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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可謂是煎熬!
喬可昕的臉上始終保持著迷人的微笑。
張閒卻不敢直視她。
Hawk為她夾菜,為她盛湯,小心地呵護。
這一切,看在喬可昕的眼裡,又成了兒子故意在母親大人面前挺媳婦。
唉,做人挺難的!
張閒的小嘴巴不敢再放肆的說話,生怕又說錯了什麼,惹怒了某某人。
屠老爺子和屠漢秋更是聰明人,不屑介於女人之間的戰爭。
張閒本想早早放下碗筷,可想起老媽說過,去人家裡吃飯,不能提前撤退,否則就是對人家的不尊重。
想想也是,如果客人都撂碗了,主人還呆在桌子上大吃大喝,實在是不像話。
張閒只好小口小口地,慢慢地品嘗,偶爾來上一句,「大嫂的手藝不錯,好久沒吃過這麼可口的飯菜。」
大嫂見夸,自然對張閒的看法改了又改。她笑吟吟地,「張小姐,以後常來,大嫂給你做。」
屠老爺子也說,「張閒,不能嫌爺爺老,有空就來,幫我暖暖屋。我一個人住這,冷清。」
張閒頻頻點頭,「爺爺,只要你不嫌我煩,我來這白吃白住,那能不樂意呀?」
Hawk最喜歡捏她的小臉,「懶蟲,下次來自己動手。」
「沒問題!」張閒小頭一擺,「反正,我做的你要全部吃掉!」
聽了這話,老屠,大屠,小屠,一齊哈哈大笑。
總算氣氛有點活躍,張閒立即找藉口,「下午吃太多的水果,好飽。我能先撤嗎?」
屠老爺子蠻好的,「行呀。吃飽了,就下去吧。我正要和阿俊談個事。免得你在這兒,他心不在焉。」
噢咡!
張閒真想直接飛出飯廳,可兩條腳還被腦袋強壓著,不能走那麼快。
一個人躲在客廳,張閒在想,「怎麼感覺對著喬可昕的笑臉,還不如對著劉玥的冷臉,或是許竹的刀子眼呢?難道以後,我都要在這麼重壓之下生活?簡直比世界未日還悲摧!」
這種感覺真夠煩心的!
碰見一個厲害的婆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閒記起身邊發生過的一件事。
那時候,張閒剛進BLUE-SKY不久。隔壁倉庫有個女員工剛休完產假回來上班。
因為晚上要帶孩子,睡不好,白天上班打瞌睡,被Tiger下倉庫撞見了,要扣她的全勤獎。
女員工心裡不爽,回家後跟她老公抱怨了這件事。
被經濟壓力壓得喘不過氣的老公又跑去跟他媽抱怨,我媳婦這個月工資又要被扣,這日子可怎麼過?
等他媽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電話直接打到Tiger那裡,愣將個大經理數落了一個小時。Tiger實在聽不下去了,哐當掛掉。
她再打,就這樣,打了四五遍,硬把Tiger打得沒了脾氣,答應不扣錢才罷了休。
當時,張閒就想我要是以後也有個這麼厲害的婆婆該多好,甚至揚言要去拜那個女員工的婆婆當乾媽呢。
現在想想,自己何其幼稚!
說不定那位女員工在家,還不如我現在這般自在呢。
唉,算了,婆媳戰鬥肯定,絕對,不可能到我張閒這裡終結!以後能躲則躲,能賴則賴唄。都說凶人都不打笑面虎,我多笑笑,總行了吧。
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管他一家人在研究什麼,反正我現在還不和他們一家人,先洗洗睡了啊。
張閒上了樓,回了房間,洗了澡,往床上一躺,痛快地和周公會面去了。
Hawk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乖乖地躺在人家的懷抱里。
哎,多幸福的一幕呀!
人生本不必強求太多,萬物有其利必有其弊!
輕輕推醒夢中人,朝他甜甜地笑,再說一聲,「早上好!」
Hawk勉強睜眼,「丫頭,醒這麼早,我還沒睡夠呢。」
「不早,八點已過。我答應白芬早點過去幫忙。」張閒使勁地搖人家。
「好吧。起床!」Hawk伸懶腰,踢腿,完全和張閒一個套路。
張閒洗漱乾淨,穿戴整齊,打電話給白芬,「新娘子,起床了嗎?我要去哪裡見你?」
白芬說,「閒人,我現在在化妝,你過來酒店吧。我爸媽和我哥都在,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不自在。你來幫我照顧他們一下吧。」
「好,馬上就到。」
Hawk問屠老爺子借了輛車,載著張閒去了酒店。
白芬把她的親人介紹給張閒後,就去化妝了。
Hawk問張閒,「你當伴娘,不需要化妝嗎?」
「我化妝簡單,不要十幾分鐘搞定,不比新娘裝。你去找屠輝吧。」張閒把Hawk支走,帶著白芬的爸媽和哥哥躲在酒店的露台上喝早茶聊天。
白芬的爸媽和哥哥感激不盡,「張閒,多虧了你給我們找個這麼好的地方呆著。看著白芬的婆家人,不自在。我們小城市裡的人,比不得他們有錢人家。」
張閒安慰他們,「沒想太多。我們樂我們的。他們有錢人樂有錢人的。說不定我們比他們過得更舒服。是吧!」
直到白芬找她化妝,她才走。
化妝師建議她換上伴娘裝,再化妝,這樣更知道需要什麼效果的粉底。
等張閒換了裝回來,白芬就嚷嚷,「千萬別把她裝扮得太漂亮,不能讓她搶了我新娘子的風頭!」
化妝師竊笑不已,說,「新娘子肯定最漂亮的。你這位伴娘皮膚好,配上這件伴娘裝,不化妝都行。」
白芬嫉妒死了,不化妝都行,那意思是人家天生麗質呀。
反正不能讓屠家的人只盯著她張閒看,而忽略了白芬我,她的私心一盟動就說,「那就不給她化了,幫我省錢!」
「嗨,白美人,你好小氣哦。不化就不化,我這張臉向來美美噠。」張閒早在鏡子裡照過好多遍,化妝師說得沒錯,就這樣挺好,清新脫俗,少了脂粉氣。
白芬瞪她,「誰讓你的皮膚這麼好的!」頓一頓,又說,「看來昨晚上睡得很好!聽說在爺爺家住,是被人家抱著睡,還是一個人睡的?」
「你不是有內部消息麼?我不告訴你!」
「還說我小氣,你比我還小氣!等下我直接去問他弟。」
「好吧。看他弟怎麼回你!」
兩人一來一往的鬥嘴,全逗別人開心。
司儀公司的小姐們來請新娘出場。
還有一伴娘,是白芬公司的同事。兩人跟著白芬往大廳走。
來祝福的人很多,白芬公司的同事,屠家的親戚,白芬家的親戚,屠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總共擺了五十幾桌。
大家除了讚嘆新娘子千嬌百媚之外,還不忘瞧瞧旁邊含苞欲放花骨朵一樣的伴娘。
有人在嘰嘰喳喳地聊,「新娘子已經有主了,要是找個伴娘那樣也不錯呀。誰認識伴娘的,介紹一下唄。」
除了屠家的人,當真沒人認識張閒。
屠輝的身後跟著Hawk和另一位男同伴。
Hawk的伴郎裝挺不錯,高端大氣,最重要是襯他的身材,襯他的膚色。
張閒看到他就惱了,這男人要當伴郎,事先也不吱個聲,安的什麼心?
Hawk感覺張閒看他,回視她,「怎麼樣?你老公帥吧!」
「帥個屁!蟋蟀的蟀!」張閒氣鼓鼓地,小小聲地說。
「等下給你個驚喜啊!」
還驚喜!不要來個驚嚇就不錯了。小嘴巴嘟嘟,不理人。
此刻,婚禮主持人的大嗓門亮開,「我宣布屠輝先生和白芬女士的結婚典禮,屠俊先生和張閒女士的訂婚典禮,馬上開始!」
喂,什麼情況!
不光光張閒一臉錯愕,連所有的佳賓們都滿臉驚訝!他們收到的請貼上可沒有屠俊和張閒兩人的名字。
甚至有人懷疑,屠家為了省錢,把兩兄弟的喜事捏在一起辦了。
屠老爺子好摳門喲!
沒等大家想明白了,主持人接著說,「下面有請屠輝先生和白芬女士向前一步!」
準新郎屠輝和準新娘白芬兩人手牽手走前一步。
主持人還喊,「下面有請屠俊先生和張閒女士上前一步!」
啊,還有我們?!
張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傻愣著。
Hawk快步走過去,牽著她的小手,「丫頭,傻了!」
「我哪裡傻了?你到底搞什麼鬼?」
「和你訂婚呀!」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昨晚想找你商量著,結果你睡著了。沒辦法,只好今天告訴你囉。」
主持人見兩人這時候還有心情嘰咕咕地聊天,趕緊來上一句,「小兩口子,私房話請留到洞房花燭夜說,現在大家都看著你們呢,聽到了就不太好了吧。」
張閒瞬間面紅耳赤的,乖乖地跟著Hawk向前一步。
噢,原本嬌俏的伴娘也是有主的人。大廳里,立即又多了一片失望的嘆氣聲。
有人開始羨慕屠老爺子!他的兩個孫媳婦往台上一站,把大多數人家裡的女兒,媳婦,女朋友全給比下去了。
「今天是屠家的好日子。屠家的兩個孫子帶著各自的老婆來了。屠董事長在哪裡?兩大屠總在哪裡?噢,在那裡!滿意嗎?你們看,屠董事長的嘴都笑歪了,兩大屠總笑得呀,起碼年輕了十歲!來,大家鼓掌!」
張閒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像個木偶一樣被Hawk攢著。
跟她想像的訂婚差太遠了!
Hawk那人,上次求婚隨隨便便,這回訂婚,還搭在別人婚禮上!
不公平!我要嚴正抗議!
張閒在心裡說,「這回不算!我絕不同意。等我爸媽來了,得給我補個。」
盤算好了接下來的計劃,張閒的心算被自已安撫妥當。
裝笑臉,裝親密,誰不會!
主持人調戲屠輝和白芬的時候,張閒幾乎沒聽。輪到自己的時候,一時又想不起幾個詞,干著急。
還好Hawk有準備,他如背詩歌,背抒情散文般,「張閒,就如我的心!我們永遠站在同一頻道上。我愛她,愛她如生命;我愛她,超過愛我自己!我對她是一見鍾情,她對我是一見如故,我們對彼此是一見不如相戀!」
我靠!
口哨聲此起彼伏!
張閒攢Hawk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這人說話怎麼不知羞的!
白芬過來擁抱她,在她耳邊說,「閒人,感動嗎?幸福嗎?」
「有那麼一點點。我之前不知情的。不然,我那這麼便宜他呀。」
「就是。撐住啊,幸福的眼淚可不能當眾流,等回去抱著他開心地流!」
「嗯。」
典禮結束後,白芬和屠輝搭飛機出國蜜月旅行。
張閒跟著Hawk留在屠老爺子的別墅呆完整個國慶假期。每天跟著他見這個朋友,那個朋友,這個親戚,那人親戚的,好煩。
不過讓她開心的是,喬可昕不找她的碴了,還提議讓他們搬家住呢。
Hawk不同意,他說張閒認床,好不容易習慣了這張床,再換一張又得習慣。
張閒當然知道,他怕她尷尬嘛。說來也怪,張閒這麼認床的人,自從和Hawk睡在一張床上後,就沒這破習慣了。
原來女人找男人,還為了不擇床!
喬可昕見兒子這麼護著媳婦,心中的糾結呀打開了又結上,打開了又結上。
設身處地想,男朋友護女朋友天經地議的事!只是換了自己的兒子,就多了些彆扭,不應該的呀!
多想想,心也就寬了!
不再管他們的事!
張閒和爺爺處了幾天,知道爺爺最疼孫子。
屠輝一天打一次打電話報告蜜月行蹤。
Hawk晚點回家就被問,野哪去了,都快成家的人,還這麼不著調。
張閒問,「Hawk,你爺爺從來都這麼關心你們嗎?」
Hawk搖搖頭,「也不,最近才有。以前,我在英國幾個月才跟他通電話,他還顯得不耐煩。屠輝更是很少與他聯繫。自從上次屠輝帶白芬拜見他,他才格外關心我們兄弟兩個。也許忽然醒悟,孫子都找女朋友了,自己該老了!」
張閒若有所思,「想得明白!以前他一心撲在賺錢上,看淡了天倫之樂。如今老了,才看破紅塵,許多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比如親情,愛情!」
Hawk接過話,「丫頭,錢要努力掙,愛情親情也要努力享受。今後,不許太拼命,也不許偷懶。開開心心過日子,最好!」
「聽大BOSS的。」張閒撲進大BOSS懷裡的動作越來越嫻熟。
從A城回來後,兩人白天各自忙著公司里的事,晚上一起吃個飯,散散步,偶爾去健身,偶爾去看電影,偶爾聽個音樂會,把之前未做的戀愛中必須完成的事都補了個遍。
這天,張媽媽打電話來,「閒閒,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下個星期我們請年假,去你那裡看看,歡迎不?」
「歡迎,當然歡迎!」張閒樂了一蹦三尺高。
張媽媽說,「你和小屠怎麼樣了?你現在住他那裡,我們去了,他會不會嫌棄?」
「他要是嫌棄你們,我就嫌棄他爸媽。我讓他下不台,他不敢的。」張閒的小嘴巴,永遠這麼厲害。
張媽媽擔心女兒,「閒閒,我們家就你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去人家裡沒惹人家不開心吧?」
「怎麼可能?你的女兒你還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犯人!其實他家裡人都挺好的,沒我們想像的那麼難處。別說這麼多廢話了,訂好了票通知我,我去接你們啊。」
「行,我明天就讓你爸爸訂票。訂好了,打電話給你。」
晚上回家,張閒把張爸張媽要來的事匯報了!
Hawk問,「你想讓他們住酒店呢,還是住咱家?」
張閒想想說,「還是住咱家吧。我爸媽不習慣酒店。住在咱家,下班後,我可以和他們聊聊天,說說話,帶他們回去玩,多好。早說過,讓我爸媽近距離地觀察你,這回你可別想逃。」
「肯定不逃!就算要出差,我也以岳父岳母要來為由給推了。偉大吧!」
「真偉大!」
「別跟我耍嘴皮了,趕緊把那間客房收拾好!」
「遵命!」
第二天上午,張爸爸通知張閒,當天晚上的火車,次日清早五點鐘到B城火車站。
張閒叮囑張爸爸,「出門當心,小心壞人!口袋裡不要裝太多現金,下了車在出站口等。我來接你們。」
張爸爸嫌她囉嗦,「你爸又不是沒出過遠門。別擔心,到了給你打電話。」
晚上,張閒靠在Hawk的懷裡,雙手撫摸著他的胸肌,「大BOSS,我爸媽看到我們真睡在一張床上,會不會雷庭大怒呀?」
「有什麼好怒的呀。我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騙,光明正大的談戀愛。要不,明天我們把證給拿了。這樣,你爸你媽,我爸我媽,再不能說咱半個字。」
「又來!從求婚到訂婚,再到結婚,你都玩陰的。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我小女孩所有的夢想,幾乎都毀在你這個現實主義手裡啦!嗚嗚。」
「好好好,不拿證就不拿證。可你媽嘮叨的時候,我就說張閒同意的啊。這樣,她才對我這個女婿的印象不會太差,以利於今後我們的關係發展。」
「那我怎麼辦?我媽肯定要嘮叨死我。好好的黃花大閨女被人家這麼容易騙上床,完全不屬於她的基因。」
「那就去領證。你爸媽明天五點到站,很早。把他們接回家後,我們就應該上班去。然後我們先去民證局把證領了,再去上班。
「等晚上你媽發現我們睡在一起,你就把結婚證拿給她看。就說,為了讓二老有床睡,所以趕著去領了證,搬來和我睡一起。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媽沒話說了吧。再說,她女兒嫁給我,她應該感到驕傲才對。我長得可是風流倜儻,纖纖君子,還一表人才,大BOSS級的人物,估計你媽不會嫌棄我。想我的魅力對於更年期的女性,也可以秒殺一大片。」
張閒用力地掐他,「做夢去!我媽可沒那麼容易迷翻,勾引我媽小心被我爸揍!」
「我才不勾引你媽,我勾引她女兒!呵呵呵。」
「又來這招,我氣憤!」
「隨你便囉。被老媽念,還是和我去領證,二選一,挑一個。先說好了,後果自負,不許後悔!」
「明天再說,先睡覺!」
「也是,明天的事明天做。摟著美女睡覺,想那麼多幹嘛!」
張閒定好鬧鐘,窩在大BOSS的胸口,好舒服。
最近睡得好,臉色明顯好太多,怪不得人家要和她領證呢!
習慣成自然!
兩人已經習慣了嗅著彼此的體香入眠,真要分開睡,反而睡不著。
淩晨四點,兩人被鬧鐘吵醒,趕去火車站接人。
天蒙蒙的,殘留的星星們也在打瞌睡。
趕到火車站正好五點,火車剛剛到站。
兩人手挽著手站在出站口等,眼睛不斷地朝著人流掃射。
等了好幾分鐘,沒見到二老,張閒開始著急了,嘴巴里開始碎碎念,「會不會下錯站台?會不會找不到出站台?會不會晚點沒到?」
Hawk勸說,「別激動。你爸是老師,會認字,不會走錯的。稍安匆燥!一火車人,總得有人先走,有人後走。你爸媽老人家,走得慢,在理。」
「好吧。」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兩老人一人拖著一行李箱,慢悠悠地出來。
一見面,張閒就衝過去,「爸,媽,你們怎麼這麼慢,害我擔心死了。」
張爸爸嗔怪女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和你媽好久沒來大城市,順便參觀一下火車站。再說,人那麼多,我們擠不過人家的。」
張媽媽也說,「有你爸在,你怕什麼!他剛剛還吹牛,就算閒閒不來接,我也能找得著她住的地方。」
「好好,是我瞎操心!走吧,回家去。」張閒搶過張媽媽的箱子要往外走。
「這丫頭,風風火火的,還沒跟我們介紹這位朋友是誰呢?」張爸爸眼尖,發現了跟在旁邊的大帥哥。
張閒立馬放下箱子,「來,隆重介紹一個。這是我爸媽,這是小屠,屠夫的屠!」
張媽媽又聽到屠夫的屠,氣不打一處來,「小屠就小屠,加上屠夫的屠幹嘛。」
「噢,忘了咱媽的忌諱。下次一定記得。」張閒笑嘻嘻地說。
Hawk趕緊給二老打招呼,「爸,媽,你們好。我叫屠俊。」
張媽媽還好,早聽他叫過了。
可張爸爸卻緊張了,才見第一面,就叫爸的節奏,!急忙地左右上下,前前後後,毫不留情地把Hawk掃了遍。
幸虧人家鎮定,不然恐怕被張爸爸的眸子裡的火燒焦掉。
Hawk繼續說,「爸,媽,車子在停車場,我們走那邊。」
張爸爸被人家連叫了兩聲爸,有點不自在。嗯嗯兩聲,跟在張閒後面不說話。
張媽媽早有思想準備,倒也還好,拍拍女兒的肩膀,「前面領路吧!」
Hawk一手拎著一個行李箱,走在前面。
張閒一手挽著一個老人,跟在後面。
落差真大。
拎箱子的惆悵失措!
挽老人的嘻嘻哈哈!
一行四人走近Benz。
張爸爸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那輛車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開得動的,老心臟驚得一抖一抖的。
這年頭,外頭流行傍大款!
我家女兒不會也幹了這事?
當著老婆子的面不好發作,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坐進去。
張媽媽倒沒仔細看車標,不懂車的昂貴。聽張閒說過,小屠家境不錯,開公司的,有輛車,正常!
在路上,張媽媽跟張閒扯起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很開心。
Hawk聽不懂她們的家鄉話,只顧專心開車。
張爸爸還在為女兒傍大款的事糾結,沒心思搭理她們母女兩個。
所以,從頭到尾,就是張媽媽問,張閒答,張閒問,張媽媽答。
帶二老去吃了早餐,送他們回了家。
兩個年輕人趕緊溜。
誰都看得出張爸爸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走出電梯,Hawk就問,「去拿證的事,想清楚了沒。我看岳父大人,臉色極差。今晚上,你這個當女兒,小心被痛打小屁股。」
張閒恨不得咬人,「還要笑我。誰讓你沒事叫爸的。你這麼一叫,指不定我爸怎麼想呢!」
「我管他怎麼想!我上回叫了你媽,難道現在改口叫阿姨?那你媽還不得著急。既然叫了你媽,不叫你爸,於情於理不通呀。」
「全是歪理!」
「呃,領證往這邊,上班往那邊,走哪邊?」
張閒定在原地,來來回回地折騰好幾遭,最終來了個,「走,領證去。今天不領,估計要被我媽我爸審問通宵。」
走了幾步,忽然想起,「我沒帶身份證,戶口本呀!」
Hawk拍拍包包,「全在我這裡。」
「原來早有預謀!我又上當了。」張閒可憐的聲音。
從民政局出來,手裡拿著大紅的結婚證,張閒還不相信,自己就這樣把自己嫁了。我的西方式求婚呢?我的鬨動全球的訂婚呢?我的鑽戒呢?
「對哦,連戒指都沒給我。你這個小氣鬼,我簡直笨到家了。」人家結婚高興,張閒結婚傷心!
Hawk親吻了結婚證,「想要戒指?」
「想,肯定想!我也要虛榮一回,否則太虧,虧大發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我媽交待。她嫡親親的女兒,這麼可憐兮兮地結了婚。」
「閉上你那美麗的大眼睛!」
「幹嘛?」
「變戲法。快點閉上!」
張閒眼睫毛閃閃,乖乖地閉上。
五秒鐘過後,Hawk打了個響指,「可以睜開了!」
「啊,鑽戒!」張閒的眸子忽閃忽閃地,夢魅以求的鑽戒就在眼前,好激動!
「要我幫你戴上嗎?」邪魅的唇勾勾,眸子裡全是引誘。
戴上就戴上,正好晚上拿回家給我媽炫耀!
她老人家可沒見過鑽戒,只在電視裡看過。
我要讓二老開開眼界!
「幫忙吧。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接著,纖細的小手伸出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抖抖。
Hawk把戒指從盒子裡拿出來,笑容蠱惑,「被我套上了,就不能解套了哦。你終身只屬於我一人,終身只服務於我一人,終身只能跟我睡覺!」
張閒倏地把手縮了回來,「太可怕!我不要了。」
「想反悔,來不及了。」Hawk捉住她的手,牢牢地套上,「從現在開始,你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了!」
張閒看著鑽戒,呆傻呆傻地,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我竟然為了一顆石頭,把自己出賣了!」
Hawk撇嘴,揚眉,「你不吃虧的,這顆石頭的價錢比我那輛車還貴。」
「噢,有點小安慰。」張閒抬頭盯住他。性感的紅唇落到對方的眼睛,又是一陣激動。
Hawk吻了她,「走吧,再不上班,Sparrow該騷擾我了。我先送你吧。」
張閒搞不懂此時此刻的心情。
結婚了!是什麼樣的概念?
意味著她從此不再一個人,意味著她滲透了別人的家庭,意味著她將要和另一個人渡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意味著她......
張閒完全沒作好這方面的思想準備!
她有點懵懂,又有點祈盼。
從民政局到實驗室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直到Hawk叫她下車,她才從遙遠的他方回過神來。
實驗室最近正在研究小路和路子的項目。項目已進入中期,各方面都很緊張。
一踏進實驗室,張閒的腦袋裡立即卸下生活中的所有事,全心全意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進了辦公室,小路來說,「上次申請的原材料還有一批沒到,聽採購說貨款沒到位,人家不發貨。明天實驗室就要用到,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
張閒抓抓頭,這事昨天採購向她匯報了,還沒來得及處理。
「我知道。我現在就想辦法。你先去忙吧。」
實驗室正式運營已有三個月,各種開支加起來可不是小數目。再加上前期的裝修,購買設備儀器,所剩資金有限。
張閒對各部門的費用卡得很緊,但項目沒出來,只出不進,公司帳面上流動資金只會越來越少。
要想擺脫目前的困境,就是儘快把項目搞出來,賣給BLUE-SKY,才有錢來。
現在沒錢進材料,項目停滯不前,公司進了死循環!
張閒打電話給Hawk,把實驗室當前現狀跟他作了匯報。
Hawk說,「你讓財務把近兩個月的開支明細給我列一份。我看完後,再給你提建議。材料的款項不能停,你想辦法先解決。晚上,回家後,我們再作詳細的討論。」
「好。」
張閒掛了電話,把財務找來,指示她先拔材料款。
財務告訴她,「材料款付了,過兩天員工發工資就沒錢了。」
張閒說,「材料買不回來,實驗室該停產,大家就解散拜拜了,還有工資發嗎?我會跟大家先打招呼,工資晚幾天再發,先把項目完成。項目完成了,實驗室才有活路。實驗室有活路,大家才能發工資,加工資。在這裡的都是聰明人,孰輕孰重,懂得吧!」
財務點頭同意,去付材料款。
張閒拖著腦袋想,「實驗室項目周期長,技術人員不夠,如果沒有資金鍊的支撐,很有可能撐不下去,跟當初自己擔心的一樣,白白浪費大家的投資。當務之急,要找一個合作夥伴。他們提項目,實驗室幫忙研究。或者是他們提供技術支持,實驗室幫他們研發,儘可能地擴充實驗室的生路。可是,要到哪裡找這樣的合作夥伴呢?」
上網查了查,沒有這方面的信息。
張閒把這事跟三隻老貓說了。
三隻老貓答應幫忙留意這方面的公司或人物。
處理好些頭痛的事情,張閒跑到實驗現場,觀看實驗進度。
項目進行相當順利,沒什麼好交待的。
爸媽剛來,不能晾著他們不管。見沒要緊的事,張閒一到下班時間,就往家趕。
張爸爸在屋子裡呆了一整天,也琢磨了一整天。
張媽媽告訴他,張閒去見過屠家爺爺。
加上屋內擺設不算奢華,看得出日子過得不浪費,不像花天酒地之人。
思來想去的,覺得自家女兒本性不壞,應該不會做讓父母蒙羞的事來。
進到小區門口,張閒才想起打電話給Hawk,問他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飯。
Hawk告訴她,正在往回趕,很快進小區了,讓她在電梯口等。
站在電梯口等了十幾分鐘,Hawk就到了。
張閒問,「你今天也不用加班?」
「你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嗎?」Hawk一手拎包,一手按電梯。
張閒亂摸後腦勺,想不出今天有什麼特別。
電梯門開了,Hawk把她拽進電梯,又要去刮她的小鼻子,張閒趕緊躲開。
Hawk縮回手,笑笑,「丫頭,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呀!」
啊!張閒伸手打人,「你這人太壞!」
「我怎麼壞了?上午領的證,晚上當然是新婚之夜嘛。你不會這麼快忘了吧。我現在可是你嫡親親的老公。」
「老公?」張閒撲哧發笑。
「不承認?」Hawk的眼眸縮縮,估計還有下招。
電梯到了,張閒拔腿衝出去,敲門。
Hawk剛想弄她的馬尾辮,張媽媽打開了門。
看見兩個一齊回來,張媽媽樂呵呵地往裡讓,一邊讓一邊說,「閒閒,晚上在家吃呢,還是出去吃?我和你爸不知菜市場在哪兒,沒去買菜。中午我倆下了麵條。」
張閒摟住張媽媽,「媽媽,對不起了。沒空照顧你們。晚上,我請你們吃大餐,為你們接風洗塵!」
Hawk跟著說,「對!聖迪酒店,我約了Sparrow和艾立芍,人多熱鬧。」
「大BOSS,你為什麼要約他們?」張閒又懷疑Hawk做小動作。
Hawk故作老成地摸摸下巴,「因為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呀!」
張閒還要說什麼,張媽媽攔住她,「閒閒,沒關係!我們兩老不怕生人。就照小屠說的,人多熱鬧。別爭了啊。」
「媽!你怎麼向著他呢?」
「媽沒向著誰啊。老頭子,你說是吧!」張媽媽迅速轉移話題。
張爸爸一直沒作聲,見老婆子問,才答了句,「閒閒,今天為什麼值得慶祝?」
張閒眼珠子滾滾,還不想告訴她爸她媽,今天領證的事。
她說,「你二老來了呀!」
「難得人家有心,去吧。」張爸爸說。
Hawk咡地舉拳頭。
換了衣服,大家出發。
Benz帶著四人去了聖迪酒店,Sparrow和艾立芍早到了,已經點好了菜。
大家介紹完畢,落了座。
Sparrow突然來了句,「張爸爸,張媽媽,恭喜呀!」
張爸爸,張媽媽一頭霧水,「恭喜什麼呀?」
Sparrow恍然大悟狀,「張閒,你不會還沒告訴張爸爸,張媽媽吧?」
張閒使勁地瞪他。
可Sparrow佯裝沒看見,繼續說,「張爸爸,張媽媽,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們吧!」
張閒急得大喊,「關你屁事!」
咡,大美女說這話,好臭!
Hawk不管,面容依舊,低頭喝茶。
艾立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說話的份,她看戲。
張媽媽不高興了,板著臉,「閒閒,要講禮貌!」
張閒斂了表情,改作微微笑,「媽,知道了。」
Sparrow拍拍嘴,「Hawk,你也不說呀。你們倆到底什麼意思?連張爸爸,張媽媽都瞞著。」
這話一出,張爸爸,張媽媽疑心病頓發。
張爸爸劍眉倒豎,相當嚴厲,「閒閒,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快說。」
向來虎父無犬女,今天可謂是虎女無犬父!
張爸爸家長級的威風一抖,就算調皮搗蛋的張閒,不得不氣焰頓消。
「爸,哪有什麼事?Sparrow胡說的。」
張爸爸大眼一瞪,「還不老實。是不是犯了錯誤?」
「那有!我沒犯錯誤。」張閒可憐兮兮地。
張媽媽也不勸老伴。這丫頭無法無天了,什麼事都不跟我們說,當真把我們當擺設。她心裡也滿滿地氣。
「快說!」張爸爸拿出了懲戒調皮搗蛋學生的嚴肅形象。
Hawk看見張閒被二老逼迫,就不肯說,心裡暗自好笑。這丫頭,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
張閒直對他翻白眼,他只當看不見。
終於還是撇不過老爸老媽的強壓,只好招了,「我和他領結婚證了!」
「領結婚證!」
此語一出,二老驚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我的個乖乖呀,什麼情況!
艾立芍頓時臉色大變,本來還懷著點點小心思,此刻徹底崩潰!
Sparrow悠閒自在地喝茶,終於完成了Hawk交待的任務。他對Hawk瞟瞟,Hawk帥氣地接了。
張爸爸氣得站起來,吼,「張閒,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嗎?」
「知道呀。不就領結婚證了嘛,又不是犯法的事!」
「強詞奪理!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能說領就領的呀。」張爸爸起先還擔心張閒傍大款呢,這下不結了,有什麼好說的,人家領了結婚證,是有國法保護的夫妻!
張媽媽倒還冷靜,「閒閒,你們都想好了?結婚可開不得玩笑。」
Hawk急忙舉手保證,「媽,我們沒開玩笑。我是真心愛張閒的。我向你們二老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請你們放心。今天晚上,算我和張閒的結婚酒,你二老開心些。」
人家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的。
張媽媽笑著推老頭子,「別生氣了啊。聽見了吧,這酒是咱女兒的結婚酒,咱要喝得高興。」
Sparrow趕緊舉杯,「來,我們一起祝Hawk和張閒白頭偕頭,相愛三輩子!」
大家舉杯同慶,畫風陡轉。
若干年後,張閒還怪Hawk沒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呢。
可Hawk說,我給了你一個特別的婚禮呀。特別的婚禮總比像樣的婚禮更有誠意,更加記憶深刻吧!想當初,如果舉行一個隆重的婚禮,你張閒那裡到現在還惦記得這麼清楚!
想想也是!
誰讓自己那麼笨呢?老讓人家牽著鼻子走。
張爸爸,張媽媽住在周五,便打道回家。
張閒想多留幾天,人家不樂意。說,天天窩在房間裡,沒意思。不如回家串街走巷,來得自在。還有再請假,會被扣工資。二老還不想成為張閒的負擔!
好吧,走吧走吧。確實留在這裡,也沒空陪!
Hawk臨時被Sparrow抓去處理事情,張閒只好打車送父母去火車站。
母女兩個依依不捨的,張爸爸都看不下去了,「唉,這是幹什麼呀。閒閒,有空帶小屠回家。讓爺爺奶奶也看看咱家女婿。」
張閒很是捨不得,使勁地揮手,「好,一定回!」
火車徐徐開出好遠,張閒才轉身往回走。
火車站內外一批又一批的打工者,小包大包,拖兒帶女的。
張閒從人堆里擠出來,不免感慨萬千。
正準備打車回家,包里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Lucy。
「Hello,Lucy!」
Lucy在電話里很興奮,「張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張閒有點迫不及待。
Lucy故意咳嗽兩聲,才說,「張閒,你的運氣來了。」
「什麼呀?快說吧,再不說,我要罵人了。」
Lucy格格地笑,並不馬上說。
好吧,你耍我,我讓你耍。張閒憋住氣,等。
Lucy調笑了幾句後,「張閒,羅夕陽和華容周末訂婚。」
「噢,是好消息。可是跟我沒什麼關係吧,你幹嘛特意打電話告訴我?」
「羅夕陽沒請你嗎?」
「是喲,昨天他給我打電話來著,我剛好有事,給掛了。天哪,他肯定是為了告訴我這事。我太對不起人家了,我等等就給他回過去。」
Lucy呵呵地笑,「張閒,我們都沒想到跟你這麼有緣份!華老爺子昨天回國了,跟我打聽了你的事。我告訴他,閒不了實驗室已經開業,因為他沒去,張閒很不開心。他很過意不去,特別交待我給你打電話,要送你一件開業的禮物。請你帶好公司印章,於一個小時內,去彼趣山莊G棟二樓,找一位姓曾的先生,他是華老爺子的私人助理。過期不候哦!」
「好的,我馬上就去公司取印章!」
掛了電話,張閒瘋了似的攔下一輛出租車,往實驗室方向疾馳!
大叔,我來了!等等我。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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