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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劉半夏的手術日,對於他來講,也是有些忙的。
尤其還有一台右半肝切除手術,即便是對於他來講,也需要耗費很多的時間。
上午的時間就很忙碌,一台結腸癌,一台直腸癌,等這兩台手術都做完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
「抓緊時間吃飯、抓緊時間休息,下午這台右半肝切除,除了關鍵部位的游離我來操作,剩下你們來。」劉半夏說道。
「所以說,這台手術什麼時候結束,我什麼時候能回家看兩個小寶寶去,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裡了。」
下午要跟著他上半肝切除的劉依清一下子就苦起了臉,太能折磨惡人。
你要說給點小懲罰,加個菜啥的,這都沒問題。可是非得讓自己遭受良心上的譴責,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蘇文豪,你行不?」劉依清問道。
蘇文豪搖了搖頭,「我做手術的時候從來都不快,你就別指望我了,你加油。」
「不要以為我們今天也很輕鬆,其實也蠻累啊,大魔王一個勁的問啊問。」許一諾嘀咕了一句。
「問啥了?咱們上次不是也都幫忙講解過嗎,這有啥難的?」劉依清好奇的問道。
許一諾翻了個白眼,「這邊做tatme的直腸癌根治術呢,那邊問你右半肝切除該怎麼游離,你說會是啥感覺?」
劉依清扭頭看了劉半夏一眼,「劉老師,您夠狠。」
「複習一下嘛,我也是好些日子都沒有上半肝切除的手術了,這位患者還有些肝硬化,我也得好好準備一下。」
劉半夏說得是雲淡風輕。
至於說他的話里有幾分誠意,許一諾他們的評價就是負值以下。
不過這個事情對於大魔王了來講,也都是常規操作了,下午這台手術的時候還不定會怎麼搗亂呢。
看到他們過來,周強也趕忙把炒好的菜給端上來。
手術日比較累,也算是劉半夏犒勞一下他們吧。跟他一起上台,確實還是很累的。不僅僅要幹活,還要經歷精神摧殘啊。
正吃著呢,劉依清的電話響了起來,只不過她看了一眼後就直接給掛掉了。
「不會又是一些賣保險、賣樓的騷擾電話吧?」許一諾笑著問道。
「上次就不應該留我的電話。反正這個號碼我也不認識,我也沒有什麼別的私事。」劉依清說道。
「信息安全啊,還是蠻重要的。不過對於咱們來講,這麼重要的數據,別人才賣幾分錢一條。」劉半夏說道。
「就不能給他們好好整治一下嗎?好像現在售樓處那邊還有啥人臉識別?我昨天在新聞里看到的。」許一諾說道。
「其實這都是違法的,得咱們同意,他們才能夠採集。只不過他們就當不知道,也是蠻可惡。」劉半夏說道。
信息安全,這個事情真的很重要。因為現如今的實際情況就是個人信息泛濫成災,成為了騙子釣魚的道具。
反正按照劉半夏的想法來講,購買和使用這些個人信息,也應該加大處罰力度,他們就不敢隨便買了。
現在只是不疼不癢的處理一下,能起到啥作用?相較於能夠給公司創造的收益,這個根本都不算啥。
所以這些電話就會一直給你打個不停,有的只是兜售一些商品,有的則是純粹的詐騙電話。
關於個人信息的小話題,就成為了今天午餐的談資。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因為這個就耽誤了吃飯的速度,依然是快得飛起。
得抓緊時間休息啊,要不然下午這台手術就不能以一個很好的狀態上台。
剛剛回到了急救中心,王超就跑了過來,「小清清啊,有個人找你。說是你哥,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聽到王超的話,劉依清愣了一下,皺了皺眉,「他在哪裡呢?」
「我讓他先去小會議室等了。」王超趕忙說道。
「諾諾,下午的手術你替我跟劉老師一起上吧。」劉依清說道。
「沒關係,我們等你就完了。」
還沒等許一諾開口,劉半夏開口了。
劉依清皺了皺鼻子,沒有說話,一路小跑的往小會議室趕。
「劉老師,要不要我跟著看看去?」許一諾擔心的問道。
她也發現的不對勁,搞不好劉依清跟她哥哥之間的關係可能不是那麼融洽。
而且往常劉依清也都很少會說她的家裡事,即便是無意中談到也會岔開。
「沒事,這丫頭能處理好的。要不然我為啥說要等她一起上台啊,就是給她限定了時間。」劉半夏說道。
「給予恰當的關心就好了,私下裡別討論。然後我們把許一諾派出去,打聽一下就好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大傢伙點了點頭。
「你感覺咋樣?關係很緊張的那種?」
等大傢伙離開後劉半夏問道。
王超點了點頭,「要不然我也不能給安排到小會議室去,這兩兄妹的關係有些緊張啊。」
「還真有些不好處理了,這丫頭以前應該遭遇過什麼事情。有幾次想要跟我說,都被我給擋了回去。」劉半夏皺眉說道。
「當時我的考慮就是,丫頭要是講出來,恐怕就是再一次揭開傷疤。現在反倒有些後悔了,當時還不如聽一下。」
「那現在咋辦?總不能不管吧?劉依清的性格還那麼綿,可不能被欺負了。」王超說道。
「哎……,頭疼啊,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都不知道是啥情況,該咋介入啊。」劉半夏嘆了口氣。
現在的他是真的有些後悔,應該對劉依清的「家事」了解得多一些。
但是後悔也沒有用,現在她就被家事糾纏了,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積極應對吧。就跟治病一樣,對症治療。
反正一會兒丫頭回來了,也得跟丫頭溝通一下才行。
這也是一個必須的流程,需要評估丫頭的狀態,看看她是否達到了上台的標準。
要不然就是對患者的不負責,在自己的手術台上是不可以發生這樣的狀況的。
「你不休息一下啊?」王超問道。
「沒事,對於我來講,這樣的操作還不算是很累。」劉半夏說道。
「現在也算是休息了,反正很多操作都讓他們做,我也不會那麼累。就是手術過程有些繁瑣,需要慢慢游離。」
王超放棄了,對於這個貨你有時候就不能當成正常人來衡量。
等了不到一刻鐘,劉依清走了回來,眼圈紅紅,情緒顯得也有些激動。
「要不要跟我聊幾句?」劉半夏問道。
劉依清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王超,這邊你看著,等快上台的時候讓蘇文豪先去準備,然後我們再上去。」劉半夏說道。
「成,你別管了,交給我。」
王超應了一聲。
「不想哭一鼻子嗎?現在這邊沒別人,想哭的話可以痛快的哭一場。」
來到了空置的處置室後劉半夏說道。
「以前就已經哭完了,我這次是被氣的。」劉依清說道。
「我父母去世的早,是出車禍去世的,那時候就剩下了我和我哥哥。本來也還可以,自打他結婚以後就變了樣。」
「就是因為那個壞女人,也想把我的那份錢給弄過去。我哥這個沒良心的,就跟那個壞女人一條心。」
「我開始的時候都不知道,後來還是我大姨發現的,不過錢也被他們給弄去了不少。那時候我才上初中啊,他們就虐待我。」
「怪不得啊,你看似很綿軟的性子,骨子裡卻很堅強。」劉半夏點了點頭。
現在算是全都搞清楚了,為什麼劉依清對於被虐待的事情那麼敏感。別看她說的很輕鬆,實際的情況絕對不會輕鬆。
也是個苦命的丫頭,那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可以說從那以後就是真正一個人生活了吧,還選擇了醫學這麼苦的學科。
她的哥哥也是忒操蛋。
「那這次他找你來幹啥啊?又是要錢?」劉半夏問道。
許一諾搖了搖頭,「那個壞女人直腸癌,距離肛門不到3厘米,想要到咱們院來做手術、保肛。」
劉半夏愣了一下,就覺得這個世界好奇妙。
當初他們在虐待劉依清、惦記劉依清錢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還會有求到劉依清的時候吧?
「這個事情我聽你的,你說接了這單活咱們就接。你說咱們在手術過程中要是發生了意外,我就發生意外。」劉半夏說道。
「哎呀,那可不行,不能出意外。」劉依清一下子緊張起來。
只不過看到劉半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
「劉老師,您說我咋辦啊?」劉依清問道。
「我不是說了嘛,你想咋辦就咋辦,都聽你的。」劉半夏說道。
「反正剛剛我是沒說,我就問他當初為什麼那樣對我,然後給我都氣完了。」劉依清說道。
「其實你自己都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是咋樣,要不要跟他們展示一下現在的劉依清是多麼的強大?」劉半夏笑著問道。
劉依清皺了皺鼻子,總覺得自己好像諮詢錯了人。
其實她也知道,他們要是正常就診的話,也是得接診的。只不過是他們想要得到更好的照顧、想要保肛成功,這才找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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