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歌怒道:「夠了!娘,您別以為孩兒什麼都不知道,明明是您錯在先,怎麼能不知悔改?還想把人趕盡殺絕呢?」
欒老夫人眉心緊蹙,目光中透出了緊張與不安,「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娘,孩兒只想勸您一句,回頭是岸。」
欒老夫人才聽不進去這些,轉頭看向了家丁,「你們都聽好了,把這個逆賊擒住,我重重有賞。」
「夠了。」欒歌重重吼了一聲,「娘,您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啊?」
欒老夫人的臉色深沉了幾分,沉默半響。
欒歌道:「娘,您醒醒吧!別再作惡多端了。好不好?」
欒老夫人依舊不發一言,臉色變得蒼白,形容枯槁。
錦瑟眨了眨眼睛,隨後就見了欒歌已經朝著陸閬風走去了。
欒歌走到了陸閬風面前,小聲說道:「我爹想要見見你。」
陸閬風頗為不屑,冷哼了一聲,兩眼翻天。
欒歌輕聲說道:「就見一見吧!」
陸閬風抱著胳膊肘,氣定神閒,「好,我倒要看看那個老東西能跟我說什麼。」
欒歌帶領陸閬風走了,錦瑟也匆忙跟上他們的步伐。
踏入一間幽靜的屋子裡,錦瑟見到了欒老爺。
欒老爺的頭髮略有蒼白,蠟黃色的臉上滿是皺褶,一見有人進來,他整個人都興奮了些。
「爹,他來了。」
欒老爺激動地站起,走到了陸閬風面前。
陸閬風懶懶地站在那兒,抱著胳膊肘,對他視而不見。
「孩子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跟過去一點都不一樣了。」這蒼老的聲音顫抖個不停。
陸閬風冷冷笑道:「是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
欒老爺聽出了他話中的冷淡,目光轉為哀傷,隨即看向了欒歌,「我有話要跟他單獨談談。」
欒歌點了點頭,和錦瑟一同出去了。
出門前,錦瑟還不放心地瞟了他一眼,希冀他不要對欒老爺無禮,也希冀父子倆能好好談一談,化解多年來的恩怨。
門被關上了,屋裡只剩下了兩個人。
陸閬風懶懶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欒老爺大概已經習慣了,輕嘆了口氣,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恨,當年的事情……」
「當年?你還好意思提當年?當年若不是你這個負心漢,我和我娘何至於此?」陸閬風扯出了一臉冷淡的笑容,語氣含怒。
欒老爺低下頭去,滿臉愧疚之意,「孩子,你就不要再怨恨我的夫人了,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錢?」陸閬風隨即就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我動動手指,你們欒家的財產都會是我的,你相信嗎?」
欒老爺長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當年,都是我的錯啊!」
陸閬風悶哼了一聲,沒有回應。
現在知錯,又能挽回什麼?
見欒老爺許久都沒有說話,陸閬風以為他沒什麼事了,便說了句:「看好你夫人,如果她再敢傷害我娘,必定會死路一條。」
說罷,陸閬風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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