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樂)
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天,過得還是蠻累的。
雖然說後來也沒有需要劉半夏親自接診,他也是覺得有些累。
心裡邊也很是感慨,自己的小身板跟以前相比真的是差了太多。要是以前住院總的時候,這都不叫事。
現在就不行了,睡眠少一些,總覺得空牢牢的。
總算是熬到了下班點,他的精神頭才足一些。回家就能看到老婆孩子了,可是很想家裡邊的兩個小傢伙呢。
「誒?喬喬呢?」
回到家換好了鞋子後劉半夏好奇地問道。
「還帶著孩子們和糖豆它們在外邊玩呢,你去喊她回來。」老喬同志說道。
「不應該啊,這時候應該都是在家呆著啊。」劉半夏低估了一句。
「現在小廣場那邊不是人多嘛,她應該是在跟人顯擺獻血的事呢。」老喬同志笑著說道。
可謂是知女莫若父啊,老喬的這個猜測在劉半夏看來就是非常有可能的。
等劉半夏換好了鞋子,剛剛走出大門,就看到糖豆它們拉著小車,車上坐著自己的兩個大寶貝。
他的小寶貝呢?
跟在邊上背著手,一臉開心的溜達著走。
「哎呀,你咋回來的這麼早啊?」
看到他之後,喬喬就開心的跑了過來,都沒管大寶和二寶。
糖豆它們一家本來也是想來個衝刺的,奈何現在身負重任,也只能慢慢跑。
「這麼調皮呢,今天路上比較順,就提前了一些時間。」劉半夏笑著說道。
「跟人家去顯擺你的獻血經歷了?感覺咋樣,身體恢復過來了嗎?剛獻完血就不能亂動。」
「哎呀,都好好的了,我還真沒覺得有啥,當時都很精神呢。」喬喬無所謂的說道。
這時候糖豆它們也跑到了劉半夏的身邊,將他團團圍住。
坐在小車上的兩個小傢伙也不是很安分,努力的想要往外爬。
劉半夏走過去,一手一個的把他們給抱了起來,在他們的小臉上分別蹭了蹭。
「哎呀,你鬍子拉撒的,蹭得我都心疼呢。」邊上的喬喬喊了一嗓子。
可是兩個小的呢?雖然小臉被胡茬給扎了,還挺開心呢。
劉半夏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孩子們喜歡,沒毛病。
喬喬就很無奈,只好將糖豆它們解開,拉著車先進家門。
回到了屋裡,劉半夏就把兩個小的給放到了地板上。這就是他們的大天地,放沙發上都呆不住。
放地板上的好處就是有狗子們隨時看著他們,不管想咋爬,也爬不出狗子們的監管圈。
「昨天你們現場救援的咋樣啊?」坐到飯桌邊上後喬喬問道。
「我還可以,蘇文豪他們在一線參與的救援,我在臨時安置點。」劉半夏說道。
「這次的車禍忒慘了,你們也在新聞上看到了吧?當時也有很多群眾參與救援,還拍了視頻呢。」
「哎……,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啊。」喬學志嘆了口氣。
「這一下子牽扯了多少的家庭,錢財好賺,毀了的家可是再難圓。那些血都夠用吧?後來的新聞沒聽太明白。」
「夠用了,其實也是因為對實際情況預判不足,所以給了這樣的緊急通知。」劉半夏說道。
「不過咱們全國醫院都缺血,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今天下午跟我們醫院心外的陳學海還聊了幾句,國外的情況更嚴重。」
「哎……,我還以為我昨天獻的血就能馬上救人命呢。」喬喬說道。
「別著急啊,這些血早晚都用得上的。」劉半夏說道。
「只不過就是不知道將來會被調撥到哪個醫院,反正我們醫院的用血量也比較大,每天都有急救的患者。」
「本來今天下午也有一台,石磊看我有點累,他就跟著上台去了。這位患者最少也得用三袋以上的血漿,我出來的時候還沒下台呢。」
「嘿嘿,能幫助人就行,反正我也不挑。心裡邊就是美滋滋的那種,當時也不知道咋就一點都不害怕。」喬喬笑著說道。
「還說不害怕呢,都猶豫了半天,硬幣都拋了多少次。」老喬同志笑著說道。
「老喬同志,得嚴重警告你一下,不能破壞我們夫妻感情。」喬喬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傢伙都跟著樂了起來,喬喬又調皮的上綱上線了唄。
「不過通過這件事也看到了這座城市的行動力啊,真的是不得了。」劉半夏說道。
「可不是嘛,等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了。」喬喬說道。
「對了,你昨天忙活了一宿嗎?不是說你回來後沒有上台嗎?那不就能好好休息,你又幹啥了?」
「我沒上台,是他們上台的,我就得在外邊值班。」劉半夏說道。
「而且蘇文豪他們因為見識到了現場的情況,也產生了一些心理陰影,帶著他們玩了半宿。」
聽到他的話,大傢伙都收起了笑容。
「那個孩子我知道,是最老實巴交的那個吧?」劉慶東問道。
「是啊,現在家裡邊的小飯店弄得還不錯,還跟我感謝喬喬呢。」劉半夏點了點頭。
「嘿嘿,其實我也沒給支啥招。現如今餐飲的競爭也是很激烈的,除非有獨到之處,要不然肯定不行。」喬喬說道。
「但是類似於一些大品牌的加盟店,需要的成本也太高。還不如直接做盒飯,直接走低端。量上來了,那就比啥都強。」
「所以我就說我媳婦是最厲害的,現在他們還鼓搗出了夜間燒烤,買賣也不錯呢。」劉半夏誇了一句
「哎呀,你別亂打岔,那他們恢復了嗎?」喬喬問道。
這也是大傢伙很關心的問題。
「也算是恢復了吧,不過他們並不是最嚴重的。」劉半夏說道。
「他們畢竟經常上台做手術,還是有一些見識的。最嚴重的是那些隨車的護士,莉姐這幾天有得愁了。」
「哎……,我看過你們單位的那些護士,還都是孩子呢。」彭秀芝說道。
「是啊,這些護士們其實也真的挺不容易的。」劉半夏點了點頭。
「每天的工作很累,賺的卻不怎麼多。不過目前也只能這樣,頂多是獎金方面有一些傾斜,也不會太多。」
「有那麼累嗎?」喬學志好奇的問道。
「那必須有啊。」這次開口的是喬喬。
「比如說領藥、配藥,還得給扎針、換掉瓶、拔針,處理針管。還得照看病房裡的患者,這個病房騰空了,還得做細緻的消毒。」
「再有的就是一些臥床病人的護理,還得做氣壓按摩,防止因為臥床時間太長有靜脈栓塞。」
「好傢夥,這麼厲害啊?」劉半夏詫異的說道。
「那你看,不過我都是聽莉姐說的。」喬喬笑眯眯的說道。
「其實在醫院幹活的,就沒有一個輕鬆的。」劉半夏笑著說道。
「尤其是患者比較多的醫院,就更累了。按道理來講,康復科應該是比較輕鬆吧?差不多就帶著患者做做器械的樣子。」
「其實可不是那麼回事,那是最輕的復健了,很多時候都是需要康復師給患者做按摩和拉伸的。」
「呃……,這不跟按摩館差不多嗎?」喬喬好奇的問道。
「也不算差,不過我們的屬於更深入一些。」劉半夏點了點頭。
「比如一些骨折患者,在恢復的過程中關節因為長時間不動,就需要我們幫忙做復健。要是傷到關節的患者呢?那就更麻煩了。」
「單單這個復健的按摩拉伸,有些都需要做兩三個月之久。還有一些腦血栓的患者,比較輕微,他們也需要做復健。」
「我們現在的復健單個療程差不多就是三十分鐘,你就想吧,有多少患者呢。這些患者都是排著隊的來,一天能夠處理多少個。」
「有一些患者還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下床,也沒有家屬幫忙,我們就只能到病房去做復健。」
「反正有時候在食堂碰到他們,看他們夾菜的時候手都哆嗦。看起來很輕鬆的科室,其實也是很累的。」
「那就是按摩嗎?」劉慶東好奇的問道。
「最主要的就是按摩,得把韌帶揉搓開,然後再做適當的拉伸。膝關節、肩關節,這就是最不好弄的地方。」
「這兩處關節的活動範圍比較大,往往康復需要的時間也比較長。隨著韌帶的撕裂與生長,還會有一個水腫的過程。」
「這時候就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了,需要維持現有的成果。等水腫消退之後,再來下一階段。」
「那不能自己做嗎?不就是抬胳膊、抬腿,跟練下腰差不多?」喬喬接了一句。
劉半夏豎起了大拇指,「確實是差不多,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恆心啊。疼一點點了,患者就自己放棄了。」
「以前有一個小伙子,就是膝蓋傷著了。後來做復健嫌疼,說啥都要回家自己練。確實也練了一些,但是現在腿還不能完全彎過去,頂多是彎曲一百度吧。」
「而且因為耽誤的時間太長了,他目前也就活動到這裡。要是想再提高一些,那份疼痛,一般人可受不了,時間也會非常長。」
大傢伙點了點頭,這要不是劉半夏說得這麼詳細,他們還真沒想到康復科都這麼累。
患者多的時候,不就得不停的按摩嗎?
現在想想也真是,在醫院啊,好像就沒有哪個科室是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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