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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劉主任出了些狀況,正好在這邊查案子呢,就順便過來看看。」沈昕昊笑著說道。
「怎麼樣?都處理完了嗎?對方是什麼人啊,有啥想不開的還敢在急救中心動手。問題嚴重嗎?」
徐警官搖了搖頭,「不嚴重,就是他們的一個患者有家暴。」
回答是回答了,可是他可是真的不理解。沈昕昊這麼忙的人,竟然聽到了小道消息就往這邊跑。
不可能是劉半夏打電話聯繫的啊,這麼點點大的小事情,哪裡需要勞煩市刑警隊的隊長出面。
這都不是大炮打蚊子能夠形容的了,真的差的太多了。
「我這邊沒啥事,別看我好像挺慘的樣子,其實我真沒吃虧。」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等沈昕昊看清楚了劉半夏的樣子,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面對著四名兇徒,劉半夏都沒有這麼慘。現在遇到了一個普通人,鼻子都干出血了。
「我真沒吃虧啊,沒啥事。」劉半夏又弱弱的說了一句。
奈何他的抗爭基本上也沒啥效果,反倒還讓沈昕昊仔細端詳了一下。
接到消息的時候還真的給他嚇了一跳,以為又有漏網之魚到醫院去尋仇呢。現在是妥妥的放心了,沒啥關係。
「擇日不如撞日唄,也快到飯點了,中午要是沒啥事一起吃個飯,省得明天再趕時間了。」劉半夏說道。
「也行,我們吃飯還真沒個正點。昨天晚上發生的案子,也是因為感情糾紛吧,現在嫌疑人在逃,我們正在找呢。」沈昕昊說道。
「沈隊長,今天劉醫生可是很厲害呢,直接把對方的胳膊給卸了。」徐警官笑著說道。
「這麼厲害?這麼好卸?」沈昕昊詫異的問道。
「我要是說這是我第一次卸肩關節,往常都是往上裝,你們信不?」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看來還真不能惹醫生啊,指不定啥招就給你用上來。」沈昕昊感慨了一句。
「說的我好像……」
還沒等劉半夏說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一下啊,我們院裡的電話,估計是主任要找我打聽情況。」劉半夏說完就接通了電話,「我是劉半夏。」
「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電話中傳來了周書文的聲音。
「主任,跟我沒啥干係,主要是得弄清楚這兩個患者之間的家暴問題。」劉半夏趕忙說道。
「對於這位患者在咱們這邊鬧事我也不打算追究了,緊著重要的事情來吧,省得再刺激到他。我也沒啥事,就是流了點鼻血。」
「那還行,要是需要院裡出面就打電話。」周書文說道。
「主任,沒關係的,市局的沈隊長正好在這邊呢,也過來了。中午我能請個假不?帶著劉依清和許一諾陪著沈隊長吃個飯?」劉半夏很是直接的問道。
沈昕昊都不知道說啥好了,自己這是成了背鍋俠嗎?
「行,你要是下午想休息喝點酒也沒關係。」周書文倒是沒有糾結這個問題,批得很爽快。
「主任,是不是還沒下台呢?」劉半夏問道。
「是啊,魏遠操作呢,我才有時間休息一會兒。」周書文說道。
「那等我下午回去的再匯報工作,就是找個小飯店吃個工作餐就完事。」劉半夏說道。
「行了,那就先這樣。」周書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劉老師,您老人家是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請假吃飯,能夠這麼坦誠、這麼理直氣壯的。」許一諾豎起了大拇指。
劉依清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劉老師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主任又不是別的人,有事情就要當面講清楚。還在台上呢,抽空給咱們打的電話,關心咱們一下。」劉半夏說道。
「徐警官,中午沒啥事的話,咱們就一起吃。這麼光明正大的在工作日出來吃飯,我也是頭一遭,感覺蠻新鮮。」
徐警官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在這位劉主任的心裡邊,好像還真的沒有啥禁忌。
「也行,正好我們尋找嫌疑人也需要你們幫忙下工夫。」沈昕昊說道。
他都這麼說了,這個事情也就定了下來。誰也不差那一口吃的,就是為了聯絡一下感情。
「嘿嘿,想想確實蠻刺激啊,工作日出來下飯店,就算是吃煎餅果子也開心啊。」許一諾喜滋滋的說道。
「那我乾脆給你叫外賣得了唄,多加個雞蛋?」劉半夏說道。
「才不要呢,我要吃好吃的,我也是受害者,都被推倒了呢。」許一諾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的情況也得跟我簡單的說一下。」徐警官招了招手。
也是搞清楚了,沈昕昊過來肯定是找劉半夏有事情。那就把時間交給他們,帶著倆丫頭暫時迴避一下。
這倆丫頭呢,雖然往常都有些鬧,也是能夠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反正她們對於派出所也是很好奇。
「剛接到消息的時候還真給我嚇一跳,現在算是放心了。」沈昕昊說道。
「哎……,早知道就先給你打個電話了。也沒多想,鼻子被磕完了還真有些酸。」劉半夏說道。
「你感覺怎麼樣?我不是醫生,但是我接觸過不少人。有些人在遭受過重大變故之後,都會變得有些衝動。」沈昕昊問道。
劉半夏樂了,「這一條在我這裡有些不適用,主要是我們見識過的大場面有些多。要不然今天這哥們還真不定咋回事,當時真給我氣完了。」
「那還挺不錯,本來找你吃飯也想跟你聊聊這個事。」沈昕昊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聽到後車按喇叭的時候,也會有一驚一乍的感覺嘛。我也跟人諮詢了,你這屬於應激後遺症,慢慢也能調整好,但是調整期的時候可能會過於緊張。」
「不過也是我想太多,你是醫生啊,還是醫術很不錯的醫生呢,這方面肯定比我強多了。中午吃水煮魚咋樣?我知道一家小館子,不貴味還正。」
「哈哈,客隨主便唄。真就是不能喝酒,要不然說啥得痛快的喝一輪。」劉半夏說道。
「不怕你笑話啊,我那幾天的時候真的是嚇完了。也就是在家裡邊的時候,心裡邊才能安穩一些。」
「咱們還是說說我這位患者的情況吧,日子過得實慘,經常被老公揍,這樣的話能夠順順利利的離婚吧?要是對方家屬糾纏的話,能不能幫忙撐撐腰?」
「傷得很嚴重?慣犯了?」沈昕昊問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手臂上就有好幾處骨折,身上瘀傷無數。就今天當著我們那麼多人的面,還被他老公給踹了一腳狠的。」
「別的我倒是不擔心,主要是怕男方家屬糾纏。已經吃了這麼多的苦,遭了這麼多大罪,即便是離婚了,在財產分割上也不能太吃虧吧?」
「這個事情吧,還真有些難。其實要是按照我的建議,能夠順利離婚,適當分一些財產就行了,」沈昕昊說道。
「兩口子離婚本來就是很複雜的一個事情,對於你這位患者來講,其實就是早結束、早解脫。糾纏得太久,容易生變數。」
「哪裡有那麼多的吃虧占便宜啊,現在已經吃了很大的虧了,及時止損才是最主要的。要不然糾纏來糾纏去的,到時候又妥協了。」
「有些事情啊,快刀斬亂麻就完了。要不然指不定醞釀到啥時候,就可能變成了慘案。我們現在查這個案子跟這個有些類似吧,反正是感情糾紛,然後就動了刀。」
劉半夏點了點頭,也是這麼回事。
這位女同志這麼些年都沒有離婚,肯定也是有別的苦衷。希望這次能夠下定決心,果斷的離了吧,也能自由自在的過後半生,享受生活。
人這一輩子,有時候真的就不能去計較太多。
「對了,得空啥時候幫我們隊裡的小伙子也看看身體唄,抓捕嫌疑人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磕碰。」沈昕昊說道。
「這個都沒問題,啥時候有時間了,我要是沒有手術就直接找我去。」劉半夏無所謂的說道。
「你們的工作危險性也是蠻大的,平時還真得多注意才行。我們雖然也是累,但是平時沒那麼多危險。」
「就像今天這檔子事,我們要不是操閒心、管閒事,我們也是啥事都沒有,現在仍然在正常接診患者呢。」
「不過別看我被人給欺負成了這樣,我也不後悔。有時候閒事也得管一管,心裡邊舒坦一些。能規避好被沾包賴就好了,要不然有些情況還真說不清楚。」
「哎……,這就是現在這個社會的風氣啊。」沈昕昊嘆了口氣。
有時候真不是人們不想當好人,可是在好人被坑的次數多了以後,真心就不敢當了。
這是一個很悲哀的情況,因為這是目前的社會現實。維護自己的權益很重要,可是過度維權的話,有些事情就會變了味。
就說今天這兩口子,手臂都骨折成了那樣,不可能沒有去醫院看過。為什麼別人就沒有像劉半夏他們今天這樣管閒事呢?
就是因為心中有顧忌啊,許一諾和劉依清她們倆都勸了多久才做通工作。正常的情況下也就是順嘴問一句,你不說那就拉倒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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