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梓鳶手腕被他握著生疼,心似乎也跟著生疼起來,她猛然掙扎了一下:「把你的髒手拿開!」
顧子宴臉色微變,下意識鬆了手。
他鬆手松的快了一些,顏梓鳶又正巧大力掙扎,湊巧之下,顏梓鳶被晃了一下,後退幾步,站立不住,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地,她的頭正撞在旁邊的一張桌子角上!
有血順著她的額角流下來。
眾人似乎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幕,呆了。
顧子宴臉色一變,伸手就去扶她:「梓鳶……」
顏梓鳶像被火燙了似的,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他的手。
她隨行的小丫鬟早撲了過來,忙忙地將她從地上扶起,幾乎要哭了:「小姐,您流血了……」
顏梓鳶搖頭:「無妨。」她額頭火辣辣地疼,但相比較心裡的疼,額頭的疼又算什麼呢?
她碰得這一下不輕,額頭上的血流得歡實,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流到她的臉頰上。
小丫鬟手忙腳亂為她處理傷口,偏偏這次出門因為是參加琴會,文人的活動,所以小丫鬟並沒有預備那些跌打藥膏什麼的。這時候急得團團亂轉:「小姐,奴婢該死,沒帶藥膏。」
&這裡有。」一隻手伸過來,掌心一瓶金創藥。
很美型的一隻手,一看就是彈琴的,順著手指看上去,是顧子宴不太自在的臉。
小丫鬟看向顏梓鳶,顏梓鳶對那隻手視而不見,隨手撕了一截自己的衣袖,抬手就向頭上裹:「皮外傷而已,不必用藥。」
她這一抬袖,露出了她曾經皓白的手腕,手腕上有一圈烏紫,正是剛才顧子宴情急之下握出來的。
顧子宴眼睛從她流血的額頭轉到烏紫的手腕,臉色蒼白得更厲害。
他抬手就握住梓鳶正要包紮的手,將掌心的藥膏硬塞到她的手上:「這傷口必須要處理,不然會留疤痕……」
顏梓鳶猛然奪回自己的手,她動作幅度大,而顧子宴也心有顧忌,不敢緊握她的手,被她一掙而開。連掌心的藥瓶也帶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藥膏流了一地。
&一聲響,顧子宴心裡似乎也有什麼跟著這藥瓶一起碎裂。
顧子宴頓了一頓,雙眼看著她的怒目:「梓鳶,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顏梓鳶暗吸了一口氣,唇角牽了一牽:「知道。」你只是對容顏關心則亂而已,容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顏梓鳶心頭苦笑,她什麼都明白,只是這情關一時勘不破,才會讓自己屢屢因為一點小事受傷……
眼睛裡似有水汽在瀰漫,她不想再待在這裡。
已經丟人過了,她不想讓自己在這裡哭出來更丟人……
她正要胡亂包紮一下傷口就立即弄條小船走人,身後沉默地伸出一隻手,掌心也有藥膏:「顏小姐,用這個。」
顏梓鳶抬頭望過去,望進一個黑衣少年的眼睛裡。
那黑衣少年眼神沉靜,平靜無波,但托著藥膏的手掌很穩定。
顏梓鳶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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