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成的化不開。
血色在月色的應暉下越發滲人,濃重的血腥味飄散在空中久退不散。
刀光劍影在林中若隱若現,鏗鏘的碰撞聲驚起林中鳥。
數十名黑衣人圍堵著一名少年,只見少年眉如墨畫,一雙眼光射寒星,黑衣墨發,不扎不束,衣擺飄飄無風自動,手中的長劍蘊開朵朵猩紅。
突然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破空而來,「我說你啊就是個麻煩精,人家還在家被關禁閉呢!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黑衣人們不自覺的停下手中的劍,疑惑。
黑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波瀾,瞬間又歸於平靜,淡漠道「嗯……」
臨沭從樹上躍下,炸毛「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賭經。」
簡潔明了的兩個字立馬讓臨沭閉嘴,瞬間化為忠犬,諂媚道,「老大……」
諂媚一收,然後一本正經地勾起蘭花指,「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之人一腳踹出,包圍在一群黑衣人中間,臨沭慘叫外加一絲絲幽怨,「老大——」
其中一個黑衣人兇狠道,「上!」
瞬間刀光劍影全壓在臨沭身上,臨沭如脫兔般跳躍在黑衣人的身邊,劍芒在距離臨沭還有一寸時,臨沭身影一閃而過,其中一名黑衣人後來居上,臨沭順勢一推長劍就刺入了他的胸口,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之後的臨沭動作越發快,黑衣人殺死同伴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大半的同伴都死於他們的手下,他們不是殺手,沒有滅絕人性的無情。心理上,視覺上的衝擊使得他們的動作越發慢了下來。
「你怎麼刺我啊?」
「剛剛明明刺的是那人……」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沒有!」
「你就是故意的。」
……
那些被誤傷,而未死的人被怨氣主宰,早已忘了自己的目的。
內訌什麼的最好玩了。
一群黑衣人互刺,而罪魁禍首早已立在黑衣少年的身邊,凝重道,「發生了什麼?」
黑衣少年聲音如三九嚴寒的聲線緩緩響起,「無聊。」
「……」他,竟無言以對。
……
此時的千魅,獨自行走在微涼斑駁的夜色下,愜意輕鬆。
回想著前世的一幕幕,眼裡悲戚,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氣息不復存在,尊貴優雅的氣息歸附,即使一身補丁衣也掩蓋不住周身的雍華。
——父親,是什麼讓你連你的親生女兒都能下手?權勢真的,那麼重要嗎?
呵——現在都到這個地步了,再傷春悲秋也無濟於事……
雙眼熠熠生輝,綻放著耀眼的光芒,之前的鬱氣也隨之散去。
突然頓住,看著遠處地上拉長的鬼鬼祟祟的黑影,千魅斂下呼吸,隱入黑暗漸漸靠近。
「那幫傻子,十文錢就能買到的東西,我說一兩銀子他們還真信……」那名說書之人掂了掂手中的錢袋,鄙夷道。
其他的同伴也滿臉嘲笑。
影子漸漸拉長遠去,千魅露出抹媚笑。
本來還想找到他們費一番功夫,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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