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綦只能應道:「是師父,後會有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地上不能走,也分不清方向,蕭長綦就飛身向上,從空中分辨。也不知道飛了多高,終於飛離了鬼迷鎮的白霧,懸滯空中,眯眼看天上的太陽,辨認方向。
羌山的另一面,是西狄軍,現在毋庸置疑,已經變成了鬼迷鎮的盤中餐,最後連骨頭都不會留下。
而燕朝這邊也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白霧……
蕭長綦對著越來越濃稠的白霧抱拳一禮,他看不到白梟在哪兒,但是他知道他在裡面,「多謝師父相助,徒婿感激不盡。」雖然這個結果,並非是他想要的,但是不戰而勝,也是勝。
縱身向五渠城的方向。
五渠城的城門上——
朱海望著距離城門僅僅丈余米的白霧,渾身一層層的冷汗直冒……
「鬼迷鎮!」他們前腳剛撤軍回城,後腳這些霧氣就到了。
幾乎所有的將士,都對這突然而來的白霧不了解,但是上頭命令他們後撤,甚至五渠城容不下這麼多士兵,有的都已經朝四渠城去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鬼迷鎮!?」姬雪出現在朱海的身後,眼中迸射出忿恨的光!
朱海看了姬雪一眼,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本是天之驕女,巫王的關門弟子。在巫族的地位,雖不是公主,可也和公主差不多了。而且有巫王做靠山,她還是先黎皇的義女,一直都被人捧著敬著。
卻因為鬼迷鎮,她的靠山沒了,就像是一棵沒有了大樹庇佑的小花,風雨飄搖。雖然現在有姬月幫她,可是姬月的勢力遠遠不如從前的巫王。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普通茶飯。哪怕是餓極了吃兩口,也依然想著從前的山珍海味。
「我倒要看看,這鬼迷鎮到底有什麼古怪。」姬雪說話就跳下了城牆,進入了鬼迷鎮!
朱海本來要出手阻攔,但最終還是慢了一步……他的手,只抓住了姬雪一片衣袂,沒能攔住她。
「姬雪姑娘——」朱海沒什麼誠意的叫道:「快回來,鬼迷鎮是大凶之地啊!」
……
姬雪其實還心存著,巫王他們還活著的想法,或許是被困在了鬼迷鎮中,等著被救出來……她要去救他們!特別是師父,還有二師兄劉曳。
事到如今,她總算是明白,真正對她好的男人,除了二師兄,再沒有其他人了,她要去找他,她要告訴他,她願意跟他走,天涯海角去哪兒都行。
師父,二師兄……我來找你們了!
朱海看著手裡的衣袂碎片,彈指進了鬼迷鎮中。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
葉清晏趴在御案上昏昏欲睡。
她這幾天特別愛犯困,可能是夏天到了,聽著外面的蟬鳴,就像是催眠曲一樣。
宮程進了殿內,見葉清晏趴在御案上睡了,便想要叫醒她。
「陛下。」輕輕的喚了一聲。
卻聽殿門口有人道:「不要吵她。」
宮程一驚,忙跪在了地上,「奴才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吧。」蕭長綦道,目光卻一直看著那個,坐在龍椅上,頭戴龍冠,身穿龍袍的『自己』!
她,真的是假扮的無可挑剔,連他本人都看不出任何毛病來。
外面有一個太監匆匆過來,手裡還捧著一本急奏。
「陛下,奉州城告急!」
「呈上來。」蕭長綦道。
宮程忙過去取了急奏,呈給蕭長綦,「陛下。」
蕭長綦打開急奏一目十行的看完,對還候在殿外的太監道:「傳陳令進宮。」
「是,奴才遵命。」太監又快步離開了。
宮程暗暗的朝龍椅上看去……這一看驚了!
不知什麼時候,龍椅上的人已經不見了,空空如也。
而御案旁,跪著一名身穿鳳袍的女子,正是皇后娘娘!什麼時候換的妝容?這也太快了!
葉清晏稽首行禮,「臣妾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她一直都是穿著鳳袍的,只是用念力幻化成了蕭長綦的模樣。若想要變回自己,只要收回念力就行了。
「誰讓你跪了!」蕭長綦忙過去扶起葉清晏,「不是說了,除了祭天祭祖這種大典,你都不必行如此大禮。況且,你……」
蕭長綦一把把她拉入了懷中,想要緊緊地抱著她,但又怕傷到她了,只能耐力克制著。
「你還有身孕了!」
這話,就跟晴天霹靂一樣,把葉清晏劈了個楞……
「陛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大白天的就開始說胡話了呢。」葉清晏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一片溫涼,並沒有發燒,正常的很。
蕭長綦拉下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裡,「你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一樣嗎?」
宮程聽到蕭長綦的話後,悄悄出去了,命人趕緊去請御醫來。陛下和娘娘一直都很恩愛的,龍鳳雨澤不斷,若又有了皇嗣,也不無可能。
葉清晏終於回過味兒來……她最近是挺愛睡的,還以為是夏乏。可是,他不是在羌山,怎麼能知道她懷沒懷孕。
而且最近她也沒請平安脈啊,御醫都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誰又能告訴他?莫不是他真的是大白天發夢吧。
葉清晏想著想著,就給自己把上脈了……怎麼說她也懂醫,懷沒懷孕的脈象還是知道的。況且這些日子,她經常給春雨把脈,對喜脈更是熟悉。
然,這一把脈,越發肯定了——他果然是大白天的做夢呢。
她就是夏乏,哪兒是什麼懷孕!
把手腕給他,「陛下,你看看,臣妾是不是有孕了?」
蕭長綦看著她纖細雪嫩的手腕,剛才她把脈他也眼瞅著,等她把完脈後,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就『咯噔~』一聲。
白梟說她懷孕了,他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才會直接告訴她,她懷孕了……難道白梟搞錯了?
修長的手指帶著薄繭搭在了她的皓腕上……一下一下的脈搏律動,強勁有力節奏均勻,很健康也很正常。。
「臣妾懷元二的時候,陛下沒少給臣妾把脈,肯定是認識滑脈的。臣妾現在可是滑脈?」葉清晏收回了自己的手腕,眼中帶了一絲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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