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開著車行駛在環城公路上,剛剛汪喬年給陌生人撥了個電話,陌生男子讓汪喬年到環城路天橋下碰面。
「不用擔心,就憑你的身手,只要他們沒有槍,我們肯定沒事。」雲老誇讚道。
「槍。」汪喬年小聲嘀咕了一句,他記得夢中的柴寶臣在槍械製造上受到技術的限制,總是不能造出射程遠的槍械和子彈,心裡便有一種渴望,有機會一定要到圖書館查一查資料,弄明白這些事。
很快,車子開到天橋下。當雲老將車停下來的時候,突然衝上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手中拿著鋼釺,使勁扎破了雲老的一個後車胎,雲老打開車門,大聲喊道:「你們幹什麼!」
這時,七八個人拿著斧頭將雲老圍了起來。一個沒有穿上衣的男子朝車內打著手電照了照,看到了汪喬年,大聲喝道:「小子,快下車!」
汪喬年在幾個拿斧頭的男子的注視下,從副駕上走了出來,他舉起了雙手。雲老笑眯眯地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們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他.媽.的在路上撒釘子,你牛.逼,現在知道車子被扎的滋味了吧?」為首的這個男子胸口在手電光的反射下起伏著,可以看得出,他很憤怒。
「您別生氣,不打不相識,你們總不會是把我們約來只為了教訓一頓吧。」雲老說道,他想讓男子趕快進入關鍵話題。
「對了,我老大要見那位小兄弟。你也一起吧。」他朝手下揮了揮手。幾個男子將雲老和汪喬年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自鎖式塑料扎繩將他們綁了起來。然後又用黑布將他們的眼睛蒙上。
「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麼?」雲老搖了搖肩膀掙扎了一下。
「嗨,老頭,別反抗,得罪了。」陌生男子說道,話還算客氣。
接著汪喬年和雲老被送上了車,他們在車上坐了約莫半個時辰,車子停了下來。下了車,蒙在眼睛上的布被揭掉了。
雲老笑眯眯地看著黑夜,天上星星一閃一閃的,就像孩子們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也像一盞盞亮晶晶的銀燈,照耀著大地。白茫茫的銀河,靜靜地躺在深藍的夜空,燦爛的群星在銀河裡閃動著。
一陣風吹來,汪喬年感到有些冷,他抬頭一看天,幾顆星星可憐巴巴地挨著凍,瑟瑟發抖,他甚至聽得見它們冷得牙齒打戰的聲音。
二人此刻看著相同的夜空,感受卻不一樣,這一細節,汪喬年卻沒有察覺到。
他們看到眼前是一塊空地,到底是什麼地方可說不清楚。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也像旅遊景區中的濕地,夜太黑了,汪喬年看不清身處何處。這點兒倒是帶來一些不妙的感覺。
「走,就在前面。」陌生男子在前面帶路,幾個手下在後面跟著,汪喬年和雲老看清前面有一個戶外帳篷。他們朝著帳篷走去。看來,這個地方只是他們的一個臨時據點。
陌生男子和他的手下在外面守著,汪喬年和雲老進了帳篷,這個帳篷不大,旅遊用的那種。帳篷里坐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黑衣,像是中山裝。寸頭,臉上有些皺紋,不過人精瘦,顯得很精神。
他先開口了:「你們好,電話里我聽聲音,發帖人好像是這位小兄弟,對不對?」
汪喬年看了看雲老,雲老搶先說道:「是我讓他發的貼。」
「哦?」黑衣人說道:「這麼說東西在你手裡?」
雲老鎮定地回道:「是又怎麼樣?你們綁架了顧琴,現在還想綁架我們嗎?」
「綁架,是不是我的手下人剛才在路上慢待你們了?你告訴我,我處置他們。」黑衣人說道。
「哼,算了吧。」雲老知道汪喬年武功好,乾脆打起來,給黑衣人一個教訓。於是說道:「看,我們的手還被綁著呢?這算不算綁架?」
黑衣人看汪喬年一直不說話,便看向他,看了很久。汪喬年有點奇怪,但是不能示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黑衣人。
「太像了。」黑衣人突然說道。
「什麼?」汪喬年很奇怪,不知道黑衣人要耍什麼花招。
「你長得太像你的祖上汪奐大人了。」黑衣人激動地說道。
汪喬年聽過後,渾身一顫,問道:「你是誰?」
「說起來我和你很有淵源,我姓雲,祖上雲林和汪奐大人有一些交情。」黑衣人說道。
「你也姓雲?」汪喬年奇道,不禁又看了看雲老。
雲老聽到這兒也按捺不住了,他大聲道:「你騙三歲孩子吧?你說的這些,地方志上都能查到。」
汪喬年和黑衣人同時看向雲老。
雲老連忙解釋道:「巧了,我也姓雲,祖上是雲林,我們家是一脈單傳的,可還沒有聽說過你這個冒牌的子孫。不要亂扯,快說,顧琴被你藏到哪裡了?」
黑衣人攤了攤手,嘴角翹了翹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你把我們綁到這裡是為了什麼?」汪喬年問道。
黑衣人起身,從坐席下抽出一把刀來,他一步一步走向汪喬年。汪喬年看到這種情形,愣了一下,隨即做好準備,實在不行就拼了。
黑衣人並沒有傷害他,而是用刀子把他手腕上的綁帶挑開,說道:「失禮了。」然後指了指地上的一個小毯子,說,「請坐。」
黑衣人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汪喬年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指了指雲老問道:「他呢?」
「他的繩子先不能解開。」黑衣人淡淡地說道。
「我有一個疑問。」汪喬年說道。
「儘管問吧。」黑衣人說道。
「大概半小時前,你有沒有派人到我的家裡去?」汪喬年問道。
「我要知道你家在哪,還用得著這麼麻煩把你們請到這裡來嗎?」黑衣人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找到我?」汪喬年問道。
「當然是因為看到你的帖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黑衣人說道。
汪喬年看了看雲老,雲老斜著頭,顯然在思考。他接著問道:「我有一個朋友叫顧琴,她今晚失蹤了,是不是被你們綁架了?」
「沒有。我見你用不著綁架別人,因為我找你辦的事對你非常重要。」黑衣人說道。
「這就奇怪了,先是我的朋友顧琴失蹤了,接著我家被幾個黑衣人襲擊。當然還有人開車追我們。」汪喬年說道。
「開車追你的是我的手下,如果我綁架了你的的朋友,還會派人去追你嗎?如果我知道你住在哪,我會直接找你碰面。之所以發生這些,你應該好好問問你身邊的這位所謂的『雲老』了。」黑衣人說道。
汪喬年看著雲老。雲老慌忙說道:「不要聽他一派胡言。你應該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交人。」
這時不知是誰的電話震動了起來,雲老的話被打斷。帳篷里非常地靜。
汪喬年一聽,是自己的手機在震動,雖說不是鈴聲,但在深夜裡聽得特別清楚。他掏出手機一看,號碼是顧琴的,很是驚訝。迅速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了生氣的聲音:「你到底去哪裡了?害得我在這兒等了一個晚上!」
汪喬年趕緊說道:「你現在在哪?」
「還能在哪?你找個老頭騙我,說我媽鑰匙忘拿了,讓我回家送鑰匙,結果我到了家裡,我媽正要出門,她根本沒有被鎖在外面!還有,我就納悶了,為什麼我媽沒帶鑰匙怎麼不跟我打電話,可不是你在騙我嗎?我回到大排檔後,老闆說你已經走了,而且是坐車走的。真有你的,沒時間就直說,別忽悠人啊!」顧琴氣憤地說道。
「等等,那你為什麼現在才打電話過來。」汪喬年問道。
「哼,你看看手機,我打了十幾個電話了。算了,我一直打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說完,那頭把電話掛上了。
汪喬年看了看手機,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部是顧琴的。這一個小時裡,事情太多,還真沒有注意到手機。而且什麼時候鈴聲設置為震動的呢?他突然想起來,震動是在和顧琴散步的時候設置的,他怕鈴聲打擾到他們。
顧琴是安全的!那麼雲老在撒謊!汪喬年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又想到今晚的約會因為雲老而泡湯了,家人被黑衣人挾持,要不是自己回去及時,不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雲老不僅騙自己,關鍵他還禍害我的家人!決不能輕饒了他!
想到這裡,汪喬年攥緊了拳頭,猛的站了起來!
雲老看到汪喬年的架勢,他知道汪喬年的厲害,嚇得臉一下就綠了!急忙後退,說道:「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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