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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科娃,你們那邊工作真的那麼輕鬆嗎?」
吃著羊肉串的梁曉琳好奇的問道。
晴科娃點了點頭,「就診患者很少,有很多病症都是在社區診所直接處理。不過我們有時候也會接診很多外國的遊客,包括華夏人我們也接診過。」
「有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如果他們來找劉醫生摘除腫瘤,不會更好更方便嗎?我覺得如果劉醫生去我們那裡開設診所,每年都能夠賺好多好多錢。」
劉半夏咧了咧嘴,不是因為可能會賺很多錢的事,而是說國內的人到國外看病的事情。
當然了,這些人也都是有錢人。機票的費用,住宿的費用,再有的就是診療的費用,那可是比在國內的標準高很多。
也不能說這樣的選擇不對,畢竟錢都是別人自己的,想咋花就咋花。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因為國外地廣人稀,在服務質量上肯定是要比國內的醫院好很多。
但是真正從診療質量上來評價的話,也不是說外國的月亮就是好看。
國外發達國家的醫療水準確實很高,但是針對到相對病症上來講,國內的也夠用啊。現在的醫療設備,大醫院配置得都很齊全。
「哈哈,劉老師,那你接著飛刀吧,直接飛俄羅斯去。」劉依清笑嘻嘻的說道。
「好傢夥,飛這一次恐怕還不夠路費的呢。」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雞脆骨烤好了,慢慢的吃。很多時候啊,國情都占據了很大的作用呢。在發達國家,但凡有些名氣的外科醫生,哪一個不是住豪宅、開名車啊。」
「咱們國內就不行了,真的照比國外的收費標準來的話,好多人就更看不起病了。收入水平沒有達到,很大部分還得靠國家補貼來完成。」
「咱們上十台手術,恐怕還沒有人家一台手術賺的多呢。休息的時間也多啊,咱們好多時候都是連軸轉。」
晴科娃猛點頭,「我們醫院都沒有急診科,我們接診的患者好多都是在其餘醫院診斷出來的患者。」
「不過雖然很清閒,有時候我卻覺得很無聊。我現在只負責小切口闌尾切除,他們對這樣的手術都感到很神奇。」
「這個也是蠻不錯的,沒準將來還能帶出來一波學生呢。」劉半夏笑著說道。
「不過還是別刺激他們這一幫了,沒有一個輕鬆的啊,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碌。這次過來打算玩幾天?」
「還能玩三天,我以後要兩個月過來玩一次。」晴科娃很認真的說道。
給大傢伙都逗樂了,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來,晴科娃往常的工作是真的很閒。
不過羨慕也沒有用,國情不同,你也真的不能去做比較。
就跟不同地區醫院,同樣一台手術的收費標準也不一樣。
在地方縣市的闌尾切除多少錢,在濱海市的三甲醫院多少錢,去了北上廣深這樣的城市,又得多少錢?
其實很多時候真的沒有太多的可比性,只要在當時的環境和條件下能夠平衡就可以了。
「哎呀、哎呀,我真的上新聞了,哈哈哈哈。」
抱著手機的許一諾手舞足蹈的喊了起來,很開心。
大傢伙探頭看過去,這次是真正的上新聞。介紹的就是這次的跑馬,也著重的介紹了一下那位患者的急救情況。
當然了,播出的順序是經過了剪輯的。先報道了那位患者的相關救治,現如今已經送進了icu,然後才是許一諾的單獨播報,講的就是參加跑馬的注意事項。
「老劉同志,你又幹啥了?」燕子好奇的問道。
「沒幹啥,現場修了個水管。」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哎呀,燕子姐,我跟你講。」放下手機的許一諾眉飛色舞的講了起來。
劉半夏也沒管她,自己就安心的烤串吧。時間還是有些緊張的,得讓大傢伙吃飽、吃好,回去以後工作才有動力。
「真的是太厲害了。」聽完之後,晴科娃感慨的來了一句。
「就是一個現場的救治,要是沒有許一諾的啟發,還真想不出來這個方法。」劉半夏笑著說道。
「也算是患者的運氣比較好,插進去的肋骨起到了一定的封堵作用。現場還有醫生能夠做前期的急救處理,要不然根本都等不到我們施展。」
「比如說沒有及時插管,患者就憋死了。沒有及時補血補液,患者也是失血休克。沒有許醫生臨危不亂的修水管理論,咱們再多合計一會,恐怕也夠嗆。」
聽到劉半夏的話,大傢伙樂了起來。許一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這是大魔王在調侃自己啊。
「所以啊,你們的心思還是應該放到手術台上。」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也不是我吹,要不是我在,真的不定怎麼回事。血管在游離的時候,有好多刀都是貼著我的手指下的,根本沒有術野。」
「我也很幸運,做成了。要是不幸運呢?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很多時候咱們當醫生的,還真不能憑藉一時血勇就往上沖。」
「高危職業那麼多,咱們外科醫生也是其中的一種啊。假設啊,我今天在游離血管的時候,一刀給割偏了,劃破了血管壁,讓患者失血而亡。這算不算是醫療事故?」
大傢伙都沉默了下來,這個問題真的沒有人考慮過。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們都是替劉半夏他們開心。
「劉老師我覺得應該不算吧?畢竟是在救人啊。」劉依清說道。
「要我說,也算是醫療事故,而且還是由好多人擔責的醫療事故。」劉半夏笑著說道。
「首先一點,我這個主刀醫生有失誤,這是掙脫不掉的責任。沒有足夠術野就開刀,這本來就是在瞎矇。當外科醫生,能夠瞎矇嗎?」
「再者就是許院長了,他是前期的現場負責人。病患沒有及時送到醫院搶救,而是等我過去,這本來就有些失職。」
「你們還別用那個眼神來看我,這麼說吧。如果送醫途中患者不幸去世,誰的責任都沒有。是不是又覺得有些不舒服了?可是這就是現實。」
「因為現場的情況判斷,沒有能夠考量的標準,只能夠根據現場人員的經驗來做出衡量。就好象我們接診了急救患者,有些可能在搶救室就需要處理。」
「類似於插管這樣的操作,這是沒有任何指責的操作,因為指征很明確。但是類似於開腹止血這樣的操作呢?就需要更加慎重才行啊。」
「今天的這台現場手術,也算是給咱們提了醒。真的很危險,不僅僅患者危險,咱們也危險。」
「劉老師,那……那以後要是再遇到需要現場急救的患者,我們就干看著嗎?」劉依清問道。
「這個就得交給你們將來遇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再判斷了。」劉半夏笑著說道,順手在羊肉串上撒了一把孜然。
「醫生這個職業啊,在服務患者的時候有一定的特殊性。因為人們很多時候都是會忽略過程,只看結果。」
「還是今天這台現場急救,我們都有很多違規操作的地方。但是患者經過我們的救治能夠有機會上台搶救,我們做的就是成功的。」
「沒有人會說我們做得冒失了,都得夸咱們才行。因為這是大方向,畢竟把人搶救回來了嘛。」
「可是別人能夠這麼說,我們不能就那麼聽,我們自己也得反思一下。老話不都說了嗎,每日當三省吾身。」
「咱們做不到每日三省,畢竟時間有些緊張,偶爾的省一下就行。尤其是在咱們做出了一些極端的醫療操作之後,必須要好好反思一下,我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救治患者,還是有別的原因。」
「當然了,任誰看都是在救治患者。再說得詳細一些吧,是根據現場環境做出了有效判斷之後的選擇,還是腦袋一熱的硬上。」
「尤其是在你們現階段來講,我覺得這一點就很有必要。還是那句話,現場急救會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
「哎呀,本來都很開心的,你還非得羅哩羅嗦的說這麼一堆。」看到氣氛有些沉悶,喬喬開口了。
「聽媳婦的話,專心烤串。我主要是怕他們從我這裡學醫術的同時,再把我的臭毛病給學了去。」劉半夏笑著說道。
「原來劉老師也知道自己有時候脾氣是有些急的啊。」許一諾嘀咕了一句。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大傢伙聽得也是很清楚。氣氛一下子又打開了,只有許一諾有這樣的膽量敢調侃劉半夏嘛。
不過剛剛劉半夏說的這些話,大傢伙也都聽進了心裡去。
跟隨劉半夏學習,心裡邊其實也是有一些優越感的。尤其是在劉半夏做了那麼多出乎預料的大事情之後,這份優越感也就越強。
現在劉半夏的提醒就很有必要了,能夠讓他們的心思往回收一收。可以將劉半夏當成學習的一個標杆,但是不能夠想著能夠跟這個標杆一樣齊頭並進。
沒有劉半夏那樣的技術啊,真的要是遇到了一些特殊的環境硬上現場手術,搞不好就會給自己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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