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破大師?」婉兒大吃一驚,忙問嫣然,「怎麼回事去軍營做什麼?」
幾日不見,嫣然瘦了一大圈,下巴瘦得尖尖的,我見猶憐。www、qb五。c0m\\她紅著眼睛道:「那一日你忽然不見,我們到處找不到你,圓破大師急得飯都吃不下,後來聽說你,你……」忽然掉下眼淚撲上前緊緊抱住婉兒,「老天保佑,幸好你沒事!」
婉兒的眼圈也紅了,裝作滿不在乎笑笑,調節氣氛。「咳!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像我這樣的人,福大命大,再加上做了一輩子好事,老天爺也會保佑的!」
「胡說,胡說!」麻煩正在附近詳細觀察蕭勁,立刻嗤之以鼻。
嫣然「撲哧」笑了,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繼續道:「今天是最後期限,圓破大師執意要下山見特使,說服他退兵!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而且圓破大師說他認識特使,最後我們沒有辦法,只好由李大哥護送他下山了。」
嫣然嘴裡的李大哥(也就是山匪甲)鄭重地點點頭,「寨主,我看圓破大師好象真的認識特使。我們下山的時候有官兵圍過來,大師一口就報出特使的名字,後來就有當兵的來請他去呢!」
「真的?」婉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先生只是個落魄到山寨當教書先生的讀書人,然後又做了和尚,雖說當上了什麼碧雲寺主持,但是那寺廟裡搞的活動好象和達官顯貴沒什麼聯繫。大不了就是特使也迷信,去寺里燒香什麼遇上了,那樣的交情算什麼交情。特使會買他的賬嗎?
「先生這一去很危險!」她思及至此便有些焦急,一下子直起身來,立刻就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歪。旁邊地蕭勁早已接住了她,柔聲道:「別急。小心點!」
可是她怎麼不急,先生性子恬淡。出家後也算是世外之人,塵世間的紛爭定然不會,而那個特使,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她急急道:「我要去找先生!」
她終究還是沒去成。眼前是戴雲寨相處多年的兄弟們,還有兄弟們的老婆們,孩子們。也包括被她使勁推開又折回來賴著擦鼻涕的王大娘家地小屁孩,全都用期盼的眼睛望著她。他們地寨主。帶領他們走上了富裕之路,也會帶他們走出災禍。
婉兒只覺得肩頭似挑了千斤重擔,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辦法,不由暗暗沮喪。
戴雲寨的小魔女!原來,也只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太高估自己,以為世上的一切,只要稍稍動動手指。便可以玩弄股掌之上,可是,一切都是一場夢!包括自己野心勃勃要「勾引」的上官赫飛!
「大家先回去,」婉兒忽然微微一笑,笑得和往日的小魔女一樣,「該吃的吃,該睡地睡,要不然,誰休息得不好,逃跑的時候誰跑得慢被官兵捉去了活該!」低頭意味深長對揪著自己衣角不放地小屁孩說:「特別是小孩,跑得慢了,就被捉去做包子,人肉包子……」
話還沒說完,小屁孩已經一閃就沒了影,婉兒忍住笑,看到他已經遙遙跑到隊伍前面,大聲喊:「娘,娘,快回家,我們吃飽飯就睡覺休息!」
人群散去,婉兒的笑容也僵在臉上。逃跑,可怎麼個跑法?
等到大家都走得乾乾淨淨,婉兒向蕭勁微笑道:「蕭勁!」
「我抱你回去!」蕭勁伸出手來欲抱起婉兒,旁邊嫣然臉一紅,快步走在前面。只有一隻不知趣的鳥在旁邊呱噪地叫:「哥哥,姐姐!」嫣然趕緊輕聲喚它,「飛飛來了,飛飛來了!」
「飛飛,飛飛……」麻煩終于振翅飛走。
「蕭勁,你也走吧!」婉兒微笑搖搖頭,拒絕蕭勁伸來的手。蕭勁臉上的笑容頓時沉沒,呆了一呆,「婉兒?」
「你一個人下山,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只要順著這條小路回去,那個官兵收了你地銀子,想必也不會為難你……」婉兒的話在蕭勁直直的眼光下停了一停,勉強笑了一下,笑容有意放得輕鬆,「你已經把我送上山,我很感謝你了!沒有必要陪著我們在這山上……」
下面地話淹沒在蕭勁的大手裡,他湊近婉兒,眼睛死死看著她,那眼睛裡不再是春風般的微笑,而是閃著灼灼的光芒,火一般的光芒,似乎要把她燃燒、融化,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婉兒……」他的聲音略有些顫抖,沙啞低沉。
「你真的,就不明白我的心嗎?」他的手已然發燙,和著他的目光,像一塊烙鐵,灼灼炙烤著她。
「蕭勁!」婉兒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但是餘下的話被一個溫柔的吻堵住。那樣溫柔,像一滴水緩緩流過臉頰,雖然有些生澀,但是卻柔情萬種。「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麼,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我不怕,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他喃喃道,翻來覆去重複。
多少日子的相思,今日好像決了堤,他的心裡漫漫,漫過的都是柔情似水。
他忽地被推開,眼前是婉兒蒼白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胸膛起伏,她瞪大了眼吃驚道:「蕭勁!」說完後便有些微微氣喘,扶著旁邊的樹枝,弱不勝風。
蕭勁頓時心疼,忙伸出手要攬她入懷,卻被她輕輕推開了。
「蕭勁,」她垂下眼帘,復又抬起來,蒼白的小臉像精緻的瓷器,她緩緩地道:「我從來,從來都是當你是朋友,無話不談的朋友,或者是我的哥哥,你知道麼?我做夢都想要一個哥哥……」
「我是你的朋友,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蕭勁的眼裡還是灼灼逼人,燃燒著他無法熄滅的激情。
「那麼,你做我的哥哥好不好?」婉兒急急道:「我從小就沒有哥哥,有你做我的哥哥該多好!」
「我不願意做你的哥哥!」蕭勁眼裡的火焰暗淡許多,似乎被風吹得將要熄滅,手指緊緊抓住旁邊的松樹,用力太大,指節都泛了白色。「我只要,只要做你的愛人!」他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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