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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食堂吃飯的劉半夏心裡邊也是美滋滋的,他有一句話說的不差,幹上了這一行,真的會對急救搶救上癮。
這個也算是職業病,就像很多足球運動員一樣。雖然有些人只是為了上場賺薪水,但是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為了進球的那一瞬間而拼搏。
為了慶祝一下,他今天給自己點的菜也不少,反正看起來就是慢慢的一個大餐盤。
「哎……,看劉老師吃飯就是香。」端著餐盤過來的許一諾說道。
「也不行,還得繼續努力。」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對於他的話許一諾選擇了無視,就說昨天晚上的小聚餐,劉半夏也是當之無愧的no.1。就連虎子和糖豆都沒有他吃得多,吃得美。
「手腕子要穩一些,別著急。」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說的輕鬆啊,可是餓啊。」許一諾鬱悶的說道。
別的人也是心有戚戚焉,畢竟這個小筷子用起來確實有些不方便。
「注意啊,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內,隨時可能會有一個小測試。測試你們的手藝,還是那些基本的操作考評。」劉半夏說道。
「我的天啊,劉老師,您就不能不這麼折磨人?還整個一周之內,軟刀子殺人,疼啊。」許一諾抱怨的說道。
「劉老師,那都會考核什麼啊?」徐振凱好奇的問道。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才不會告訴你的。」許一諾說道。
「而且就算是告訴你了,你反倒更加揪心。因為到時候考不考這些,還不一定。這是我們的經驗總結,你們要堅強。」
徐振凱他們有些傻眼了,還帶著麼玩的?那你還告訴啥啊,逮啥是啥就完了唄。怪不得啊,許一諾會說這是在用軟刀子割肉,賊拉疼啊。
「還有啊,不要以為劉老師偶爾溜溜達達的轉悠是在看熱鬧。其實你們當時要是有操作的話,他就會在心裡邊做評估。」許一諾又接著說道。
「就好比啥呢,給他老人家送禮的他未必能記住,但是沒給他送禮的,他肯定很清楚。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反正你們操作有不達標的,他一準看真真兒的。」
「瞎說啥呢,我有那麼無聊嗎?」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有,這個可以有。」剛剛趕過來的李浩接了一句。
「劉老師,剛剛我就一直很好奇。您是不是每次接診的時候,都會從最開始就對患者的狀態做評估啊?」
「也沒有那麼厲害,只是有時候注意到一些情況,心裡就會多想一些。更多的時候都是因為想太多而用不上,很少的時候才會有一定的想法。」
「咱們幹這個活啊,說白了就是查缺補漏。患者哪裡有短板了,想辦法給補上去。哪裡太高了,直接給削掉。」
「你們幾個就不說了,已經具有非常豐富的驚訝了。徐振凱你們幾個可就要注意了,咱們在接診的時候需要掌握的技能是非常多的。」
「這些技能該如何掌握,並不是說你做了一次兩次成功的插管,這就算是掌握了。而是能夠在一些極端條件下,也能夠給患者順利插管,爭取時間。」
「再有的就像徐醫生對燒傷患者的判斷那樣,儘可能多的做有效插管。以前我在這方面都有些忽略,很多時候都是為了提前給患者保護氣道就給插管了。」
「不過這些也都是需要更加豐富的經驗來判斷的,尤其是在火災現場急救的時候,屬於寧殺錯不放過吧。要是真的因為沒有做氣道保護,患者的……」
「劉老師,先別嘮嗑了,幫我參謀一下。」
劉半夏還想接著說,端著餐盤的劉依清打斷了他的話。
「咋了?尿檢也是陽性唄?」劉半夏問道。
「是啊,剛剛出的結果。患者和她媽媽去外邊吃飯去了。」劉依清說道。
「可是我跟患者偷偷聊過啊,患者跟我保證,說肯定是弄錯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啊,也從來都沒有也不歸宿過。」
「嘖嘖,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您知道是啥病了唄?」劉依清雙眼閃亮的問道。
劉半夏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連患者都沒有看到,哪裡知道是啥病啊?但是結合你這種情況,無非就是兩種可能唄。」
「第一種可能,患者說了假話。可能某一次行動她以為會沒事,實際上就有事了。第二種可能,患者身體還會有別的病症,更可能會是腦部或是內分泌方便的。」
「正是因為這種病症的存在,造成了血液和尿液hcg值升高,檢查的時候表現出了假陽性。我覺得吧,要是懷孕了可能還好一些,後者的情況呢,腫瘤居多。」
「真相只有一個,要想確診就得繼續做檢查。要不然就現在的血檢和尿檢結果,去了哪個醫院也都是這樣的診斷。」
「如果真的是後者,還是早點確診比較好。尤其是腦部的腫瘤,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耽誤。尤其她還是高三,早處理可能還不會影響高考。」
「劉老師,那吃完了飯你幫忙看一下去唄。」劉依清可憐巴巴的說道。
劉半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你的患者,我跟著參合啥勁啊?反正你得注意,現在血檢和尿檢是這個樣子。那麼接下來的儀器檢查,你得好好推薦喲。」
「我琢磨著吧,你肯定還沒跟患者的媽媽溝通過。但是你要想做新的檢查,你得找藉口啊。要不然幹啥玩意就一個勁兒的給檢查,驗血不行又驗尿的,嘖嘖,有樂子看嘍。」
實習生們傻眼了,幾個意思啊?劉老師咋還這麼跟劉依清說,這不都給劉依清折磨完了嗎?
「習慣了就好了,等你們以後能夠獨立接診的時候,肯定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許一諾倒是很安穩的說了一句。
「很多困難都得自己去面對,回憶我們的培訓生涯,其實就是一部血淚史。每天不是在被折磨,就是在被折磨的路上。人生啊,就是這麼的折磨人。」
「嘖嘖嘖,給你還感慨得不行了。那你說,就劉依清這個患者,到你手裡了你咋辦?咱們現在就是會診呢。」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英明、劉老師威武,就得讓劉依清自己想轍去。多大的人了,這麼點事還辦不明白。」許一諾堅決果斷的站到了劉半夏陣營。
劉依清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立場太不堅定了。
「劉老師,那要是類似於這樣的情況,就沒有辦法用別的判斷作為參考了嗎?」李天洋問道。
劉半夏沒說話,而是笑眯眯的看向了劉依清。
「還是需要再次查體,而且這次問診要做到儘可能詳細。把患者可能遺漏的症狀給摳出來,這樣就能夠有大致的判斷了。」劉依清無奈的說道。
「比如說如果是附件處有病變,可能會有下腹的墜痛感。要是腹腔內呢,可能有腹部或是後背的疼痛感。要是在頭部呢,很可能有頭暈……,嗯……,患者有頭暈和噁心。」
「呀,恭喜劉醫生,發現了可能隱藏的疾病,加十分。獎勵一塊排骨,以資鼓勵。」劉半夏說著端起許一諾的餐盤,倒轉筷子頭,給劉依清撥了一塊排骨。
實習生們是真正的「心悅誠服」了,原來獎勵還可以這麼玩。只不過他們的眼神現在還在聚焦劉依清,想看看她自己剛剛做的判斷對不對。
「怪我先入為主了,驗血後就覺得可能是孕期反應引起的頭暈和噁心。」劉依清無奈的說道。
「劉老師,是不是在我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懷疑腦袋裡可能有腫瘤了?然後還讓我傻乎乎的去做尿檢?」
「沒有啊?我哪裡有,你不傻,一點都不傻。」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們那麼看著我幹啥啊?只有一份血檢報告,hcg指標升高,誰判斷也是懷孕了啊。頭暈和噁心也符合懷孕的症狀,畢竟有些人反應會大一些。」
「診病的過程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得翻來覆去的琢磨。有了血檢,我們就應該遵循血檢的指示。要不然還要血檢幹啥?」
「在有了其餘的指標作為輔助判斷的條件下,我們才可以做相應排除。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腦袋出毛病了。」
「人的身體很神奇啊,很多病症之間的影響也都是相互的,存在著顯著或是不顯著的關聯性。」
「即便有很多指征,我們也只能說它們是某些病症的主要表現。還有一些是特異性的,只不過發作的幾率很低罷了。是吧,劉醫生?」
「哼,反正我就知道,你肯定早就看出來了,回頭我就告訴師母去,不好好教我們學習。」劉依清嘀咕了一句。
給實習生們逗得不行,其實就算是在他們的心裡也非常傾向於劉依清的判斷。
因為剛剛飯桌上的小會診完全處於劉半夏的啟發之下,劉依清自問自答得出的答案。
別看接下來他們也要被折磨,現在的精神頭就很足。
跟著這樣的指導老師,能夠學習到更多的東西啊,被折磨就被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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