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說:「正好過幾天我要去省城,我先告訴你一個藥方,按藥方抓藥,能有效控制毒性,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
「就去了解病情,徹底治好。」
白夢潔滿臉欣喜:「好,陸先生,我等你,我就知道圓夢大師和我師父都治不好的病,就你能治。」
陸晨嘻嘻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那麼,等我去省城了,你可得好好照顧我,我就住你住的房間了。」
白夢潔羞澀地說:「好,我把我住的房間讓給你,我另外找房間住。」
陸晨說:「另外,你也得陪我一起睡。」
白夢潔呸了聲:「去你的!趕緊把藥方告訴我。」
陸晨哈哈一笑,也說出了藥方。
另一頭,赫然是一座巨大的佛寺。
而白夢潔就在一處庭院裡。
她收了手機,大步走進房間,滿臉笑容。
「顧家主有救了,陸神醫聽我說了顧家主症狀後,就迅速說出他中了什麼毒。」
剎那間,屋子裡坐著的幾個人紛紛站起身子,不約而同盯著白夢潔,異口同聲。
「什麼毒?」
白夢潔說:「鴆羽之毒,是鴆鳥羽毛帶來的劇毒。」
他就把陸晨的描述,如數轉告。
屋子裡,一共五六個人。
其中兩個就是狼牙子和光頭神醫圓夢,另外還有一個六十上下的老者。
他滿臉肅穆,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可見也是人上之人。
他馬上看向圓夢和狼牙子。
「兩位神醫,你們都看不出我們顧家主中了什麼毒,但那位陸神醫所說,有可能是真的嗎?真是鴆羽之毒?」
狼牙子稍微沉吟,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頭。
「倒真有可能是鴆羽之毒,只是鴆鳥早就絕種,所以,我一時半會也沒往那方面想。」
他老臉上還透出幾分嫉妒。
這陸晨看來還真有點本事。
我都看不出來,卻被他看出來了。
對陸晨,他早就羨慕嫉妒恨,三番兩次他治不好的病,都被陸晨治好。
這也太氣人了!
就算長江後浪推前浪,也不能這麼推吧。
而旁邊的圓夢卻若有所思。
「陸晨?山海陸晨?」
他腦子裡划過一件事。
剛被他治好沒多久的孟水仙也說過,她的毒,就是被山海一個叫陸晨的人下的。
白夢潔一點頭。
「沒錯,就是山海陸晨,他雖然年紀輕輕,卻身懷絕世無雙的醫術,確實非常了不起。」
圓夢冷哼:「就算被他看出這是鴆羽之毒,也不見得他能解,畢竟,他下在別人身上的毒,號稱無人能解,還不是被我輕而易舉解掉了。」
「他的醫術,也不過如此。」
狼牙子好奇地問:「他把毒下在了誰身上,被圓夢你解開了?」
圓夢微微一笑。
「這人物的身份有些敏感,我就不說了,但就憑這一點,可以斷定陸晨的醫術確實不怎麼樣,就算把他叫來——」
「怕也得對顧家主身上的毒束手無策。」
話音一落,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一看,微微一愣,然後一笑。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被我解了毒的苦主打電話來了,估摸是要再次向我表示感謝。」
他走到一邊,按了通話鍵,壓低聲音。
「孟夫人,現在感覺不錯吧?你放心,絞腸殺之毒,我幫你解得一乾二淨,絕對不會」
沒說完,就被孟水仙狠狠打斷!
「解你個大頭鬼,圓夢,虧我相信你真解開了絞腸殺,還跑去山海,要找陸晨算賬!」
「結果他三下五除二,又讓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差點死掉,我要是死了,等於是間接被你害死的!」
「要不是你說解了我的毒,我也不會跑去山海,觸那個霉頭。」
正是孟水仙打電話給圓夢。
她回到省城後,越想越氣,又無處發泄,乾脆打電話給這個庸醫,好好罵他一頓。
圓夢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仔細問了相關情況後,不由大驚失色。
他喃喃地說:「陸晨果然有些了不起,沒想到,還有第二重毒,我是一點都沒發現。」
孟水仙還抱著一絲希望。
「現在你知道了,能不能解開?」
圓夢搖頭苦笑。
「我連發現都不能夠,又怎麼解開呢,這第二重毒肯定比第一重毒更加隱蔽狡猾,我我無能為力了。」
孟水仙又狠狠罵了圓夢一頓,出完一口氣,才狠狠把電話掛了。
圓夢土頭土腦走了回來,看著幾雙充滿好奇的目光,他一聲苦笑。
「看來這個陸晨,是真有點本事,也許這個世上要說有治好顧家主的人,就是他了。」
被打臉了的神醫,不敢傲氣了。
狼牙子卻表示不屑:「他年紀畢竟太輕了,這還沒見到顧家主,就說能解,我看七八成也解不了。」
白夢潔突然說道:「對了,陸先生還給了我一副藥方,說他有事,得過幾天才來省城,但憑這個藥方,可以壓制顧家主的毒傷,讓他好受些。」
「如果這藥方真的有效,就基本可以說明,陸先生確實能治好顧家主了吧。」
剛才六十上下的男子,正是顧家管家常遇春。
他急切地說:「把藥方給我,我立刻找人抓藥,看是不是真有效果。」
白夢潔馬上說出藥方,常遇春光速叫人按藥方抓藥。
接著,他說:「各位請在這裡稍等,我去向家主匯報。」
他一扭身,穿過兩個走廊,走進一間佛堂。
佛堂里飄著裊裊檀香,讓人一聞就很舒適。
而在佛像前面,有兩人盤腿坐在蒲團上,正在那下圍棋。
其中一個是身穿袈裟,腦殼子上還有九隻戒疤的老態龍鍾和尚。
而他對面坐著一個七十上下,滿臉威嚴的老者。
他眉目開合間,透出的神光,讓人不敢正視。
只是臉上隱約帶著痛苦之色,仿佛一直在忍耐著。
常遇春畢恭畢敬,點頭哈腰走到老者面前,剛說了一句「顧家主」,老者就抬手輕輕一揮。
常遇春馬上明白了,立刻退後七八步,就彎腰站在那,動也不敢動。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顧家主臉上陡然透出失落之色,抬手捂嘴,一陣咳嗽。
鬆開手後,巴掌上多出一灘紫黑色的血。
他也不動聲色,掏出紙巾,仔仔細細把血擦乾淨,又服了兩顆藥丸。
他搖頭感嘆。
「還是方丈厲害啊,我以為陸續打敗龍國八大圍棋高手,再向你挑戰,絕對能讓你成為手下敗將,想不到,還是你棋高一著。」
「時隔三年,我又輸了。」
「甚至,我感覺再也贏不了你,這龍國圍棋第一高手的位置,終究是你的,不屬於我啊。」
他滿臉不勝唏噓。
看樣子,在這方面相當有執念。
方丈微微一笑。
「顧家主的心還不夠沉,如果能進一步沉下來,好好研究,一兩年內,還是很有希望打敗我的,當然,棋藝和錢財一樣——」
「都是身外之物,不用太計較,只要在裡面得到樂趣就好。」
接著,他就滿懷期待。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顧家主既然輸了,是不是可以兌現承諾,捐我佛光寺五千萬?一共七間廟堂,都已經存在坍塌風險。」
「再不處理,我這佛光寺都要變成廢墟了。」
顧家主悠然說道:「方丈放心,既然跟你有了賭約,我輸了,五千萬肯定到賬。」
他稍微扭頭:「老常,還愣在那幹嘛。」
常遇春趕緊走上前去,問方丈要了個賬號,很快就把五千萬打過去。
方丈笑逐顏開,深深鞠躬。
「謝謝顧家主,有了這五千萬,我佛光寺必能得到很好的修繕,你真是大善人啊,不愧是龍國四大氏族之一顧氏的掌舵者。」
原來,顧家主的身份相當了不起,是堂堂一個氏族掌舵者。
他身份崇高無比,哪怕宋流風這種人物到了他面前,都得低頭順耳。
他微微一笑。
「不過五千萬罷了,對我顧長生來說,九牛一毛,只是我一直想成為龍國第一圍棋高手,打敗了很多對手,卻唯獨不能打敗你。」
「只能做萬年老二,我不大甘心呀。」
說到這,言語間已透出幾分殺氣,突然拔出一把手槍,對準方丈。
方丈頓時大驚:「顧家主,你想幹嘛?」
顧長生淡淡地說:「佛光寺會修繕得很好,錢不夠,我再出,只要殺了你,我就是第一高手,用不著再想方設法把你打敗。」
「畢竟,身為顧氏掌舵者,我有很多事要干,不能每天撲在圍棋上,方丈,委屈你了。」
接著,扣動扳機。
方丈腦袋上馬上出現一個血洞,應聲栽倒在地。
他一雙眼睛仍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堂堂一個顧家主,為了爭圍棋第一,就把他幹掉。
顧長生朝槍口吹了一口氣,透出一個滿意微笑,自言自語一句。
「從此我就是龍國圍棋第一高手,老常,是吧?」
常遇春對顧長生這種做法,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他微微一鞠躬。
「是的,家主大人,您就是龍國圍棋第一高手。」
顧長生哈哈一笑,把槍揣回兜里,打了一個響指。
「叫人處理好屍體,另外,佛光寺的修繕一定要到位,你找人監督,錢要是不夠,只管撥出,錢,我從不在乎,但我喜歡第一。」
說著,又一陣咳嗽,再次用巴掌捂嘴,咳出一灘紫血。
常遇春趕緊說了白夢潔找到一個神醫的事。
頓時,顧長生眼睛一亮。
「真有那麼神奇?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能看出我到底中了什麼毒,還能解開?」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7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