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革命聖地]
第52節(52)
52
毛遠新又回到原來的班級里,平日在學校住宿,周六跟著李訥回中南海。
每月給學校15元,作為毛遠新全部的膳宿和學雜費。
每年夏天,又派人送毛遠新去南昌看望母親和繼父。
從10歲起,毛遠新就完全由當成親兒子撫養,他一直是在伯伯身邊長大的。
1960年夏天,毛遠新在北京第一o一中學畢業。
當時的中國青年都對哈軍工懷有崇拜感,皆以進入神秘的哈軍工為首選升學目標。
毛遠新當然願意去哈軍工,他回到中南海,對說:
「伯伯,軍工招生組來我們學院招生了,我想報名,聽說我們學校已決定保送我去呢。」
「唔,保送?」
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個剛剛入黨的小伙子,高高的個子,稚氣未退的方臉盤上激情洋溢。
點燃半截香菸,吸了一口,緩緩說道:
「升大學嘛,怎麼能靠保送?不是自己考上的,不能算真本事!我的意見,你要走進考場,考個狀元郎嘛!」
的態度讓毛遠新一夜沒睡好,他知道伯伯從來不溺愛子女,當年岸英大哥從蘇聯回到延安,伯伯送大哥下鄉當農民,朝鮮戰爭一開始,又把大哥送上前線……毛遠新決心憑本事報考中國最好的大學。
高考發榜後,他輕鬆地拿到清華大學無線電系的錄取通知書。
在清華,他跟吳邦國是同學。
大學放寒假了,那天毛遠新接到秘書的電話,讓他到廣州見伯伯。
在廣州,毛遠新碰到中學時代的好友,葉劍英元帥的二兒子葉選寧,兩個年輕人親熱得形影不離,沒完沒了地聊著各自學校的事兒。
葉選寧突然問:
「你為什麼不轉學來我們軍工讀書呢?我們學院的條件比你們清華好,起碼能吃飽飯。」
這可觸動毛遠新的心思了,正值國家經濟困難,到處有人餓死的非常時期,作為學校排球隊運動員的毛遠新總感到飢腸轆轆,兩眼冒金花.在哈軍工能填飽肚子,這可太有吸引力了。
他忙去問:
「伯伯,我能不能轉學去軍工?」
並不反對侄兒轉學,只是隨便問了一句:
「人家會同意你轉學嗎?」
葉選寧幫忙拔通了哈軍工院長陳賡大將家裡的電話,正在養病的陳賡樂呵呵地說:
「歡迎清華的高才生啊!」
1961年2月新學期開始時,毛遠新轉入哈軍工,在導彈工程系一個班裡插班上課。
初來乍到,毛遠新埋頭學習,保持低調。
他待人謙和有禮,處處嚴格要求自己,從他的身上看不到一般或多或少存在的優越感和驕嬌二氣。
第二個學期開始後,系裡任命他為學員班班長,他推辭不掉,只好擔任事事都要吃苦在先的骨幹工作,他對自己的要求更嚴格了。
一次學員隊掃衛生,恰好負責掃廁所的那個班有事沒來,毛遠新領著全班完成分擔的任務後,又一個人去打掃廁所,用抹布擦洗便池,直到把廁所收拾得一乾二淨才回宿舍。
毛遠新踏實做事,從不張揚,全隊學員都佩服他。
儘管社會工作多,可毛遠新的學習成績特別好,在班裡,他的每門功課從沒有出過前三名,這一點讓不少嘖嘖稱奇。
毛遠新生活簡樸,除了那不到十元錢的津貼費,他從沒有向誰要過錢。
平時省吃儉用,衣服破了自己補,頭髮長了自己理,在他的帶動下,不少也嚴格要求自己,培養艱苦樸素的作風。
們常說,
「遠新是最窮的幹部子弟。」
他來哈軍工之後,不久也進了院排球隊,上場打球,人們常會發現他的背心上總是帶著窟隆眼。
毛遠新多才多藝,吹一手令人叫絕的小號.同班女同學,葉劍英養女傅凝(即後來的名記者戴晴)曾寫過一文:《遠去的號角》,記述毛遠新當時的青春魅力。
對表現較差的,毛遠新像個大哥哥,經常找他們個別談心,做思想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他在學員中的威信是靠自己的實際行動樹立起來的。
1963年春天,哈軍工發生了一件驚動中央的大案。
一個父親是上將、某大軍區司令員的主動聯絡台灣特務機關,要投奔「自由世界」,為蔣幫「反攻大陸」效力。
案件很快被破獲,毛遠新大吃一驚,這個叫陳東平,是與毛遠新睡上下床的同班同學。
陳東平案東窗事發之後,毛遠新多次自責,平時,他對這位學習成績不及格,天天大談女人的紈絝子弟陳東平沒少規勸和批評,但沒想到老紅軍的兒子當了反革命。
毛遠新認為自己這個班長沒當好,他感到痛苦和氣惱,為什麼在中出現這種害群之馬?
他配合院系領導,以陳東平為反面典型,深入檢查中存在的各種嚴重問題,使哈軍工教育幹部子弟的工作出現了新局面。
陳東平案件一直上報到那裡,給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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