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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半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雖然說明天的手術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是對於他來講,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做手術上他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很多時候也能夠以一個「平常心」來對待。
「看你的樣子挺美,小柔恢復得不錯?」看到劉依清溜達過來,劉半夏招了招手。
「劉老師,我都不好意思在上邊偷懶了。這兩天就是陪著小柔吃和玩,我覺得我的人生都荒廢了。帶著我接診一個急救吧?」劉依清說道。
「你能夠保證不調皮,不過多的投入個人感情。或者說能夠控制好感情的投入,那就沒問題。」劉半夏說道。
劉依清吐了吐舌頭,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其實她自己也很納悶,按理說自己這樣的性格在看到手術場面的時候都應該很害怕。可是在自己第一天接觸的時候開始,好像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怕的。
「劉老師,您是怎麼做到的啊?」劉依清翻出茶葉,給劉半夏泡好茶後問道。
「怎麼做?控制唄。」劉半夏說道。
「別想著什麼見識得多了,慢慢就能夠習慣,那個是不現實的。我們在接診孕婦和嬰幼兒的時候,心思自然就會投入進去。」
「我們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控制啊,也不是跟你說過一次兩次了。要不然啊,現在統治地球的搞不好就是些渾身長毛毛,沒事就喜歡捶胸口的傢伙了。」
「針對你來講呢,我現在已經決定不做過多的要求了。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能夠控制一下就最好,實在控制不住也沒辦法。」
劉依清翻了個白眼,「說得我好想已經無可救藥了一樣。」
「也是有好處嘛,跟患者的共情能力點滿了。」劉半夏笑著說道。
「只不過你自己也得注意,將來指不定會遇到什麼狀況的患者。咱們只是醫生,能做的就是治病。在這個範疇內,咱們有話語權。這個範疇之外,就得慎重一些。」
劉依清點了點頭,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投入得有些多。可是性格上就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啊。
劉半夏不說是逮著機會就跟她念叨一通也差不多,她自己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就是改不了,有啥辦法?
「齊總,一會兒要是有送診的急救患者就喊我一下。我們的劉依清醫生想要活動活動,她老人家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有些荒廢了。」劉半夏喊了一句。
齊文濤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的,正好別人還可以歇一歇。」
「劉老師,我要抗議。我看是你手癢了,然後就拿我當擋箭牌。」劉依清無奈的說道。
「怎麼可能啊,我都多照顧你們呢。幹啥都想著你們,我這樣的指導老師可不是那麼好找了。」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依清很無奈,反正這個劉大魔王,不僅僅是她,就連許一諾都沒法對付,連連吃虧呢。
「我的天,這一幫是幹啥的啊?」這時候劉半夏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幫人,給他都嚇了一跳。
「哎呀,我忘了。鮑董說今天會有他的朋友過來看望小柔呢,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多人。劉老師,我犯錯誤了。」劉依清一拍腦門,變得很心虛。
劉半夏看了她一眼,「這次就這樣吧,其實也沒啥,反正他們那個是vip,只要不影響別的患者就好。」
「不過看來老鮑同志是想開了,也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其實這樣就很好,不過人還是有些多啊。回頭你想著點,跟他提一嘴。」
「啊……,劉老師,我說合適麼?」劉依清有些詫異的問道。
「咋就不行?你的分量可是非常重要的呢,不要小瞧了自己。」劉半夏說道。
劉依清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誰讓這個事情是自己鼓搗出來的呢?那就得頂上啊。
「劉總,還真要送過來一個患者,21歲,在家裡的時候表現得胸悶。急救車上給氧了,稍稍好了一些。」這時候齊文濤喊了一句。
「我還以為是多嚴重的呢,今天咋了啊?」劉半夏有些納悶的問道。
「哎……,還真是,今天是難得的清閒啊。」齊文濤也感慨了一句。
只不過這句話裡邊就沒有幾分誠意了,包括邊上的石磊都是抱著肩膀看著他。不用說了,這樣的病症初診現在不需要他們這樣的主治出面,這就是故意給他找的活干。
有啥辦法?等著吧。
不到十分鐘,急救車停到了門前。
「生命體徵穩定,症狀是呼吸急促、胸悶、身體疲憊。」推著患者下來的急救員說道,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古怪。
劉半夏掃了一眼躺在診床上戴著氧氣面罩的患者,又看了一下光著的肩膀,還有跟著車下來的女子,心中已經瞭然了。
「先送診床。你是家屬麼?先給他掛號去吧。」劉半夏說道。
「呃……,我不是他的家屬,只是他的朋友。醫生說我得跟著過來,是我打的120。」姑娘說道。
「朋友也好、家屬也好,也得先給他掛號啊。」劉半夏說道。
「嗯……,出來得著急,忘了帶身份證了。」姑娘說道。
「好吧,劉依清,你先跟她了解一下患者的基本情況,我先給患者查體。能自己換床麼?」劉半夏說道。
患者搖了搖頭。
「來,一二三,移床。有沒有基礎病症,包括高血壓、心臟病、糖尿病之類的?」劉半夏問道。
患者還是搖頭。
「能口述姓名和身份證嘛?能夠聯繫上自己的真正家屬麼?」劉半夏又接著問道。
患者這次倒是點了點頭,報出了姓名和身份證號,只不過現在的患者明顯很疲憊。
「剛剛給你做了一下聽診,心肺音都很正常。血壓和體溫也是正常的,現在也沒外人了,說吧,是不是吃了什麼助興的藥,玩脫了?」給患者檢查過後劉半夏問道。
「醫生,沒吃,什麼都沒吃,我這麼年輕,哪裡用吃藥啊。」患者小聲說道。
「就是突然間就覺得喘氣有些不得勁兒了,也不是今天這樣,其實有一段時間了。然後這幾天也覺得有些累,手軟、腳軟。我一開始沒當回事,就以為自己喝酒喝多了。」
「那現在這個情況,你確定不需要聯繫家屬?持續多少時間了?」劉半夏問道。
患者搖了搖頭,「我現在這樣不好找家裡人,太丟人了。有一周左右了吧。」
「目前你的生命體徵穩定,表現出來的只有疲憊和一定程度上的呼吸困難對吧?」劉半夏又接著問道。
患者點了點頭。
「我再最後問一次,你真的沒有服用過什麼助興的藥物?你這樣的生活過多久了?」劉半夏說道。
「很多藥物其實都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的,聽你話里話外的意思,最近這樣的生活應該很多吧?」
「醫生,我真的沒吃別的藥,我的身體很好的,平時我很注重運動和健身。我……,大概有二十多天了吧,一直都很正常的。」患者說道。
「這樣的話,我現在也只能給你做個血常規和血液生化看看,早晨肯定沒來得及吃正經的早餐吧?」劉半夏笑著問道。
患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劉半夏拉開帘子走了出來,就看到劉依清正背著手在邊上遛彎呢。
「幹啥啊,詢問完了,還不及時匯報?」劉半夏問道。
「匯報啥啊,一問三不知。昨天晚上才認識的,睡醒一覺早晨玩啊玩的就發現不對勁了。還以為要出人命,這才打的120。」劉依清鬱悶的問道,看向劉半夏的眼神也是兇巴巴的。
她本能的就覺得劉半夏就是故意的,肯定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出來了,要不然為啥讓自己問剛剛那個姑娘?
「其實我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招呼人採血,血常規和血液生化,剛剛查體沒什麼問題。」劉半夏笑著說道。
「也詢問了患者,並沒有服用過助興的藥物。如果患者說的是真話,那麼這一點就可以排除了。」
劉依清撇了撇嘴,「他也就是糊弄鬼呢,誰信啊,我親自給他採血去。」
劉半夏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這位患者被劉依清給「遷怒」了,但是跟自己也沒啥關係。結合患者目前的症狀來看,應該是「過勞」後遺症。
至於說是否服藥,還得打上一個問號。
二十來天啊,就算是鐵打的腎也承受不住啊。也是有點小憂愁,好不容易想熱熱身,竟然接來了這樣的患者。
反正他覺得患者說了假話,藥應該是吃了一些。也正是這些藥物纏上的一些不良反應,才會造成小伙現在的症狀。
這就是自己作的病,一丁點都不愛惜身體,最後也得是自己給自己買單。
這時候劉依清也從裡邊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來,托著幾管抽好的血,很有成就感。
「醫生,是不是我可以離開了?跟我沒關係吧?」那個跟救護車一起過來的姑娘走了過來。
劉半夏點了點頭,「理論上來講是沒什麼關係了,無意干涉,保護好自己吧。」
姑娘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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