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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灩直愣愣的看了秦烈半響,只覺得心底一團邪火在燃燒,那火焰直往上涌,面色霎時一片通紅,紅得都想要滴出血來。愨鵡琻曉
秦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見到她嬌羞臉紅的一幕,再也控制不住的大步上前,毫不猶豫的就一把緊緊抱住她,埋首就要尋上那使他口乾舌燥的紅唇。
冷灩嚇了一跳,一邊偏頭躲閃,一邊推開他緊緊禁錮著她的手臂。
可是秦烈那人當真是執著,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就是想要霸王硬上弓,非要嘗到那散發著誘人香甜氣息的唇瓣不可。
冷灩滿頭黑線,心想不過是一個吻罷了,也便不再掙扎,可是當他即將靠近的時候,她卻眼尖的發現了不遠處海面上飄著的一個白色東西,急忙使出靈力將他重重推開燾。
懷中一松,那抹溫軟的美好遠去,使得秦烈面色瞬間黑如鍋底,眸中的炙熱也轉變成了黯然與受傷。
冷灩早就直接踏波到海面上取回了那白色的東西,沒有發現秦烈的異樣,只是自顧自的開口問道:「看來剛才那位姑娘是被人所救。」
如此潔白的羽毛,一片有巴掌大的羽毛,嘖嘖,還真是很稀有呢芄!
唇角溢出一絲冷笑,若說之前她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她便是九分的肯定了。
杜家的煉星爐,雪白的大鳥,嘖嘖……
很好,真是很好玩呢。
本來有些事她覺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看在某人的面上,也不好太過深究,過了就過了,不算太過,她也就算了。
可是這某些人一而再的想要她的命,她冷灩又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怎麼也該讓那些人好好盡興才是。
「走,我們先回去!」清楚了幕後搗鬼之人是哪些,冷灩心情也好了不少,為自己簡單施了個淨身咒便招呼秦烈離去。
只是當她御劍飛起之時,還不見身後的人有動靜,詫異的回頭去看,還沒看著秦烈,卻是看到那恢復平靜的海面之上,有著細微的靈力波動,靜靜悄悄的蕩漾著水花。
「該死的!」冷灩低咒了一聲,放出長劍來捏在掌中,揚聲喊道:「秦烈!」
水中「嘩啦」一聲衝出一道黑色身影,正是秦烈,而他的身後接連湧出無數隻龐大的妖獸。
不止是海獸,竟然還有四條腿的地上跑的,更有帶著翅膀的飛天獸,海陸空三棲的妖獸應有盡有。
冷灩眉頭緊擰,眉宇間閃過一絲煞氣,看來那些人為了對付她,可是費了不少心血。
將靈爆丹遞給已經使用御風訣到身邊的秦烈,沉聲道:「妖獸太多,一會兒你找機會先走!」
秦烈不知道她有儲物靈植,他在這裡,只會成為她的負擔。
可是秦烈又怎麼可能會丟下她一個人跑路,滿臉水跡的面上更是黑了一層,堅決不會順冷灩的意。
冷灩當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和他一起再一次浴血奮戰,想著找個時間帶著他一道開溜。
就算是連續不斷的服用靈爆丹,但那妖獸一波接著一波的,像是從原始森林裡奔出的猛獸,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秦烈和她早就被妖獸衝散,妖獸那或是興奮或是慘痛的嘶叫聲之中,冷灩只覺得那越來越嚴重的血腥刺得她幾欲作嘔,小腹也隱隱的痛了起來。
心中一陣發緊,該死的,再這樣打下去,她腹中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一劍掃過,身邊同時飛來的兩隻妖獸瞬間血肉橫飛,身影一閃已經與秦烈背靠著背防禦四周,尋著時機就要把秦烈帶著一同進入儲物靈植裡面。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給他解釋一番,反正這東西也不可能瞞著他們一輩子。
秦烈一劍一劍不知疲憊的揮著,招招狠戾兇猛,完全是在發泄心底的怒火,鮮血滿頭滿臉滿身都是。
冷灩一立到他的身後,他身子猛地僵住,只覺得心底那無名的怒火也在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竟是比剛才在海水裡浸泡著還管用。
可是他這一閃神,妖獸張大嘴巴朝他咬了過來,聞到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冷灩反手朝那妖獸的大嘴裡射進一把匕首,妖獸身子「轟」的一聲炸開成一灘血肉。
「秦烈!你在幹什麼?!」看到那本勇猛奮戰的秦烈竟然回過頭來直愣愣的看著她,冷灩差點沒氣得吐血。
生死關頭,這木頭就盯著她看,難道把她當作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看她就可以保佑他了不成?
秦烈卻忽的伸手抹去她雪白俏臉上沾上的一點殷紅,好像眼裡除了她什麼都看不到,而在他的身後也在同一時間再次湧起妖獸的殺氣。
冷灩狠狠的磨了磨牙,當真是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
好在秦烈出手極快,反應敏捷,反手就握著重劍將身後的妖獸砍成兩半,還順手將她身後的妖獸也一併解決了,頓時血飛四濺,如雨飛落。
「只要我有一口氣在,誓會護你周全!」
隨著秦烈認真沉重的一句話,玄色重劍倏然騰飛上天,揚手吞下一顆靈爆丹,周身靈力爆發,聚集靈力於掌心,瑩白的光澤如能量一般注入玄色重劍之中。
那把玄色重劍在急速旋轉之中頓時化身為萬劍之陣,強烈的劍氣形成一張鋪天蓋地的巨網,群獸發出悲鳴嘶吼,朝著那些攻擊它們的重劍憤怒咬去。
那健碩強壯的男子立在孤島之上,高大的身軀如鋼鐵一般護著面前緊緊而立的少女。
緊束的髮鬢儘是鮮血,一張帶著血污的面容五官線條堅硬,清晰分明,冷峻挺拔,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裡儘是嗜血和殺戮。
血雨漫天迎頭落下,冷灩略顯呆滯的眨了眨眼,濃密眼睫之上一滴血珠如珍珠滾落,有些恍惚的看著面前那滿臉鮮血,卻如同浴血戰神的男子。
秦烈的修為不過元嬰二階,可是此刻,他這樣的形象,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話語,竟是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個男人,本來就該是戰場上的英雄,本來就該在血腥中閃耀,這樣的英雄氣概,血氣方剛,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是好在她不是花痴,不會忘記現在身處的環境,在心跳加速的同時,還是揮著劍斬去試圖靠近他們的妖獸。
「哼,命還真是大,這樣都死不了!」
下面的妖獸還在接連不斷的出現,倒了一波又來一波,半空之中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混合在雜亂的嘶叫聲之中,卻是顯得格外清晰。
「凌裘木!」
冷灩提著劍凝眉看去,就看到半空之中一個紫金葫蘆懸浮,之上站著三道身影,一個黑衣蒙面人,一個黑衣戴著斗笠的女子,還有一個便是一身白衣的凌裘木。
凌裘木沒有做任何的掩飾,自然第一眼便可認出他來,只是冷灩心底卻浮起一股寒意,凌裘木現在公然與她為敵,是料定了她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孤島了麼?
凌裘木見冷灩看到他竟然沒有意外之中的驚訝,對她通透的睿智更是殺氣騰升。
狠戾的冷笑道:「冷灩,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今天老夫就要你為貞兒償命!」
他側身和旁邊的黑衣女子說了一聲,那黑衣女子揚起手來,手中赫然握著一支通體黑色的笛子。
將笛子置於唇邊,笛音伴著黑氣從笛中傾瀉,那是如魔的氣息。
而在那詭異的笛聲之中,剛才還嗷嗷大叫的妖獸越發勇猛起來,像是發瘋了似的,無數的妖獸張牙舞爪的飛撲而來,誤撞在一起的立即血肉橫飛,恐怖詭異。
冷灩暗暗一驚,這黑衣女子雖然和之前那黑衣女子穿著打扮一模一樣,但是這個黑衣女子卻不是之前那一位,不管是氣質還是體型。
而且這樣的魔音,這首詭異刺耳的曲子,正是《御獸訣》之上以御獸心法相輔相襯的《萬獸之舞》。
魔音御獸,也怪不得這群妖獸頓時像是入了魔似的,一個個都不要命的想要撕碎了她和秦烈。
秦烈已經殺紅了眼,要不是冷灩丹藥夠多,除去靈爆丹,還有很多高品階的回靈丹,找他那樣不要命的打法,恐怕早就體力透支了,哪裡還有現在這樣越戰越勇的架勢?
冷灩一邊對付瘋狂的妖獸,一邊想著對抗的方法,可惜在她的印象之中,《萬獸之舞》根本沒有破解的方法,至少書中沒有。
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正準備另外想辦法,卻聽一道清越悠遠的樂聲從遙遠而來。
那樂聲很好聽,輕輕細細,卻聽不出是何種樂器所致,清晰,卻聽不出曲意。
而且,隨著那樂聲的徐徐而來,那些本瘋狂的妖獸像是忽的清醒了過來似的,一個個像是百獸朝王的樣子,嗚咽著匍匐在地上。
這樣的場景使得冷灩驚詫,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破解《萬獸之舞》,還能使得本來被操控的妖獸齊齊朝拜。
冷灩眯了眯眼,腦中靈光一現,不由輕聲呢喃道:「《萬獸之舞》……」
這首曲子說是《萬獸之舞》,卻也不是《萬獸之舞》,因為這首《萬獸之舞》是倒著曲譜吹奏的,是逆行的樂聲。
《萬獸之舞》本就極難吹奏,還得專攻御獸心法,這將就的便是與萬獸的機緣,冷灩曾經想學,卻也沒有學得來,世間能學得來的卻也寥寥無幾。
可是此刻,卻有人還能逆行吹奏,那樂聲不但能攻克正版的《萬獸之舞》,還能讓妖獸臣服,實在稀罕。
冷灩雙眸不由閃閃發亮,這樣一位奇人,她若是見不到廬山真面目,當真才是此生一大憾事。
聽到冷灩的低喃,凌裘木幾人震驚,只是幾人還來不及多想,那本來匍匐在地的妖獸竟然朝著紫砂葫蘆之上的凌裘木幾人飛撲而去。
凌裘木三人沒想到妖獸竟然會反|攻上他們,無數的妖獸殺氣騰騰而來,凌裘木倉惶之下,御著紫砂葫蘆就想跑。
可是那吹奏的人哪裡會讓他那麼輕鬆就跑了?
樂聲越見加快,數百頭妖獸就對凌裘木三人形成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
甚至還有一頭火紅如狐狸一般龐大妖獸從海底飛出,那一雙火紅的翅膀帶著濃濃火焰,撲騰上天的時候,一條大大的火紅尾巴狠狠往紫砂葫蘆一拍,凌裘木三人頓時朝著海面栽倒。
「該死!下水!」
黑衣女子帶著嘶啞的聲音低吼了一聲,三道身影齊齊的朝著海面往下游去,那群妖獸也一窩蜂的朝著海底涌了下去。
冷灩唇角一抽,看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還紅著眼的秦烈,徑直朝水面掠去,想要追下去。
豈知,此刻半空之上卻傳來一道清悅的呼喚,夾雜在那《萬獸之舞》當中,聽起來卻更是好聽。
「灩兒!」
冷灩下意識的一個旋身掠回血肉滿地的島上,驚詫不已的看向半空隨著樂聲飄來的雪白飛毯。
飛毯之上,玉初見一襲艷紅輕軟錦緞,袖手而立,在夜風裡揚起長長的青絲,隨著長及發尾的紅色流蘇糾纏飛舞,煞是驚艷。
而他的身邊,一襲葡萄紫華麗錦袍的男子則是疊著雙腿,懶懶的躺在飛毯之上,墨發披散,從飛毯之上懶散垂落。
冷灩凝眉看了紫袍男子一眼,疑惑的目光看向玉初見,可是越看疑惑越多。
因為隨著他們的靠近,那樂聲也在靠近,當他們的飛毯與冷灩的視線平行的時候,她更是清楚的看到玉初見袖著雙手,唇角噙著美麗的笑靨,哪裡都不像在吹奏的樣子。
心底一驚,又往那花千城看去,果然,花千城懶懶的躺著,那雙袖袍之下的手指卻捏著一個什麼細小的東西,置於唇邊閉著眼靜靜的吹著。
「花……花千城?!」
冷灩忽的覺得自己有些語結了,一個個都是自己熟悉的人,一個個給她的震撼卻是接連不斷。
不過……她當真沒有出現幻覺?沒有出現幻聽?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花千城卻忽的睜開妖媚的桃花眼,長長直直的睫毛懶懶半掩,風情無限的同時,卻是沒有以往的一絲笑意。
冷灩更是驚愕了,不由靠近上去湊近去瞅著:「你是花千城?真的是花千城?」
花千城只是起初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又閉上了眼睛,對她的話也不搭理,只是自我陶醉的吹奏著手中的東西。
冷灩眉角一跳,只覺得這花千城似乎不是她所認識的花千城,就剛才他看她那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這樣的感覺很是驚悚。
該死的,這該不是哪一個那麼無聊,故意服了化形丹來耍著她玩的吧?
玉初見躍下飛毯來,朝秦烈打過了招呼,這才朝冷灩笑著打趣道:「灩兒和我們分別不過十來天,難道連千城也認不得了?」
冷灩背對著他搖著頭,對於這個問題興趣不大,目光卻是興味的盯著花千城手中的東西,那薄薄的一片綠葉。
怪不得她聽不出是什麼樂器,竟然是一片樹葉?!
她從小智商就比普通人來得高,對於學的東西也很是廣泛,沒有她不會的樂器。
不過,這樹葉……她還真是沒有嘗試過,難道《萬獸之舞》是要用樹葉吹的?那麼她或許也可以?!
就在冷灩想要將疑問問出口的時候,花千城淡色長眉微微皺起,口中樂聲中斷,翻身從飛毯之下躍下,惋惜的嘆道:「被他們跑了呢,真是可惜……」
「什麼?」
冷灩腳下一個趔趄,再也顧不得探尋樂器的問題,面色凝重的就往海底之下躍身衝去。
此刻她只知道,若是凌裘木三人安然離去,那便是放虎歸山,暗箭難防,她可不想留個炸彈在周邊,每天過得提心弔膽。
「咚」的一聲分水破海,島上三人都是一愣。
沒有猶豫,秦烈最先跟著沖了下去,玉初見也跟了上去,只有花千城,若有所思的看著幾人從水面上下去而盪開的漣漪,卻是沒有跟上去的打算。
屈指吹了一聲奇怪的口哨,一道火紅從水底飛快湧出,龐大的物體,在飛馳向花千城的時候,竟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縮小下去。
直到落在花千城肩上的同時,那隻龐大的妖獸卻收去了那雙龐大的翅膀,瞬間成了一隻如火紅狐狸一般的乖巧動物。
火紅的大尾巴盤旋在花千城裸露的修長脖頸之上,如獅子一般毛茸茸的腦袋之上,兩顆幽綠的眸子散發著陰森森的寒光。
「小東西,你可要規矩著點,乖乖的帶我找人去。」花千城摸出雪白的摺扇,併攏著敲打在火紅妖獸的腦袋。
他的動作很溫柔,聲音也含著笑,但那妖獸卻是驚恐似的瑟縮了一下,竟是開口說起了話:「是,主人。」
*
被無數妖獸窮追猛打,在海底也能找到逃生之路,這當真是讓冷灩匪夷所思。
不過想到那個吹出《萬獸之舞》的黑衣女子,那女子太過詭異,陰陰邪邪的,看起來就像一條隱藏起來,隨時準備咬人一口的毒蛇一般。
海底妖獸早就散去,血腥瀰漫的海底,冷灩熟練的穿梭在海草之間,看到海底珍稀的珊瑚五顏六色,甚至還有很多海底靈植。
冷灩一路放出靈識尋著那三人的氣息,一邊還不忘順手牽羊,將沒有的靈植全都一股腦扔進儲物空間裡面。
因為幾人都是修士,靠著靈力為自己弄一個結界,就算在水中也可以如履平地,自由說話,靠靈力呼吸。
海水在結界的推動下受力分開,玉初見和秦烈的速度不慢,可是卻怎麼也趕不上前面那一心二用的冷灩。
靠著靈識的搜尋,不多時就趕到了一個很是奇怪的地方。
一個從低下冒出的漩渦,捲起周邊海草不斷的飛快旋轉,照漩渦的形狀來看,應該是足以夠一人通過,妖獸無法進入。
怪不得那三人能在群獸下逃生,原來是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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