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煦周末大早上被文教授一個電話打起來,讓他帶著他的論文材料去一趟辦公室,說是他之前寫的論文獲獎了,並且學校準備將論文中提出的實驗方案作為一個新的研究方向。筆神閣 bishenge.com
時煦昨晚陪室友打遊戲打得倒頭就睡過去,接電話的時候人還是懵的,室友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問他怎麼了,時煦揉揉眼睛說了聲「沒事」然後倒頭又躺了下去。
什麼都不能阻礙他睡懶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於是一個小時以後文教授問時煦到哪兒了,時煦刷著牙把嘴裡的泡沫一吐,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快到了。」
文教授:……這小兔崽子!
時煦搶在文教授要開罵之前趕緊把電話掐斷,繼續刷著他那口牙,心裡默默盤算著該拿哪些材料,上次寫的那篇論文裡還有些地方有問題,等會兒問問文教授有沒有什麼修改意見。
時煦的小腦瓜里裝滿了事,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顆籃球從他身後砸了過來,直到被砸的那一刻他還在想「果然是早起毀一天」。
「你沒事吧?」一個人喘著氣朝時煦跑過來,時煦心想他有沒事這個人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皺著眉一回頭,看了一眼來人,頓時什麼氣也沒有了。
開口就是一句:「「宋意寒,你把我砸疼了,你要對我負責。」
宋意寒顯然愣住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認出來,想來他們兩人也只是糾纏過一夜,宋意寒記不住他也算正常。
時煦彎腰把散落的資料撿起來後宋意寒才回過神來,嘴角勾了勾:「是你。」
宋意寒沒想到自己一個球竟然把躲了他半個月的小情人給砸出來了,他當即讓時煦等等自己,一回身就把球扔給自己那群朋友。
「我走了,你們自己玩。」
宋意寒也不管那些人瞎嚷嚷,趕緊盯著時煦別讓這好不容易到嘴的小綿羊跑了。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宋意寒之前看小綿羊時完全沒認出他和自己是一個學校,不然的話,他早滿校園找人了。
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合心合意的情人,結果一夜纏綿後就消失不見,宋意寒這半個月簡直把「意難平」三個字寫在臉上,幹什麼都提不起勁。
時煦疑惑地看他一眼:「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我又沒有什麼事需要找你?」
宋意寒一哽,雖然他不喜歡情人的糾纏,但是想小綿羊這樣冷淡的還是頭一個。
有意思。
「學弟,你這是要去哪?要不學長帶你到周圍逛逛?」
時煦突然頓住腳步,滿含深意地打量著宋意寒:「你想帶我去哪?」說完又加一句:「我可不干白日宣淫的事。」
宋意寒滿臉痛惜地看著小綿羊,順手捏了他一把臉:「小孩子不學好,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
時煦白了他一眼,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個色慾薰心的人嘴裡能說出什麼靠譜的話。
宋意寒看了一眼小綿羊手裡拿的東西:「化學院的?」
時煦「嗯」了一聲,下一秒就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著他低聲說:「晚上有沒有時間,請你吃飯。」
溫熱的呼吸撲在時煦的脖子上,讓他一下子想起之前那一晚這個人觸摸他的感覺,一陣酥麻將他刺激得一顫。
時煦瞥著宋意寒,他的那副表情像是吃准了他會答應他。
「要是我不答應呢?」
宋意寒聳聳肩,將時煦攬得更緊:「約一次不行我就約兩次,兩次不行我就約三次。」
「那如果三次不行呢?」
時煦走到了辦公樓下,回頭看停住腳步的人,溫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看上去暖洋洋的,可是時煦知道越美麗的東西越是假象。
宋意寒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沒有一絲變化:「如果三次不行……那就算了,我不強求。」
一條光與暗將兩人劃分成了兩個區域,時煦點頭,這才是他認識的宋意寒,風流多情從不深情。
「七點的時候,來這裡等我吧。」
時煦乾淨利落地轉身,隨意地擺了擺手:「學長,忘了和你說,我是08屆的時煦,以後多多關照。」
宋意寒上一秒還覺得這小孩怎麼這麼可愛,下一秒突然反應過來,08屆不就是他這一屆嗎?那小綿羊和他是同一屆的!
宋意寒回寢室和賀嘉展說了這事,差點被自己對方噴了滿滿一口水。
「你說你勾搭上了誰?」
宋意寒不知道賀嘉展這見了鬼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一邊換衣服一邊又重複了一遍:「時煦,怎麼了?你認識?」
賀嘉展抽抽嘴角:「我們學校可能也就你不認識這位化院男神了,人家頂著省狀元的光環進我們學校,三年間拿獎拿得手軟,已經直接保了本校的碩博連讀了。」
宋意寒還是沒什麼知覺,「怎麼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賀嘉展對著宋意寒連連嘖聲,提醒他:「你這次還是小心點吧,時煦和你這種大少爺不一樣,人家是要往學術這條路上走的,要是因為和你搞在一起的事被人從後面捅一刀,他就毀了。」
宋意寒大概知道賀嘉展的意思,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這不代表時煦不在乎。
「看情況吧,我和他說不定沒個一兩月就散了。」
賀嘉展想了想也是,這位大少爺就沒有定下來過,他仰天感嘆:「也不知道我們學校的女生知道你們兩個攪在一起後會有多心痛,一個經管院的院草,一個化院的院草,居然都是彎的!真是世風日下啊……」
宋意寒沒好氣地給了賀嘉展一拳,垂著眼在心裡默默念了一邊時煦的名字。
忍不住想,果然好看的人名字也好聽,念起來都有溫柔的味道。
宋意寒飄遠的意識回籠,他看著手中的籃球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究竟身處在哪個時間。
時煦碰了碰他:「發什麼呆,快把球給人家。」
宋意寒回過神來,看著一臉為難的學生趕緊說了聲「抱歉」,說著就把球遞了過去。
那個學生拿了球依然沒有離開,猶豫幾秒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看著時煦道:「時老師,你回來了嗎?」
時煦一愣,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是來看看。」
那學生希翼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他有些靦腆地撓撓頭:「時老師,大家都很想你。」
當初時老師離開學校的原因大家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一點,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遺憾,他們還以為時老師會一直教他們教到畢業。
那學生說完後就跑走了,似乎和他那群朋友說了什麼,好幾個學生都沖他揮了揮手。
「他們是你的學生?」
宋意寒在那個學生叫時煦「老師」時他就驚了,時煦一直沒和他說這事,怕解釋起來太麻煩,「嗯,教過他們兩年。」他馬上轉移話題:「你剛剛在想什麼?」
宋意寒指了指時煦的後背:「我在想我把你撞疼了,我該負責。」
時煦一時間不明白宋意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待反應過來後,無所謂地笑道:「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不用當真。」
宋意寒像是故意跟他較勁:「那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時煦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一個人從後抱住。
「哥,你來啦!」
宋意寒:「!!!」
這女人是誰!她從哪冒出來的!
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宋意寒一個伸手就把兩人分開,板著臉擋在時煦身前,面無表情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冒冷氣:「你做什麼?」
林恬剛才就看見了宋意寒,心裡一直憋著口氣,冷笑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不是已經和時哥分手了,那你還纏著時哥做什麼?」
宋意寒瞪著她臉色更加不好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外人?」林恬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指著宋意寒道:「我打六歲起就認識時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起讀小學讀初中,他曾經的博導現在是我的博導,你說我是外人,那你是什麼人?」
宋意寒腦袋一嗡,怔怔地看著這個女人,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她和時煦不就是青梅竹馬嗎?
時煦看到林恬這幅要開戰的樣子就知道她要開始鬧了,趕緊把她拉住:「你彆氣,我現在就是在幫他個忙,沒什麼事。」
林恬一看到時煦就忍不住替他委屈:「我看他就是故意糾纏你,哥你也太好騙了。」
時煦不好把失憶的事說出來,只能勸林恬放心:「你放心,我現在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林恬眼睛一閃,神秘兮兮地問時煦:「什麼把柄呀?」
時煦眨眨眼:「不能告訴你。」
林恬:哼!不告訴就不告訴!
宋意寒看著這兩人說話的氛圍,感覺自己完全融入不進去,不甘寂寞地揪著時煦的衣擺。
時煦看不下去他這種小可憐樣,握了握他的手,讓他等一下。宋意寒聽話地點頭,十分心機地讓牽在一起的手十指交握,然後得意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摸摸咽下一口血的林恬:我不生氣……我不生氣……生氣會長皺紋。
她算是看出來了,宋意寒就是個心機boy!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9s 3.674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