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前面有三個哥哥,不過兩個已經過世,現在他是家裡最小一個,張居仁本來脾氣不好,為人嚴肅,耿直性格,有些死板,他的大兒子對他非常害怕。只有這個張三丰,這個小兒子,再怎麼頑皮哭鬧,不聽話,不懂事,玩鬧和他嘀嘀咕咕,沒完沒了,也拿來沒辦法,在其面前發作不出。甚至對其過度的寵愛,說什麼是什麼,這才有現在的性格,倆父子同悲同樂,同哭同淚。除上朝外,他們是吃飯在一起,睡覺在一起,稍離片刻也不行,可以說形影不離。
張三丰自小被寵著慣著,養成了不好脾氣,他官僚出生,先天條件,有些環境,有些苦難譏餓,是不需要經歷,不管是爹娘,還是他的親戚,都把他當寶,事事隨他由他,加上他聰明可愛,十分乖巧,又是個天才,天生的神童,被眾人稱讚,這一表揚,不好的性兒,更是火上加火,到了極點,認定的事兒,千難萬難也要去做。
這個張三丰不用我說,他的脾氣十分不好,而且偏激,十分驕傲,自大自滿,誰也看不起,誰也沒他厲害,誰要是反對他,說他不是,說他傻子,或者說他沒用是廢物,遇到什麼難題,他解答不出來,通常會想盡辦法,千難萬難,不吃不喝,不睡覺也要解出來,他要打倒別人,來證明自己,他有多厲害,有多了不起,多麼的有用。
可想而知,一個人一旦被環境造就,他一旦生成這樣,天生如此,你要改變很難,而張三丰是父母最小孩子,中年才有他,對他是多麼的溺愛,可以說從小被寵著、慣著,事實由他,他說了算。
這是好是壞,已有鮮明對比,不用說,他的脾氣有多壞,娘不給他喝奶,你叫他吃飯,他偏偏不吃,你再喂,乾脆哇哇大哭,甚至滾地大哭,把碗砸在地上,不達目的不知休,絕不罷休,更不會停止。
生逢亂世,如今世道,他這脾氣,他這性格,可以說極其兇險,步步艱難,那是寸步難行,苦了自己一輩子,也害了一生,更造成一個悲劇,他自己的悲劇,你說改變,這根本不可能,歸根結底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張三丰如何,看現在就知將來,他會怎麼樣?遇到什麼事情?有什麼作為?有什麼成就?他的路在那裡,他會做什麼?經歷什麼?誰也不知道,更不明白,這要看他自己,這要看他選擇,自我安排,很多事情,不由自己。
張居仁還沒走,這時在書房收拾奏摺,在整理公文,整理完後,招呼張先讓道:「先讓啊?我們去吧?」
張先讓應了聲,正要走出。
張三丰快步追了出來,一把抱住爹爹,哈哈一笑,問道:「爹爹?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張居仁看著他,慈祥一笑,看他這麼可愛,那是打從心裡歡喜,他蹲下身來,撫摸他的小腦袋,笑問:「全一啊?你跟爹爹去,這可不行,爹爹啊?這是去上朝,不是去玩,你在家好不好?聽娘話,不可頑皮知道嗎?」
張三丰懷抱著他,乖乖回道:「全一不頑皮,全一聽話?全一不是跟爹爹上朝,全一沒哪個資格,全一是和爹爹一起出去,到李爺爺家去玩,昨天說好的。」
張居仁這才放心,笑著回道:「這就好。」本要抱他,張三丰拉著他手,外面有人叫了聲:「居仁啊?我們走吧?」
張三丰呵呵一笑,搶先回道:「我爹爹來了。」
張居仁看著他,神情一苦,隨機一笑,咳嗽一聲,牽著張三丰出了門去。張三丰一出家門,對外面那人揖了一禮,哈哈一笑,呵呵一笑,可愛問道:「譚伯伯?早上好?」他停了停,又問:「你去上早朝啊?」外面這人叫譚文平,年紀六十,蒼老不堪,比張居仁大十多歲,位至太師。
譚文平看著他,撫須一笑,學著他哈哈一笑,呵呵一笑,走近前,看著張三丰,笑著問道:「怎麼?全一也要去上早朝啊?啊?」說完這些,撫摸張三丰小腦袋,蹲下身來,看著他,補充道:「你真可愛?你真乖巧?是個好孩子?是個乖孩子?長大了肯定有出息。」說完,慈祥一笑。
張三丰一摸他的長須,呵呵笑答:「譚伯伯?你真可愛?你真乖巧?」笑著問他道。
譚文平和張居仁對視一笑,同道:「這孩子。」
張居仁這才牽過張三丰的手,咳嗽聲,一邊走,一邊問:「太師大人?你早飯吃了嗎?」說完這些,走出張府。
譚文平苦笑一下,走在前面,接著問道:「尚書大人?你說呢?」說完這些,各自一苦,嘀嘀咕咕,說說笑笑,進了早餐店,張羅了吃的。
還沒吃完,張三丰看了看天色,才真正算是大清早,大街上人也多了起來,大多是打理店鋪,擺攤的商人,太陽稍稍露出臉來,公雞叫了最後一遍,他舉目四顧,發現千山之外,被煙霧覆蓋,看不清楚具體景物。
張居仁自己吃,也餵張三丰吃,這時吃完,擦了擦手,一嗉口,站起身服了早餐錢,見大家都吃完了,招呼一聲:「我們走吧?」按說應該是坐轎子,但他們是步行去的。
張三丰和爹爹說說笑笑,嘻嘻哈哈,他一出正街,還沒走出三步,離家還不到一米遠,這時住了口,不管張居仁,譚文平,張先讓他們,直繞過行人,快步向正街走去。
這時正街早已人山人海,實在太多了,只見攘攘人群,隨著長街向前蔓移,大街上店鋪林立,各類商號無數,小攤永無盡頭,各類買賣儘是,呈現汴京繁華,而在繁華中又存在著悲離,更有說不出的傷感,以及無法言語的悲涼。
此時,在這千山之外,各國交兵,彼此討伐,攻城占地,死屍如山,而這些沒有為了什麼?也沒什麼?這是亂世改變不了。你不殺我,我就殺你,這是規矩,是在這亂世里生存的規矩和這裡環境成對比。
張居仁見張三丰跑的快,忙說了聲:「這孩子。」又接著補充:「全一啊?慢點,不急,可別摔著?」根本沒注意張三丰要去那裡,只是咳嗽一聲,苦笑一下和譚文平,張先讓他們,嘀咕嘀咕,說說笑笑,往宮裡走去。
張三丰走出大門,這時來到街上,他立在中街,抬頭看了看太陽,雖然刺眼,但照在身上,特別舒服,心想:「今天我不回家了,不吃中飯了,我去李爺爺家。」一笑,小步向前走去,還沒過牌坊,他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小孩,哭訴著從對面醫館走了出來。
看到這裡,很是奇怪,自問:「這位嬸嬸為什麼哭呢?」本想去問,只見一個年老郎中走了出來,口裡說道:「不是說了嗎?這孩子是治不好了?你求我也沒用,再說你給的那點銀子,還不夠抓藥的?不是我不治,而是我治不了,這是絕症?你還是走吧?這孩子只有這個命。」
長嘆口氣,停止不說了。
中年婦女聽到這些,除了哭還是哭,再沒其它辦法,她懷裡的小孩緊閉著嘴唇,一副奄奄一息樣子,只見整個眼眶布滿淚痕,不止一次哭過。
這時,她落淚看了孩子一眼,哽咽著不知是傻,還是不甘心,當眾跪著哭訴,無助去求那個老年老郎中,只說好話道:「大夫?你行行好?救救這孩子吧?你一定能治好?你一定能治好的?」說著,哭著去求那個郎中,這麼一哭,沒有多久時間,四周圍滿了人。
張三丰看到這些,說不出的氣恨,暗罵郎中沒用,直說是個廢物,本要進前看是什麼病,自己治不治的好,無奈被一些人擠了出去,就在這時,老郎中一怒,不耐煩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不是說了嗎?不是我不治,而是治不好?你沒有聽到嗎?我說了多少遍了。我說治不好就治不好,你還是走吧?不要進來了,這是絕症。」說完,正要走。
張三丰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已經知道這是怎麼會事,看到這些,他神情憤惱,一看眾人,咳嗽一聲,打個噴嚏,不耐煩道:「你們這些人,給我滾開,讓我進去,看他生的什麼病。」
大氣沖沖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才擠進去,氣「哼!」一聲,一指老郎中,怒從中來,連打噴嚏,怒問:「你這老不死的?你這沒用的廢物?你這老骨頭?你怎麼這樣?治不好就治不好?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老郎中本生脾氣不好,被張三丰這一問,脾氣當真爆發,惱問:「你這小兒?小東西?你在罵誰呢?」
張三丰一看眾人,根本不怕他,氣「哼。」了聲,站在他前面,然後回道:「你這老東西?沒用的廢物?我罵你呢?我問你?你治不好就治不好?對這位大嬸說這麼多沒用的做什麼?你這樣有用嗎?是什麼意思啊?」他非常憤怒,想了想,又問道:「醫者父母,一視同仁?你嫌棄她窮嗎?沒錢看病是嗎?用這些話來打發她是嗎?」
老郎中本想打他一頓出出氣,但見他這般小,自己一大把年紀,又怎和他一般見識,只問:「你是誰家孩子啊?怎這般沒家教?你說我治不好?用這些話打發他?我承認我沒用是個廢物,我倒問你?你說這些話?你能治好嗎?」心說不和孩子一般見識,又和孩子吵了起來。
張三丰聽完,當時神情一苦,想了想,隨機哈哈大笑,接著回道:「我能治早說了,你自己也承認了。你就是廢物?沒用的東西?我問你?推拿按穴你會嗎?」
老郎中很不耐煩,這時看著他,忙道:「怎麼不會?這病和它有什麼關係?用這個就能治好這病嗎?」
張三丰無視一笑,長嘆口氣,滿是鄙視的回道:「唉!你知道的話就是庸醫,就知道騙人?治不好就是害人性命?」
老郎中忍無可忍,揚起了手來,準備打他,怒問:「我治不好?我是庸醫?你治的好?你是神醫?」心想:「我怎和他一般見識?一個喝娘奶的小娃吵起來。」
張三丰一看眾人,再一看他,笑了笑回道:「說對了,你就是庸醫,我是神醫,我當然能治好,你好生看著,跟我學著點?看我怎麼治的?」不看眾人,議論怎麼說,取出隨身小盒,裡面是一些骨針,見裡面沒有要用的,又合起來,一翻百寶囊,打開一看,這才一笑,說道:「找到了。」
他取出粉筆,連掐著手指,嘀嘀咕咕,在地上不停寫著,記算著方位,只見是一些穴道名稱,推演方法,等這些做完,稍一審視,精確核對,覺得沒錯,這才說道:「好了。」看的眾人目瞪口呆,不知所已,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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