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被他的表現弄得笑了,道:「呵呵,你想啊,他們現在堵著我們的銷售點不讓顧客進去買東西,我們是在銷售量上有損失了,可我們就當這幾天損失的錢是去打廣告了,而且這個效果比打廣告要好。
誰知道是謝天賜的個人行為?還不都以為是『旋飛』做的,『旋飛』為什麼要這麼做?讓消費者自己去猜好了,這種茶餘飯後的談資流傳起來的速度不比廣告快嗎?
我們只要做一名熱心觀眾,往電台打打電話爆爆料,給報紙提供一些照片,新一輪的廣告熱潮就拉開序幕了。」
孫田園撫掌笑道:「哈哈,還是你這種歪點子多。」
趙紅兵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我這怎麼叫歪點子,我這叫充分利用現代化的通訊手段,再結合人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愛看熱鬧的心理,這叫古今結合、輿論造勢,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孫田園知道這是好事兒之後,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哈哈,好,我不懂,我看你啊,就是不是正常人,哈哈哈!」
趙紅兵剛要說話,傳真機響了,是一條消息,趙紅兵打開一看,是謝天賜發來的。
消息上說道:「阿兵,對不起,可我還是要說,如果明天你們還不撤訴,我的小弟就會派往北上廣三地,你所有的*店門口我都會安排人,你們什麼時候撤訴我什麼時候撤人。
如果真的官司打起來了,那我只有再向你說聲對不起了,我什麼時候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供不起這些小弟在外的花銷了我才會讓他們回來。
否則我會一直讓他們待下去!對不起,阿兵,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向你賠罪,可是現在,我得報他們的恩!」
趙紅兵看完消息,搖了搖頭,這個謝天賜,真是一個重情重義到愚鈍的混混!
就在電台出現「羅奇堡」全國各大銷售網點門前均有疑似黑社會模樣的人在店門口把守著,民眾們津津樂道這件事一定是「旋飛」家具所為的時候,王梓奇罵了幾句謝天賜長了個豬腦子辦不了人事兒。
之後趕緊安排人組織了十幾個廠里的工人,女工占了絕大多數,選了一個人當領隊,浩浩蕩蕩殺向「羅奇堡」,在店門口鬧事。說「羅奇堡」床墊存在嚴重質量問題,要求退貨並賠償。
而王梓奇則躲在一邊用相機拍照,之後做成新聞稿上傳到報社。
很快,電台又傳出消息,「羅奇堡」床墊的生產廠老總孫田園因涉嫌盜取商業機密被現在的訴訟對象——「旋飛」床墊的製造廠反告上法庭。
幾乎同時,電台又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傳出,據知曉內幕人士爆料說羊城前段時間上演的那出現場檢測床墊的新聞不過是一場鬧劇。
那批有問題的「羅奇堡」床墊是他們第一批生產出來的次品,原本已經打算對外銷售,卻因為廠家內部持不同意見,所以最後沒有立刻面市,可當看到「旋飛」已經開始搭售新型床墊的時候,「羅奇堡」坐不住了。
為了搶占市場,在本廠生產的新床墊質量還不過關的時候就匆忙對外發售,而他們就擔心日後被消費者投訴,所以才自編自導了一齣戲。
將已經貼好標的床墊上的商標卸下,然後再重新縫製,做出被人套標的假象,可謂心機深沉。
一時間電台謠言四起,就連「羅奇堡」全國分銷點門口站著的那些疑似黑社會人員,都有民眾發表評論說:「又是自己炒作,怎麼這年頭怎麼炒的人都有。」
還有的說:「得罪了黑社會了,嘻嘻嘻,三角區那三個長得挺帥的,姐妹們快來看看啊!」
孫田園,花仁山,馮田甜,靈芝,馬克勤,喬恩娜幾個圍在一起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看完了電台和報紙上大部分的新聞、圖片和評論,一邊看一邊罵卑鄙,無恥,下流,齷齪,趙紅兵則窩在沙發里閉目眼神。
馮田甜和花仁山兩個人是這些人當中性子最急最耿直的,看見這麼多謠言,馮田甜氣道:「這些都是什麼人啊,說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啊,告,咱們去告他們。」
花仁山也道:「是啊,現在我們的分銷商店門口有人把著不讓進,警察來了他們就走,警察走了他們又來,我們現在的生意可以說徹底毀了,這麼多天,全國各地只有幾十床的銷量,田園,阿兵,你們說可到底怎麼辦啊。」
孫田園對趙紅兵道:「阿兵,這麼下去可不行,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看現在電台炒得這麼熱。
而我們的產品根本就賣不出去,這種炒作對我們完全沒有效果,倒是讓『旋飛』又火起來了,這個謝天賜,一定得想辦法制止他這樣做了。」
趙紅兵坐直了身子說道:「田園,你說的對,謝天賜這麼做是得制止了,我原本以為謝天賜沒那麼大的財力支持他們幾天,可誰知道謝天賜還是有那麼點家底的,而且這人還真的夠義氣,看起來他是真的準備拼到底了。
現在離開庭還剩幾天時間,可是謝天賜的問題一天不解決,即便判了也沒用,我想了一個辦法可以改變現狀,而且還能夠提升我們的銷量,說出來你們看看行不行。」
趙紅兵說有辦法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想聽聽趙紅兵怎麼處理現在的狀況,趙紅兵環顧了一下大家道:「趕這些人走很容易,只要讓謝天賜進去了,那些人很快就會回來,只是現在有王梓奇在後面撐著。
想讓謝天賜進去不那麼容易,而且我也不想害謝天賜,畢竟他是個恩怨分明講義氣的人,現在這種人還真不多見。」
馮田甜對謝天賜還是很有好感的,在她心裡認為,謝天賜是她與趙紅兵的媒人,沒有他的藥,自己和趙紅兵就不會有那個晚上。
後面的就更別提了,雖然她也恨謝天賜壞了趙紅兵的事兒,可是卻沒孫田園他們那麼咬牙切齒。
孫田園和花仁山則不同了,床墊就是自己養了多年的孩子,眼看著就要成大器了,突然被人死死摁在原地不能動彈,擱哪個父母都得急。
所以孫田園管不了那麼多,說道:「他就算講義氣那也是對別人在講,而且他這麼是非不分,純粹就是王梓奇的一條狗,我們還和他講什麼仁義道德。
要我說,他謝天賜不是混的嗎?他不是前段時間還搶地盤的嗎?現在這種時候他把人全派出去了,自己身邊肯定已經沒人了。
咱把風放出去,說謝天賜現在手底下沒人,讓那些人趁機把地盤給搶回去,謝天賜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地盤,必須把人給撤回來。」
趙紅兵搖頭道:「呵呵,當我沒說,謝天賜就算自己的地盤給人搶光了他也不會把人撤回來,他寧願回來後再搶。」
孫田園一聽他這麼說,語氣越發的不好了:「那我就直接報警說他藏毒,他不是讓手底下小弟賣白粉這些東西嘛,現在小弟都不在,他又得供著外面這些人,他自己不賣哪來的錢,一告一個準。」
趙紅兵沒想到孫田園這個時候居然用這種手段,當下立即阻止了:「不行,這樣做就害死他了。」
孫田園氣得一拍桌子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是說想到辦法了嘛,你倒是說啊!」
別看孫田園不在道上,可這年頭但凡生意做了有些年頭的,道上的人多少都認識一些,孫田園這幾天因為生意一落千丈早就急了,要不是趙紅兵攔著早就想辦法去動謝天賜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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