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回到家以後,就被管家唐六帶去見了爹爹唐福。
燭光黯然,唐福坐在桌案前,一臉沉重,飽經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條條皺紋。
唐福見了錦瑟進來,頓然起身,「錦瑟,這些天,你……」
錦瑟道:「爹,我沒事,您不用擔心。」
唐福坐了下來,沉重說道:「爹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
錦瑟驀然想起了後娘的惡行,「爹,後娘真的不是什麼好人,都是她把我賣入青樓的。」
「哎喲!真冤枉啊!」後娘匆匆從外面走進,「老爺,我真沒想到那個花姨原來是個老鴇,她可一直騙我說,她是個媒婆。」錦瑟皺起眉頭,後娘居然想把這件事推掉,哼!「爹,您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騙了。花姨告訴我,後娘以一千兩的價格,將我賣給她的。」
後娘道:「哎呦!真的沒有這種事啊!」
唐福沉思片刻,說道:「行了,此事到此為止,不必再提。日後不希望再出現這種事。天色已晚,你們都去休息吧!」
後娘得意一笑,邁著優雅的步子出去了。
錦瑟知曉自己再說下去也無濟於事,既然爹爹這麼說了,那她也只好作罷。
「爹,那您也好好休息。」
「嗯。」
錦瑟轉過身,壓下沉鬱的心事,緩緩出去了。錦瑟徑直走到了自己的閨房門口,短嘆了一口氣。
她打開了房門,再關上。她走了進去,坐到了軟榻上,神色深沉。
片刻後,只聞撲通一聲!
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黑影從屋樑上落了下來。
錦瑟嚇得丟了魂。
「唐錦瑟,誰讓你跑走的?」陸閬風危險的聲音在錦瑟的耳畔響起,錦瑟頓感不妙,他居然追來了。
陸閬風走到了錦瑟面前,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顎。
錦瑟焦急說道:「我為什麼不能跑走啊?你想幹嘛?放手啊!再不放我喊人了!」
陸閬風勾唇冷笑道:「喊人?那你喊啊!說不定,你爹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在姦污你,那一定很有趣。」
「你無恥啊!」錦瑟簡直氣急敗壞。
陸閬風逼近了錦瑟的臉,悠然淡笑,這笑容明明那麼燦爛,卻讓錦瑟感覺到膽寒。
他凝視著她,心頭竟然有一絲莫名的感覺。他也不明白,為何他竟然要追到她家裡來,是為了什麼?不過,他知道一點,他對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直直看進她的眼裡,她的這雙眼睛很大很美,像大海一般明淨。
她嬌潤的紅唇那般有誘惑力,他情難自禁,竟然忍不住吻了下去。
錦瑟嚇著了,卻沒法發出聲音,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撬開她的玉齒,探入她的口舌中,霸道地吮吸著蜜汁。他忘情地吻著她,沉浸在這其中,忘記了身外的一切。
錦瑟感到很不適,掙扎了一下。陸閬風皺起眉頭,感到些許不悅。
「錦瑟,你怎麼了?」
屋外傳來了唐福的聲音,錦瑟大喜,有救了。
陸閬風立即停了下來,伸手摟住了錦瑟纖細的腰肢,抱著她衝出了窗門。
屋外月光皎潔,星空萬里。
***
「放手啊!放手啊!救命啊!……」錦瑟一路不停呼救,卻無濟於事。
陸閬風終於停了下來。
錦瑟看向四周,居然是個破廟,蛛網縱橫,一看就知道很久都沒人打理了。
錦瑟問道:「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陸閬風安靜地凝視著錦瑟,眸間竟然有些許溫情。
「畜生,放了錦瑟。」唐福的聲音從外傳來。
錦瑟轉過頭,就見了唐福怒氣沖沖地進來了。唐福持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劍,沖向了陸閬風。
陸閬風立即抽出一把匕首去迎戰。
刀光劍影不停閃爍,錦瑟看得膽戰心驚。兩人大戰了幾個回合後,唐福竟然敗下風來,被陸閬風打倒在地。
錦瑟急了,看來爹爹並不是陸閬風的對手。
陸閬風奪過唐福手中的劍,刺向了唐福。
錦瑟大駭,沖了過去,擋在了唐福面前。陸閬風猛然一驚,收住了劍。
錦瑟知道眼前的狀況對爹爹頗為不利,她無力改變,只能祈求。
錦瑟跪在了陸閬風的面前,流淚說道:「我求你了,不要殺我爹。我求你了……」
陸閬風握緊了劍柄,神色深沉,又瞬間將手中的劍扔了出去。
錦瑟見了,展顏一笑,有希望。
陸閬風看向了唐福,道:「唐福,我問你,當年殺害我娘親的人是不是你?」
唐福冷冷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娘親不過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的下流胚子。」
陸閬風驟然變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錦瑟急了,小聲說道:「爹,你別說了。」
唐福道:「為何不能說?我說錯了嗎?當年欒老爺年少無知,被那個狐狸精勾引,才會有了你這個雜種。那個女人,她活該遭到報應。」
瞬間,四周飛沙走石。
錦瑟眯起眼睛,看向了陸閬風。地面上的那把劍又在他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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