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兵大聲叫道:「老闆,老闆!」
很快就聽見一個聲音回答道:「哎,來了來了。」話音剛落,一個長著一臉大鬍子的胖子就出現在了眼前,手裡拿著一個小板夾問道:「小趙,今天吃點什麼?喲,馮大小姐也來啦?怎麼樣,上次我推薦的那個羊球好不好吃?哈哈哈!」
羊球,也就是羊睪丸!
馮田甜一聽見老闆這話,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嗔道:「老闆,就你最壞。」
用手一指趙紅兵,然後打了一下趙紅兵的肩膀說:「還有你,你們兩個合起伙來騙我說好吃,結果是那種東西,害我噁心了好久好久,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壞啊!」
說完了還不依不饒地又打了趙紅兵兩下,趙紅兵和老闆則在一邊哈哈大笑。
王梓奇見這三人彼此間這麼熟悉,肯定是之前吃過的那次聊得非常開心,心裡酸酸的。看來馮田甜和趙紅兵之間的關係,比自己想像中要親密得多。
按照馮田甜的意思,趙紅兵點了一條羊腿,三碗羊肉湯還有一箱啤酒。
老闆把一箱啤酒送過來之後對馮田甜說:「大小姐,今天再來倆羊球?」
馮田甜將手中擦完桌子的手帕砸了過去嗔道:「去死!」
老闆笑的更開心了,道:「好吧好吧,你不吃,我給小趙吃,你倆誰吃都一樣,反正都是自產自銷,肥水都不流外人田,哈哈哈!」
趙紅兵一聽老闆這話,心道壞了,王梓奇這下徹底誤會了。
於是趕緊面色一整對老闆說:「老闆,別胡說!」
可是已經晚了,趙紅兵這一聲提醒,反倒讓王梓奇認為趙紅兵是想故意遮掩與馮田甜的關係,怕老闆說漏了嘴。看來趙紅兵和馮田甜已經發展到了……
王梓奇的眼裡射出了憤怒的目光,臉色越來越不好。
老闆見趙紅兵臉色不對,又看了看馮田甜,她也是沒有了臉上的笑意,慢慢轉頭看了一眼他們對面坐的這個帥哥。
只見他一臉的憤怒,眼睛死死地盯著趙紅兵,知道自己的玩笑開過火了,心說這是怎麼一檔子事兒?
這倆人跟小兩口似的坐在一起,而這個小帥哥坐在他們對面,可看樣子和馮大小姐又是一對兒,暈了暈了,我還是看看羊腿去吧。一句話沒說,老闆扭臉就走。
桌上一時沒人說話,趙紅兵也看出王梓奇的憤怒,有心想解釋一下,可轉念又想,自己憑什麼解釋?本來也就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一解釋反倒是顯得他理虧了。
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再說,解釋了也不見得他會相信。打開始見面就表現得不怎麼友善,就像有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他王梓奇誤會就誤會吧,而且甜甜今天寧願坐在里口挨煙嗆也非要和自己坐一起,恐怕也就是不喜歡他,想讓他誤會的。
得,為了答謝她爸馮曉剛的情義,這就當一回甜甜的擋箭牌吧。
馮田甜原本以為這頓飯會還沒開席就散席,看王梓奇這架勢,隨時都有拍案而起、憤然離席的可能。
誰知道等羊腿烤好送上來之後,王梓奇拿了兩瓶啤酒打開,遞給趙紅兵一瓶,自己拿了一瓶。
舉著酒瓶對趙紅兵說:「我喜歡甜甜,所以,我不會放棄能夠與她在一起的機會,今天如果我走了,那麼走的只會是我一個人。所以我今天不走,我要留在這裡,和甜甜吃飯。
可是,我保證,總有一天,當我站起身來走的時候,甜甜會和我一起走!」
這慷慨激昂的話,趙紅兵都忍不住想為他助攻了。但是餘光一撇,馮田甜這位當事兒心最大。
於是,王梓奇自顧自的接著說:「為了這一天,什麼樣的苦,我都能吃!來,幹了這一瓶,這是我在向你宣戰,為甜甜,也為了我們這次的競賽。我們兩個,看來註定要成為對手!」
說完,用眼睛盯著趙紅兵,趙紅兵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梓奇,就在二人的對視令身邊的馮田甜感到窒息的時候,趙紅兵和王梓奇同時將酒瓶口送到嘴裡,仰頭喝下。
二人又同時放下酒瓶,就連喝酒的速度都是一樣的。
吃飯的時候,王梓奇和趙紅兵就像兩個酒鬼,逢喝必是對瓶吹,不吹乾淨不算完。
反正馮田甜也不是第一次聽見王梓奇表白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不甘示弱拿著瓶子吹了一回,才兩口就被嗆得噴了個天女散花,還是老老實實換成了杯子。
直罵兩個人是神經病。到最後一共喝了兩箱半啤酒,三個人,三輛出租車,各自回家,當然趙紅兵回的是酒店。
「甜甜,你可不能偏心眼啊,我和趙紅兵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兒,你能陪著他一起做,就不能陪著我一起做嗎?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放心,我保證連一句你不願聽到的話都不說,怎麼樣?要不你陪我一天陪趙紅兵一天?」王梓奇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給馮田甜。
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馮田甜原本是準備掛斷的,但是想了想礙於多年好友的情分上,還是接通了:「你胡說什麼啊!
什麼陪你一天陪他一天啊,我又不是沒自己的事情做,我們馮氏涉外多得是事情需要我去做好嗎?哪有那麼多閒功夫啊,你可別瞎說了。我這一個星期也就見趙紅兵一、兩次,主要還是到席夢思廠去看看他們的生產情況。」
雖然一早有了準備,但是一下就被拒絕的王梓奇,還是很不開心:「好,那我也不要多,你也這一個星期陪我一、兩次。
陪我去我的家具廠里看看他們的生產情況,既然我和他是在同等公平的條件下競爭的,那麼,你也一定要公平!」
馮田甜也氣上來了,這人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差點沒讓她爆粗,難道說這麼久不見,人就變了?
「陪你一、兩次,再陪他一、兩次,這就幾天了。一個星期才幾天啊?再說,你拿我當什麼啊?陪你陪他的,說話都不會說,那麼難聽。」
一聽到馮田甜反應這麼大,王梓奇也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對勁。
他好像是有些激進了,於是聲音放軟一些:「好好,這樣吧,以後每個星期陪我去家具廠視察一次,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生怕她會再次拒絕,王梓奇又趕緊補了一句:「算我找你幫忙的還不行嗎?看我孤家寡人一個的,你忍心嗎?」
馮田甜在電話那頭想了想說:「好吧,那今後每周三我陪你下廠,不過先說好啊,下廠就是為了看你現在的實際生產情況的,不要下廠的時間就那麼一點,閒聊的時間一大堆,我是要向我爸爸匯報你們倆的進展的。」
只要她答應了就行,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於是王梓奇也帶了笑意:「這個你放心,你就算願意在廠里吃住都沒問題,呵呵呵。」
這才剛有點好臉色給他,他又開始犯蒙了?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馮田甜不吐不快。
「說話沒個正形!」
正想接著教育的時候,有人找她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開會了,今天是星期二,明天早上九點來我家樓下接我吧。」
王梓奇拉了個長音說道:「好嘞~明天見!」
「明天見!」
馮田甜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馮田甜就給趙紅兵打了過去,趙紅兵正在席夢思廠陪著孫田園和花仁山在為新型床墊做最後的定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8s 3.63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