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荒品內丹蘊含的靈力何其強大,化開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匯入他的經脈中時,頓時撐的讓方佑經脈鼓起,仿佛隨時都會炸開一般。
一下子激增的靈力太過迅猛,甚至在他經脈里的靈力都化作了一個個漩渦,使他的經脈不少地方都隱隱有裂開的跡象。
轟轟烈烈的靈力順著經脈遊走,最終瘋狂的湧入他的丹海之中。
強行為之的代價讓方佑遭受了焚心之痛,體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五識之下全都有鮮血滲出,很是悽慘。
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乃是煉心,沒有強大的定力以及耐力,根本就難談大道,這等煎熬對於他來說,還算承受的住。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束髮迸開,雙眼間一片赤紅,有絲絲鮮血滲出,仿若厲鬼。
在他的全身周圍,怨氣聚集過來,在其身旁形成漩渦。也紛紛湧入他體內,淬鍊他的肉身。
深谷之中的怨氣沸騰,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在深谷的谷底,那深井中又冒出大量的怨氣,化作寒氣噴涌而出。將原本就很是濃烈的深谷給充斥的更是模糊不清,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而在山谷之外,則有大戰爆發。
白公子原本與天青宗谷平斗的旗鼓相當,但奈何他心中焦急,眼見時間一點點過去,無意與之爭鬥,就將其甩開,朝著深谷而來。
對他來說,如今沒有什麼能比他融合二魂更為重要,至於那該死的天青宗,已經徹底挑起了他的怒火,他決定一旦此事了卻,必然與其不能善罷甘休。
但那成想一來到深谷邊緣,就看到又有一名築基修士帶領一干養氣弟子翹首以待。
登時白公子怒火中燒,簡直是欺人太甚,當下他幾乎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起來。
在外人看不到的深谷中的某處洞穴中,伴隨絲絲陰氣的疊加,方佑全身汗水熠熠,將衣服打濕,貼在身上。他已經到了關鍵步驟。
而隨著大量的汗水湧出,他體內再度有黑色污垢排出,散發出陣陣惡臭。
頭頂則是一些汗珠霧化,造成大量的白氣在頭頂升騰,他丹海中的靈力達到了一個飽和,已經接近臨近點。
只是在他的耳畔,隱隱能聽到爭鬥之聲,好似有人爭鬥,但他並未起身查看,而是更加集中精神突破。
他全身的靈力在經脈里一遍遍的匯聚,運轉。經歷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他已經感覺到了瓶頸的存在。
直至痛苦中的方佑低吼一聲,猶如破蝶重生一般。硬生生的將丹海中剩餘的兩顆縮小無數倍的內丹崩碎。化作靈力時激盪時,他的腦海傳來「轟」的一聲,身子頓時猶如涮糖般的不住顫抖,從身體中傳來陣陣竹裂之聲,仿佛將他的身軀拉長,同時全身的痛楚瞬間消失,他體內輕盈,身子仿若輕鴻。
轟隆隆!
在這一刻,丹海嗡鳴,靈海硬生生的向外開拓了一倍有餘,損傷的經脈開始重新修復,更為健壯,韌性十足。
其中的靈力運轉,猶如一條條河水一般,在體內遊走,爆發出陣陣轟隆之聲,聲音可透體而出。
到了現在,方佑才算是突破到了養氣九層。
強大!
現在給方佑的感覺就是強大,比起以往,簡直強大了不止一籌,丹海里強橫的靈力讓他信心十足,想來就算再度遇到那築基強者,他定然不會那般狼狽。
到達養氣九層之後,靈力濃郁,以後將會自行凝聚。之後托起道台,供養自身道海之樹。從此脫離了凡體,築成神魂之所,此乃築基。
身體中的爆竹聲漸漸停歇,方佑緩緩吐出濁氣間,雙眼逐漸睜開時,頓時有超越以往的精芒從他目中迸射,宛如實質。
他的身體似乎變的高了一些,全身上下,卻是多出了一抹說不出的神采。
「養氣九層!」
方佑深吸口氣,心中升騰起一絲激動,到達了此境,再往前一步,就算是踏入到凡人所言的神仙之留。壽元可達一百五十歲之上,跳出了凡人之留。
「荒品內丹果然不俗,不過此丹珍貴,剩餘的一枚可惜已經不足以他突破了。」
方佑低頭看了眼身下緊剩的一枚內丹,嘆了口氣就將其揮手收了起來。
不過他隨機就啞然失笑了,這三枚內丹也是取巧來的,已經占了大便宜,莫不要太不知足。
正思索間方佑忽然神色一動,耳邊再度響起爭鬥之聲,讓他狐疑,眼下已經輕鬆許多,他略一猶豫,整個人就長身而起,匆匆而去。
一出洞穴,方佑臉色不禁一變。原本外表並無多少出奇的深井,如今正往外噴射著大量的陰氣。這讓他心神一顫。不過來不及細想。下一刻他注意力就在這上面收了回來,目光攢動間,身子快速向谷外探身,快速的順著山體裂縫,向外打量起來。
只是這一眼看去,他雙眼猶如凝固一般,猛地收縮。雙手猛然握成拳頭,呼吸遽然緊促起來。
在山谷之外,則有驚世之戰爆發,法術轟鳴間,有道道的厲鬼長嘯,聶人魂魄。
只見交戰的一方,則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手持禁幡。有道道鬼氣繚繞身外,不遠處則是一個類似牛首的怪物相助,與面前的一波修士在苦苦纏鬥。
此人,正是白明展,而另外一波,則是天青宗的兩名築基修士。
嘶!
看到這一幕,方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的將身子縮了縮,屏住了修為,目露駭然。
他不是沒想過白明展的厲害,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此人,以他的眼光,對方絕對沒有突破築基之境,但竟然與兩名築基相抗衡,雖然處在下風,但已經足以驚駭世俗了。
不過隨後他也看出,白明展最主要的是操縱那鬼物,而非自身實力,否則的話這太過恐怖了。
在三者的周圍,則有一些天青宗弟子嚴守以待,但這些人完全插不上手,就算是同樣養氣九層,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
盯著爭鬥的三者,方佑身子紋絲不動,但目中深處平有殺機涌動,不過瞬間就消失不見,而是重新恢復了平靜。占據了他的瞳孔。
因為但凡修為高深者,對殺機都會有一定的敏銳的感覺,他現在藏在其中,雖然不知對方能不能察覺,但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咦?這小子身上有古怪,不過竟然融合了一具鬼王,不簡單!」便在此時,一直安定的敖廣也不甘寂寞,口中嘖嘖的說道。
「怎麼,前輩認為他能戰勝兩名築基修士?」方佑雙眼眯起,略有些驚訝,他很少從敖廣的嘴裡聽出讚美之詞,眼下自然有些驚訝。
「嘿嘿,不好說。」敖廣笑容有些賊,不過並未明說,丟下一句話就不在開口。
方佑原本以為敖廣發現了什麼,還想藉機探探口風,但眼下見敖廣無意多說,他也只好暗嘆一口氣,將注意力放在爭鬥之上。
同時他內心有些驚疑,不知白明展為何再此。而且竟然還會與天青宗的修士爭鬥起來。
不過當下他也只能壓住自己的好奇心,靜靜的打量起來。
白明展畢竟是養氣修士,時間不長,就落了下風,而那鬼物似乎後繼無力。也漸漸變的虛無。
眼看那兩名築基強者出手越加凌厲,白明展身體上更是出現了不少的傷口,有鮮血溢出。
唰!
最終石滿從古鏡上發出一道光華,射在那鬼王身上。頓時那鬼王身上一陣搖曳,下一刻就化作一道光華,湧入了白明展的眉心之間,化作了一個烙印。
白明展霎那間臉色煞白,身形急忙後退,大口呼吸間看向兩人時,目光極其陰沉。
「你們現在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白某不顧約定!」得到一絲喘息的白明展雖然已呈敗勢,但卻巍然不懼。當下咬著牙齒,冷然開口道。
石滿面含冷笑,道:「白明展,不管你再中域如何作威作福,但今日由不得你,敢妄殺我宗弟子,還是隨我等回將事情說個清楚的好!」
在他看來,朱天笑一事與他脫不了干係,不然沒可能他這邊圍住深谷沒多久,白明展就立刻趕來,而且一來就大動干戈,當著他的面擊殺了兩名天青宗弟子。讓他怎能不又驚又怒。
老祖說的果然不錯,只怕圍殺朱天笑之人,並非一人,說不得就是眼前之人挑起來的。
「我再說一次,朱天笑非我所殺,你等再糾纏不清,休怪我不念與妙一宗的約定!」白明展強自壓住自己的怒火,當下也不得不解釋一句。
他時間緊迫,不想與這兩人過多糾纏,隱隱有些後悔他之前的莽撞,不過隨機他就將這些情緒拋在了腦後,他是北域天驕之子,有他的高傲,又豈能與這等蠻夷低頭。
「哼,少廢話,等擒了你,想必你那同夥自然也會自行從裡面出來!」石滿全身衣袍鼓起,身前古鏡灑下光輝,將其身形籠罩的一片朦朧。
「好,好,好,這是你逼我的!!」
白明展怒極而笑,說話時面容隱隱扭曲,眼見說不通,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時,就單手指著兩人,一字一頓的道:「既然你們找死,就別怪我大開殺戒!」
石滿兩人聞言心中一驚,還未回過味來。就看到白明展雙手捏了個古怪的法訣,伸手在頭顱上一拍,頓時其眉心的符文亮起,最終有盈光噴出,在身前一聚,原本消失的牛頭鬼物就再次出手。
只不過這次,牛首鬼物的身軀更為高大。達到五丈開外,渾身氣息凝實,龐大。怪物猩紅的牛眼只是冷冰冰的往兩人身上一掃,頓時讓兩人心中寒氣直冒。
接著牛首鬼物大嘴一張,陡然吸了口大氣,周圍的靈力就瘋狂的捲入他的體內,之後他鼻息猛然一哼,頓時從他鼻息間就發出兩道長長的氣體,宛如靈蛇一般,氣體一分二,二分四,密密麻麻,直奔眾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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