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不打算交出符籙了!?」
江宏信冷哼一聲,身上光華明滅不定,雙手持雙錘,就欲再度出手。
這符籙對他來說很是重要,是保命之用,自然不想落入方佑之手,如今心中已升騰起懊悔之意,雖然場中對他形式不利,眼下他也顧不上其他。
方佑絲毫不為所動,單手一抓符籙,做撕裂狀,此刻雙眼一眯道:「要打便打,少囉嗦!」用行動說明態度。
「你敢!!!」
看到方佑的動作,江宏信臉色再度一變,似乎極為忌憚,當即厲喝道。
說完稍一停頓,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這符籙你要之也沒用,沒有特殊法門只會惹火燒身,你若是還我,我願意花費靈石購買!」
最終江宏信一咬牙,算是選擇了妥協,話語已經沒有那般的硬氣了。
方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符籙,眼角動了動,開口時斷然拒絕道:「不必了,此物我看上了,你若是有本事儘管來取。!」
他話音一落,在場眾人臉色各異,這方佑著實霸道,如今他的行動已經與往日不同,不在低調,反倒顯的頗為強勢。
方佑話語落後,回頭朝著梁成雲一抱拳,微微一點頭,轉身朝著南峰之上而去。
在場眾圍觀弟子紛紛讓開一條道路,神色複雜。
「方佑,你今日如此狂妄,莫非以為這般,當真我等無可奈何與你!」看到方佑離去,不甘心的江宏信指甲深深陷入肉中,看向方佑的背影中,目光滿是陰毒。
腳步不快的方佑腳步一頓,之後豁然轉身,看向江宏信等人,目光如電芒,有精光閃動,一字一頓道:「今日之事全憑你北峰挑起,難道你等輸不起嗎!?諸位想要有所打算,輕便,到時候主峰之上,相信無論是主事大人還是沈師姐,定會洞悉一切,符籙我可以不要,但你們二人,定下場難看!」
說罷之後,方佑再不理會眾人,轉身時速度悄然提升。
仔細說來,今日是他主動出手,之所以這般強勢,倒不是他狂妄,而是修行界中,只有你具有什麼樣的修為,才能獲得相等的資源,誠如他以往只是受沈師姐的庇護,但在他成為陰鬼宗一員之時,雖有所獲,但同時也失去了什麼。
一味的低調,已經對他不利,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展露出自己的實力,以便順理成章的突破,因為他才養氣六層,這並非是的止步的地方。
弱肉強食,這亘古不變的道理,走到這一步,他只有大步向前,否則,註定會成為他人腳下的一堆枯骨。
至於得罪江宏信等人,他並不在意,倘若他這次退縮,兩人也不會因此放過他,只會變本加厲,另外在南峰上下,他的形式將變得更為被動。
方佑念頭紛起時,腳下速度更快,一路直奔洞府大步而去。
於此同時,在西山山巔之上,暮日下,白公子一身白衣迎風而站,任憑狂風席捲長長的黑髮,在夕陽的襯托下,他白衣飄飄,自身有一股出塵的氣息,仿若九天上的神仙,墜落凡霞而來,下一刻就要羽化歸仙。
此時白公子雙目中泛起盈盈的光華,狀若兩潭幽幽深潭,使人對視間,深陷其中,目光看向山下時,若有所思,顯然他是在施展一門秘術。
在心思轉動的白公子身旁,西山大師兄元青身形模糊,與身後一塊大青石前後貼在一起,好似要融合一體,不注意看絕難察覺。
「元師兄,你如此看?」
片刻之後,白公子眼中的光華才緩緩消失,看向元青時,張口時,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溫暖如玉。
此子粗中有細,一身修為很是精湛,絕非吞食丹藥那般簡單。
元青對白公子的疑問頗為了解,說話間極為吝惜話語,雖態度恭敬,但話語仍然刺耳。
白公子對此毫不在意,雙手伸開做懷抱狀,打了個懶腰,語氣不屑道:「沒想到師兄當初隨意帶來的一人,倒給我不少的驚喜,不過也到此為止,明日我請師兄飲酒,算是臨行之酒,並且將方佑的秘密當作下酒料,你我不妨品味一番,如何?」
「一切憑公子安排!」
元青聞言雙眸一亮,就頷首應聲道。
「好了,山上風大,我先回去了!」
白公子打了個哈哈,身子一縱,就從峭壁上一滑而落,腳步只是在山崖上凸起的嶙峋上點了幾下,就消失了身影。
而元青望著白公子離去的方向,雙目逐漸的亮起,逐漸變成了凌冽,只是身形微動間顯得更為晦暗了。
方佑一路直上,直到回到洞府後,隨著石門的轟隆關閉,他面色突然變得煞白,並且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來,全身也隨之起了層細密的汗珠,仿佛大病痊癒一般。
足足過了一刻鐘,方佑神色才緩緩的轉為正常,將口中的污歲清理後,才盤坐在蒲團上,神色陰沉。
南山之下,他看似與江宏信拼的旗鼓相當,實則他已落了下風,畢竟在這之前,他已與曹念君一戰,後來與江宏信激戰時,他的心肺已經被震傷,只是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甚至到了後來,他故意那般強勢,其實只是強弓之末而已,那江宏信身為老牌的七層修士,果然非同尋常。
心思流轉間,方佑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盒,打開看時,裡面正靜靜的躺著一個封印的肉靈芝。
此物他從天青宗弟子中所取,若是被淨化後服用,只怕他就算突破不了養氣七層,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他不敢服用,因為但凡大量吞服內丹之人,一般都會卡在養氣六層,難以突破七層,如今他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若是在這個時候在有所冒尖,想不引起轟動都難。
今日之所以這般強勢,正是給人適應,畢竟他還要再度突破,到時候也不會顯得非常突兀。
嘆了口氣,方佑就將其收了起來,再度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物,卻是一枚諶藍色的符籙。
方佑對符籙不太了解,只是知道大概,大致就是修士在特製的獸皮或者靈紙上,用靈墨或者獸血等刻上陣紋,表層打上靈蠟後,算是封印起來,一旦使用,用靈力激發,能瞬間發揮此物的作用。
所以符籙被大多少人所喜愛,只是尋常流通的符籙威力並不算強,這枚符籙當時被江宏信僅僅撕開一道口子,就有恐怖氣息傳出,簡直是駭人聽聞。
仔細打量間,方佑一無所獲,除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與平常的符籙唯一不同的也就是符籙較厚,握在手中有一股凝實感。
當初他之所以拼著受傷也要奪過來,並非他有先見之明,而是另有他因。
研究半日的方佑不得所門,當下嘆了口氣,就再次將銅錢取了出來,單手一握,神魂分出一縷,就鑽入了其中。
這次進入其中他倒是毫無阻塞,銅錢上只是稍一阻擋,方佑就感覺眼前一亮,就再次進入了那片神秘空間中。
周圍全都是五彩斑斕的光華,相互盤旋遊走,明滅不定,頗為神秘。
就在方佑這一縷神魂剛剛化作人影,四下轉動間,耳畔就傳來淡淡的嘲諷聲:「別看了,老子在這裡!」
方佑眼角一跳,仰面而視,就看到在其上方不遠處,一道粗大的紅芒浮現,在紅芒上,有一個光點忽閃忽閃。應該是那位自稱為敖廣的中年人無疑。
「那符籙到底是什麼?」
看到中年人,方佑也沒有客套,直奔主題。
那時他急於去奪符籙,正是受到了這中年人的意念波動,其實若非必要,他不想請教這人,畢竟兩人的認識並不融洽,最終還是他探尋無果的情況才出此下策。
「你小子倒不客氣,要是在以前,敢於這般與我老人家說話,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養氣修士,就算是元嬰小子,也要被我老人家一巴掌拍死!」光點閃爍不停,中年人並未回答,反而喋喋不休的說道。
方佑珉了珉嘴唇,卻沒說話,對於這中年人的大口氣,他已經見怪不見了,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應對。
「算了,你小子真沒趣,告訴你也無妨,那枚符籙是一枚獸符,也就是符籙中封印著一枚獸魂,你與那用雙錘的二貨打鬥時,若是被他撕開,恐怕你這條小命難保,說起來你小子還算是符合我老人家的脾氣,不過你還是太過手軟了,須知這般,早晚被人搞死。。。。。」
「敢問前輩,何為魂符?」
看到中年人完全匝不住匝,方佑一臉黑線,趕忙轉移話題,這人出口倒是毫不忌諱,江宏信到他嘴裡,倒是變成了二貨。
至於殺掉江宏信,他根本想都沒想,先不說宗門之中不允許,就算允許,他也沒有那個實力。
「艾,你真時狗屁不通,獸魂還不明白,就是符師封印妖獸精魂的符籙!」中年人話語完全是一副無奈的語氣,很有一些你已經無可救藥的意思。
「那不知道這獸魂發揮出來有多少實力?」
方佑不想與中年人在其他地方糾纏,耐下心來詢問,好不容易找了個百科全書,不問白不問。
記得以前當書生時,他有不懂的要跑到鎮上的孟先生那裡去問,還要帶一些山藥,就算是這樣,最終也要看孟先生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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