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冬眠不過是再睡一年、曾幾何時月票鼓勵)
第二天一早,劉半夏來到急救中心的時候是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的。
夜裡照顧二寶的活確實不咋好干。
這不僅僅是睡眠的問題,更是心疼二寶啊。
好在今天睡醒之後,小傢伙的狀況有了些好轉。小鼻子也不是那麼幹了,咳得也不那麼頻繁了。
這就是成功的唄,就算是他跟喬喬都沒有睡好,這也是值得的。
尤其是在早晨出門之間,看到二寶開心的乾飯,他就更加的開心了。
能吃就更沒問題了,鬧病的時候往往都沒啥胃口。
小傢伙的戰鬥力還是這麼強悍,那就是非常沒問題的。
「這一幫今天是咋了?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呢?」劉半夏掃了一眼後問道。
「昨天讓他們接受了醉酒患者的洗禮,這也算是咱們的一個傳統吧。」蘇文豪笑著說道。
「這個好,這個好啊,就得這樣才能鍛煉人。」劉半夏也是美滋滋的點頭。
「劉老師,看您現在這個樣子,二寶應該是沒啥問題了。」蘇文豪說道。
「可不是嘛,早晨都吃了不少輔食,還抱著瓶子幹了大半瓶的奶粉呢。」劉半夏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一點啊,他們倆都隨我。必須得有一個好胃口,這才能夠有戰鬥力,跟各種疾病作鬥爭。」
蘇文豪都被他給逗樂了。
就劉半夏的「戰鬥力」,真的是橫掃整個食堂無人能敵啊。
不過現在的劉半夏可沒時間管他啥想法,就是很認真的欣賞這些實習生們臉上的「痛苦面具」。
作為照顧醉酒患者這個老傳統來講,不管是誰第一次經歷,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真心不是那麼好照顧啊,喝高了之後能夠老實躺著的人太少了。
折騰、嘔吐,這才是醉酒患者的常態。
這一課,估計這幫實習生能記一輩子。即便是暫時遺忘了,也會被醉酒的人給喚起這段記憶。
「劉主任啊,看到劉依清了嗎?我得讓她給我幫個忙。」
這時候王超走了過來。
「我也是剛來,沒看見她啊,有啥事?」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昨天夜裡收的一位經常腹瀉的女患者,今天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只能做糞便移植試一試。」王超說道。
「克羅恩病嗎?」劉半夏問道。
「還不是克羅恩病,主要是她腸道內的菌群數量太少了。」王超說道。
「有過多年的灌腸史,以前是為了治療她的便秘,後來是為了減肥又做的咖啡灌腸。然後有了一定程度的成癮性,灌腸就比較頻繁。」
「開始的時候也是大意了,已經有了腹瀉的症狀沒有當回事,還以為這是在排毒。現在就不成了,已經成了腸易激綜合徵。」
「昨天入院的時候已經有了嚴重的脫水症狀,給補了一些、調整了一下電解質,但是效果也不是那麼好。」
劉半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時代還有這麼糊塗的人嗎?
灌腸呢,在針對某些情況確實是有好處的。
比如說嚴重便秘的患者,灌腸之後能夠刺激胃腸蠕動、緩解便秘的情況。
至於說咖啡灌腸能夠減肥這個事,劉半夏沒研究過,所以他不敢妄下評論,就是覺得很扯淡。
腸道內是一個什麼樣的環境?那是一個做菌群共同繁衍生息所達到的一個菌群平衡的環境。
都不說灌咖啡了,你就算是灌腸的頻次太高的話,對於腸道內的菌群都會起到一個沖刷的效果。
到時候腸道內還能夠剩下多少?
即便是在醫院,也是對於一些特別的患者,才會給予灌腸處理。
現在這位患者就灌腸給灌出了問題,腸道內的菌群被她這麼折騰,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平衡。
何苦來的呢?
灌腸的初衷是為了緩解嚴重便秘,咋還就依賴上這個法子,都灌上癮了啊。
「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吧?反正我是第一次聽說還能用咖啡灌腸減肥的,漲知識嘍。」王超說道。
「現在的科學技術,進步空間太大了。」劉半夏也搖了搖頭。
「我還是繼續找劉依清吧,打她電話關機呢。估計是乾沒電了,昨天晚上還是比較忙的,先走了啊。」
王超說完,又繼續去尋找。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找劉依清或是許一諾來幫忙了,有些女患者在做糞便移植的時候,會有一定程度的顧慮和要求。
這都是儘可能滿足的。
畢竟患者的心情,也是需要考慮的一個項目。
如果女患者很介意男醫生的操作,心理上難免就會變得很緊張。
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給操作帶來難度。所以都是能調整就調整一下,畢竟這也不是難度係數多高的活。
等劉半夏換好了衣服,走出來後,王超已經帶著劉依清開始操持起來了。
其實針對這位患者來講,雖然說沒有達到克羅恩病那樣的嚴重程度,也是變得很危險了。
「你們家二寶怎麼樣了?」
這時候陳紅陽湊了過來。
「好了很多,早晨也有些精神頭了。」劉半夏說道。
「不過昨天晚上就折騰了一宿,我都沒怎麼睡覺。還是第一次經歷孩子們生病,印象深刻啊。」
「別著急,以後還多著呢。」陳紅陽說道。
「孩子們再大一些的,就更加的能折騰。玩的時候覺得熱了,就會貪涼,最容易生病了。別說讓家長看著,真的看不住。」
「然後到了去幼兒園的時候,風險係數又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去幼兒園上學,家長是省心一些了,但是也會讓小朋友們生病的風險提高了很多。」
「基本上有一個孩子生病了,就可能會傳染一小幫。孩子們哪裡有那麼多的衛生知識啊,到時候才頭疼呢。」
「哎……,作為新手爸媽,我跟喬喬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啊。」劉半夏嘆了口氣。
「那不是很正常的嘛,都得慢慢來。」陳紅陽笑著說道。
「對了,你跟那個孩子的家長還有聯繫嗎?就是merrf病的小朋友。上次確診後是找大醫院去了,也不知道咋樣。」
劉半夏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過問。咱們給他們的資料也就是那麼多,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有時候想想也是愁。」陳紅陽說道。
「孩子才這麼大,隨著病症的發展,就會給他的生活帶來很多不便的影響。到那時候他就會發現自己好像跟別的小朋友有很大的不同,也會焦慮。」
「我也看了老陳轉過來的那些資料,這個病確實是比較愁人啊。」劉半夏說道。
「可是有啥辦法啊,目前我們沒法醫治的病症也是真的太多了。」陳紅陽說道。
「尤其是在這些罕見病的醫治上,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停滯的狀態,根本沒有什麼突破。也就不用惦記還會有更好的療法,只能是干愁著。」
「我現在也是愁呢,對於小兒外科咱們是非常有信心的。」劉半夏說道。
「可是對於現在的咱們來講,情況也確實不是那麼好把控。我都不知道再過三倆月的,這一批人是不是都得轉到普外或是心外去,難啊。」
「那就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是你們兩位主任的事。你打算啥時候休假啊?」陳紅陽問道。
「也得過一些日子吧,得等二寶的身體恢復健康的。然後還得看喬喬跟晴科娃是咋商量的,我本來就是個搭頭而已。」劉半夏說道。
這個事情也確實要提上日程了,但是劉半夏覺得近期內是不會有計劃了。
二寶剛剛生病,好了也需要幾天。好了之後還得調養幾天,差不多就得半個多月的時間。
目前那個一起搞的睡眠小項目也是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到時候可能也會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操心呢。
反正不管到啥時候吧,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尤其是他們兩口子這樣,接觸得事情比較多的人。
不過就算是時間再緊張,劉半夏也是決定得讓喬喬帶著寶寶們玩幾天去。自己再努力創造條件,跟著到外邊玩幾天。
沒多有少的,總歸要參與一下啊。
一家子到外邊玩的機會本來就少,對於老婆孩子的虧欠還那麼多,就得努力彌補。
「劉依清啊,操作完了?」
這時候他看到劉依清走過去,喊了一句。
「操作完了,很輕鬆,就是不知道患者的效果會咋樣。」劉依清說道。
「那你電話咋了?」劉半夏問道。
「接診的時候摔壞了,也不打算修了。」劉依清說道。
「對了,劉老師,您老人家的備用機借我用用唄。新買的電話得明天才能到,這都是兩年內的第三個電話了。」
「哎……,以後還是注意一些吧。」劉半夏說道。
「反正它也完成了使命,我又不買貴的,千元機、任我行。」劉依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半夏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也有一股子調皮的勁。
不過在急救中心工作嘛,有時候還真得具有這樣的「娛樂」精神。
要不然你就會被繁重的工作給壓垮,日子都不知道該怎麼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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