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兩個靠在沙發里,一邊啃瓜子,一邊看電影。看到高興處,一起鬨笑。看到氣憤處,一起痛罵。好姐妹兩個仿佛又回到了純真的學生時代。
直到凌晨兩點,才爬上床昏沉沉地睡下。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強烈的太陽。第二天大夢覺醒時,又近到中午。
張閒睜開眼睛,頭一個反應就是看手機。手機滿格的電,也沒有關機,卻少了祁盼中的未接來電,就連平常刪都懶得刪的垃圾信息都沒有收到一個。她抓了把紛亂的長頭,胡亂地說了句,「連手機都放假了。」
白芬見她來來回回地看了幾遍手機,便取笑她,「閒人,在盼誰的電話呢?怎麼感覺你賊兮兮的。」
「沒有。我在等司機的電話,想知道他什麼時間回b城。否則,我得去訂機票。」張閒的目光離開手機,手卻依舊緊緊握住。
「你打給他唄。」白芬雙手伸出被子,使著勁兒地蹬腿,來了個最舒服的伸展運動。
「我沒他的電話。」張閒撒了謊,橫握住手機,輕輕地敲打床沿,「屠輝下午什麼時候來接你?」
白芬正好伸到爽處,斷斷續續地回答,「不確定……他今天有個客戶來,說是要談些事情……要等他忙完了再說……你沒事操這個心幹嘛……我都不急。」
張閒又看了看手機,斂了表情,「你習慣這麼等候他的召喚嗎?不覺得心裡不踏實?」
「不會呀。我相信他一有空就會找我。」
張閒默默地看了白芬一眼,心付,「這丫頭,心思單純,好騙。不過,這樣也好,少了許多的煩心事。」想了想,又問,「他平日都這麼的忙嗎?」
「差不多吧。大boss其實沒那麼好做的。辦公桌上整天一堆的文件夾。出了辦公室,還有這個會那個會的。出了公司,還有這個客戶那個客戶的。所以,他忙我很理解。只要他想找人說說話的時候,能想到我就夠了。有時候,半夜三更喝多了,他還會打電話找我訴苦。有一次,出差國外回a城,一下飛機就問我在哪裡。當時,我正在睡覺呢。然後,他大笑說,你這隻幸福的豬,我都快三十六小時沒合眼了。所以,你別看他外表堅強,其實他內心深處也很脆弱。」
「好羨慕你。」張閒輕輕地摸著手機,眼神飄飛到了窗外。我的屠總,也會在需要找個人說說話的時候,想到我嗎?那個人呀,你到底什麼情況?急死個人了!
白芬先起床,換上一套黑色的蕾絲裝。張閒見了,想起箱子裡的那套,嘴角邊不由一笑,「白美人,你喜歡穿蕾絲?」
「喜歡。屠輝特別喜歡看我穿這套。他說有種欲說還休的美,配我的膚色。你覺得怎麼樣?」白芬羞答答地在張閒面前打了個360度的轉。
張閒贊道,「真心不錯!我也有一套,但穿著挺彆扭。」
白芬神情一愣,「不會吧。讓我看看。」
張閒從箱子裡拎出那件蕾絲衫,扔給她。白芬見了,非常喜歡,仔細地看過後,「這麼美的衣服不穿是浪費,快穿上!」
張閒聽話地換好衣服。
「很好看呀,看不出那裡彆扭。穿出去和男朋友約會最合適啦。你不穿就送給我吧。我正打算再買一套。」
張閒真怕被白芬搶了似的,緊緊地抱住,「那怎麼行?我花好幾張紅大鈔買回來的。」
「不送給我也行。你今天就不要脫,不然就成我的啦,我用搶的。」白芬給了下馬威。白芬有個不好的愛好就是喜歡橫刀奪愛。以前,但凡張閒有好看的衣服被她看上,至少得借去穿一次。張閒一直記憶猶新呢。
「不脫就不脫。你能穿,為何我不能穿?」這可是專程買來約會男朋友的衣服,能讓她搶走!
白芬捂住大嘴,對著她華麗麗的笑了好久,「閒人,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呀?再不找的話,要淪落到五十年代的老阿姨般保守。豈不白來這新社會一遭?」
「就你開放!」張閒用力地擦了擦高聳的鼻樑。
「不服氣!」
「才不呢。」
下午,兩人約著回了一趟大學校園。
碩大的校園裡,和幾年前一樣,唯獨不同的遇不見一張熟悉的面孔。物是人非,人走茶涼的氣氛一下湧上了兩人的心頭,心情變得異常沉重。
兩人默默無語地沿著樹蔭小道走了兩遍,才離開。
張閒的心情怎麼興奮不起來。她的腦海里還在不斷地回放著hawk昨晚接電話時的一臉烏雲。再加上這一天都沒hawk的半點消息。她恍惚間,總有種被人遺忘的感覺。這感覺讓她很不爽。
面對白芬的自信,她發現自己尤其的不自信。bs集團總部,她去過的。那是個超大的建築物。在價值上,她無法估量。單單就十棟廠房,寬大的地皮,也說明了屠家是個顯赫的家族。
他和她到底存在著飛鳥和魚的區別。
從學校里回來的路上,白芬說,「沒事,咱們去逛商場吧。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半點不假。你也老大不小的,多儲備幾套得體的衣服,有備無患呀。如果真找著個上檔次的男人,自己也得跟著上點檔次。」
張閒聽了,乖乖的跟著去了。
白芬向來會打扮。聰明的女人,總會讓自己保持得體的形象。她輕車熟路地拉著張閒跑了好幾家櫃檯,為她挑的衣服都很端莊大氣,張閒也很喜歡。
兩人逛到快五點了,背著幾套千挑萬選的衣服,腰酸背疼地回到家。
剛回到家,屠輝的電話就來了。
白芬樂滋滋地問,「閒人,走!和我們一起去吃晚餐。」
張閒立馬拒絕,「求放過。昨天當了一下午的電燈泡,累得很。跟你們去吃山珍海味,我怕不消化。你去吧,我自己隨便吃點。」
白芬不勉強,「那我儘量早點回來。」
「不回來都沒關係。好好玩吧。我看電影。」張閒突然很討厭那些個男人,把她最在乎的東西統統地帶走了。
「不管你了。我走了。」白芬拎著皮包,屁顛顛地跑了。
張閒趴在沙發上,心灰意冷地嘆著長氣。為什麼別人的愛情總是那麼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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