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麼……
南梔難得同羅湘湘想法一致,希望只是噩夢一場,終有醒來的時候,可是她順手在推上掐了把,會疼。一筆閣 m.yibige.com
哪裡是做夢?
「非寒……」
羅湘湘哭的幾乎暈厥,南梔冷眼旁觀看她哭的搖搖欲墜,隨時都要往顧非寒身上倒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或許今天過後,他就會改變想法,不用她繼續演『顧太太』這齣戲了。
「安安應該醒了,我上去看看她。」南梔收回視線,說完便轉身離開。
「非寒,我頭好暈……」
與此同時,南梔余光中,羅湘湘果真按著太陽穴軟蔫蔫的斜身朝著顧非寒倒過去。
安安確實已經醒了,起床氣很大正在鬧,李阿姨實在有些哄不住,正在猶豫要不要下樓去求助,南梔就從外面進來了。
「太太……」看見她李阿姨瞬間鬆了口氣。
南梔忙過去將哭鬧的女兒接過來,「我看著她就好,你也辛苦一夜了,去睡一會吧。」
李阿姨已經五十出頭,不如年輕人經得起折騰,夜裡接到噩耗到現在一直跟著連軸轉沒休息,確實有些吃不消,「那我去眯一會,您有事喊我。」
對付女兒的起床氣南梔很有一套,抱著哄了會等她止住了哭,便去衛生間給她洗簌。
十多分鐘後,她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外頭恰好有人敲門。
「請進。」南梔應一聲,將女兒放到沙發上給她穿鞋。
門外進來的人南梔認得,是財媽,「少夫人,少爺讓我給您送些吃的過來。」
財媽手裡端著托盤,說著將托盤放在南梔母女兩面前的茶几上。
南梔這會實在沒什麼胃口,就挑了安安能吃的東西先餵她吃,只是安安仍舊不喜歡被喂,自己一溜煙從沙發上滑下去,伸手去拿托盤裡的小麵包。
「少奶奶,您也吃一些,您懷著孩子營養可一定得跟上。」
見她沒有要吃的意思,財媽有些著急,「是不是這些不合胃口?別的您有沒有想吃的,我這就去做……」
「不用了財媽,我吃這些就可以了。」
南梔實在不想折騰人,她這會對著什麼估計都不會有胃口,只是財媽一句話提醒了她,肚子裡的寶寶需要營養,就算沒胃口她也得吃。
但好在這會比昨晚好些。
東西雖然吃的有些勉強,但吃進去沒有像昨晚一樣想吐。
南梔將一碗粥喝掉大半,想起來一件事,「財媽,阿財叔怎麼樣了?」
之前『換藥』的事情阿財叔被警察帶走,當時南梔就覺得不太對勁,只是之後她就被賀華蘭捉了囚禁,自顧不暇差點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那事情還在調查,阿財暫時還在拘留所……」
說到丈夫財媽雙眼泛紅,「我是怎麼也不相信阿財他會害老爺子的,而且這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之前說藥被換了的那位鍾院長後頭又說老爺子突然病發不是因為換藥,因為阿財當時拿出的那個瓶子裡裝的是維生素,但是他們之後卻從老爺子的血液里檢測出一種致使心臟極速衰竭的藥物……老爺子對我們一家有恩,阿財他還不知道老爺子去了,我根本不敢告訴他……」
南梔沒想到換藥之後還有風波。
致使心臟極速衰竭的藥物……
和換藥的是否是同一個人?
或者換藥原本就是欲蓋彌彰,幕後真兇的本意只是要找一個替罪羔羊?
「財媽,清者自清,如果事情不是阿財叔做的,警/察那邊一定會給阿財叔一個公道的。」南梔心裡的猜測說到底也只是猜測,並沒有足夠證據支撐,只能先安慰財媽。
「真是造孽……」
財媽突然有些悲從中來,不僅是為自己的丈夫,更為夜裡過世的顧老爺子,「我自然不相信我家那口子會做這種事,少夫人您說的對,清者自清,只是可惜了老爺子那麼好的人……」
逝者如斯,大概就是眼前光景。
南梔心裡酸堵,遞了紙巾給她,財媽擦掉眼淚,看看安安,又看向南梔,「少奶奶,我說一句不該我這個下人說的,剛在樓下,那位羅小姐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她實在有些不顧場合,您生氣是應該的,不過她暈倒後少爺也只是出於禮貌虛扶了下就轉手讓白特助把人扶走了。」
「財媽,其實你沒必要和我說的這些的……」後續如何,南梔聽在耳中,心中卻再無半點波瀾。
顧非寒和羅湘湘之間的不情不住豈止今天這一樁?
她見過太多,生過氣,吃過醋,後來積壓太多時間一久就都麻木了……
「要說的,老爺子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少爺和您能和和美美順順遂遂的,少爺和那位羅小姐曾經是有過一段,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少爺是很在乎您的,不然他也不能親手將她母親送進警局的。」
將賀華蘭送進警局?
南梔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您不知道嗎?就是少爺回國那天,因為您被灌藥的事情少爺他讓人報了警。」財媽如是說。
「可今天她明明也在。」距離她被灌藥那天也不過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如果財媽說的是真的,今天賀華蘭怎麼會出現?
「這後頭還是老爺子求的情……」
說到這財媽微微嘆一口氣,「少夫人,早些年有些事情您不太知情,少爺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在顧家伺候著了,少爺的父親當年本是不願意娶她的,後來……算了,有些事情不提也罷,我料想經過這次的事情那位應該也會安分些,往後您和少爺好好過,等您肚子裡這個孩子平安出生,老爺子泉下有知應該也能安心了。」
提及遙遠過往財媽一臉悵惘,只是她及時收口並未將這層秘辛徹底揭開。
她不願多說,南梔也沒有追問,等顧安安也吃好東西,財媽便收拾好桌子出去了。
南梔卻有些茫然了……
他好幾次想打掉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她以為他是一點不在乎這個孩子的,可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阻止賀華蘭?
甚至還將賀華蘭送進了警局……
『啊啊!』
還是女兒拉著她手一陣怪叫,她才回神。
飽飽睡了一覺起來又吃了不少東西,顧安安精力旺盛拉著南梔要出去,她鬧,肚子裡這個也鬧,強烈的胎動撐的她肚皮都跟著動了下,她疼的皺眉,卻有一雙小手貼上她肚皮。
顧安安顯然也看到了那下胎動,她看看媽媽肚皮又看看媽媽,大眼睛裡裝著好奇,張著嘴巴啊啊幾聲像是在問,『為什麼ta不繼續動了?』
之前做過檢查,安安的聲帶其實沒有問題,但聽不見就意味著沒有辦法學說話。
南梔有些心疼的撫了撫女兒軟軟的頭髮,只希望前段時間給威爾教授發的郵件能儘快有回覆……
————
此時,另一個房間。
等醫生走後,確認四下無人,賀華蘭才一臉謹慎的進了房間。
「非寒,你終於……」
聽見動靜,一臉虛弱靠在床頭的羅湘湘下意識抬頭,但發現來的不是顧非寒,她臉色一下就變了,「你來幹什麼?」
「湘湘,今天你不該來!」賀華蘭直奔床邊,略有些指責的開口。
「不該?」羅湘湘冷笑一聲,眼底譏誚泛濫,有些不以為然。
見她如此,賀華蘭擰眉,「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怎麼議論你?湘湘,今天這個場合來的都是上層名流,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就這麼無所謂他們說你婚外偷晴和一個有婦之夫牽扯不清?」
「對,我就是覺得無所謂!」
羅湘湘猛的拔高嗓音,語氣之中有絲決然,「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顧非寒原本就是我的,是慕南梔那個下三濫橫刀奪愛,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你……」
賀華蘭看著她臉上決然的恨意,愣了一瞬,許久才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過神來,「湘湘,你之前和我說你恨顧非寒當初對你隱瞞身份,恨他將你置於危險之中而不顧,讓顧非凡那禽/獸有機可趁,所以你才要報復……卻原來你不是恨顧非寒,你是嫉妒慕南梔?」
「不,我一點也不嫉妒她!」
羅湘湘很快否認這個說法,彼時,她手指捏拳,幾根指甲斷在掌心陷進皮肉,恨意之深,一字一句都是咒怨的惡毒,「我是想讓她去死!」
「你瘋了……」
「我沒瘋!瘋的是這個從來都對我不公的世界!」
「湘湘,你不要這麼想,其實你看你嫁的不差,慕明朗家世顯赫不見得就比顧非寒差,而且他連他親妹妹的腎都捨得挖給你,他……」
「你懂什麼?!」
羅湘湘沒有耐心的打斷她,「你以為他是為了我?他要的不過是我這張和他過去那個女人七成像的臉!他才是個瘋子,真正的瘋子!」
「怎麼會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根本沒有誤會!」
說話時羅湘湘從chuang上下來,然後撲通一聲便跪在了賀華蘭面前,苦苦哀求,「媽,你幫幫我,我必須離開他,你當年可以給慕南梔下藥讓她生個聾子出來,如今又弄死那個老不死,你都為我做了那麼多了,最後再幫幫我,讓非寒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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