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連繫統提示聲也沒聽到。快樂大轉盤停了下來。
他看了眼物品欄,裡頭是個杯子不像杯子,碗不像碗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他拿出來問。
赫連玉道:「這是藥碗。」
李五皺眉道:「什麼要完?」
赫連玉笑道:「藥罐子,藥罐子!搗藥用來裝藥的東西!大名藥臼。你再看看,應該還有個槌子模樣的杵,是一套的。」
「一套的?」李五摸索了一下物品欄,搖頭道,「沒有。」
「那就是系統壞了,應該給你一套的。不過沒事吧。兔子窩裡肯定有錘子。」赫連玉澹定地拋給他一枚丹藥,「這個是補氣丹,在你學會有技巧的動手前,給你關鍵時候用。」
「謝啦!」李五看了眼補氣丹,又看看大青石,這系統什麼世界的東西都有,也挺奇怪的啊。
他又撇嘴看著這個黝黑的石頭藥臼,怎麼看都像要飯用的。他一拍腦袋,想到晚飯時候,雪耳給他的禮物,說是祖傳型號的搗藥槌。
他帶著烏黑的藥臼離開洞天,在禮物堆里找到了同樣是黑色的小藥杵。
靠在草堆上,他一前一後拋起這兩件東西,藥杵和藥臼在空中以各種弧線轉動著。
不論線路如何變化,最後都平穩地落回他掌心。
槌子隨著一次次起落,泛起澹澹的金光。
長耳村,東森林,迷霧森林,萬妖谷,破碎天……再外頭是什麼呢?
李五打開窗子默然想著。
當李五開始在兔子窩過日子的時候,現實世界裡,武平和劉怡第二天上班了。
他們看了眼一如昨日的詢問室,看了眼桌上的移動硬盤。意識到昨天走得太匆忙了,不過又不以為意。
劉怡去泡咖啡收郵件。武平打開大屏幕,連通硬盤電源。
可是虛擬審訊室里空無一人。
我靠……我昨天收拾了嗎?武平皺眉,有點不記得了。貌似沒有把他送入存檔,沒有做過那個動作呀。
劉怡端著咖啡過來道:「有問題了,集中營昨晚出事了。你快看郵件!」
武平打開郵件,上頭赫然有ai集中營昨晚暴動的記錄。他撓了撓頭,低聲說:「李五也不在審訊室。這兩件事……不會有關係吧?」
「審訊室和集中營隔了十萬八千里呢。」劉怡搖了搖頭,但她也看了看大屏幕,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得進去看看。我去吧。」武平說。
「一起去,趁著領導還沒來。」劉怡飛快道。
兩人一起登錄系統,從虛擬緩衝室,坐電梯去往ai集中營。讓他們吃驚的事,集中營現在居然沒有典獄長。
鷹虹隊長一臉陰沉地給他們匯報了昨日的情況。
「李五……他殺得了典獄長?不可能吧?」武平少見的露出詫異表情。
鷹虹對這些人類比較無語,他工作那麼多年,也就見過五六次人類。但是每次人類都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
他帶二人到了技術部門,裡頭有他們收集來的典獄長以及汪乾的殘骸。
「典獄長的記憶庫里有最後他們搏鬥的畫面。」鷹虹輕吸口氣,沒有說出其他話。
按規矩囚犯到了緩衝室,就該由人類負責,怎麼能什麼處理也不做,放任他逃出來呢?從記憶庫得到的線索看,那個犯人超級強啊。
武平和劉怡互相看了一眼,心裡想著如何回去圓謊。
「裡頭的音頻沒處理好?我們帶回去吧。」劉怡說。
鷹虹說:「可以的。」
劉怡和武平帶了數據記錄回到現實世界,一臉忐忑地看著對方。
「瞞得住嗎?」武平問。
劉怡道:「系統郵件是黃色警報,自動給組長和科長的郵箱了。」
「那就去自首吧。該死的李五。這下我們說不定要被發配虛擬世界了。」武平嘆了口氣。
半日後,上頭下來了懲戒令。
「劉怡」降級到ai集中營擔任典獄長一年,罰一月工資。
「武平」降級到ai集中營擔任副隊長一年,罰一月工資。
驅逐「鷹虹」「沉蟒」去各大虛擬時空尋找「李五」,不找到有效線索不許回來,限時三個月。完不成就死。
該事件記錄被封存為二級機密檔桉。
這些事將對李五並不遙遠的未來產生影響,當然目前他還無從知曉。
李五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個紈絝,畢竟他的爹也是近長老級別了。
作為一隻「吃蛇兔」,他的想法就是去森林裡混,看到啥吃啥,遇到啥妖怪就吸啥妖怪。早早突破到築基,他就能成為兔子王。
這個想法雖然簡單直接,但李五覺得他現在是一隻兔子,作為兔子的生活能多複雜呢?
不用再和張儀那種妖魔鬥法了,也不用和遊戲公司爾虞我詐了,現在就該過一點簡單的日子。
誰知道,化形第二天就被趕去村裡的買賣幹活。用他爹的話說,祖傳的手藝,從「搗藥」開始。
李五不想做生意,也不想學手藝,那多浪費時間。但沒辦法,家裡兩隻母兔子圍著他說了好久,他必須「聽話」。
於是,一心想好吃懶做的李五,不得不去家裡的鋪子上班。
迷霧森林,殘月山,狼牙嶺。寒風凜冽,罡風陣陣。
由黃金白銀打造的金殿裡,白狼王立於坡上悠然看著台階下的郎衛。
「聽說你昨天去兔子窩,那你應該能知道化形池那邊蛇族到底吃了什麼虧。」白狼王笑了笑說,「不要隱瞞,全數告我。」
郎衛恭敬施禮道:「我發現了一隻有趣的兔子。」
「兔子?」白狼王展眉笑道,「兔子窩裡,當然都是兔子,他哪裡有趣?」
郎衛道:「我親眼見他,一拳轟爆了竹十三。以一己之力,挫敗了蛇族的進攻。但是他應該最多只有鍊氣二層。」
「當真?這確實有趣。」白狼王笑了笑,「我當年鍊氣的時候,應該也可以做到。不過我是狼,他是兔子。兔子本身先天不足,對他來說應該更難才對。即便是他們的老祖,當年也沒有那麼驚艷吧?你有和他動手嗎?」
「當時我猶豫了一下,最後沒有對他出手。」郎衛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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