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節 壯懷激烈
開學的第一天就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趙國棟倒是覺得挺充實,認識了兩個目前還不能說是朋友的同學,感覺都還不錯,至少給自己的印象都還頗深。
來黨校學習就是要有所獲,今天沒有上課,但是給了一個平台自我展示,讓大家都拉出來遛一遛的感覺,吳元濟和孫曉川兩人性格迥異,但是趙國棟感覺都還行,能處得來,感覺上吳元濟更豪放大氣一些,邊疆地區的一把手是得有些有些豪氣魄力,而孫曉川卻有點技術型幹部的感覺,思路清晰,分析問題條理清楚,絲絲入扣,都有兩把刷子。
回到寢室,趙國棟覺得自己現在才來一天就有點心寬體胖的味道,不用***心市裡邊那些煩瑣事情,也不需要考慮市裡邊那些人事調整,一切都擱在一邊,可以暢暢快快干自己想幹的事情。
課程表已經發了下來,趙國棟粗略的看了看,相當豐富。
《低代價發展模式與當代中國發展戰略》、《以人為本的歷史和現實意義》、《全球化與國家文化安全》、《跨國公司投資方向及其對中國經濟影響》、《「國退民進」與做大做強國有企業的思考》、《台島問題》??????,有必修課,也有晚間的選修課,安排得滿滿實實,還有黨課和支部活動以及外出考察調研時間,可謂有聲有色,僅憑安排的這些課程和邀請的教師和嘉賓來做授課,趙國棟就知道這一次三個月學習,自己將不虛此行。
看了看這些授課者,除了黨校自身教師之外,還邀請了了不少中央部委的主要領導來做演講式授課,因為這一批幹部來源很雜,既有地方黨政主要領導,又有中直國直和國有大型企業和高校領導,所以在選擇課程上黨校看樣子也是煞費了一番心思,既要做到突出重點,又要做到兼顧全面。
本不想打開手機,但是趙國棟想了一想之後還是覺得開一個小時,今天是來校第一天,雖然專門和市裡邊各部門都打了招呼,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一律不得打電話過來,但是畢竟有些事情現在還沒有敲定,還真不敢全部甩脫,當然如果沒有電話最好,到睡覺時間就準時關機睡覺。
趙國棟也和雲睿約好,晚上睡覺前半個小時和中午吃完午飯後半個小時他會開半個小時機,同時也把自己寢室里電話號碼告訴了雲睿,遇有特殊緊急情況可以及時聯繫,但是也要雲睿掌握好度,一般性事務就不要給他打電話了。
很好,一個小時時間過去,沒有一個電話,趙國棟既感到舒心,又有些莫名的失落,這個世界離了誰都要一樣轉,這句話對誰都適合,自己也一樣。
一天實實在在的學習下來,雖然長坐下來,有些不太適應,但是教授的淵博學識和深入淺出的語言相當精彩,一課《中國***執政的主要經驗》也是講得異彩紛呈,博得同學們一直好評。
中央黨校就是中央黨校,水準的確比起省委黨校要高出一籌不止,趙國棟覺得安原省委黨校的具體負責人們有必要在中央黨校來學習借鑑一下,當然這也和所掌握的資源有關。
吃完晚飯趙國棟看了看晚上安排,可以去大教室聽選修課——《中國傳統文化沿革與淵源》,趙國棟正在猶豫間,卻聽得寢室里電話在響,有些驚奇,接過電話,卻是沈東昭來的電話。
「你怎麼會有我寢室的電話?」趙國棟大感驚訝。
「你小子,偷偷摸摸跑回來也不打個招呼?怎麼,進步了,怕大傢伙兒知道不成?」沈東昭爽朗的聲音直透耳膜,「黨校也不是軟禁隔離吧,出來一趟總可以吧?」
「東昭,我才到校上了一天課,這就溜出來,不太好吧?」趙國棟有些為難,這一出去就免不了飲酒暢談,以沈東昭的脾性,十二點能收攤回來,那都是相當難得了。
「得了,我還不知道黨校里那規矩,白天不准缺課,晚上就算是有課那也是選修課,要不就是支部或者黨小組活動,你若是今天沒有活動,就可以出來,天九從滇南回來了。」沈東昭心情很好,「我是打電話打到你們寧陵市委,找到你的秘書,欺哄嚇詐用完了才把你寢室電話拿到,趕緊給我出來。」
鄺天九已經到西南某集團軍任副軍長,也算是擢拔了一級,只是以鄺天九的剛烈豪勇的性格更適合當軍隊主官,這擔任副軍長倒是有些打磨他性子的意思在裡頭,而且還是一個乙種軍,也不知道上邊安排他這樣一個人物去有什麼深意在其中。
趙國棟在京里時和鄺天九他們幾人頗為投緣,尤其是鄺天九性格很得趙國棟胃口,而趙國棟的豪爽大方也頗入鄺天九的口味,兩人也算是一見如故,無論是拼起酒來還是口舌爭鋒,那也都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九哥回來了?!他才去沒多久啊。」趙國棟有些驚訝,這軍隊中擔任高級幹部可不像地方上,你想要回來就回來,那得經過層層報批。
「嗯,回京有事兒,他們集團軍可能有些新想法新動作,天九是回來向軍委和總參進行匯報的,估計是要和東協諸國進行陸地上軍事行動合作,軍委現在一些思路也在轉變,注意到國際環境的變化,要有意識的調整戰略。」沈東昭在電話里有些興奮味道,「這會兒一時半刻說不清楚,你還是給我出來吧,學校裡邊真要為難你,我幫你擺平!」
趙國棟苦笑,這不是擺平不擺平的事兒,你一個廳級幹部學員,這開學第一天你就要溜號,成何體統?這不是故意挑釁學校紀律麼?來的時候韓度也專門交待他在學校里一定要遵守紀律,保持一個良好印象,不要標新立異,這可是好。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在哪兒,把地址給我,你們先去,我很快就來。」趙國棟嘆了一口氣,這也不好推脫,誰讓自己沒有提前和沈東昭他們說?這被他們揪住了辮子,就不好說了。
何況趙國棟也很想和鄺天九聊一聊,鄺天九所在的集團軍軍部駐軍昆州,連接越、老、緬多國,這支軍隊也是一支相當重要的存在。
目前中國和東協關係也是錯綜複雜,像緬甸雖然與中國關係密切,但是緬北卻是半***狀態,非法武裝和販毒武裝力量糾合在一起,使得緬北地區一直處於較為複雜的局面,對滇南邊境也有相當大的影響,也影響到中國和緬甸之間關係,而越南與中國雖然同屬社會主義陣營,但是意識形態的一致並不能使這兩個國家關係進一步密切,兩國關係始終存在著種種障礙,而越南也頗有拉其他大國抗衡制約中國之意。
這一次鄺天九突然回京,按照沈東昭的說法似乎是中央在這些方面有了一些觀念調整,這使得鄺天九所在的集團軍地位似乎也發生了變化,這倒是讓趙國棟很感興趣。
還算好,趙國棟看了看表,剛好卡到了休息時間回校,雖然時間短了一點,但是趙國棟還是很滿足,三個小時的暢談讓趙國棟又有了一點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恍惚。
鄺天九顯得豪情滿懷,雖然限於保密原因,他並沒有多說關於他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流露出來的氣息卻是掩飾不住。
從他們的對話趙國棟大略能夠感受到一些,國家在對外戰略上也有一些改變,韜光養晦的戰略也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這讓趙國棟也頗感興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孜孜不倦的努力抑或是這個群體的四處吶喊終於還是撥動了輪舵的方向,哪怕只是一點點。
趙國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還差得太遠,還不足以讓自己在很多方面指點江山,就像沈東昭所說的那樣,他們只能在各自現在的崗位上竭盡所能的做好自己的好工作,為祖國為人民緊一份心力,讓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早一天變得更強大更偉大。
躺倒在床上的趙國棟也是壯懷激烈,鄺天九說得也沒有錯,自己能夠進入中央黨校本來就是一個極為難得機遇,提升鍛煉當時主要的,但是利用這個平台,怎樣抓住機會展現自我,讓自身才能獲得上邊的認可,儘早走上更重要的崗位,趙國棟應該要好生考慮一下,而不僅僅是就這樣偃旗息鼓的在黨校里學習三個月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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