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的水聲迴響在耳畔,天色也開始沉了下來。
錦瑟在水裡泡了許久都不敢出來,心下一陣忐忑,眼前的情況讓她束手無策,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唐小姐,你好了沒有?寨主已經用過晚膳了,正等待著你。」
錦瑟流淚道:「我還沒好。」
「那你可快點。」
「嗯。」
那丫鬟走了,周邊又恢復了一片安靜。錦瑟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淚水嘩啦啦流了下來。
「錦瑟。」這聲音很輕很輕,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錦瑟的耳朵還是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聲音,不過一時也想不起來這聲音是誰的。
一個身影跳躍出來,錦瑟嚇了一大跳,定神一看,居然是欒歌,他不是病著嗎?
欒歌匆匆走近錦瑟,說道:「錦瑟,快穿衣服,我帶你走。」
錦瑟愣了,又立馬回過神來。她匆忙伸手去取浴桶旁邊的衣物。
突然,一群人的腳步聲紛至沓來,驚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錦瑟還沒回過神來,一群人已經出來了,圍住了她和欒歌。錦瑟感到很恐懼,將身體往浴桶里沉了沉,顫聲問道:「你們……你們做什麼?」
這群人正是山寨里的土匪。
陸閬風款款從正門走進,悠然淡笑著,「料不到,浦城縣首富的兒子竟然敢闖我山寨。」
欒歌匆忙將錦瑟護在了身後,怒聲道:「我不會讓你傷害錦瑟。」
陸閬風平靜地命令道:「抓住他,我要活的。」
周圍的土匪立即動手,個個看似身手不凡。
他們就在錦瑟的浴桶周圍打鬥了起來。錦瑟焦慮地看著周邊,一顆心惴惴不安。
欒歌一個人,根本無法打得過那麼多人。
三個身影沖入了屋子。錦瑟沒想到的是,張三李四王五都來了。
周邊打得越來越熱鬧了。
錦瑟希望他們能打敗那些土匪,快些將她救走。可是這看似好像有點不現實啊!土匪們越聚越多,他們終究是寡不敵眾,落入了陸閬風的手中。
陸閬風平靜地看著,嘴角含著一抹邪魅的笑,「將他們都關起來,特別是要看好欒歌。」
欒歌打得精疲力盡了,他看著陸閬風,怒氣騰騰,「如果你敢傷害錦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押下去。」
「是。」土匪們押著打得精疲力盡的四個人下去了。
所有的人都撤出去了,這屋裡只剩下錦瑟和陸閬風了。
陸閬風看向錦瑟,勾唇冷笑。
錦瑟焦慮不安地看著他,問道:「你想幹什麼?」
陸閬風走近她,邪魅一笑,突然將手伸入錦瑟的浴桶里。
錦瑟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勃然大怒,一下子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眼眸中透出了陰冷之色,「唐錦瑟。」
他的語氣那般狠厲,而錦瑟卻沒有鬆口。她不能,她不能放過非禮她的人,她絕不能。
口裡有一股血腥味了,咬得好,她一定要咬死他。
啪!
一個巴掌落了下來。
錦瑟整個人失去了重心,落到了一旁。她的臉上印著一個血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她的嘴角殘留著他的血,她的目光那樣疲乏而無力。
他凝視著她的樣子,心頭竟然有一種酸澀的感覺,他遲疑片刻,才說道:「行了,收拾一下,回去睡覺吧!」
他轉身,沒有一刻的停留,匆匆離開了這兒。
***
第二天,錦瑟聽說了一件事情,陸閬風要求欒老夫人用欒家所有的家產來贖欒歌。
欒歌是欒老夫人的獨子,欒老夫人被逼無奈,只好奉上了欒家的所有財產。
欒老夫人和欒老爺都來了。
看著一車又一車的財寶就被搬進了山寨,陸閬風淡然笑著,他曾經發過誓要報復欒家,而這,只是第一步。對於欒老爺,這個所謂的爹,他對他也沒有一點感情。
等到所有的財產都被搬進去以後,陸閬風下令放了欒歌。
等到欒歌走遠了,陸閬風隨即就感覺有些異樣了,一群捕快如潮水一般從暗處湧出,包圍了他。
陸閬風變了臉色,皺眉看著眼前的情況。
「大膽逆賊,還不快束手就降。」說話的人,正是本縣的縣令。
陸閬風恢復了平靜,這些所謂的捕快,不過是烏合之眾,他豈會放在眼裡?
一群捕快抽出了劍,朝著陸閬風衝去。他淡笑著接招,與他們打鬥起來。土匪們也沖了過來,與捕快們打成一片。
錦瑟的心一直提著,但願捕快們勝利,一定要贏啊!隨即,錦瑟看到了一人舉起了一把弓箭,對準了陸閬風。
陸閬風正在打鬥中,全然沒顧及到。
錦瑟的心吊得更高了,一定要一箭射中,一定要啊!
箭離弦了!
砰!
他中箭了。
「耶!」錦瑟歡呼起來。
陽光不那麼明麗了,周邊的一切迅速黯淡下去。清風拂過,草木茸茸。
縣令命令道:「把這個逆賊抓起來。」
所有的捕快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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