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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陳學海買單,劉半夏也沒有一下子給他削到解放前。加幾個菜就算是完事了,食堂的菜品也有很多。
「老沈不是外人,有啥話我就直說了啊,今天你確實有些冒險。比我往常的冒險還要冒險,以後你可得注意了。」劉半夏說道。
陳學海點了點頭,「我不是說了嗎,當時我的腦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反正就覺得必須要給患者最小的侵害。」
「你說咱們以後接診了患者也不能直接就往導管室推啊?萬一用不上呢?然後又有別的患者需要使用可咋辦。」
「這次不是趕巧了嗎,其實我也就是說一嘴,關鍵是沒有起到好的帶頭作用。」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讓這一幫以後怎麼看?膽子還不得掛油邊的啥都敢幹啊。反正將來出問題你就是帶頭人,跟我沒關係。」
這就是純開玩笑了,陳學海也是正經的副主任呢,給個提醒就完事唄。
「今天的手術還很危險?」沈昕昊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嗎,回頭一準還得挨批。反正跟我是沒啥關係,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劉半夏笑眯眯的說道。
聽著他這麼說,別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很無奈。
也能看得出來,今天的劉半夏也很開心,這樣的開玩笑可是好久都沒有見了。
「最後選擇的是微創介入手術,這就需要去導管室。跟普通的手術室不一樣,主要是做心臟和冠狀動脈微創手術為主,一邊做手術、一邊拍ct的那種。」陳學海說道。
「其實我現在都是後怕,但凡因為我轉移手術室的時候患者又室顫了,沒有搶救過來,這就是一條人命啊。」
「都是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沒事就帶著我玩大冒險。以後就得離他遠點,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會幹出啥事來。」
聽到他這麼說,大傢伙又樂了起來。
劉半夏做的冒險的事情,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多,數你都數不過來。
「其實就跟你們抓捕嫌疑人一樣,雖然我們都是在做正當的事情,但是這個過程不能出錯。」劉半夏笑著說道。
「出錯了就是有責任,我們這裡的活出錯後造成的影響還比較大。基本上都是會有後遺症的那種,再嚴重一些就是直接走了。」
「就說今天的這台手術吧,這些年很多醫院也都開展了心內可視手術。但是會有一部分患者有併發症,這還是在有了體外循環系統之後得到的改善。」
「就算是現在的醫學技術再發達,也改變不了會有併發症的事實。一台很簡單的闌尾切除手術都可能造成患者猝死呢,可能性的原因太多了。」
「你們前段時間不還搶救了一個學生,都上了新聞的。」沈昕昊笑著說道。
「我就覺得吧,在治病救人的時候,要是真的有了後遺症,這就是命。好歹總算還是或者,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不是。」
「哈哈,要是都像你這麼個想法,我們每年的醫療糾紛都會少很多。」劉半夏也樂了。
「反正不管咋說吧,今天陳主任也算是炫了一把手藝。要是換成我肯定是抓不到的,沒有經過訓練真的玩不轉。」
「哎……,這就是這些年練出來的。不過我覺得心內的醫生要是上這台手術,可能比我還要快一些。」陳學海嘆了口氣。
「雖然我在導管的使用上也算是有些心得吧,但是更多的還是傾向於心外的手術,比如說瓣膜置換或是搭橋之類的。」
「上次咱們做的那個大型粘液瘤心臟自體移植的手術很成功吧?前些日子我有一個換二尖瓣手術的就有一些併發症,身體的協調性差一些。」
「今天會有這樣的想法,多少跟那位患者也有些關係。目前我手術的患者中,已經有三位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神經方面的損傷。」
「只不過目前影響都不是很大,也在患者的接受範圍之內。但是這個比例也不算低了吧?你手術患者的併發症或是神經方面的影響多嗎?」
「目前還行,暫時還沒有呢。」劉半夏說道。
「其實這也是我的運氣好吧,最近一直在忙活直腸癌手術。你要說一點不影響肛門附近的神經怎麼可能,大多都能通過一定程度的訓練改善一下。」
「但是我很堅定的認為那個就不是併發症了,可沒有你要求的那麼高。我所關注的併發症就是縫合口瘺之類的,屬於咱們在操作過程中造成的影響。」
「剛剛老沈說的就很透徹,併發症這玩意咱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去避免。跟是否冷血也沒關係,在那樣的情況下,就得上台手術治療。」
「咱們也得給自己留條活路,盯著的人本來就已經很多了。你還給自己的標準定得那麼高,太累了。」
「也算是習慣了吧,就是盼著自己接診的每一位患者都能夠健健康康的出院。」陳學海說道。
「你也別說我,你在手術操作的時候不也是要求很高嗎?而且還必須得板板正正的才行,稍稍差一點點,即便是不影響手術質量你也不開心,還愛瞪眼睛。」
跟著一起吃飯的許一諾猛點頭,就是這樣,自己就是受害者。
但是平時不敢說這樣的話啊,那是要被劉老師給滅亡掉的。
「這個事吧,我要是說我都有些類似於強迫症了,你們信不?」劉半夏苦笑著說道。
「以前的時候是急於表現,就像讓自己的操作都是規規矩矩的不能亂。然後慢慢的就養成了習慣,我的房間可以亂,操作區絕對不能亂。」
「這是真沒辦法了,反正習慣就是這樣的。包括縫合線的線頭我都有自己的習慣長度,必須得保持隊形才行。」
「看來習慣的作用還真的是蠻大的。」沈昕昊感慨了一句。
這時候劉半夏的電話響了起來。
等他掏出來之後就傻眼了。
「怎麼了?又來急診患者需要上台了?」陳學海問道。
「不是,我把我媳婦給忘了。你們吃啊,我看我媳婦去。」劉半夏說完之後就往外跑。
這是真的忘光光的了,就記得患者的事情。陪著沈昕昊聊一會,然後陳學海他們就出來了,直接來個無縫銜接。
「他妻子也生病了嗎?」沈昕昊問道。
「要生娃了,現在待產呢。」陳學海笑著說道。
沈昕昊搖了搖頭,也是覺得劉半夏很有趣。
都覺得很有趣的劉半夏可是急火火的跑,都盼著電梯變火箭,嗖的一下子就能躥到。
「你吃飯了嗎?」
等他走進病房後喬喬問道。
「剛吃一半,把你給忘了。還以為跟平時在醫院一樣呢,下台就去吃飯了。」劉半夏說道。
「哎……,您老人家也是真忙。」燕子感慨了一句。
「嘿嘿,你們吃啥了?有剩下的不,我再找補點。」劉半夏笑嘻嘻的說道。
「有隻雞呢,就是給你留的。本來也想等你吃,一看你沒上來就知道做手術呢。」喬喬說道。
「你們這個活可是太辛苦,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廳里都忙得不行。」喬學志也來了一句。
「其實也都是一陣一陣的。」劉半夏拽了一根雞腿。
「剛剛我們接診的這位患者是被氣槍的鉛彈打傷的,就行是行兇還是誤傷還得查。鉛彈的碎片都順著血管流心臟里了,然後我一激動,就把我的寶貝媳婦給忘了。」
對於他的解釋喬喬還是很滿意的,又給他翻出來一個豬蹄。
這就是表現好了,要不然這個豬蹄說啥得扣下。等了半天呢,連個消息都沒有。
「那人救過來了?」喬喬好奇的問道。
「救過來了,陳學海主刀,我就是跟著看熱鬧。」劉半夏說道。
「明天或是後天,我下午得出去錄節目。大後天是你的預產期,我就全程陪著你呆著。今天這位患者也是個孕婦,看到他丈夫趕到後的樣子,觸動很大。」
「哎呀,擔心個啥。黃姐都說了,一切正常的呢。」喬喬說道。
「那也得擔心啊,別的人可沒心思。」劉半夏說道。
「淨瞎說,再喝點西瓜汁,今天榨的呢。」喬喬美滋滋的說道。
「哎……,這倆人啊,真的是沒治了。幹啥這麼刺激我們這些單身的啊?單身的沒人權是咋地?」喬喬的一位閨蜜喊了一句。
「哈哈,想脫單也容易。不管是警察還是醫生你要你們開口,剩下的交給我就完了。」劉半夏笑著說道。
「還是算了吧,才不會上你的當呢。」燕子撇了撇嘴。
反正她的信念就是非常堅定的,不能被劉半夏給忽悠了。喬喬就是個實實在在的例子,劉半夏經常都不著家呢。
提起這個事情,喬喬閨蜜團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不過也是一句正經磕都沒有,聊啊聊的又拐到了整形上。
雖然劉半夏並不是太擅長,該給的意見還是能給一些的。
唯一的囑咐就是得到正規醫院去做,要不然那些隨處可見的小型整形醫院,給你臉上動刀的真不定是啥樣的手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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