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護道人之後,李五才知道做個老師有多難。從而越發佩服白布當年做他師父有多忍耐。
做師父除了教本事,還要教做人。而這些昆蟲根本不懂什麼是做人。
「他們也沒必要做人。」白布坐在天衣洞天裡,和繼續擔任老天爺的「李五」,一起看著下方世界的「護道人李五」和那小蜘蛛羅扉的成長。
李五道:「他們如果不學會做人,永遠不能建立一個殺伐有道的軍團。」
「你要允許蟲族天性的存在啊。你可以制止他們的劣根性,但他們天生就是蟲子。」白布慢慢道。
李五道:「哎,我也不知怎麼做。但這隻小蜘蛛還不錯。它似乎有……」
白布笑道:「慧根?」
「對!」李五笑道,「他能理解我說的仁義禮智信。也能理解道可道非常道。」
白布道:「那就更要給他自由了。」
「你覺得我會給他自由嗎?」李五看著下方那個已經離開自己意識,但畢竟是自己分身的「護道人李五」。
白布笑道:「大差不差,不用擔心。人如果連自己的分身都不相信,那真是沒有辦法活了。」
李五看著天際的流星道:「風吹雨本尊,弄了各種和自己並不一樣的分身,是不是說明他有點迷失了?」
白布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們也不知他是在什麼環境下做的這種抉擇。」
李五給羅扉安排了一條簡單的前進道路。就是把《小李神刀》《飛龍神爪》《不敗九劍》變換了模樣融入蟲族的技擊術。
八條腿的蜘蛛打出八把飛刀……嘖嘖嘖嘖!
無人能擋!就這麼四個字。
這些武學也不是輕易給他的,每個秘籍都有一條較長的任務線。羅扉學成《不敗九劍》的時候已經是蟲族的大俠了。
羅扉沒有做什麼蟲族的將軍,更沒有做什麼部落的酋長。他只是跟隨自己的本心在地下世界活躍著。
後來他在敵對陣營遇到一個女巫師,巫師告訴他,這個世界是被神詛咒的世界,在這方世界的頭頂上有一個更富足更美麗,更自由的天地。只有聽從「暗之神」的旨意,他們才能聯合所有的蟲族殺出升天。
羅扉其實知道上面世界的事,「護道人李五」從很早的時候,就一步步把外界的事告訴了他。問題在於,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他們才能去往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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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得不止一點。在和李五的大徒弟和二徒弟的周旋中,他都受了不小的傷。眼下他大約還有不到一千萬的能量。
說實話,李五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他。
但這裡有兩個未知的風險,一個是「二十九號」是不是真的那麼虛弱了。另一個則是如果兩方世界聯通,會不會也打通了「二十九號」對外聯絡的機會,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的機會,也可能招惹來恐怖的天外軍團。
所以如果能讓機械蟲族殺死「二十九號」,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護道人李五」結合一切可以追蹤的線索,差不多找到了「二十九號」的位置。一次在地下海洋,一次在地下骨洞,還有一次在熔漿孤島。
但是連續三次,羅扉都功虧一簣。
最後一次的時候,羅扉也受了重傷,他墜入到岩漿里,八條腿折斷了一半。
「如果***不掉這個暗之神,是不是就一輩子也不能完成任務?」羅扉這麼問李五。
李五道:「我不想騙你,確實如此。但即便不完成任務,你還是可以過得很自由。隨緣吧。」
羅扉道:「那不是讓你很失望嗎?」
李五道:「不,你給我的回報已經夠多了。我一點也不失望。我現在反而覺得有你這樣的徒弟,是神給我的又一個修行的機會。」
「生命是不是不論在哪裡都是修行。」羅扉問。
李五道:「是的。生命處處是修行。」
羅扉笑道:「確實如此。身為機械昆蟲我也是學到了很多。」
白布把這段畫面看了兩遍,他又看看前頭羅扉功虧一簣的畫面,向來大大咧咧的狗臉逐漸陰沉。
李五道:「他被上身了?怎麼發生的?」
白布道:「很難捕捉,但在這一輪對戰的時候,二十九號化作許多飛蟲碎片。其中有殘片命中了羅扉。作為寄生蟲可能進行了奪舍。」
「但是奪舍越不過護道人啊。」李五說。
白布道:「他可能處於奪舍與未奪之間?但我們這裡的延時數據反饋,可以證明他在羅扉身上寄身下來了。」
「他會根據我們的延時觀察系統做點什麼嗎?」李五問。
白布道:「確實不能,但他可能會有一個心理準備,就是我們上頭已經識破了它。」
李五撇了撇嘴道:「所以最後他做戲完成任務,而我們會讓它直接到上頭,最後我們要面對終極決戰?」
白布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我們也可以關閉上升通道,那樣不管他怎麼演戲也上不來。只是可惜了羅扉。」
李五笑了笑,看著天空說道:「這個二十九號,應該是屬蟑螂的,怎麼死也死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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