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回家,逗著自家的兩個小寶寶開心玩耍一通,劉半夏就覺得渾身的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精神抖擻。
「哇塞,劉老師又變帥了。」
剛剛走進急救中心的大廳,許一諾就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你又在圖謀啥啊?」劉半夏無奈的問道。
「劉老師,有啥好圖謀的?要是圖謀的話,也是找師母去,好像誰不知道你家裡邊誰掌權一樣。」許一諾說道。
「好傢夥,等著的,看我逮著機會咋給你穿小鞋。」劉半夏也只能倒驢不倒架。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大傢伙都知道的情況。
其實他一直盼著家裡邊發生點大事啥的,這樣才有自己這個一家之主出面的機會。
奈何啊,家裡邊一直都是很安穩,啥情況都沒有。
最大的事情,貌似也就是大寶或是二寶拉臭臭了,他就會爭著搶著給他換尿不濕。
「劉老師,您咋不教訓這丫頭一下呢?」劉依清又湊了過來。
「暫時沒有機會了,剩下的tatme手術,也是其餘那幾個。咋了?你們又在賭啥?」劉半夏也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賭啥,就是兩個茶葉蛋的事。」劉依清隨口說了一句。
說完之後也是很無奈,自己咋又順嘴溜了呢?怪不得別人都沒湊過來,只把自己給獻祭了。
「其實大傢伙吃早餐的時候就聊天,說只要你回家看到了寶寶,第二天上班心情一準好。」劉依清又接著說道。
「但是要是在這裡值班呢,就好像今天這樣,明天早晨的心情往往都不是很美麗。然後我就輸了,十個茶葉蛋啊。」
說完之後劉依清的表情也很幽怨。
為啥輸的就是自己呢?
對於這個情況,劉半夏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劉依清在學習上來講,確實沒啥問題,絕對是在一線的行列中。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她的大腦絕對有很多腦細胞都是在休息狀態。
「不錯啊,今天依然這麼穩當,沒有翹尾巴,值得表揚。」
看到王超之後,劉半夏打趣了一句。
「那你看,現在咱的小日子就是美滋滋。昨天可是給我忙得不行,嘿嘿,收到了太多的恭喜,就連我們家的老佛爺都發話了,這個醫生當得不賴。」王超美滋滋的說道。
劉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挺不錯。加油啊,繼續努力,你行的。」
王超翻了個白眼,「誠意能不能多一些?太敷衍了,真的好嗎?」
「我覺得挺好,就這樣吧。」劉半夏樂了,露出了一嘴小白牙。
王超很無奈,在鬥嘴這個事情上,貌似他就從來沒有贏過。
劉半夏則是直接來到了樓上的二科,領著六小只在病房裡轉了一圈。
其實每天的例行巡房真的沒有那麼多重要的事情,最關鍵的就是一些剛剛手術的患者或是即將手術的患者。
其餘的患者大多都是在恢復期,詢問一下今天的健康情況,聊上幾句,這就完事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巡房不重要,因為有很多患者的病症變化,也是在這些詢問中獲得的。
好多患者對於自己身體的一些變化並不會太放在心上,比如說體溫的升高啊、排尿的減少等等。
這些小小的變化,往往會預示著術後的一些反應。
巡房完畢,六小隻該值班的值班,該下大廳接診的接診。一瞬間,劉半夏的身邊就空了很多。
「這也是很不錯的,要是每天都能這麼清閒就好了。」劉半夏感慨了一句。
「劉老師,三天後就要去金水區醫院做手術了。」留下來值班的黃波提醒了一句。
劉半夏瞪了他一眼,「你這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還美滋滋的心情,一下子就被你給攪和了。」
「哎……,這就是一個愁啊。今天值班、明天手術,後天爭取能休息一天,然後大後天就去金水區醫院吧。」
這個事情不能去想,一想就上頭啊。
可是有啥辦法?都是自己談的,套也是自己把自己給套起來的,換成俗話來講,這就是「腳上的泡自己走的」。
這還是老家那邊的醫院目前還有些矜持,沒有在簽訂協議之後直接就把手術申請給遞過來。要不然啊,這周的休息就全都飛了。
「嘖嘖,小黃今天的膽子很肥啊。」
等劉半夏走下了急救中心的大廳之後,李浩調侃了一句。
「也算是印證一下咱們總結的經驗吧,還別說,劉老師只要晚上回家,咱們這裡又沒有需要解決的疑難病症,這就沒問題。」黃波感慨了一句。
「真不知道以後的工作忙了以後,劉老師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想想我都覺得頭大啊,你說咱們啥時候才能幫劉老師分擔更多的壓力呢?」
「難,太難了。」李浩搖了搖頭。
「說白了,前段時間我還是沾沾自喜的。就上次劉老師跟咱們說得暫緩一下成長的速度,我才發現我欠缺的東西太多了。」
「咱們的基礎知識還有些薄弱啊,以前真的不覺得,都說咱們厲害,我就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厲害了。」
「都一樣,誰也不用說誰,我也是這樣啊。」黃波說道。
「反正咱們就別以劉老師為標杆就完事了,這個目標樹立的就完全不正確。我看劉依清跟許一諾這倆丫頭就醒悟得很及時,咱們也得努力啊。」
「可不是這樣嘛,多少有些後知後覺了。」李浩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明明白白的事情,這倆丫頭在很早以前就不把劉半夏當目標了。只有他們四個仍在苦苦努力,現如今也是真的到了該放下的時候。
因為劉半夏的段位太高了,並不是他們這些初生牛犢可以擄的虎鬚,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好。
說白了,別人的誇獎與讚賞,對於他們已經成了一種阻礙。
在心裡層面上來講,六小只是一個整體,誰也不想自己掉隊。所以就算是沒有劉半夏,他們六個之間內卷的也很厲害。
再有的一個情況,也是因為這些誇獎,讓他們有些無法給自己準確的定位。
這個其實要比互相內卷更加的厲害,因為一個不小心,你就會高估你自己。
高估了自己以後會是什麼結果呢?再一個不小心,就會鬧出來手術事故。真的出了這樣的事,都不說什麼名譽的問題了,自己能否走出來,這都兩說。
其實這也是類似於一種反思,只不過持續的時間漫長了一些而已。
相對而言,劉依清和許一諾沒有那麼大的心思,所以她們反思得就比較快。或者說,她們的心中對於劉半夏也更加的信服。
而其餘的四個,多少更加「要強」一些,這也包括蘇文豪在內。
因為他們的心裡邊都覺得這是一個機遇,一個自己能夠抓到的機遇。也可能是所謂的名利心吧,讓他們對於一些情況的把握,就不是那麼清晰。
不過這也都沒什麼,就算是反思得慢一些,這也不耽誤事。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最起碼,你還能守住剩下的羊。更不用說他們現如今還沒有丟羊,一直都表現得很不錯。
來到了樓下的劉半夏根本都不知道這些人心裡邊還有這樣的想法,反正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就會給予他們全部的信心。
都是很不錯的孩子,即便沒有系統幫忙,憑著他們的聰明與刻苦勁,肯定是沒問題的。
而且他也並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自己所表現出來的「特別」,更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自己學得比較「雜」。
但是要放在以前呢?外科就是一個大學科,那些醫生們,同樣學得都很雜。只是因為現在都奔著專而精來發展,所以他顯得有些另類。
跟六小隻現在面臨的局面差不多,目前來講他也就是普外科和骨科的正骨強一些,其餘的那些也都只是沾了些皮毛而已。
「最近的日子過得很忙碌啊?」魏遠打趣了一句。
「還沒真正忙呢,等我們老家那邊醫院也遞過來申請以後,那個日子才是真的忙。」劉半夏說道。
「不過也就這樣吧,咬咬牙,撐下來半年一載的,他們六個能夠頂上來以後,那就妥妥的了。」
「也不著急,我這叫先苦後甜。反正等他們成長起來,我就會好好的奴役他們。讓他們好好的感受一下,什麼叫愛的供養。」
魏遠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貨有時候啊,確實是很讓人頭疼的。
「呀,老孟,你咋還過來了啊?」
這時候劉半夏很熱情的跟走過來的心內主治徐國勝打了招呼。
「剛剛接到電話,急救車要送來一位疑似心梗的患者。胸悶、胸痛、呼吸困難,車上已經給氧了。」徐國勝說道。
「現在的氣溫變化應該也可以吧?還沒到最熱的時候呢啊。」劉半夏說道。
「誰說不是呢,大早晨的,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徐國勝符合了一句。
劉半夏這都覺得很有趣了,要是說幾十歲的這還有可能,年輕的姑娘心梗?有些不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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