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奮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這份數據是王梓奇弄來的,在他看來,王梓奇不用做這種事,人家將來是要當官的。
謝天賜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弄到的數據,不過他說的也對。想了一會兒,端起手中的酒杯,對謝天賜笑道:「那謝老闆,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謝天賜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端起杯子說道:「嘖嘖嘖嘖,這才是房總嘛。都說房總是商界的精英,來,房總,我敬你,干!」
說完就將手中的杯子放到嘴邊掀了個底朝天,還把酒杯反過來點了點,示意他全喝完了。
房奮和王梓奇也幹了杯中酒,房奮對謝天賜說道:「一會兒還請謝老闆對這種床墊的情況說的詳細一點,咱們也談談具體的合作事項。」
「沒問題。」
謝天賜說完就對著門口大聲咧咧道:「小姐,上菜上菜!艹,老子都餓半天了,沒點兒眼力見呢!」
飯吃到一半,王梓奇沖謝天賜使了個眼色。
謝天賜會意,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對房奮說道:「房總,還有件事兒必須得和你說下……嘖,怎麼說好呢……不過房總你可千萬別多想,讓我想一想這話怎麼說。」
房奮心裡一咯噔,這個謝天賜又想到什麼了?
房奮對這事兒雖說很感興趣,但心裡還是打著鼓的,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對方的來頭是什麼,如果他知道只是孫田園這麼一個小席夢思廠搗鼓出來的東西,房奮反倒沒那麼擔心了,他有信心能搞定。
所以一見謝天賜說話的神色,感覺上就沒好事兒,小心地問道:「謝老闆,什麼事兒?」
謝天賜摸了摸光頭說:「這麼說吧,這事兒咱們一定要儘快,因為據我所知,有一家小席夢思廠也得到了這份圖紙,正在準備組織生產,咱們一定要搶在他們頭裡先生產出來上市。」
「這個我覺得沒什麼好搶的吧?就算我們先弄出來,可是全國的市場那麼大,咱們一家也吃不完啊,別家弄就弄吧,咱們賺咱們的錢就好了嘛。」
房奮聽謝天賜這話心裡反倒想把生產這事兒往後推一推了,謝天賜所謂的那家小席夢思廠恐怕就是這份圖紙的來源了,如果等他們先生產出來,自己也不過就是跟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華夏以及華夏的周邊國家,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幹嘛非得搶他們頭裡?更何況,這數據原本就來的蹊蹺。
真搶了,這事兒搞不好就鬧開了,最後反而不好收場。
王梓奇也就是怕房奮回去仔細考慮過後會有這種想法,王梓奇了解房奮,這個人,膽小怕事卻愛財如命,所以在家的時候就囑咐謝天賜一定要勸房奮儘快生產。
王梓奇要搶的是「羅奇堡」這塊牌子在消費者心目中的形象,不單單是想讓孫田園的廠少賺些錢。
他感覺得到,這種新床墊還不是結束,這只是一個開始,後面肯定還會有新品種的出現,到那個時候才是「羅奇堡」賺大錢的時候,現在這個,純粹是為了打響知名度,目的是樹立品牌形象。
所以,無論如何,不能夠讓「羅奇堡」這個品牌形象樹立起來,不能讓趙紅兵得償所願,進入馮曉剛的幕僚團。
一聽房奮打退堂鼓,謝天賜不樂意了:「房總,這裡面涉及到一些我私人的原因,我不方便對你明說,但是你放心,出了任何事兒,我頂著,不會讓你吃一點兒虧,這個我們也可以在合同里註明的,怎麼樣?這下能放心了嗎?」
房奮看了看王梓奇,問道:「王公子,你覺得這事兒可行嗎?」
其實房奮的意思是,王梓奇鬆口說可行,自己才能答應。
畢竟王梓奇的父親那可是王黎兵啊,最後真出了事情,能兜住的只有王黎兵。他房奮需要一個承諾。
王梓奇豈能不知道房奮的心思,笑道:「房總,你就放心吧,阿賜和我就像親兄弟一樣,他辦事兒我放心,你也大可放心。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呢嘛,怎麼著我也算是個中間人,袖手旁觀,我也不好意思啊。」
得到這話,房奮鬆了一口氣:「王公子,你這話說的太客氣了,和您二位合作,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不過王公子,讓您白忙我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從我的股份里抽出五個點來送你,您也賺點零花錢。」
王梓奇擺手道:「不行不行,我這才回來沒兩天,可是已經到開發區報道了,現在已經入檔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夠經商的。房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這股我確實不能要。」
這事兒房奮來之前也打聽了,於是也沒有很吃驚:「哎,這有什麼啊,你不說,我不說,謝老闆不說,誰知道?
這純粹就是我的一點心意,這些年我受王市長的照顧也挺多的,可是他老人家為官清廉一身正氣,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報答他。
這次,就讓我表達一下我的心意嘛。謝老闆,你說是不是啊?咱們總不能讓王公子白當這個中間人吧。」
謝天賜心裡佩服王梓奇佩服得不行,心說:「媽的,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在家裡就算準了這頭豬會拉自己入股,早就想好了託辭,以後還真得多學著點兒。」
可是面上,謝天賜又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我說房總,我請我奇哥幫忙,我當然不會讓他白忙,我找的奇哥,你來送股份,這算怎麼回事兒,不是給我難堪呢嘛。
奇哥的好處你就甭管了,我自己有數,你要是嫌自己股份多啊,那五個點給我得了,你給的再多我都不嫌多,嘿嘿嘿。」
房奮給王梓奇股份那是想拉王梓奇下水,心裡踏實,五個點他也心疼,所以聽謝天賜這麼一說,知道自己這五個點是送不出去了。
也好,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這也是謝天賜自己的生意,真出了事兒,謝天賜也會去找王梓奇的。
謝天賜見房奮不再提股份的事兒,又說道:「還有,如果想讓奇哥實實在在能幫上咱們的忙,那就別說咱們這事兒和奇哥有關係,別想著拉奇哥一起干。」
見房奮額頭又開始冒汗,想張嘴說話的樣,謝天賜瞥了一眼,壓下不情願,說道:「你想啊,奇哥只有置身事外,他說的話別人才會信。
要是其中真的有需要奇哥出面幫忙的,別人也不會因為他的幫忙,而過多的懷疑。這個道理,老房,你不會不知道吧?呵呵,這麼多年你白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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