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川在學會這套刀法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套刀法的一個致命短處,雖然此刀法速度奇快,但用來攻擊人,如果距離有點遠的話未免有些雞肋,他心裡那個時候就有一個想法,此刀法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法門,果然今天瞎子證實了他的猜想,他連忙向瞎子行了一個大禮。
瞎子阻止了他的行禮說道:「教了你這麼久,一直沒告訴你,這套刀法並不是我所創的,他有一個名字叫『無他』,如果以後你出去遇到心性能力各方面都還不錯的人,就把它傳下去吧,因為創立這套刀法的人已經被我殺了,天下除你我之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會了。」
白小川從瞎子的唏噓中聽到了一位老人時光將近的寂寥,一時間心裡隱隱有些痛,他突然特別瘋狂的想著,這個世界應該是可以長生不老的吧,應該是有仙人的吧,無盡的歷史長河中,難道沒有人曾經去追溯過嗎?
瞎子卻不知道白小川翻天覆地的情緒,接著輕聲講起無他刀法來:「此刀決配合步法使用,會在常人無法企及的時間內以神幽的步法和肉眼難見的刀法取人性命於傾刻之間,端得是迅捷無比。也是天下可排進前三的刺殺之術,但此術卻有一個軟肋,那就是對內功高深之人打開的防護或是橫練的外家功夫功效甚微,所以你要切記。這世上沒有一法降萬術之功決,最重要的地方還是在於經驗和技巧,簡單地說就是多用腦少用力。」
白小川對瞎子的一番話聽得神馳不已,他自從跟著瞎子學習無他刀法之後每一次聽著瞎子講術都特別入迷。因為瞎子在很多時候偶爾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白小川茅塞頓開,受益匪淺。
瞎子繼續說道:「既然叫無他,那麼這套功法使用起來還必須有一往無前的氣勢,視任何阻礙與無形,所以你每次使用它的時候心態就很重要了,它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你的生死。」
白小川聽到這裡臉上一陣肅然,連忙說道:「小川一定謹遵師父教誨!「
瞎子聽完這話臉上一片欣慰,正聲說道:「那麼此時閒話少敘,我這就將此步法口決傳授給你,好好的認真勤練吧。」
白小川自然歡聲應諾,並隨著瞎子慢慢地比劃著腳步,同時認真的記下瞎子所說的每一句口決,一時間老少兩人再次進入了一種無比認真的狀態之中。
由於靈字堂被送往戰場,雖然參加的都是一些小的戰爭,但三年來靈字堂還是折損了十數人,一下人數急劇縮減到了二十幾人,而這些活下來的人,無不都成了相當恐怖的存在,從人數消減到極致,再到眾人被從戰場各處撤了回來來看,看來終級計劃的實施,真的是不太遠了。
同時還有一個消息是眾人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的,兩年前,盤龍寨借著宋吳兩大戰人員急劇損失而不得不大量招人之際,讓者字堂、行字堂、醫字堂以及雲字堂的眾人進入了各個對應的領域之中,餘下的靈字堂與力字堂是唯一沒動的兩個堂。
這讓很多人有一個可怕的猜想,靈字堂延後時間都能想通,畢竟一方面是是因為靈字堂隱身於戰場中,無法一時半會兒急時的抽身而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靈字堂的成長速度確實是沒有其他堂快速,這在盤龍寨高層也是能理解的。
但力字堂時至今日還未得到任何命令,所有人都覺得萬分奇怪,因為說透徹一點那就是因為力字堂是一個為其他幾堂提供雜項服務的堂口而已。真正的樓外樓是沒有力字堂的,國為所有一切的雜項事物都是在小集市解決的。當初力字堂的設立本來就是為了其他幾個堂因為人太多而成立的,高層對此不聞不問的態度讓力字堂一時半會兒特別不安起來,甚至發生了幾次人員逃跑的現象。
當然意料之中的私逃的幾人無不先後被外追的高手殺死了,這一舉動總算壓住了暫時有些紛亂的人心,但除了這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盤龍寨中便再無動作起來,這讓眾人無不心裡忐忑不安。
而這一切白小川並不知曉,或是說他並沒有放在心裡,因為用他兩世的經驗來看,力字堂的眾人最後必然都是要去最安全的地方的。這個安全的地方足夠安全到樓外樓不用擔心自己的老巢被任何人不小心透露出去,但同時他也並沒有一絲絲同情的想法,這六年來他見過各種死亡,或是說親手都製造了無數的死亡。
他從最開始無盡的罪惡感,到現在的無動於衷,他自己曾經都恐懼過自己的這種改變,但時光終究洗涮了他。回來的第二天,白小川等人便在靈字堂得到了一月之後撤離盤龍寨的通知。這個消息並沒有出乎眾人的意料,白小川更沒有像其他弟子一樣的去瘋狂的討論這件事,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離當初進門試煉的斷魂崖下不遠的一個靜謐小溪旁苦練整套無他刀決。
說起這個地方還是白小川一次沒事與姜浩宇兩人無意之間發現的,那裡是一個天然的小峽谷,從斷魂崖上流不遠處的幽溪里流出的水緩緩的經過這裡。在這裡還形成了一個個不大的清徹水潭,這讓當初發現此地的兩人欣喜不已,同時決定除了小石頭以外不告訴任何人,但天生愛熱鬧的小石頭很少來這裡,而曾經一起在這裡快活的摯友,如今早已天人相隔,白小川每次來這裡無不黯然不已。
寨龍寨高層中雖然對力字堂的處境在外面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眾人還是對力字堂的留和誅產生了很大的分歧,這次參與討論的人並不多,在盤龍寨高堂中只有依稀的四個坐在那裡。當首的仍然是一臉高深嚴肅的王寨主,下首一方坐著吳農一個人,另一邊坐著兩位身著袍服的中年男子。
吳農面無表情,王懷遠臉上也看不出情緒,只有兩位錦袍人一臉的不甘或是說還有一些怒氣,看來在這之前已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談話,這時其中一人說道:「王寨主,力字堂不管怎麼說在這裡也效命了六年,從幾歲的孩子到現在甚至出現了諸多可用之才,而寨中卻要把他們都殺掉,這般做是不是太絕情了一些?」
一直都沉默無語的吳農突然說道:「諸堂主管這叫無情嗎?我並不這樣認為啊,按我們樓外樓的規矩,本來兩位堂主也是要『安靜』地離開這裡的,要不是看在樓主和你們主子私交頗好,又有你們主子的師傅說話,你以為樓外樓一百餘年的基業會因為你們的主子一些好處而冒如此大險嗎?」
吳農一番咄咄逼人的話讓諸堂主二人一時脹紅了臉,但聽完卻不敢反駁,因為對於這位吳先生來說他們到盤龍寨已經六年了怎麼會不了解對方,如果剛剛是王寨主這樣說,兩人還會申辯幾句,王寨主心機最深,但同時卻不濫殺。
但對於這個吳農,兩人卻是萬萬不敢的,此人是一個殺手,本就良性無幾,如果心裡一個不快立馬就會在這裡讓兩人身死命亡,因為他們的主子絕對不會冒著得罪樓外樓的風險來興師問罪的,特別是王寨主聽吳農那樣說也只是一臉笑意的左顧右盼著,想來這個老狐狸對自己兩人的生死一點都不關心,甚至有些與吳農一樣的意思。
兩人不由得無奈不已,同時王寨主安慰了兩句,並告訴他們兩人可以離開盤龍寨的時間,打發兩人走了。
由於靈字堂的課業已經授完,現在眾人只是等待著撤離的時機,白小川一下子多出了許多空餘的時間,這兩天就著空閒又來到了靜謐的小峽谷那裡,像之前一樣,白小川看著四周的景色一時間整個人舒散無比。
一放鬆白小川並沒有保持像往日一般歐警惕,徑直左拐右拐地向著一方略大的溪潭走去。正當他整個人走出角落,向溪潭邊走去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急風撲向了自己的面門,白小川一時間驚怒無比,來不及思考是誰會在此處伏擊自己,自然而然的使出了無他刀決,閃電般的格擋住了奇快的掌力。
同時以更加快的速度,腳下出現了幾步殘影,手中的短劍閃電的插向了攻擊者的胸膛,攻擊者顯然沒有料到白小川的速度竟然能這麼快,他的短劍奇快的反向她刺來,腦子中只來得及想到一個退字,便快速的向身後退去。
這個時候白小川才有時間看清攻擊者的臉,這是一個清麗無比的少女,頭髮濕轆轆的披散在腦後,小巧的瓜子臉上配上濃淡時宜的捷毛,嘴巴十分小巧,挺挺的鼻樑上面舉著一雙大大的眼眼像是會說話一般,只是此時的這雙眼睛充滿了驚恐,還有白小川並不理解的羞澀。
白小川對這抹羞色很是奇怪,條件般得順著姑娘細長的脖子往下看去,入眼的一幕讓白小川整個人頓時血脈噴漲,呼吸急促起來,只見這位姑娘身上披著一件已經濕透了的白色長衫,此時潔白而又玲瓏有致的身材在濕透的長衫下清晰可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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