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降臨,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銀色的光輝襯著兩旁的積雪將這月色印的格外明亮。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忘月居走去,還沒走到院內,老遠便傳來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怒吼辱罵聲。
站在風詡廷旁邊的虞美人,也就是方才在承華殿伺候他的嬪妃,不悅開口道:「皇上,雖說惠貴妃來者是客,可如此在西鳳朝宮內大吼大叫毫無禮節,也太過囂張了。看她這陣勢,當年質子殿下在雲澤國時想必也受過她不少言語侮辱,甚至更過分之事。」
雲汐乖巧的站在他們身後,聽著對方不止沒有怪罪她方才打擾兩人之事,這會還替她說話不由對她更上了幾分心。比起那些行事囂張之人,她可是更怕這些表面笑的如花兒般燦爛,背地裡卻是捅刀子都不手軟的人。
風詡廷停下了腳步,微微轉頭看了眼乖乖低著頭的雲汐,眼中神情難辨道:「汐兒,過來。」
「是。」雲汐十分聽話的走了上前,剛想開口,卻見對方忽然將她抱了起來,楞了一瞬,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風詡廷嘴角微翹,似是寵溺道:「汐兒,那女人可曾這番對你過?」
「惠貴妃妃位極高,又深的我父皇寵愛,像我這般不受寵的皇子,往日裡怕是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雲汐淡淡的說著,神色中沒有絲毫生氣,像是陳述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般。
其實,在她僅剩的記憶中,這惠貴妃向來都是眼睛高於頭頂,又怎麼會屈尊低頭看她這等不受寵的皇子,往日裡即便發現了,也是很快就讓宮侍將她趕走。所以皇后將她與大皇子掉包也無人知曉,對於他們而言,怕是連大皇子跟大公主的全名都叫不出啊。皇帝草包,后妃囂張,就這麼一個國家,竟然還能支撐到今日,也算是一個奇蹟。
風詡廷聽了她那話,眸色暗了些許,似有些小小不悅道:「她只是一個嬪妃,你卻是雲澤國嫡長皇子,身份尊貴,可是她可以隨意欺的。」
皇帝擺明了要幫她出氣,旁人又豈會看不出。
「皇上說的極是,臣妾覺得像惠貴妃這等出言不遜毫無宮規的后妃,打入冷宮也不為過。」說著,她的眸中閃過一絲陰暗,一想到對方位居貴妃之位,而她只是個小小的美人,即便不是一朝后妃,心中依舊嫉妒不已。
雲汐乖乖閉嘴不說話,之前她還覺得這虞美人沉得住氣,如今一看卻也不過如此。后妃討好皇帝段位低到這種程度,估計這妃嬪位也爬不高,即便真的上位了,估計也留不住,除非哪天學聰明了。
果然風詡廷並未接過她的話,只是抬腿朝著忘月居走去。
曹信海並沒有通稟皇上來了,所以一走進院內,便瞧著惠貴妃帶著一群宮侍,猖狂的對著一眾忘月居下人肆意打罵。
「一群不長眼的東西,連本宮都敢攔著!這破地方不過就一冷宮,有什麼本宮進不去的?還敢攔著本宮!真是活膩味了!」說著,她又對著一旁動手的宮侍道:「給本宮用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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