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趙紅兵搖搖頭,「不好意思,我在那裡也沒有什麼人脈和資源。」
「人脈可以建,資源可以積累。」松下惠利興奮地說道,「我們家族是幹什麼的,您也知道,趙老闆,您同時還有金都人最需要的東西,我想他們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是說現金?」
「對!就是現金!」松下惠利道,「你知道,他們的經濟一直不太好。」
趙紅兵當然知道,金都自從六十多年前發生革命以來,就一直是高度集權的計劃經濟體制,雖然說如今他們已經是現在首屈一指的城市,但是他們的小範圍經濟其實非常落後,人民生活水平也很差。
金都的同盟會領導人也不傻,他們當然知道,如果經濟垮了,大家也都沒好果子吃。但是,高度僵化的經濟體制,幾乎已經失去了從內部改革的動力。就像一潭死水,你拿著棍子再怎麼攪合,這死水也沒有辦法恢復生機。
唯一的辦法,只有注入活水。
活水說白了就是現金。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不缺乏現金,但是問題在於,一直和西方國家為鄰居的金都,很多時候也非常身不由己,就像現金,在金都人看來那就是有毒的蘋果,看起來固然鮮美,但是吃起來就容易瀉肚子。
再說,人家給你現金,那一定有很大的目的,而這些代價,金都人並不是非常想付。
「趙老闆,怎麼樣?」松下惠利道,「如果我們合作,我們就有了渠道和籌碼,如今這朴武恩上台,也是非常需要支持的,我們這個時候支持他,那也是雪中送炭,他答應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得到了他的友誼,我想對我們都是很大的好處。」
趙紅兵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松下小姐,您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什麼問題。」「朴武恩也將要七十歲了!如果他也很快去世,怎麼辦?」趙紅兵嚴肅的說道。
「這……不太會吧。」松下惠利有些遲疑,可是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實在是不能排除。
既然被寄予厚望的宋任重都這麼快就死了,歲數比他還大的朴武恩很早死掉,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想,你的設想從框架來說,是有可操作性的,但是當前的同盟會領導人,那就是最大的偶然因素,這個偶然因素造成的風險,卻可能讓我們血本無歸。」
「你說的有道理。」松下惠利嘆道,「那這一次,我還是得去,雖然明知道成功可能性不是太大。」
「祝你好運。」趙紅兵舉起酒杯。
「謝謝。」松下惠利也舉起酒杯,二人碰了一下。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趙紅兵又道,「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你這次在深市停留,是要找個人討一筆舊債?」
「是的啊,怎麼了?」「我能見見他麼?」「你想見他幹什麼?」松下惠利好奇的問道。
「我只不過突然對他有點興趣,因為按照你說的,那個傢伙還算是個人才,只是他辦砸了。但是在金融市場上,其實現在的大情況下,這些浮動都在正常的範圍內。不過,有些虧損額是可控的,那小子某些程度來說,可能是運氣問題。」趙紅兵道。
「好吧,什麼時候?」松下惠利答應著,「那人我們已經控制住了,他的行為狠嚴重,今晚就要把他送回東京去。」
「現在行麼?」趙紅兵說道,「你也說了,晚上就要送他回去。」
「那好。」松下惠利點點頭,「晚上我們在維多飯店見面,如何?」
「好。」趙紅兵一口喝乾,「我先告辭了。」「再見。」
趙紅兵走出賭場,恰好看見王岑彤。趙紅兵有些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這是王實洋開的地兒,我就順便來看看。」王岑彤表情有些不自然。
趙紅兵對這個倒是沒太注意,只是點點頭,道:」來放鬆下也好,正好,我遇見你了,就不去辭行了,我要走了。「
「你這麼快就要走?」王岑彤吃驚道。雖然對王岑彤莫名的表現有點奇怪,不過趙紅兵還是說道:「今兒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捧場人也來了,玩的也盡興了,錢也輸光了,不走還在這幹嘛?」
「呃,也是。」王岑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切換成一副正經的表情,道:「那麼路上走好,咱們回頭再敘。」「嗯,再見。」
在前面大廳找到了阿芝,趙紅兵卻發現阿芝和一個人在聊天,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阿芝和對面的人辭行後,一干人等一起出了別墅。
馬克勤不由感慨道:「小趙兄弟,誰也想不到,王實洋居然這麼快就被逼的要出國了,而今兒你的到來,正式宣告了你走上了舞台的中央。」
「舞台?」
「對,是舞台,是我們這群人一起搭建的虛擬舞台。」曹蓋瑞道,「你知道麼,如今很多人心悅誠服的都叫你趙總了,想來很快,你周圍就會聚起更多人來。」
「不過我可不能跟你們比身家背景。」「那不重要。」曹蓋瑞道,「很多世家子弟願意站在你這一邊。你逼走王實洋,就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你今天過來,也證明了你的格局和膽識。世家子弟多紈絝,但廢物幾乎沒有,他們還是有眼光的。」
想了想,趙紅兵說道:「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朋友。」
「那是自然!」曹蓋瑞和馬克勤一起說道。
李國文已經把車子開好了等著趙紅兵,和曹蓋瑞馬克勤告別之後,趙紅兵和阿芝上了車。
「老闆,咱們回去麼?」「嗯,回去。」趙紅兵道,「不過我晚上還要出來。」
「好的。」李國文二話不問,就啟動了車子。
「阿兵,你晚上要去哪?」阿芝忍了幾分鐘,還是問道。而這話讓李國文偷偷笑了。看來阿芝小姐,已經越來越有老闆娘的架勢了。
「和松下惠利約定見面,我要見個人。」趙紅兵說道。「松下?是賭場那個?」阿芝奇道。
「是的,你沒猜錯。」趙紅兵道,「她就是松下多聞的女兒。」
「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居然和她還有什麼關係了了?」「那倒是沒有,你想多了。」趙紅兵道,「不過她手下有個人,我很有興趣,呵呵呵。」
「女人?」阿芝直覺問出口,她總覺得最近趙紅兵的心很飄忽不定。
「你想哪兒去了。」趙紅兵大汗,「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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