,她有信心。一旦她和睿王有了夫妻之實,將來秦國後位一定是她的!
到時候,什麼慕府,什麼慕輕歌,還有那個太子,她都會一一報復,讓他們在她面前痛苦哀求,生死不能!
白汐月隨著秦瑾昊來到茶館,進了雅間。
此刻,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在顫抖,無法再繼續忍耐下去。
在秦瑾昊倒茶的時候,她急忙開口:殿下,我有要事要說,能否讓其他人先離開?
秦瑾昊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她。見她眼中的確急切,才對跟班心腹道:如此,你們先下去吧。
跟班心腹自然不敢有異議,紛紛離開。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秦瑾昊和白汐月兩人。
白姑娘,現在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秦瑾昊開口。
是啊!沒有時間了。
白汐月顫抖著站起來,緊抿著粉唇,眸中如水的看向秦瑾昊,突然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任其滑落在地。
秦瑾昊眸子微縮,臉色緊繃的問:白姑娘,你這是為何?
白汐月兩行清淚流出,不顧一切撲入秦瑾昊懷中,緊緊摟著他,貼近他的胸口,聽著他胸腔里心臟的跳動聲,用顫抖的聲音道:殿下,救救汐月。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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